又過了兩日之後,飛馬牧場忽然變得熱鬧了起來,稍作打聽,江雲就知道了原來是李閥的李秀寧來到了飛馬牧場。

一聽李秀寧來到了飛馬牧場,寇仲頓時變得既興奮又難過,躊躇不定。

江雲沒去理會這些瑣事,他隻是答應過魯妙子,在飛馬牧場遇到危難的時候幫忙,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管,也不想去管。

到了夜晚的時候,江雲找到寇仲和徐子陵,對他們說道:“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寇仲和徐子陵都是不解的問道:“江大哥,你要帶我們去哪啊?”

“你們跟我來。”江雲也沒解釋,直接帶著寇仲和徐子陵往飛馬牧場後山而去。

寇仲和徐子陵不愧是當世奇才,雖然才短短時間不見,但是兩人的武功卻是精進的極快,竟然也能勉強跟得上江雲的腳步。

“老頭子,我帶人來看你了。”

江雲剛一來到小樓,就大聲衝著小樓大呼起來,在寇仲和徐子陵奇異的眼光之下,魯妙子探出了頭,笑道:“江老弟,你來了,怎麽還帶人來了?”

江雲哈哈一笑,道:“老頭子,你看認不認識這兩人。”

魯妙子先是邀江雲三人進了小樓,然後看著江雲身邊的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笑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

“老先生認識我們?”徐子陵奇怪的問道。

魯妙子笑道:“還記得那個荒村嗎?就是瓦崗寨的翟讓遭到暗算,以至於滿盤皆輸的地方?”

寇仲和徐子陵記起那道炊煙,臉色同時巨變道:“原來是你。”

魯妙子麵色祥和,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們居然來到了飛馬牧場,隻看你們能把神氣完全收斂,甚至可以瞞過秀珣,便知你們的功夫比以前大有精進。寇小兄和徐小兄可否告訴我,為何要屈就到這裏來當糕餅師傅呢?”

寇仲和徐子陵先是看了江雲一眼。江雲對他們點點頭,道:“這位乃是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魯先生,你們應該聽過他的名號吧。”

“什麽?”寇仲和徐子陵大驚失色,望著魯妙子,驚道:“你就是魯妙子前輩。”

魯妙子笑著點點頭,見到魯妙子點頭,寇仲和徐子陵那就不再隱瞞,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江雲對魯妙子笑道:“老頭子,這兩人就是我為你找的傳人。你覺得他們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不解地問道:“江大哥,你在說些什麽?”

江雲笑道:“這就要問老頭子了。”

魯妙子沒有在意江雲說話的語氣,這幾天江雲和魯妙子相處的不錯,所以說話也很隨意。

魯妙子笑道:“老夫大限將至,而一身所學還無傳人,本來是想讓江老弟繼承的,可是江老弟卻不稀罕,所以就隻能另找他人了。”

江雲苦笑道:“老頭子,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不稀罕,而是不想費神去學其他的東西,荒廢了自己的武道。”

“老頭子,那你覺得他們兩個如何。”

“很好。很好。”魯妙子滿意的點點頭,道:“他們兩人根骨極好,又練成了長生訣,天賦異稟。非常適合繼承我的幾種雜學。”

“既然如此,你們就留在這裏和魯前輩學藝吧。”江雲對著寇仲和徐子陵說道。

又過了兩天,武林中惡名遠揚的四大寇忽然朝著飛馬牧場攻了過來。將飛馬牧場圍了起來,飛馬牧場遭遇了有史以來的最大災禍。

麵對如此危機,飛馬牧場的人都是聚到了一起,個個都是神情緊張,一群人坐在一起,商秀珣在主座之上,李閥的李秀寧等人也是在此地。

商震神情緊張的對商秀珣問道:“場主,此乃是我飛馬牧場的大難之時,四大寇實力強大,人馬眾多,根本不是我們飛馬牧場可以應付的,我們該怎辦?”

四大寇乃是武林中最著名的的四個窮凶極惡的邪人,分別是‘鬼哭神嚎’曹應龍、‘焦土千裏’毛燥、‘雞犬不留’房見鼎和‘寸草不生’向霸天。

商秀珣麵色陰沉的問道:“我們飛馬牧場和四大寇向來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麽要來攻打我飛馬牧場?”

這時李秀寧說道:“秀珣姐,據我們所知,其實四大寇根本就是瓦崗寨的李密所指示的,而他們這一次的目標恐怕就是秀寧。”

一聽四大寇是由李密所指使的,飛馬牧場的人俱是臉色大變,李密乃是當今最大的義軍統領,瓦崗寨的聲勢更是日漸生隆,根本不是他們飛馬牧場可以應付的。

商秀珣說道:“秀寧,我想四大寇他們的目標雖然是你,但是他們對我們飛馬牧場肯定也是垂涎已久,所以這一次他們攜眾而來,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飛馬牧場大執事梁治擔憂的說道:“可是場主,以我們牧場的這些人手,根本不可能會是四大寇的對手,若是沒有人相助的話,我們絕對是難逃滅亡。”

柳宗道說道:“可是如今我們飛馬牧場已經被四大寇的人給完全包圍了,根本不可能派人前去竟陵求救。”

一聽情況竟是如此危急,在座的眾人都是壓抑不已,若是被四大寇攻破了飛馬牧場,他們這些人絕對是難逃一死,尤其是李秀寧,她乃是李閥的重要人物,若是她落入李密手中的話,對李閥來說,絕對是難以承受的重創。

商秀珣雖然表麵顯得比較平靜,但是她的眼神也是變得飄忽不定,喃喃地說道:“那如今我們該怎麽辦?飛馬牧場從先祖傳下來,曆經了那麽多年,絕對不能在我的手中覆滅。”

商秀珣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和飛馬牧場生死共存。

忽然柳宗道目光一亮,站起身來,對商秀珣說道:“場主,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柳宗道。想要從他的口中得知,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能夠解除眼前的迫在眉睫的危機。

李秀寧脆聲道:“柳執事,你說的人是誰,若是有可能的話,秀寧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

柳宗道對著李秀寧點點頭,然後在商秀珣疑惑的目光之下,說道:“場主,難道你忘記了不久前我們帶回來的那個人了嗎?”

“你說的是他?”商秀珣目光一亮,想到江雲的實力。心中湧起了一陣希望,可是隨後又搖了搖頭,歎道:“不行,他的實力雖然很強,可是畢竟重傷未複,恐怕就算是他肯幫忙,也定是有心無力。”

誰知柳宗道卻是笑道:“場主,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據我觀察。他的傷勢恐怕早就已經恢複了。”

“什麽?他恢複了?既然他恢複了,為什麽還留在牧場?”商震驚道。

商秀珣卻是一喜,道:“若是他真的恢複了的話,以他的實力。再加上我們飛馬牧場的人馬,恐怕真的有可能敵得過四大寇。”

“是啊,是啊。”

在座的飛馬牧場之人都是知道江雲的身份,所以在此危難關頭。都是對江雲期盼起來。

可是這就讓以李秀寧為首的李閥眾人感到萬分奇怪了,李秀寧皺著眉頭,對對商秀珣問道:“秀珣姐。你們所說的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讓你們有如此大的信心。”

商秀珣麵色的緊張退卻了一半,聽到李秀寧的問話,對著她笑道:“秀寧妹妹,說起這個人,其實還和你二哥有著不小的關係,雖然他們從未見過麵。”

“我二哥?”商秀珣的話讓李秀寧更加的茫然不解了。

於是商秀珣笑著問道:“秀寧妹妹,如今江湖上最出名的年輕一輩是什麽人?”

雖然不解商秀珣為何如此之問,但是李秀寧還是檀口張開,說道:“若論最出名的年輕一輩高手,男的無過於‘多情公子’候希白、突厥高手跋鋒寒、還有練就長生訣的寇仲和徐子陵。不知秀珣姐你所說的人是否是這幾人之一呢?”

商秀珣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秀寧妹妹,你還漏掉了一個人。”

“漏了一個人?”李秀寧忽然一驚,想起商秀珣剛剛所說過的話,猛地站了起來,叫道:“秀珣姐,你說的莫非就是人稱‘狂刀’的江雲?”

“沒錯,就是他。”商秀珣點頭應道。

李秀寧不可思議的問道:“秀珣姐,此人真的就在飛馬牧場之中嗎?”

商秀珣答道:“沒錯,這還是不久前的事情,那時江雲身受重傷,被柳執事給救了回來,之後就一直在牧場之中療傷,至今還沒有離去。”

“什麽?”聽到江雲身受重傷,李秀寧驚道:“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夠將‘狂刀’江雲都打成了重傷?他可是能夠一刀擊敗突厥青年高手跋鋒寒的人啊。”

“這我就不知了。”商秀珣搖了搖頭,江雲沒有和她說過,她也沒有問過。

李秀寧有些期待的對商秀珣問道:“那不知秀寧是否能夠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狂刀’?”

商秀珣點點頭,然後對柳宗道說道:“柳執事,你去將他請來,就說我有要事和他說。”

“是。”柳宗道立刻去找江雲了。

當柳宗道來到江雲房間門口的時候,江雲就已經感覺到了,還沒等柳宗道敲門,江雲就開口說道:“進來吧。”

柳宗道收回手,緩緩地推開了門,江雲率先看著柳宗道,說道:“柳執事,不知有何事,竟然讓你如此急急忙忙?”

柳宗道佩服道:“江兄果然厲害,竟然從我的腳步就知道了我的心情,不過這一次的確是有事需要江兄幫忙,場主正在堂中等著江兄呢,還請江兄移駕。”

江雲點點頭,然後從**下來,隨著柳宗道離開了房間。

江雲剛一走入大堂之中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江雲毫不在意的走到商秀珣的對麵,輕聲問道:“商場主,不知找江某有何事?”

望著江雲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商秀珣頓時有些不滿他的態度,不過想到此時有事求他。所以隻能軟聲軟氣的說道:“先不急,本場主為你介紹一人。”

說著就指向了她左手邊的一位絕色佳人,對江雲介紹道:“江雲,這位就是李閥的李秀寧小姐。”

江雲的目光看向了李秀寧,不得不說,李秀寧雖然比不上商秀珣的風華絕代,但也算是一代絕色佳人,尤其是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英氣勃勃的氣勢,更增添了她的風采,怪不得寇仲在第一眼見到她之後。就會傾心於她,的確是非同一般。

出於禮貌,江雲對她微微地點點頭,說道:“李小姐。”

江雲的這種態度頓時讓緊跟在李秀寧身後的幾人不滿,不管怎麽說,江雲也隻是一個江湖人士,而李秀寧卻貴為李閥的小姐,在他們眼中,李秀寧的地位要遠遠高於江雲。

不過李秀寧卻是毫不在意。而且還一臉微笑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江雲的身邊,柔聲道:“秀寧早就聽聞了江兄的大名,今日得以相見。實乃秀寧的福分。江兄果然如同江湖上所傳的那般風姿卓越,英俊瀟灑,這份氣度是秀寧從未見過的。”

麵對著李秀寧毫不掩飾的讚譽,江雲微微皺眉。這李秀寧不愧是大家族出身,說話得體,令人難以挑出任何毛病。可是她的這番讚揚聽在江雲的耳中。總是讓江雲覺得渾身不自在,或許是因為寇仲的緣故,所以江雲才會覺得如此。

江雲不願意理會天下政治大事,所以自然不想和李秀寧多糾纏,所以他略微的感激了一下之後,就對商秀珣問道:“場主,不知牧場遇到了什麽麻煩,若是需要我的地方,我絕不容辭。”

見到江雲對李秀寧這位大美人不假辭色,商秀珣也是微微詫異,原本她還懷疑江雲和李閥有什麽關係呢,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麽一回事。

看著李秀寧那顯得很尷尬的樣子,商秀珣用責怪的目光看了看江雲,隨後才說道:“江雲,你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嗎?”

江雲道:“已經完全好了。”

“嗯。”商秀珣點點頭,然後才說道:“這一次我們飛馬牧場遭遇了很大的危機,天下惡名遠揚的四大寇來犯飛馬牧場,我們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所以想到了你,不知你可否願意相助飛馬牧場一臂之力。”

江雲淡淡的一笑,道:“四大寇嗎?正好我功力有所精進,正愁沒有試手的對象,既然如此的話,那麽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好狂的口氣。”李閥的李綱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四大寇縱橫江湖這麽多年,若是那麽簡單就可以對付的話,豈不是早就死了幾百次了,更何況他們人手眾多,你的武功再高,那又如何?難道還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江雲目光一冷,射向了李綱,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使得大堂之中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江雲身上的那種可怕無比的力量。

而李綱更是不堪,被江雲的眼神一瞧,整個人狼狽的倒退了幾步,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就讓李閥的高手倒退幾步,這讓在座的人都是對江雲另眼相看,暗歎江湖傳言果然符實。

李綱的麵色極為難看,如果剛剛不是江雲及時收回壓向他的氣勢的話,他恐怕就要忍不住當場動手了,還好最後江雲收回了氣勢,沒有讓他更加丟人。

李綱雖然在李閥中也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和江雲比起來顯然還要差幾個等級,連婠婠都不是江雲的對手了,更不要說區區一個李綱了,所以江雲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不是他可以抵抗的了。

江雲目光認真的看著商秀珣,道:“飛馬牧場對江某有相救之恩,而且我還答應過一人,所以這一次飛馬牧場的危難我一定會幫忙的,不過我隻幫你殺四大寇,其他的人我不管。”

聽得江雲的口氣如此之大,仿佛殺了四大寇隻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場的人都是說不出話來。

“好,若是你能夠幫助飛馬牧場接觸此次危機,本場主定然感激不盡。”商秀珣正色道。

江雲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告辭。”

江雲的目的很簡單,隻要殺了四大寇,幫助飛馬牧場渡過這一次的危機之後,他就要離開飛馬牧場了。

飛速的離開了飛馬牧場,江雲直對著四大寇所在地而去。

此時四大寇的人馬已經和飛馬牧場的人手交戰到了一起,不過四大寇的人馬足有數千之眾,根本不是飛馬牧場能夠對付的,所以飛馬牧場陷入了苦戰,可就算是如此,這些飛馬牧場的人仍然是一步不退,死死的守住,不讓四大寇的人馬衝入飛馬牧場之中。

江雲的望著這廝殺極為慘烈的景象,對著亂世更加的厭惡,他的目光透過虛空,尋找著四大寇的主力所在,隻要他擊殺了四大寇,到時候四大寇的人馬群龍無首,自然就會敗退。

所以這一站的關鍵就在江雲的手中,就看他到底能不能夠殺掉四大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