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範圍

“而且還是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電話那頭,邵宜施得意的勁兒隔著老遠就發散過來,讓沈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甘延低下頭去,憋的滿臉通紅,白狐和赤蛟反倒是淡然的很,覺得邵宜施有些大驚小怪了。

沈圖這邊不由得脫口而出道:“英‘女’王請你啊,師叔這得意勁……”

“你怎麽知道!”

“真是英‘女’王?”沈圖這話一出,甘延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自己把自己給憋過去!

“那邊可是要保密的,我這上飛機都得是藏在外‘交’部的隊伍裏,你小子從那得的信?不會是甘延那小子把老頭子給賣了吧?”

一邊甘延不幹了,連忙大聲道:“邵爺,您可冤枉我了,我什麽人您還不清楚?”

“就是太清楚,才能一猜一個準,肯定是你小子,沒跑了!上次去香島,不就是你小子把我賣給李家的?”

沈圖哈哈一笑,“師叔,您沒說錯,就是他賣的您,回來您看著收拾他把!”

“沒給你師叔打馬虎眼,”那邊邵宜施說道,“你既然回來了,這事你也得出把力氣才行。你旁邊既然有甘延那小子,你肯定現在待接龍山那,趕緊到京城國際機場來,電話裏說不清楚!”

那邊電話一掛,這邊沈圖就看向了甘延,“說說吧,怎麽回事,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這事可不是什麽小事,我師叔能借著外‘交’部的飛機,那麽這事裏麵一定有你參與,不然我師叔可真沒那麽大的能量!”

“這不是巧了嘛,”甘延訕笑道,“也就是前幾天的事

說著他給沈圖續了杯水,上好的特供雨前龍井。

“繼續說。”沈圖品了品這茶,味道就是比那些咖啡讓他習慣。

“前幾天英國那邊不是來了一個訪問團嘛,赴宴的時候,不知道他們那個耳朵聽說了咱們這邊的事情,還特意的過來看了一眼,巧了,當時範高明也在這裏,還和他們的人聊了幾句,不過具體說的什麽,我就不知道,第二天,人家使團就說了,要請咱們這邵爺訪問英國,你說咱們也不能攔著不是?更何況還是揚我國威的事。”

具體什麽事情,甘延確實是不知道,但是,文化輸出這事最近這些年做的也不錯,不差一個邵宜施,這上麵也就沒怎麽當個事,畢竟這樣神神鬼鬼的事情,都知道歸都知道,可是真要說出來,倒是沒一個開口的。

而且人家打的招呼是用文化‘交’流派遣人員的名義,你能拒絕?怎麽也拒絕不了!

甘延這邊直接就叫了一架直升機,這要是用車接到京城,估計到了地方飛機也早就飛了,那邊的高速就是一個字,堵!

到了機場,自有專人將沈圖他們迎接到vip待機室。

待機室裏,邵宜施穿著一身得體的對襟黑‘色’短褂,腳下是一雙老布鞋,手中盤著掛漿的黃‘玉’墜子,那玩意少說也有個兩三百年的時間了,他見了沈圖進來之後,也不等其他人離開,就開口就直接問道:“白狐和赤蛟是和你一塊的吧?”

“啊?”沈圖被問的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啊!對啊!是一塊來著。”

“你小子!”邵宜施直接把手中的黃‘玉’墜子往沈圖身上砸過去,見沈圖接住,邵宜施站起來指著沈圖就訓斥道,“你也真是行啊!當時她們進道觀的時候,你怎麽說的,看看你現在,你又是怎麽做的!你還有臉穿著這一身衣服?”

“啊?”這一下沈圖就有些‘蒙’了,不過隨即就明白邵宜施生的什麽氣了,他笑嗬嗬的將接在手裏的黃‘玉’墜子盤了盤,把邵宜施按在沙發上,笑道,“師叔,您的思想什麽時候長了這麽多‘毛’啊!”

“思想長‘毛’?那也比你行動長‘毛’的強

!”邵宜施掙紮了兩下,見沒掙開,索‘性’瞪著沈圖,“你要知道,咱們玄真派……”

“得,我知道,是內修‘門’派,要清淨,要自省,要守戒律,師叔,我可沒犯戒啊!”沈圖看著邵宜施,笑道,“真是你想多了!”

“真沒有?”邵宜施打量了一下沈圖,見他果真沒失童子身,這才放心鬆了口氣,但又感覺剛才話重了,又道,“不是師叔攔著你,不讓你那啥,師叔也不是什麽老古板,你爹媽也說過,想要你趕緊找個對象,師叔這邊也知道你們家是單傳,不能斷香火,可是……”

“師叔放心,我懂。”沈圖笑道,“近百步,半九十。”

“等會,”邵宜施急道,“你什麽意思?我是說你要找對象任你去找,但是別找妖類,沒說不讓你成家啊!你可千萬別想錯了!好麽,你接下來要是說什麽不盡全功,誓不成家,我還不得讓你爹媽給撕成條啊!咱們可不是和尚廟,可不敢絕人子嗣!”

沈圖幹笑一聲,幸虧沒讓白狐和赤蛟來這裏,而是讓她們一個坐鎮接龍觀,一個坐鎮青華觀,這要真來了,自己這張臉可真是沒處要了!

“那啥,師叔,咱們還是說說英國的事吧,其他的事,咱們先不提。”沈圖直接轉移了話題,“英國那邊真要有什麽事的話,我記得他們應該有一個叫做鬼魂探測超自然協會的組織在吧,您這上‘門’去搶生意,這有點不地道了吧?”

鬼魂探測超自然協會,一家英國專‘門’的捉鬼工作室,號稱用科學的手段來負責處理一些奇奇怪怪的靈異現象,屬於是新一代的驅魔人,和美國的華倫夫‘婦’是同行。

沈圖在解決克裏斯蒂安貝爾的莊園靈異事件的時候,和華倫夫‘婦’有過‘交’集,在他們口中也知道了一些關於驅魔人的活動範圍圈子,像是道士專‘門’活動在亞洲大陸區域,‘陰’陽師在日本,教士和牧師在歐洲,各有各的圈子,雖然有‘交’流,但是基本沒有什麽搶生意的事情發生。

邵宜施對這一點自然也是清楚,但是,這些不過是在這一個特殊行業裏麵的默認規則而已,對於上麵的那些掌權者,卻絲毫沒有作用,他們想用誰,誰還能管?現在又不是中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