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暗布子,傳功換書

這時,那司徒平已經醒轉過來,他之前離了紫玲穀,便被薛蟒擒住,抓回了洞中,不禁失了祖傳的聚奎劍,還被疑心他背師的許飛娘吊到洞中用鞭子毒打了一頓,險些打死過去,就在他疼得昏昏沉沉,一息奄奄,連氣都透不過來的時候,忽然薛蟒一鞭梢掃在司徒平身帶的彌塵幡上。?司徒平這才想起秦氏二女贈幡時所說的那一番話,尋了個機會,脫了縛束,暗中提氣凝神,猛地將右手伸入懷內,摸著彌塵幡,咬牙負痛取將出來,捏著幡柄一晃,心往紫玲穀一動念,化作一團彩雲比電閃還疾,飛向西南方,眨眼不見。

在司徒平迷糊糊之間,又聽了沈圖的那一番話,心中五內俱焚,這才曉得自己身世,想那紫玲寒萼姊妹二人,為了先母之事,寧可和一陌生人結做皮肉夫妻,也要救母脫劫,他司徒平如今已是明了自己的血海深仇,哪裏還能像之前那般渾噩的度日

司徒平以錦被裹了身子,跪在**,拜向沈圖,說道:“弟子司徒平蒙沈前輩指點了迷津,曉了因果恩仇,如同是再世為人,前輩厚恩,雖九死難報其一,若蒙不棄,弟子願拜入前輩門下,結草銜環,以圖後報”

沈圖正容對司徒平道:“你可知曉,你若是拜了貧道為師,以後便不可再拜入峨眉派”

司徒平一愣,問道:“弟子為何要拜入峨眉”

沈圖反問道:“你不拜入峨眉,人家內定的弟子,又如何肯甘心與你結為夫妻那峨眉犧牲了你一個旁門轉投的弟子,不僅收獲了兩個仙骨仙根的上佳子弟,還有了一個飛升的寶相夫人的人情,你若不投峨眉,人家峨眉又怎麽肯讓你這個外人去救那寶相夫人”

“這”

“前輩勿要玩笑,”一旁的紫玲笑道,“前輩之前入穀時,不是便已經說了,可以解救我母親的雷劫嗎”

沈圖搖頭笑道:“貧道本是想著,以救你母親脫難為由,換寶相夫人成道天書一觀,不想一時心中不忍,牽扯進了司徒平這苦孩兒的事情之中,反倒是沒了借口。”

紫玲這時眼中一亮,說道:“道長稍候。”說罷,帶著一邊還沒摸清頭腦的寒萼轉身出了洞去。

沈圖一敲還在呆愣愣的望著這姐妹背影的司徒平說道:“現在莫多想,還是先穿戴整齊再說,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失禮了。”

司徒平低頭看去,剛剛太過激動,這一欠身,才覺出自己光著身子裹著錦被,裏麵竟還是未穿衣服。急忙先取過錦墩側紫玲姊妹留下的冠袍帶履試一穿著,竟非常合身。

紫玲和寒萼這時已經回轉,一眼看見司徒平業已衣冠楚楚,朝她二人躬身下拜,急忙斂容還禮。

寒萼見她二人有些裝模作樣,再也忍不住,不禁笑得花枝亂顫。

司徒平見這一雙姊妹,一個是儀容淑靜,容光照人;一個是體態嬌麗,宜喜宜嗔。不禁也是心神為之一蕩,沈圖清咳一聲,司徒平趕緊收斂了精神。

那紫玲也是低下頭去,兩腮羞紅,急忙忙的從身後寒萼的手中取出一本筆記來,放在石桌之上,對沈圖說道:“家母修行的筆記,皆在此中,雖不如紅花姥姥處借來的天書精深,但也屬先母的一份心血,不過我姐妹二人,生就人身,家母所修的異類功法,對我們卻是無用,前輩若是為它而來,我姐妹奉上也無不可。”

沈圖將其取在手中,細細看了起來,其中內容之上,多是化形煉骨,吞月喚風,采補陰陽的法門,還有些滋補身體的丹方,最後卻是一些後麵關於天書和李靜虛教導的一些修煉筆記,雖都不是多高深,但是對於白狐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沈圖將其收好,又從懷中取出了合沙奇書,將其抄錄了一份,交給了紫玲,說道:“此書,乃是古時的得道先仙合沙道人的功法,喚做是合沙奇書,裏麵關於五行之法,多有補益,對你修行也是有拾缺補漏之功,且收了去,好好體悟。”

這紫玲所修,乃是他父親秦漁所傳的九五玄功,家學淵源之下,自是知道一些古時候奇聞,對於這位和長眉真人同時代的奇人,也是耳聞已久,聽得這是那位前輩的傳承,不由得也是大驚失色,此物可是堪比紅花姥姥的天書,甚至比它還要珍奇,畢竟一個是全本,一個是天書殘卷,故而不敢去接。

沈圖又勸了幾句,那紫玲才鄭重的接了過去,帶著寒萼回到洞府之中,趕緊的參悟起來。

司徒平等她二人走後,便眼巴巴的看著沈圖,望他能也賜給自己一些正道的法門。

沈圖倒也沒讓司徒平失望,傳下了一卷純陽丹經,供他修煉。

這司徒平處得功法,正是歡喜的時候,連忙告罪一聲,盤膝在繡墩上,打坐了起來。

一晃過了六七天,司徒平服了仙丹,又經靜養,日覺身子輕快,頭腦清靈。姑試練氣打坐,竟與往日無異。

沈圖見他恢複,便留下了後續的功法,準備告辭離開紫玲穀,回去青螺山周邊的清遠寺,那司徒平哪裏肯讓沈圖將自己留在這裏,便要哀求著同往,沈圖以他在這裏還有自家機緣,將他留在紫玲穀中,自己孤身上路。

自沈圖離開,那司徒平便有些鬱鬱寡歡,寒萼這幾日與司徒平早就是熱切起來,哪裏忍心他如此,便尋了個由頭,拉著司徒平遊山玩水,在這紫玲穀周邊散心。

幸好,沈圖之前已經告訴了司徒平,這寒萼從來除姊姊外,未同外人交結,雖然道術高深,天真未脫,童心猶在,隻是任性,一味嬌憨,不知避嫌。特意囑咐了司徒平幾句,並傳了下一個煉心的法門,讓他收心服念所用。

故而,這兩人關係雖好,也不過是發乎情,止乎禮,算是忘形之交,卻非是如原著中那般,一發不可收拾,最後雙雙失了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