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好心給錯人了

沈圖的神識被這李寡‘婦’的戾氣所衝擊,一陣陣刺痛,他皺著眉看了一眼,感覺到那李寡‘婦’現在已經有點入魔的征兆了,便說道:“既然那人已經死了,這些東西你留著也沒用,處理了吧,不然長期……”

李寡‘婦’立馬換了一張笑臉說道:“小師傅,不是我李寡‘婦’小氣,實在是好東西難得,你看這貓,還有這人脂蠟燭,都是我親手去城裏淘換來的,怎麽能說丟就丟了?”

沈圖搖了搖頭,“貧道隻是想知道你在哪裏學的這道術而已,至於其他的,貧道隻不過本著救人一命的心來勸告一句而已,聽不聽全在你,而且,你被怨氣入體,戾氣深植,恐怕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命不長久了吧!”

李寡‘婦’一臉的淡然,似乎對於自己命不長久的信息並不放在心上,“看在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的份上,我跟你說,這‘門’秘術是我在大學的時候,在圖書館裏看到的,當時隻是當成傳說故事而已,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書叫什麽名字。”沈圖又緊跟著問道。

“《茅山奇術》,是一個手抄本,不過我畢業的時候學校擴建,那圖書館裏的書丟掉了一部分,我也沒再找到。”李寡‘婦’說道,“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個筆記,我給你找找。”

說著李寡‘婦’便翻騰起來,在倚著牆的書架上一本本找著。

沈圖看著上麵的書名,都是些關於中醫的,他隨口問道:“為什麽要用這個法術呢?跟他有仇?”

“也是被‘逼’的沒有法子了,”一邊找著,李寡‘婦’一邊說道,“那個人是我之前的丈夫,後來我離了婚,回到這裏住,可他不放過我,三天兩頭的來找我,可你要是找我是複婚也好啊,他倒好,找我是為了要錢,賭輸了就找我,打一頓罵一頓都是輕的,喝點酒了之後……哎,不說了,這不前幾個月,他為了還賭債,把我‘女’兒給賣進了……”

說著說著,李寡‘婦’便哭了起來,嚎啕大哭!

那外麵有人聽見,便進來敲‘門’詢問,“李大夫,沒事吧?”

“沒,這不來了親戚,說兩句話。”李寡‘婦’遮掩了過去,拿出了一個翻得破了‘毛’邊的本子,從裏麵撕下來了一頁,‘交’給了沈圖,“上麵記錄的都是。”

沈圖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之後,有還給了李寡‘婦’,說道:“我已經記下了,不過,還是要勸你一句,如果現在開始修行功德的話,也許能化解你身上的死氣,但是這旁‘門’左道的,便不要在做了。”

“這是旁‘門’左道?可是這是……”

“你沒有內修的根基,有了法術不是好事,反而是壞事!”沈圖說道,還想繼續說兩句的時候,那李寡‘婦’眼中突然閃出一陣‘精’光。

李寡‘婦’背過身去,將手中的本子收了起來,“道長啊,你是修的道‘門’裏的哪一‘門’啊?”

“貧道主修的是丹鼎派,配合著正一派。”

“也就是說,您有內修的法子了?”李寡‘婦’猛地突然回頭將一包白‘色’的粉末灑到了沈圖的身上,“那就‘交’出來吧!”

“該死的!”沈圖全沒有想到這李寡‘婦’有著這種手段,真是變臉如變天啊!沈圖即便是轉瞬之間就鼓起了真氣,將大部分的粉末都擋在了外麵,可是還是有一些沾到了他的皮膚!一股奇異的麻癢從沈圖的皮膚向內延伸著,先是皮膚,再是裏麵的‘肉’,短短一分鍾過去,居然最後連骨頭縫裏都是癢!

李寡‘婦’看沈圖忍的臉‘色’漲紅,額頭冒出了黃豆大的冷汗,便笑道:“這是一點下腳料,用屍水喂養的蠍子蜈蚣‘陰’幹之後,磨成的粉末做成的,一般人隻要一毫克,就能癢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來……你剛才說的,也都是假的了!”沈圖睜著眼睛悶聲問道。

李寡‘婦’臉上笑道:“那是我丈夫不錯,是個爛賭鬼也不錯,賣了‘女’兒的還是他,唯一的一點,他的債主,是我!那‘女’兒也是他前妻的‘女’兒!買主,也是我!好了你想知道的,我說了,我想知道的,你可以說了吧!”

沈圖看著她咧嘴一笑,沒有說話,其實他體內的金光氣團現在正在運行,削除著他體內的毒素,這癢其實不過是中了屍毒的一種表現而已,與其說是道術,倒不如說是毒術的一種。

李寡‘婦’見他沒有說話,便以為是分量太多了,便又換了一種不耐煩的神‘色’,“真是不耐玩,這一下就玩壞了,不過倒是可以做成兩根上好的人脂蠟燭啊!”

與此同時,刑警隊隊長的辦公室裏,那個出警的中年隊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麽?他們接觸了?”他大驚失‘色’的站了起來,“這麽快!不用!先按兵不動!絕對不能打草驚蛇,對於那個人的身份我們還不了解。還要繼續監視。”

放下了電話之後,他看著手中的幾張資料,那是漢中最近幾年時間裏各個醫院等地丟失屍體的報告,這幾份報告中都出現了一個共同的人物,一個住在五巴山姓李的寡‘婦’!

“一個寡‘婦’,偷這些屍體做什麽?販賣器官?還是……”想到那些之前破獲過的奇奇怪怪的案件,他就是一陣陣的發出冷汗,心中暗道,“但願這一次不要有什麽怪事!”

沈圖這時歎了口氣,說道:“我早該知道的!你這些蠟燭,肯定不是正經的來路吧!”

“你還有心問這個?”

“你身上的怨氣太重了,我之前還認為隻是今天死的那個,可是,我錯了,沒注意到這些蠟燭上,也布滿了怨氣!”沈圖突然睜開了眼睛,盯著李寡‘婦’說道,“那個小‘女’孩,就在這裏蠟燭中吧!”

“沒錯!”李寡‘婦’笑道,“不愧是正經的道士,知道的就是多,每一個詛咒用的蠟燭,都必須是血親的油脂才行,人家也是沒有辦法啊!”

“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李寡‘婦’笑的樂不可支,“原本已經讓你走了,可你非得自己撞過來!”

“如果不這樣,你又怎麽會說實話呢?”沈圖苦笑道,“我還認為隻是個誤入歧途的道友,沒想到居然是一個邪魔!”

“那你又能拿我怎麽樣?”李寡‘婦’看著被自己的‘藥’粉沾滿了全身的沈圖,笑道。

沈圖突然單手掐日君訣,一手掏出了布包中的清身符,“疾!”

一陣清風襲來,卷著沈圖身上的‘藥’粉,吹到了外麵的水中。

“你居然能用符咒!”李寡‘婦’大驚失‘色’,連忙向外跑去,“不可能!現在哪還有真正的……”

沈圖站起來,本想一指點中李寡‘婦’的‘穴’道,可又怕這人身上沾染別的‘藥’物,便又掏出了一枚符咒,向著李寡‘婦’‘射’去!

“中!”聲落符到!

李寡‘婦’還在院中,就被這一道符打在背上,將她打了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就在她想要呼救的時候,沈圖一步來到了近前,將一道符紙貼在了李寡‘婦’的嘴上,封住了她的聲音!沈圖拍了拍雙手,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李寡‘婦’,殺了?這地方雖是荒郊野外的山村,可是丟了一個大活人,也是個問題,誰知道這裏的警員是什麽德‘性’,萬一中的萬一碰見了一個有責任心的,怎麽辦?

沈圖這邊還在想著,不自覺的便把自己的神識放開了,這一放開不要緊,沈圖感覺到附近的山上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扭過去往那個方向看了看,嘴角勾出了一絲笑意,那些人還真是急人所急啊!

“衛隊長!我們好像被人發現了?”

“什麽意思?”中年刑警隊長問道,“什麽叫好像被人發現了?”

“剛才進入窯‘洞’的那個道士,他隔著五百米看了我一眼!”舉著望遠鏡的人對著手機咽了口口水,“而且,他把那個李寡‘婦’給製服了!”

“製服?你是說他們之間發生了對抗?”

“是的,可是看不清楚具體情況,請求靠近!”

“準許靠近,不過,注意安全!”

觀察的人對著手機看了一眼,暗道:“要不是市長他老爹的死屍丟了,你們會這麽用心才怪!”

沈圖感覺到那人開始靠近了,便回到了窯‘洞’中,從哪些書中翻找著那個記事本。

記事本是找到了,而且還不光找到了一本,一共三本,一本上麵記錄著幾種“招財術”,“避禍術”,一本上記錄了一些秘‘藥’的‘藥’方,不過很多都讓她打上了問號,有的是不知道效果,有的是不知道材料,最後一本這是記錄了一些詛咒術,沈圖大體的翻了一下,上麵隻寫了術,沒有寫法,看來真的是自己謄抄的,而不是師傅傳授的。

“可惜了,這也是個人才,隻是……”

“心‘性’不好嘛。”靈鬆這時出來了,“現在哪還有心‘性’好的?能做好事的都快冤死了,這年頭誰比誰傻啊?”

“以後少看新聞!”沈圖歎了口氣對靈鬆說道,“真是的,好好一個孩子,被新聞都快汙染幹淨了!”

“現在我們是在哪啊?你不是說去錦官城嗎?這不會就是吧!”

“不是,這在半路呢。”沈圖突然笑著說道,“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我們走著步行去大雪山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