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玉蟾逢雙煞,郭靖遇七怪(四)

韓小瑩那邊話音剛落,妙手書生朱聰就感覺雙手一陣劇痛襲來,十根手指詭異的扭轉著,“我的手!?我的手!”

“貧道最為厭惡的就是偷兒!”白‘玉’蟾冷聲說道,同時又對一邊的柯鎮惡說道:“要不是看你身患殘疾,貧道第一個便要讓你好看,哼!”

“師兄,剛才你用的步法是罡步?”郭靖這時候跑了過來,對著白‘玉’蟾問道,“可是怎麽和我用的不一樣?”

“你這才哪到哪?”一見郭靖,那白‘玉’蟾有換上了一副溫和的樣子,對郭靖說道,“等你練出了真氣之後,就能跟師兄一樣了,不過要是你到師傅用罡步的話,你就看不上師兄的這點本事了,好了,咱們別在山上帶著了,走吧!”

“那這些人呢?”陳玄風問道,“小師兄,就這麽放過他們?”

“一堆可憐人而已,難道你還想著趕盡殺絕啊?”白‘玉’蟾看著陳玄風夫‘婦’笑道,“好了,趕緊下山吧,回去早了,說不定還能吃到萍姨的江南菜!”

“等……等等!”這時候韓小瑩向前兩步,喊道,“你們還不能走!”

“幹什麽?”白‘玉’蟾疑‘惑’道,“難道你還能留下我們不成?”

梅超風看著韓小瑩,微微眯著眼睛,如果不是有白‘玉’蟾在場的話,這七個人早就讓他們剁下了頭顱,醃製成白骨了!

韓小瑩被梅超風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些,顫巍巍的說道:“我們隻是想知道一點,這孩子郭靖的母親,是不是叫李萍,來自江南?他爹是不是被人害死了,仇人又是……”

“你們問這些做什麽?”白‘玉’蟾冷聲道,“難道,是段天德讓你們來追殺我小師弟的嗎?”

“段天德?”韓小瑩立即高聲道,“你是說這孩子的仇人叫段天德?”

“看來還真是追殺的了?”白‘玉’蟾苦笑的搖了搖頭,“今天要開殺戒了啊……”

聽了白‘玉’蟾這麽說,那韓小瑩嚇得臉‘色’慘白,連連搖頭說道:“誤會,誤會了!”

“什麽誤會!”飛天蝙蝠柯鎮惡這時候跺腳說道,“我們七兄弟技不如人,這郭靖也有了名師,我們走,去終南山認輸!從此你們退出江湖!我再來大漠替我兄長報仇!”

“大哥……”

白‘玉’蟾這時候被他們‘弄’的有些糊塗了,“你們怎麽回事?什麽名師,怎麽還牽扯到了終南山?”

“你……不是終南山的道士?”韓小瑩小聲問道。,:?。

“天下道士多了去了,難道都是終南山的不成?”白‘玉’蟾說道,“你們究竟怎麽個事情,把話說清楚,怎麽就牽扯到了終南山的頭上?”

那韓小瑩也是個口齒伶俐的,便將之前如何與全真道士丘處機打賭一事婉婉道來,聽得一邊的白‘玉’蟾點頭不已,聽到興奮處也是拍著大‘腿’直呼過癮,那郭靖和拖雷也是少年心‘性’,權當故事在聽,隻有陳玄風夫‘婦’聽在耳中覺得有些刺耳不已。

“我們在大宋,金國,大漠,找了六年時間,這才找到那孩子,想著要將他培養出來,不想……確實晚了!”韓小瑩看著郭靖,又看看白‘玉’蟾,她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見那白‘玉’蟾年紀輕輕已經是如此厲害,能教出這樣青年俊傑的師傅,教導郭靖也肯定是錯不到那裏去,想著十六年嘉定煙雨樓之約,韓小瑩不禁的歎了口氣!

“老天不予我等,哀怨何來?!”笑彌勒張阿生對韓小瑩說道,“隻是這位道長看著不像是匪類邪徒,為何卻與這黑風雙煞這樣的敗類相‘交’?!”

白‘玉’蟾一聽這話,原本還一臉的笑意,立馬就麵如寒霜一般,說道:“什麽江湖敗類?他們是我師弟師妹,我自然要管,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你們要麽隨我們一起走,要麽就離開大漠,去終南山認輸,同時給丘老道帶個話,就說這賭約,沈圖弟子郭靖應下了!”

“放屁!”柯鎮惡用拐杖一擊地麵,罵道,“我們江南七怪的賭約,為何要別人應下?賭約便是賭約輸了就是輸了!江南七怪又豈是輸不起的?”

“管你輸不起輸得起,這郭靖是我師弟,那我師弟身家‘性’命打賭的時候,你可問過他的意見?如今知道難受了?要走不走,你們自己決定!”白‘玉’蟾對柯鎮惡很是看不上眼,話音一落,便扭過頭去,對一邊的黑風雙煞說道,“你們兩個跟我回去,究竟怎麽辦,我這個師兄說了不算,讓我師傅來說才可以!”

看著白‘玉’蟾一行人下的山去,柯鎮惡站在一邊久久不語,那韓小瑩年紀最小,看看幾位兄長,說道:“要不,我們去偷偷的教導郭靖?不讓那人知道如何?”

“也是個法子!”張阿生點頭說道,“不過大哥與那黑風雙煞的仇隙……”

“唉!”柯鎮惡猛地深吸一口冷氣,長歎出聲,“賭約是我們兄弟七人的賭約,仇隙是我柯氏兄弟的仇隙,又怎麽能因為我,讓六位弟弟妹妹受了名聲的沾汙?也罷!賭約完成之前,那殺兄之仇,不提了就是!”

江南七怪定下了基調之後,也便趁著月‘色’下山去了,可是走到半路,聽到前麵一陣的猛獸大吼之聲,如今的江南七怪可是傷的傷,空手的空手,遇到了野獸,又怎麽是對手,柯鎮惡幾人隱在樹叢之中,藏好了身形,那韓小瑩和張阿生向前看去,隻見前方下山路上多了幾隻豹子攔路!

那豹子的身後,竟然還有一個騎著馬的孩子!而豹子所阻攔的目標,正是郭靖一行人!

隻見那孩子騎在馬上,大聲催喝豹夫,快將豹子牽走。他一轉頭見到郭靖,叫道:“哈,你們躲在這裏。沒用的東西!果然不敢在這山上待的時間長!”這孩子便是桑昆的兒子都史。

郭靖道:“我們去了山上,因為遇見了熟人,這才不得不回家!”

“膽小鬼,居然都知道找借口了!”都史見郭靖和拖雷的身邊確實多了三人,眼前一轉,喊道:“放豹子!咬死他們!”

一名豹夫勸道:“小公子。那人是鐵木真汗的兒子呀。”

都史舉起馬鞭,在那豹夫頭上刷的一鞭,喝道:“活的時候是,死了就不是了!快走!”

另一名豹夫怕闖出大禍,轉頭就跑,叫道:“我去稟報鐵木真汗。”

都史待要喝止,那豹夫如飛去了。都史恨道:“好,咱們先吃了他們,瞧鐵木真伯伯來了又有甚麽法子?還能讓死人複活不成?”

“真是好狠的心腸啊!”梅超風在一邊看著,說道,“這還僅僅是個孩子……”

眼見著那豹子已經近前,梅超風雖然和拖雷不熟悉,可是一路下來,也知道這拖雷是小師弟的結義兄弟,初次見麵,又怎麽能讓小師弟傷心?

那豹子乃是都史父親從小馴養出來,給都史作為玩伴的,自然是聽話的很,都史一聲令下,它們便已經從了過來,直奔拖雷而去!

拖雷此時已經嚇得呆住,哪裏還敢動彈!郭靖眼見的安答受驚,也是顧不得什麽猛獸,直接撲倒了拖雷,將他壓在自己身子底下,說道:“那豹子就是吃人也會先吃了我,等它吃飽了,安答趕緊跑!”

這話一出,將拖累說的連動彈都忘了動彈,隻是看著郭靖,一臉的驚愕!

郭靖這話說的小聲,可在這裏的其餘三人那個不是內力深厚之輩,這話聽了也是搖頭不已,尤其是白‘玉’蟾。

梅超風運起九‘陰’白骨爪,就是金鐵也能摳出五個窟窿出來,何況是野獸的頭骨?

郭靖閉著眼睛等了許久,都不覺什麽疼痛,隻感覺聞到了一股衝鼻子的血腥味,半天才睜眼,隻見三人笑嘻嘻的看著自己,頓時羞紅了臉,傻傻的說不出話來,索‘性’陪著一起笑。

樹叢中的江南七怪看了之後,長歎一聲,盡管聽不見郭靖說的話,可是卻也能看出一二來,韓小瑩道:“這孩子的心‘性’還是好的。”

其他人聽不見,但是柯鎮惡卻聽得清楚,聽聲辨位的本事不是白練的,隻見他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也不枉為了他放下大仇!可惜這樣的孩子,不能光明正大的收入我們‘門’牆之內啊!”

全金發這時候已經緩了過來,那些算盤子也已經取了下來,他也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對幾位兄長說道:“你們看那拖雷如何?”

“關他何事?”張阿生道:“就算是天資再好,總歸是異族之人,難道還能當作徒弟不成?”

“那他當作擋箭牌?”韓小瑩問道。

“小妹最是聰慧!”全金發說道,“咱們暗中教導郭靖,可也要有個落腳之地,那拖雷看那一身服飾,家中也是不差,教他幾年拳腳強身功夫做個麵子,別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當夜回到了營地之後,先不說沈圖這邊,但說拖雷,當他麵見了鐵木真,將今日發生的種種事情說完了之後,對鐵木真道:“父汗,我也要拜入沈圖大師的‘門’下,您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