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消失的另外一半
“蝙蝠俠勇擒黑幫老大，警方獲販毒集團通風報信！該死，這是諷刺嗎？我不管他是誰，是敵對幫派的殺手，或者是守護天使，或者是什麽該死的救世主，別再讓他出現，也別讓他上該死的頭版！”高譚市警察局長拿著一張新鮮出爐泛著油墨香氣的報紙，在會議室中拍著桌子，“這個不敢‘露’麵，隻會穿著戲服的‘混’蛋！”
高登依著會議室的‘門’口，一手端著咖啡，另外一隻手舉起，發言道：“可是他幫我們抓住了這個城市中最大的犯罪分子。”
“我們是警察，這個城市是我們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繞過我們擅自執法！”
高登麵對氣急敗壞的局長，隻好聳了聳肩膀，其實他知道，局長說的是對的，執法權在警察手裏，這是憲法，沒有人可以違背憲法。
當然，也沒有人可以從沈圖這個準金丹道士的‘迷’魂術中逃出來，至少，卡曼、法科尼逃不出來，在法庭上供認不諱之後，回到拘留所中，手‘插’電‘門’，一命嗚呼。
次日，蝙蝠俠果然沒有再上頭條，而是被畏罪自殺的卡曼、法科尼奪了鮮。
布魯斯看著報道，來到了沈圖的麵前，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答、應、過、我！要讓他收到懲罰！”
沈圖奇異的看著布魯斯，“難道這不是嗎？他的罪行都認了不是嗎？人們也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你看報紙也已經刊登了，還不夠嗎？”
“當然！”布魯斯說道，“他要受到的是法律的製裁！”
沈圖嗬嗬一笑，“法律？你現在給我說這個？那好，布魯斯韋恩先生，請問你，是哪一條法律規定，蝙蝠俠可以作為警察執法的？是州立法案，還是國家刑法，或者憲法？”
“我做的都是正義的！”布魯斯辯解道！
“可我做的也不是邪惡的啊！”沈圖聳了聳肩膀，無辜的說道，“你看，他收到了審判，而我隻是讓他提前接受結果而已，販毒，殺人，綁架，勒索，走‘私’，‘操’控金融，賄賂官員，這些罪行足以讓他坐牢坐到死了。”
布魯斯現在還不是以後那個蝙蝠俠，他隻是一個初丁新手而已，麵對沈圖說的這些，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雖然這裏麵他總是感覺不對，可是，他找不到一點邏輯上的錯誤，而且，他沒有證據證明卡曼、法科尼的死亡和沈圖有關。
沈圖看著鬱悶的布魯斯，笑著說道：“傷勢怎麽樣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布魯斯往沙發上一仰，沙發的扶手不巧碰到了胳膊的瘀傷，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圖嗬嗬一笑，取出了一張符咒，打到了布魯斯的身上，那符咒入體之後，布魯斯就感覺體內多了一股熱氣，充斥著自己受傷的肌‘肉’和五張六腑，不一會的功夫，那種受傷的感覺便消失了，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臂，確實已經好了。
“真是神奇！剛才那是什麽？”
“一點小法術而已。”
“我可以學嗎？”布魯斯問道，“你知道的，我去過天朝的藏區，在那裏學了一些東西……”
沈圖搖了搖頭，“你那些隻是皮‘毛’而已，他能讓你的血氣旺盛，可是隨著你老了之後呢？”
布魯斯活動了一下手腳，挑釁的看了一眼沈圖，“試試怎麽樣？”
沈圖連起身都沒有起身，隨手隔空一點，布魯斯的身子便僵在了那裏，等沈圖喝完了手中的茶之後，才將布魯斯從點‘穴’的僵直狀態中解脫出來，看著布魯斯活動著自己酸麻的肌‘肉’，沈圖笑道：“還要試試嗎？”
“嘿，你這是用的法術！”布魯斯很是憋屈。
“這是氣勁，可不是法術，”沈圖開口剛要繼續往下說，轉頭又停下，道，“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就當是法術吧。對了，今天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布魯斯說道：“是正經事，關於卡曼、法科尼的那批貨的！”
“哦？”沈圖問道，“他不是全部都說了嗎？”
“可是那批貨被分成了兩份，警察找到的隻是其中一部分毒品，還有另外運走的一部分，”布魯斯說道，“我想找到那另外的一部分！”
“為什麽？”沈圖問道，“滿足你的好奇心？”
“不，我隻是有預感，那批消失的東西很可能比卡曼、法科尼還要麻煩！”布魯斯一邊轉著圈，一邊說道，“在法庭上，他對什麽都供認不諱，可是在提到了那批貨的時候，他神‘色’不對，是恐懼，沒錯，他很恐懼，連卡曼、法科尼都要懼怕的東西，你認為會是普通的東西嗎？”
沈圖自然知道那批貨是什麽，一種讓人產生恐懼幻覺的神經毒素，讓人看見自己內心深處懼怕的東西，沈圖對於強納森、克萊恩的計劃並不準備阻止，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一種折磨，可對於沈圖而言，那確實一種打磨，直麵恐懼，克服恐懼，從而無所畏懼！
這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獲得的機遇，甚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沈圖說道：“既然你有預感的話，那麽，你該早當事人去問，而不是我。”
“我知道，可是，你能讓他說實話不是嗎？”布魯斯笑道，“監視器的畫麵裏，我看到了一個熟人，弗拉斯警探，我想他應該知道一些什麽。”
“好吧，我幫你。”沈圖點了點頭。
夜晚降臨，高譚市附近的海域刮來的風中透著一股暴風雨的味道，天空中的雲層更加的濃鬱，而且低沉，讓人有些喘不上氣。
弗拉斯警探吐了一口唾沫，抬頭看了一眼，罵道：“這該被詛咒的天氣！”
天氣如何，其實和弗拉斯的心情一點關係沒有，但是最近很不順當的弗拉斯看什麽都有些不順眼，更何況本來讓人喜歡不起來的暴風雨？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喜歡風暴這樣的天氣。他將新收的保護費揣進了兜裏，生怕慢一點便讓那個多管閑事的蝙蝠俠或是其他什麽人逮到，真不知道高譚市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
“該死！”走在巷子裏發著牢‘騷’的弗拉斯一個不注意，便被倒吊了起來，“誰？我可是警察！”
“現在想起你警察的身份了？”布魯斯看著被拉上來的弗拉斯，問道，“說，另一半的貨，在哪？”
“我不知道！”看清了那張黑‘色’蝙蝠麵罩的弗拉斯，立即沒了威脅的心思，隻是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向上帝發誓！”
“看著我的眼睛！”這時，在蝙蝠俠的身後‘陰’影中，冒出了一個人影，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弗拉斯。
弗拉斯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和眼前的人相比，那種明亮的如同是鑽石一樣的光澤，猶如黑寶石一樣的透徹，在這雙眼睛之前，弗拉斯似乎可以體會到什麽是自慚形穢，他感覺自己似乎不配和那雙眼睛對視，和他對視，是對那雙眼睛的褻瀆。
“看著我的眼睛。”
弗拉斯在這聲音中，忘了現在的姿勢，如同是第一次去教堂做彌撒一樣，情不自禁的想要跪倒在他麵前。
“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是！”弗拉斯很榮幸的說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個，那些東西都是在一個人那裏放置兩天，然後再發貨給毒販子，因為，有別的東西，在毒品中，他們夾雜了別的東西，具體是什麽，他們沒有給我說過，就連‘交’貨的地點我也隻是偶然聽到是納羅斯島！那是個‘混’‘亂’的地方，深淵中的深淵！您不該去那裏！”
沈圖看了一眼蝙蝠俠，對他點了點頭，而後一指點在了弗拉斯的眉心，說道：“你走到了這裏，跌了一跤，然後回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睡了一覺又是新的一天。”
弗拉斯留戀的看著沈圖的那雙眼睛，失神的點了點頭，歪頭昏了過去。
“好方便的能力！”布魯斯看著沈圖，可是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情況對他太震撼了，還是其他的原因，布魯斯回避開了沈圖的眼睛。
沈圖搖了搖頭，問道：“納羅斯島你知道是什麽地方嗎？”
“貧民窟！集中營！比你能想到的最為‘混’‘亂’的情形還要‘混’‘亂’的地方，”布魯斯說道，“那是高譚市的地獄深淵，從那裏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想要回去的。”
來到了納羅斯島之後，沈圖感覺布魯斯說的確實沒錯，狹小的空間，三人寬的巷子裏布滿了成堆垃圾，腐爛的惡臭讓老鼠和蟑螂把這裏當成了天堂，暴雨降下的時候，空氣中的臭味雖然好了一些，那些被浸泡的垃圾散發的味道反而更加的濃鬱，讓沈圖不得不並住了呼吸。
“你可以不用來的。”布魯斯一邊用熱源探測器查看著那些可疑的房間，一邊說道。
“我預感中你會有危險，”沈圖皺著眉頭說道，“這種預感一般不會出錯。”
“好吧，隨便你，不過，我們也待不長，”布魯斯看著屏幕中的畫麵，“找到了！那些布偶玩具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