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纏鬥的百鬼

血雨紛紛,盡染殘袍,滑瓢長刀甩去餘血,抗在肩上,口中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擋我路者,殺無赦!”

霸氣的言語,激起了百鬼的血性,他們原本就是鍾愛殺戮之輩啊,殺人,這是沒有技術性的事情,還是與同類的妖鬼廝殺,更有趣啊!

“唔哈!幹得好!!這才是我們總大將的風範啊!”

“幹群架!我喜歡!”

“跟著你,果然是有趣的選擇!”身長八尺有餘,一身白袍的狒狒將麵具戴上的同時,說道,“如果能活著回去的話,再喝交杯酒吧——總大將!”

天狗鴉雖未說話,可是卻第一衝在前麵,手中禪杖一擺,杖頭連環聲響不絕,竟是從杖中抽出了一柄細劍!

牛鬼長發遮住半張麵孔,可是手中太刀揮舞,卻也不失準頭,一邊斬著,一邊喝道:“不用膽怯!諸君!隻要有必死的覺悟,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擔心啊!牛鬼!”叼著煙鬥的獨眼吐出一口煙霧出來,獰笑著,說道,“我等,本來就是黑暗的化身,誰也不會害怕死亡什麽的,死亡對我等來說,不過是回歸冥界罷了!”

牛鬼畢竟是有人轉變成的妖物,對於妖物的覺悟,並不清楚,聽後不禁輕歎一聲,“獨眼……果然還是無法和你們相比啊……”

“……在做什麽啊!你們這幫家夥!作為妖怪中的前輩,難道不準備教育一下自己的後輩嗎?”精螻蛄一邊說著,一邊持刀向前,準備斬殺滑瓢。

“休想得呈!”頭戴兜帽,留著三綹長髯的木魚達摩橫身在前,手中木杖加持了妖氣之後,絲毫不遜色於精螻蛄的大太刀!

鬼童丸的妖氣在他身後顯出了牛頭的影子,和抹淚山的牛鬼戰在一處。

“是童子切?”牛鬼見他手中的長刀,不禁譏諷的一笑,“源賴光的童子切,你用出來,難道不心疼嗎?”

“梅若丸,你有說這話的餘地嗎?”鬼童子言辭之間也是絲毫不讓。

那鬼童子手中的利刃,名為童子切,乃是平安時代時一柄名刀,原名髭切,本是源賴光之佩刀,在一條涕橋之上,因為斬下鬼童子的一條臂膀,所以改名為童子切!

而鬼童子口中的梅若丸,則是牛鬼化妖之前,還是人類時的乳名,這個名字,讓牛鬼也是微微一愣。

“梅若丸啊!”鬼童子手中的刀斬殺的越發淩厲起來,“被稱為神童的梅若丸,竟然來反抗我們,真是也成了傻瓜了啊!不過,也是啊,有那種自不量力的大將,看來你也是無奈啊!”

“的確……”牛鬼堪堪抵擋著鬼童丸的刀鋒,“我家大將所選的道路,凶險異常,可是,也正為這樣,才!有!趣!啊!”

牛鬼體內妖氣爆發,手中長刀極速斬去,一反頹勢!

這邊雙方百鬼纏鬥難解難分,那邊,滑瓢卻和澱殿對峙起來,誰也沒有先動。

“啊呀呀,有趣,真是有趣的表演啊,”澱殿一邊說著,手一邊疏理著懷中櫻姬的頭發,臉上的笑意顯得格外的嫵媚動人,“真是一群合格的藝人呢,難得一見,而且,膽敢向妾身揮動刀刃的妖怪,也是已經百餘年未見了呢!”

說著,澱殿原本疏理櫻姬頭發的手,慢慢向下動去,想要輕撫那張動人的臉。

“不要碰老子的女人!”滑瓢爆喝的衝去,對峙什麽的,果然不是自己的風格啊!

澱殿這是嘴角咧開,露出裏麵漆黑的牙齒,雙眼中的顏色也是驟變,白色的眼白,竟變成了漆黑的一片,詭異的笑著的同時,在她身後,突閃出九條尾巴,衝向了滑瓢!

“噗!”滑瓢被澱殿九條尾巴所撞擊,衝勢一頓,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也出現了不少的傷口!

九尾收回之後,立在了澱殿,不,是羽衣狐的身後,她嘲諷的看著滑瓢,“哈……被這個女人迷的昏了頭了嗎?真是異想天開的戲劇啊!”

羽衣狐用黑色的眼睛盯著櫻姬驚恐擔心的雙眼,“這個公主,難道有著讓妖怪發瘋的力量嗎?真是越來越想嚐嚐,她體內新鮮的內髒了,是先吃心髒好呢,還是先吃肝髒呢?”

滑瓢哪裏肯讓自己的女人受害?尤其是在自己的眼前?他血灌瞳仁,爆喝一聲,再次衝向了羽衣狐!

可惜!一樣是功虧一簣,難以成功!

連近身都近不了嗎?這就是妖怪之間等級的差距嗎?

九尾再次發動,這一次,不是撞擊這麽簡單了,而是化成了九柄長槍,將滑瓢整個人身體刺出了九處血洞!”真是沒用啊……”羽衣狐晃動著沾了血的九尾,看著趴在地上,掙紮著要站起身的滑瓢,“就這麽直接的衝了過來,還以為你稍微有些能耐呢,結果,也就和那些普通的妖怪一樣啊,這可是節目啊!節目!好好讓我開心起來吧!如果你辦不到的話,你還有什麽存在的價值呢?”

滑瓢再次起身,再次被貫穿身體!九尾抽出,血液飛濺之下,滑瓢身體仰天而倒!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你看上的這個女人,我可收下了哦。”羽衣狐嬉笑著,允吸著收回的尾巴上的血液,居高臨下,傲然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說著,“死亡的舞蹈啊,用妖怪的血肉所譜寫的死亡之舞蹈啊!來作為今夜裏節目的收尾,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大阪城外。

鬼車駐留在半空之中。

沈圖看著城中雜亂的妖氣,和彌漫著遮掩了天空的戾氣,長歎了一聲,對身邊的花開院秀元說道:“這一次,貧道會出手的!不過,我需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請講!”

“羽衣狐的性命,你們花開院家不可傷害絲毫!”

花開院秀元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可以!但是若是她……”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婦人罷了,”沈圖苦笑了一下,“之前我欠她的,需要還,放心,我隻是保全她的性命而已,怎麽處置她,將她封印在哪裏,我便不插手了,你們花開院家,可以放手施為!”

“既如此,那麽便多謝沈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