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雲霧的深處,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山峰的二人,兩行清淚自香腮滑落,嬌軀在半空急速的顫抖,單薄的嬌軀,讓人擔心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不出片刻,她狠狠的跺了下腳,決絕的轉身飄然而去,似是沒有絲毫的留戀。

遠處的二人卻沒有絲毫的發覺。

不知道攀上了幾次高峰,直到斬情再也沒有了力氣,軟軟的撲到在楓震的懷裏。絕美的俏臉嬌豔欲滴,充滿愛的紅暈。

身下的楓震柔柔的看著懷中的可人兒,陣陣感動莫名,有力的臂膀緊緊抱著那的嬌軀,似是要和她融為一體。

“壞了——”斬情突然掙脫楓震的懷抱,翻身坐起,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

“怎麽了,姐姐?”楓震愕然道。

“都是你!”斬情撅著小嘴嘟嘟道:“人家的衣服都壞了,讓我怎麽穿嘛!”

楓震望著斬情示威的抖著那撕成布條般的衣服,啞然失笑,委屈的道:“這個是你扯爛的,姐姐這不能怪我啊?”

“小色狼,就怨你——”斬情攥起粉拳,無力的捶著楓震的胸膛,滿臉嬌羞道:“你弄得人家情不自禁,讓人家怎麽見人呀!”

楓震急忙舉手投降:“別打姐姐,我儲物戒指內還有衣服,專門為姐姐準備地~~!”

“真的?”斬情不可思議的睜著美麗的秀眸。

嘿嘿。楓震掙紮著坐起來,不好意思的道:“裏麵還有幾件衣服,都是我的,姐姐你不嫌棄吧?”

斬情溫柔的親了楓震一口,笑顏如花:“小色狼的東西,姐姐都喜歡。”

楓震飛快的從儲物戒指內扯出件件衣服,上下的在斬情嬌軀上打量著,卻也免不了抓抓摸摸,羞得斬情東躲西閃,紅暈滿腮。

收拾妥當,楓震對斬情道:“姐姐,我們回去吧。”

斬情低下臻首,輕輕玩弄著寬大的衣角,扭捏道:“不回——”

“怎麽了姐姐?”楓震疑惑的望著斬情,暗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摸遍了全身也摸不透內心。

“小色狼——”斬情秀眸閃亮,深情的望著此生唯一的愛人道:“姐姐被你搞成這樣,哪裏還有臉回去。”

楓震一聽頓時急了,慌張的道:“不行的姐姐,小色狼一刻也不能離開你!”

“聽話好嗎?”斬情抬起玉手輕輕拍了拍楓震的臉頰,幽幽的道:“我們這樣,我心中卻對不住婉兒和清兒姐姐。不要為難我好嗎?”

“不行——”楓震神情充滿倔強,固執的道:“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除非我死了。”

斬情急忙掩住楓震的大嘴,嗔怪道:“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姐姐會永遠跟著你的,隻是暫時姐姐先在這座山峰棲身,待到時機成熟,姐姐再跟著你回去。”

“好了,小色狼。”斬情不由分說的督促楓震道:“你一夜未歸,清兒姐姐要著急了,再說姐姐在這裏,隔著數百米就是五行山門。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呢?修行者本來就是樸素慣了,不要擔心呀。”

話音剛落,斬情站起來拉起楓震,剛一行動,下體一股辛辣傳來,無防之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姐姐——”楓震大驚。

斬情頓時臉紅過耳,嬌豔的似是要滴下水來,嗔怪道:“都怪你——”

嘿——,楓震也看出了門道,尷尬的扶住斬情。反手緊緊的握住那柔弱無骨的柔荑,充滿深情,他知道。愛一個人就要給她自由,而不是枷鎖。他深深的理解此時師傅姐姐心中的擔心,歉然的望了她一眼,鄭重的道:“姐姐,等小色狼消滅了修魔者,一定會大張旗鼓的把姐姐迎娶進門!”

“小色狼——”斬情再也忍不住了,撲到楓震懷裏失聲痛哭。這個承諾可夠大的。她也明白,這個小色狼從凡界到仙界,第一次對他心愛的女人說迎娶。就是扶清兒,也沒有享受到如此的殊榮啊。她怎麽能不感動呢?

哭夠了,也發泄夠了,斬情決然的一把推開楓震,驚豔絕倫的俏臉透著堅毅:“男兒誌在四方,不要為了妾身而自亂陣腳,別了,我的愛人——”

不顧楓震那絕望的眼神,倔強的轉過身去,飛奔向那山巔濃霧深處,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即使那極不合身的寬大長袍,仍然掩蓋不住那妖嬈的絕代芳華。

“姐姐——”楓震幹澀的張了張嘴,望著消失的伊人,淚水模糊了雙眼。

楓震呆呆的矗立在那裏,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騰飛而起。投入了那雲霧中。

遠方一抹紅暈掙紮著升騰,染紅了東方的濃雲,天,就要亮了。

當楓震躡手躡腳的回到山門時,早已有早起的門人弟子練拳吐納,掃地淨場了。

“老爸,早啊——”一臉紅撲撲的扶桑兒和楓震打著招呼,晶瑩的小鼻子上香汗沁出。

啊——

驚得楓震渾身驚顫,趕緊把想溜進大殿的念頭狠狠壓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早啊,乖女兒!”

嘻嘻——

扶桑兒狡黠的一笑,神秘兮兮的道:“做虧心事了吧,老爸?”

暈——,楓震翻了翻白眼,大言不慚的道:“你這丫頭,怎麽編排老爸的不是。”轉臉又流露出和善的笑容,嘻嘻道:“你老媽呢?”

“老媽?”扶桑兒撲閃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一副明白了的神色,慢吞吞的道:“老媽昨夜一宿未睡,估計現在還在生氣呢,趕緊去安慰安慰吧——”

汗——

這個丫頭,人小鬼大,楓震急急的抹了把冷汗。趕緊揮手把這個蕙質蘭心的乖女兒打發走。

左右瞅瞅無人,雙肩微顫,化作一道青煙狀,朝殿內飄然而去。

扶桑兒吃驚的掩住小嘴,不可置信的望著楓震的背影,喃喃道:“老爸的身手,什麽時候提高的這麽快?見鬼了咯!”說完,搖著可愛的小腦袋,自言自語的走開了。

此時,楓震的心裏,卻撲騰撲騰直跳,一個丫頭片子都能看出他老子偷吃,何況同床共枕的扶清兒。

距離扶清兒的房間大約十幾米的距離,楓震急忙慢下腳步,甩起寬大的袖子擦了擦作案後的痕跡,什麽胭脂水粉,紅唇吻痕統統去掉,自認為毫無遺漏之處後,挺起男人的腰板,灑然向裏走去。

嘭——

剛到門口,一個泥質茶杯,被一股巨大的慣性直飛楓震的麵門。

我靠——

楓震大驚失色,急急的閃到一邊,瞪大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朝裏麵瞅去。

隻見房間內的扶清兒,秀眸通紅,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雌豹,狠狠的瞪著門口的楓震,膚若凝脂的玉手,還攥著一把尚未扔出的茶壺。

“老婆——”楓震愁眉苦臉的舉手投降道:“咱有話好好說嘛,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還有臉回來——”扶清兒嬌軀急顫,一汪俏眸晶瑩閃亮,委屈的淚水嘩嘩直流。

可憐的楓大浪子,垂著腦袋,不敢看清兒一眼,三十年的相聚,未曾溫存片刻卻跟著毫無名分的斬情私奔偷情去了。這是任何一個女人不可忍受的。

男人,難啊,楓震長長歎了口氣,不時的偷瞄著扶清兒,一副順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