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元神道人被秦淮此話喝得愣住,而那被秦淮指著的三十名武虛之境,也紛紛愣住。

一個中階武虛之境,居然想要挑戰他們所有武虛之境?

這第二屆三十多人中,除了幾名武聖之境外。武虛之境一共也才三十名而已。秦淮居然想一人挑他們第二屆所有武虛之境?

雖說這三十人,都是第二屆弟子倒數存在。

但,秦淮居然敢這般狂妄,想一以敵三十。這便令他們十分惱怒。

“這”那元神道人似乎也沒見過這等場麵,一時之間居然啞語。若非有呂老在旁,他早就直接處罰秦淮了。

一個打三十個?這可能可能。

秦淮環顧四周,看著身周之人盡皆麵露不可置信。頓時,身前的十八天緣劍猛得一顫,秦淮再次低吼道:“我說了,我要打三十個,你們是不敢嗎?”

秦淮這句話,令那三十人相互看了眼,便站了出來。

元神道人見到此等情況,剛要上去阻攔,卻被呂老喝斥:“哈哈哈,不愧是老頭子我看重的弟子。就該有這股魄力!”

“好。”元神道人見呂老都這麽說了,也不遲疑,轉頭便看向那三十名武虛之境道:“你們三十人,與秦淮一戰。可使用兵器,但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

元神道人說完,目光又看了秦淮一眼,而後搖頭歎息。他最後說的不能傷人性命,指的就是秦淮,在他眼裏,秦淮一人敵對三十人,必死無疑啊。

而那三十名武虛之境,相互看了眼,便瞬間將秦淮包圍。

“哼,你們第三屆,乃是我們三屆之中最弱的一屆。你居然還以一敵三十?真是不自量力!”

“沒錯!根本不需要三十人,僅僅一個人便能夠將你斬殺!”

“哈哈哈,就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的強大,讓他知道。第三屆比第二屆差了太多!”

這三十人說完,便瞬間朝著秦淮衝了上來。

有人使用長劍,有人使用長刀,有人使用雙劍,有人使用匕首。有人使用大錘,有人使用巨鼓,有人使用弓箭。有人使用長戟,有人使用長鞭。

總之,大量蘊含著強大威能的武器朝著秦淮圍堵而來。這些武器所產生的力量,甚至於都能媲美太玄之境。

“完了!”

元神道人們搖了搖頭,就連第三屆弟子都搖了搖頭。秦淮想幫他們這一屆爭回威風沒錯,但是也該量力而行。以一敵三十?這簡直不可思議,不能做到。

但白馬居等人對秦淮的實力了如指掌,此刻看著這一幕卻是十分自信。

隻見秦淮的身周猛然出現水火之道,這水火之道將秦淮身軀完全覆蓋,就仿佛保護屏障一般。而在秦淮身周,更是出現一蛟一龍。

這一蛟一龍在秦淮身周環繞,威力強大無比。

“呼……”

這一蛟一龍猛得衝天而起,而後朝著秦淮腳下便轟然砸下。一股巨大的水火之力,瞬間以秦淮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轟擊開去。

這水火之力威力實在太過強大,令大量的武虛弟子,在這一刻毫無還手之力,全部被震得拋飛

開去,連武器都震得飛落掉地。

此時,還勉強能繼續戰鬥的,也僅僅隻有四名極限武虛之境罷了。但是,當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秦淮的十八天緣劍已經瞬間到達他們身前。

劍起,劍落!

即便他們舉起武器格擋,卻也瞬間被打得虎口裂開,倒地不起。

一個照麵,秦淮瞬間便將三十名武虛之境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等強大的戰力,令所有的元神道人皆是一愣。而第三屆弟子,看著這一幕也愣住了。

白馬居最先緩過神來,朝著秦淮大喊道:“秦淮秦淮!”

“誰說我們第三屆弟子最弱?”

“誰說我們第三屆弟子不如第二屆?”

“我們一人,就能將你們三十人瞬間打得倒地不起!”

第三屆子弟所站立之地,此刻已經炸開了鍋。大家都興奮無比,他們從剛入天刑宮之時,便被元神道人直接貶低,看不起。此刻終於有人出頭,令他們出了口氣!

“什麽!”

元神道人們依舊處於震驚之中,而第二屆被打得倒地不起的武虛弟子,心中也依舊處於震驚之中。

他們隱約記得,剛才一股無可匹敵的強大力量,席卷而來。在這股力量麵前,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下一刻便被打得拋飛開來,倒地不起。

連虎口,都被打得裂開!這是何等的力量。

他們不可置信,這居然是第三屆弟子能夠做到的。不是說第三屆弟子,實力最弱嗎?

“哈哈哈,老頭子我目光不會有錯吧?”呂老看向身側依舊處於震驚之中的元神道人說道:“還不趕快宣布戰鬥結果?”

“宣布戰鬥結果?”那元神道人看了呂老一眼,心中暗道:“勝利就勝利了,還這般得意?沒想到這呂老的眼光這麽好。隻是看人一眼,居然就知道此人的潛力如何。”

畢竟,以秦淮中階武虛之境,便能以一敵三十。令三十名武虛直接毫無還手之力,便已經是天賦異稟了。而秦淮還能同時悟出水火之道,這等天賦,確實了得。

元神道人不甘的宣布此次比試結果:“秦淮以一敵三十,確實是可塑造之才。”

末了,他又看向了元神道人所在之地而後道:“各位元神道人,對秦淮可還有點評?”

“我!”一名元神道人身後,走出一長發飄飄的白衣男子,這名男子的雙目閃發著微微光芒,就仿佛能洞徹天地一般。隻見他大步走了出來朝著元神道人拱手說道:

“稟元神道人,我乃是第二屆弟子令天明。對於秦淮剛才以一人敵三十人,十分不悅。想以第二代弟子身份,與其賭戰,不置可否?”

賭戰,乃是天刑宮建宮以來一貫的傳統。這乃是鼓勵天刑宮弟子相互比拚,增強實力的一種。此刻,秦淮以一敵三十,但那三十人盡皆都是參與收徒大典之人。

所以這些人還能與秦淮切磋,畢竟他們切磋,乃是讓元神道人們看中苗子,而後將其收徒。

但他令天明已經被元神道人收為弟子,所以不能參加比試,於是改成賭戰。

“哦?賭戰?”那元神道人較有興趣的看向秦淮,而後

問道:“秦淮,你敢與他賭戰麽?”

“賭戰?”秦淮眉頭一皺,他之前看過那渾黑厚重書籍,自然也知道天刑宮賭戰一事。

這賭戰,乃是兩名弟子為了較量而定下的戰鬥。所選之地,也是天刑宮獨有的賭戰場。雙方交出一定的籌碼,而後進行戰鬥,勝者則可以將籌碼奪去。

當然,這賭戰無論生死,隻勝便可。

畢竟賭戰,雙方使出的都是自己最強殺招,想要限製不能將敵人擊殺,實在太過困難。

也正因為賭戰,無論生死。所以一般弟子,若非仇恨極深,都不會與別人賭戰。

因為輸了,不但可能會失去籌碼,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正當秦淮思考之時,呂老卻是仰頭大笑:“哈哈哈,令天明,你乃是太玄之境,而且已經拜師多年。怎麽,你是要欺負老夫才剛收入門下的,一武虛小子是麽?”

呂老雖然笑著說道,但語氣之中,股股威嚴彌漫開來。

眾人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給自己弟子辯護。

而令天明見狀,卻是微笑朝著呂老拱手道:“呂老,這秦淮雖然是武虛之境,但他實力最少也是太玄之境,與我相差無幾啊?”

“且,他剛才以一敵三十,將我第二屆弟子盡皆擊敗。這不是打我們第二屆弟子的臉麵麽?這三十人,乃是上次拜師之時,沒人選的歪瓜裂棗,實力如此弱小。並不能代表我們第二屆弟子。”

“秦淮既然想證明第三屆弟子,並不比第二屆弟子弱小,那麽便應該接受我的賭戰。”

令天明字字珠璣,不但不將呂老放在眼裏,居然還把剛才三十名弟子貶低為歪瓜裂棗。這令躺在地上的三十名弟子,麵露不悅,卻也不敢吱聲。

畢竟他們剛才輸的太慘,丟了第二屆弟子的臉麵。

呂老見令天明不給他麵子,卻是冷哼道:“別欺負老頭我人老,頭不好使。秦淮他才剛入天刑宮,你都入天刑宮幾年了?”

“而且他還未受我教導,你且已經被這元神道人教得差不多可以出師了。你此次想與秦淮賭戰,實在是以大欺小。”

“且,你能代表第二屆弟子出手?”

呂老搖了搖頭,不願讓令天明與秦淮一戰。雖說他對秦淮十分喜愛,且信心十足。但是賭戰,那乃是無論生死。即便秦淮死在其中,他也不能找令天明麻煩。

呂老在天刑宮數十年,好不容易看重一名開門弟子,若是秦淮死在賭戰之內,這就實在太冤。

令天明見無法說動呂老,眼珠子轉了轉,而後看向秦淮淡道:“沒錯,秦淮剛入師門,確實與我有所差距。我畢竟已經在天刑宮修煉數年之久。”

“但呂老您乃是仙境存在,我相信你教導秦淮一天,足以抵得上元神道人一年。”

“這樣,我與秦淮立下賭戰,十五天後在賭戰場舉行如何?”

“秦淮,賭戰,你敢不敢接下?”

秦淮看著令天明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自傲,又看了眼呂老。大步朝前邁出,盯著令天明低吼道:“有什麽不敢!”

“好,我就與你定在十五天後,賭戰場一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