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中年肥豬的淒慘叫聲再一次哀嚎而起。

趙大寶沒有去看那少女到底做了什麽,也不想去管,無論做什麽,都無甚所謂,隻要這個少女心裏能舒坦一點就好。

至於中年肥豬自作孽,不可活!

離開了船艙的裏間,趙大寶查看了一下那幾個被他打傷的黑衣人傷員。

先前他是怒火衝天,急於救人,所以下手非常狠辣,也不知道有沒有鬧出人命。

那三個被他打斷腿骨的還湊合,但那個腦袋被鐵棍開瓢的就慘了,他看了一下,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他趕緊施展了一下小靈雨術,保住這家夥最後一口氣。

剩下的兩個家夥也死不了,隻是慘叫不止,跟殺豬似的。

趙大寶雖然恨不得將這幾個人渣一起殺了,但終究是法治社會,殺人的事兒還是少做,他犯不著為了這幾個家夥搭上自己。

幫幾個家夥止了血,隨後他就不管了,來到甲板之上,發現先前那個掉下水的家夥也剛好艱難的爬上了船。

“你”

這家夥心驚膽顫,丫的,好不容易爬上來,怎麽又遇到這個瘟神了。

“你什麽你?”

趙大寶冷哼一聲,也不廢話,將他一腳踩暈了。

忙完之後,他掏出手機,看到杜若兮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便立馬回了一個過去。

“喂,你在哪兒呢?”電話一通,杜若兮的聲音立刻就傳了過來,透著關心。

“我在一條船上,但具體位置不知道在哪兒,人我已經救下來了,但情況不是很好。”

趙大寶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杜若兮一陣沉默,說道:“你別鬧出人命,等我過去了再說,你打開手機QQ,那裏麵有個定位功能。”

“是麽?我看看。”

趙大寶掛斷了電話,打開手機QQ,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怎麽發定位了。

接著,他就給杜若兮發了一個定位。

杜若兮收到定位後,衝著柯仲亮說了一聲,很快,他們所駕駛的漁政船便向著趙大寶所在的方位疾馳而來。

收起了手機,趙大寶再次走入船艙中,中年肥豬的慘叫聲已經漸漸虛弱,他擔心少女將這頭肥豬弄死了,便快步走近了船艙的裏間。

一看之下,也是一驚。

隻見中年肥豬身下那個剛剛在少女身上為非作歹的東西,已經被少女拿著一根鐵棍一點一點的敲的稀巴爛。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神醫再世,也不可能將那玩意治好。

“難怪這死肥豬叫的那麽淒慘呢”

心中一點憐憫也沒有,趙大寶隻是將少女拉到一邊,說道:“行了,再這麽折騰下去,這家夥就要死了。”

聽了他的話,少女才將鐵棍扔在一邊,沉默了片刻,才終於忍不住蹲下來,嚎啕大哭,那聲音撕心裂肺,聽的讓人很心酸。

趙大寶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少女,隻能蹲在他旁邊拍拍她的肩膀。

“哥哥,謝謝你!”

過了許久,少女才停止了哭泣,兩眼通紅的道了謝。

“沒事,我終究還是來的太遲了。”

趙大寶搖了搖頭,將少女扶了起來,正準備詢問少女哪兒人時,少女卻陡然‘呀’的叫了一聲,急忙忙的朝著漁船的倉庫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說道:“哥哥,倉庫裏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

趙大寶目光一凝,還以為是人販子的同夥,就趕忙追上了少女,先她一步進了倉庫,但一進之後就聞到一股惡臭味。

隨後,他才看清裏麵不是人販子的同夥,而是與少女一樣被坑蒙拐騙過來的女人,細數一下,一共五人,年齡大的二十多歲左右,年齡小的也才十二三歲。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被關在黑暗的倉庫中,**,麵容憔悴,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被虐待的痕跡。

也不知道是被下了安眠藥,還是其他的藥物,此刻,這些人全都睡的昏沉沉的,隻是時不時的有一兩個人在睡夢中不住的掙紮,口中‘嗚嗚嗚嗚’的發出一陣陣哭泣聲。

“該死!”

趙大寶身上湧出一陣陣的森冷煞氣,這一刻,他真的想將外麵幾個家夥碎屍萬段。

眼前是一個個飽受災難的女人,但她們的背後是一個個被破壞的家庭啊,這些人回去之後又該如何生活?她們的家人又該如何生活?

深深吸了一口氣,趙大寶趕忙走進去看了一下,還好,這些人的身體除了有點虛弱,以及體表的創傷之外,基本上無甚大礙。

但內心所承受的創傷,估計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好的,這需要時間!

趙大寶沒有消除這些人的迷藥,然後將她們喚醒,因為喚醒之後一群人抱頭痛哭,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於是,他除了幫這些人施展了小靈雨術稍稍治療外,就與帶他進來的少女一起找來衣服,幫這些昏迷的人一個個穿戴起來。

就在這時,外麵也傳來的一陣陣鳴笛聲,是杜若兮與柯仲亮等人到來了。

“鎮長,你小心點。”

柯仲亮率先上了黑漁船,然後拉著杜若兮也上去了。

之後,除了留守與掌舵的人,其他的幾個警員也一起登上了黑漁船。

很快,幾個便看到被趙大寶踩昏在甲板上的那個黑衣人,心中都是一冷,無他,那個人販子的臉腫大如豬頭,基本上看不清五官了,可見趙大寶那一腳的力道之大。

柯仲亮等一眾警員以為這已經很恐怖了,但進去之後才發現那隻是小兒科,隻見船艙內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血泊之中倒著六個黑衣人,不是腿骨極度彎曲,就是腦袋被人開了瓢,

偏偏這六個家夥竟然還很詭異的保持著清醒狀態,口中不住的哼哼唧唧,哀嚎不止,那淒慘的下場,簡直太嚇人了。

哪怕是柯仲亮做了幾十年的警察,也沒見過這麽駭人的場景。

“乖乖,這些都是趙大寶幹的?”

柯仲亮回憶了一下上次看見趙大寶時的印象,沒發現那鄉野小子有如此狠辣的一麵啊?

杜若兮也是一驚,雖然她已經聽趙大寶說了一遍,可真正親眼目睹時,還是有點不小的吃驚,看來這個在自己麵前像乖寶寶一樣的小男人戾氣也不小啊。

“嗯?”

趙大寶聽到外麵的動靜,便走出了倉庫,一看是杜若兮等人,便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來了?”

“你沒事吧?”

杜若兮首先上下打量起趙大寶,看到小男人沒有受到傷之後,她才安心下來,問道:“現在情況怎麽樣?那個受傷的女孩呢?”

“”

趙大寶一陣沉默,沒有說話,隻是帶著杜若兮與柯仲亮等人進了倉庫。

“畜生!!!”

杜若兮看了一眼,便是難以保持鎮定,一股怒火轟的爆發出來,“柯副所,將那外麵那幾個家夥好好拷問,務必刨根問底,將整條黑色產業鏈挖出來,無論牽扯到誰,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杜若溪等人趕來的速度太快,趙大寶與少女的速度還不夠快,這段時間隻是將兩個人的衣服穿好,還有另外三個沒來得及穿。

所以,杜若兮可以十分直觀且清晰的看到倉庫中這些昏迷女人的狀態。

身為女人,她當然能夠感同身受,明白在非自我意願下,被其他男人侵犯的痛苦。

更何況,這裏麵還有不少人是未成年少女啊!

“是!”

柯仲亮也是一股怒氣憋在心頭,任誰看了眼前這一幕都會如此,一個個如花似玉的花季少女,卻慘遭這般災難,太人神共憤了。

柯仲亮也有一個女兒,跟這些受害人差不多大,所以他的感觸更加深。

試想,如果現在裏麵有一個人是他女兒的話,那他一定恨不得立刻將外麵幾個人販子挫骨揚灰。

也在這時,他突然覺得趙大寶對於那些人販子的手段一點不狠辣,反而是太輕太輕了!

“哥哥,這些人是”

少女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有點緊張,有點擔心。

“沒事,茵茵,這位是湯嶼鎮鎮長杜若兮,剛剛出去那位是副所長柯仲亮,他們一定會為你以及這些人討個公道的,那些家夥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趙大寶柔聲說道,剛才與少女交流了一下,得知她的小名叫茵茵,是湯嶼鎮下轄一個村莊的農家女,夜裏從同學家玩耍歸來時,被人販子給強行綁來的。

“鎮長?”

茵茵一聽,頓時一驚,隨後就對著杜若兮跪了下來,哭泣不止,在她的認知中,鎮長已經是非常大的父母官了,既然鎮長都出現了,那就像趙大寶說的一樣,一定可以還她一個公道。

“茵茵,是吧?”

杜若兮心情沉重,沒想到轄內竟然發生這種事情,當即就將茵茵扶起來,聲音很柔和,像鄰家大姐姐一樣,說道:“起來吧,我向你保證,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謝謝鎮長!”

茵茵摸了摸淚水,站了起來,思忖片刻,才又怯生生的請求了一句,說道:“鎮長,哥哥,這事兒能不能不要讓外人知道?村裏的閑言閑語太多了,我怕我的家人會受不了。”

“好!”

趙大寶與杜若兮對視一眼,都是點了點頭。

但其實這才是最麻煩的事,這事情守得了一時,肯定守不了一世,到時候此事的衍生傷害會一次次的侵擾茵茵等人,可能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消除。

靜默了片刻,杜若兮與茵茵又合力將剩下三人穿戴完畢,隨後便帶上幾位受害者,以及扣押著幾個人販子,一起返回湯嶼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