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

迎著席靜月嗔怒的目光,趙大寶頓時就汗了一下。

隨後,他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啥,靜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麽做是因為……”

“你混蛋!”

席靜月沒等趙大寶說完,就嗔惱的將他給打斷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子?”

說著,這位在公安局裏人人皆知的暴力警花竟是被氣的想要哭了。

能不哭麽!

雖說她的年紀也不小了,但真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連戀愛都還沒有談過呢!

可現在呢?

被趙大寶這個家夥將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這讓她以後怎麽辦啊!

她與宣小雨可完全不同!

那丫頭缺心眼兒,被這姓趙的迷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白甜,甭說被摸了,就是被吃了,也不會反抗。

相反,還會主動樂嗬嗬的送上門。

她雖然對趙大寶也挺心動的,但遠遠還沒到這種誇張地步。

也因此,她才對宣小雨那個建議不怎麽接受。

不是她不願意,而是程度未到!

席靜月理想中的人生伴侶,除了人品方麵要很好之外,最重要的能讓她有安全感。

趙大寶一看就是花心大蘿卜,哪裏能夠給她什麽安全感啊。

那現在該怎麽辦?

一時間,席靜月心亂如麻,眼淚撲簌簌的流下來!

趙大寶最怕女人哭了,一看到席靜月掉眼淚了,他頓時就有點手忙腳亂了,“別哭,求求你,別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你昏迷了,情況不是太好嘛!”

“什麽叫情況不太好?”

席靜月重重哼了一聲,睜著一對晶瑩的星眸,一眨不眨望著趙大寶。

那眼神中,還是泛著一種不信任,認為趙大寶是在狡辯。

“……”

趙大寶眼看不說出實情,席靜月便是沒法理解他,當下,思忖稍許,他才一臉嚴肅,問道:“這應該不是你第一次突然昏迷吧?”

一聽這話,席靜月整個人一下子就怔住了。

隨後她仔細打量了一下趙大寶,特別是他臉上那種嚴肅的神情。

“你什麽意思?”

席靜月這會兒臉色有點慘白,因為她確實不是第一次昏迷,在三個月前,她也突然昏迷過一次,但那次她很快就醒來了。

事後,她有去醫院仔細的檢查過,但各項體征顯示一切正常。

“我的意思是……”

看到席靜月有點明白了,趙大寶心中便暗暗一歎。

想了想,他換了一個委婉的說法,“你不是說你弟弟有再生障礙性貧血嗎?”

轟!

席靜月腦中一炸,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好一會兒,她才蒼白著臉,顫聲問道:“你是說我也……也有再……再生障礙性貧血?”

與刀疤那種凶悍匪徒搏鬥時,席靜月的身體都不曾顫抖過,但這會兒,她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顫抖。

恐懼!

真的恐懼!

再生障礙性貧血可是與白血病齊名的病症,基本上得了這種病後,她就別有什麽想法了。

她弟弟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我我我……”

席靜月麵色慘白如紙,想到自己弟弟的慘狀,那就是她以後的樣子,頓時就遭受重大打擊。

旋即,她的身體就一個踉蹌,有點站立不穩了。

“小心!”

趙大寶趕忙上前,將她扶住,安慰道:“瞎想什麽呢,我沒說你有再生障礙性貧血啊,隻是你的身體確實不好,已經有了那種傾向而已。”

“傾向?有了這種傾向,那離得病也不遠了啊!”席靜月的麵色稍稍好一點,但眼淚還是如雨般流下。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令人畏懼的暴力警花,隻是一個羸弱不堪的小女人而已。

“別怕,這不有我嘛!”

趙大寶擦了擦女人眼角淚水,柔聲說道:“如果你已經得了再生障礙性貧血,說實話,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真沒什麽把握治好你。”

“但是,你現在僅僅是有了那種傾向,我保證將這種傾向扼殺在萌芽中。”

“當然,這需要你的配合,而首先一點,就是你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勞累了,否則就算華佗在世,也難確保你不得病。”

再生障礙性貧血的病因有很多,比如藥物、化學毒物、電離輻射、病毒感染、免疫因素、遺傳因素、陣發性睡眠性血紅蛋白尿(pnh)以及一些其他因素。

而像席靜月與她的弟弟,趙大寶估計多半是遺傳導致的。

遺傳因素,有顯性,有隱性。

席靜月多半是隱性的,但她因為工作原因,經常睡不好覺,作息不太規律,這就有可能將隱性變成顯性。

但隻要控製好,改善生活作息,這種苗頭還是能夠完全扼殺的。

“真的?你沒騙我?”

聽著趙大寶信誓旦旦的話,席靜月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你那套傳承自上古的按摩手法能治好我?”

趙大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包括那套按摩手法,但不僅僅就這一樣,還需要配合其他的一些治療,比如針灸、藥物等。”

先前席靜月昏迷時,他就仔細查探過了,對她的身體狀況有一個了解。

目前而言,先調理好身體,不讓情況惡化,後續再施展九宮生死針,以及一定的藥物輔助,可以達到將情況完全改善。

不過,其實還有一個大前提,他沒有說,那就是席靜月以後最好不要再從事刑警這種太勞累的工作了。

“……你不許騙我!”席靜月將腦袋靠在趙大寶懷中,聲音弱弱的,帶著點哭腔。

她確實被這突兀的消息打擊了一下,短時間內,心神難以平複,也很難像平常那樣有主見了。

這會兒,她就是一個小女人,很虛弱,很脆弱,需要一個堅實的胸膛來讓她依靠。

“不騙你!”

趙大寶淡淡一笑,拍了拍女人背部,讓女人漸漸平靜下來。

過了片刻,席靜月終於不再那麽心慌,從趙大寶的懷中掙脫出來,“大寶,你也給我按摩一下吧!”

說完,她的俏臉紅撲撲的,不太敢與男人對視。

見狀,趙大寶不禁莞爾,“放輕鬆,別緊張。”

席靜月在**趴好,不說話,隻是呼吸明顯變得粗重起來,對於趙大寶的話腹誹不已。

不緊張?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換做你是一個女人,然後馬上就要被一個還沒那麽熟悉的男人做全身按摩,你能不緊張嗎?

“那我開始了啊。”

趙大寶來到席靜月身邊,便是準備按摩,這時,卻聽女人很小聲的問道:“大寶,那個……嗯,是不是不穿衣服按摩,效果會比較好?”

“你怎麽知道的?”趙大寶一愣。

這套按摩手法,若想效果達到最佳,確實是直接接觸肌膚按摩才好。

但是,席靜月這會兒都已經緊張的不行了,再說讓她將衣服全脫掉,這女人不把他當色狼才怪。

“……你白天把它穿反了。”

席靜月麵龐酡紅,緊閉著眼睛,將褲子稍稍褪下些許,露出裏麵小褲褲的冰山一角。

趙大寶望了過去,忍不住一拍腦袋,很是懊惱與尷尬,“咳咳,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啊!”

白天在情急之下,他也沒想那麽多,就以最佳方式替席靜月治療了。

也許是他太粗心了,事後竟然將席靜月的小褲褲給穿反了。

試問,這麽大一個破綻擺在這兒,席靜月怎可能會發現不了?

訕笑了一會兒,趙大寶撓撓頭,“那我們現在是穿著衣服按摩,還是……這個……呃,你懂的!”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就按照效果最好的來吧。”

席靜月強自保持平靜,隻是聲音有一些顫抖。

趙大寶:“……”

我去!

什麽叫‘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啊?

這話聽著讓人好容易想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做了什麽壞事兒呢!

翻了一下白眼,趙大寶平靜了一下心緒,也就不再遲疑,開始行動了。

畢竟,這女人都同意了,那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不一會兒,內心忐忑不已的席靜月,就成任人宰割的小白羊,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體,還是極具視覺衝擊力的。

趙大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邪念。

旋即,體內長生訣緩緩運轉,手便放在席靜月身上,然後按照一定的頻率,或輕或重的按摩起來。

“唔……”

席靜月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這才體會到宣小雨剛才的感受,隨著那粗糲的大手在身上按摩,她的身體不由的湧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然而這種感覺,真是太羞人了!

但與此同時,又有一種無法名狀的舒適感遍布全身,讓她整個人舒服的身心全部放鬆下來,不再有一點緊張、忐忑。

剛開始,她還有一點意識,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大寶按摩的部位越多,那種舒適的感覺襲湧全身,令她渾身軟綿綿的,簡直放鬆到了極點。

漸漸的,她也就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第二天。

席靜月便精神抖擻的醒了過來,身邊的宣小雨似乎已經起床了,臥室內沒了她的蹤影。

就在她還想賴一會兒床時,宣小雨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席丫頭,醒了沒?醒了就趕快出來洗漱、吃早飯,大寶說帶你去抓捕那倆凶犯呢。”

抓捕凶犯?

席靜月本來還想眯片刻的,可一聽這話,就一個咕嚕起床了,以最快速度穿戴衣物。

隻是,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還有點迷惑,趙大寶究竟是怎麽找到那兩個製造爆炸案的凶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