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查找線索

接下來,我問了孫大剛最後一個問題,“孫哥,那神之後裔來這裏找少女,是不是很有規律,比如一周來一次,還是……”

“是沒有規律的,不過他們隻要來了,絕不會空手回去,從來不走空的!”

好吧,我看他們就是一群小偷!

小偷去人家家裏偷東西,就算被人發現也不能空手走的,他們最忌諱這個,即便失手臨走也要順手撈點東西。

這就叫不走空。

我頓時遲疑一下,說道:“孫哥,我看八成村裏有神之後裔的眼線吧。”

孫大剛被我說愣住了,半晌才一拍大腿,“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神之後裔一定在我們村裏安排了人,不然是不可能做到次次不落空的!”

“孫哥,你幫幫忙,我想找到那個眼線……”

第二天上午,孫大剛用上村裏的大喇叭,召集全村的村民,全部都到村部前開會。

村部前麵有個大廣場,沒用半個小時,幾乎全村的人都到齊了。

孫大剛和老支書站在台子上,老支書基本退居二線,所有的事全讓孫大剛主持。

“人都來齊了嗎,我現在開始點名了。”孫大剛拿著一本花名冊說道。

有的村民問道:“村長,到底開啥會呀?”

“別問了,等等你就知道的。”

孫大剛開始大聲點名,本來山崖子村人並不算多,所以,點名花不了多長時間。

不過,有幾戶並沒有到場。

“沒來的幾戶我再念一遍,有他們鄰居的話,過去喊一聲,今天開會所有人都必須趕過來,一個不能落下!”孫大剛強調這一點。

又過十幾分鍾,原先沒來的人家陸續趕來。

孫大剛看差不多了,便開始說道:“老少爺們兒,今天把大家夥喊過來,有件重要的事要處理……是關於老薛家的,老兩口已經走了,他們的閨女和兒媳婦也聯係不上,沒近人了,所以,我們村要給老薛家料理後事……”

“老薛家沒什麽錢,大家每戶都出點吧,剛才我和老書記合計了一下,就算簡單的過,喪事也要幾千塊錢,分下來村裏每個人大約二十塊錢……”

“現在大家都回去準備錢吧!”孫大剛又說道:“再有,出錢是一方麵,家裏有男人的也都別出門幹活了,大家幫襯幫襯把老薛家的事順利的過去!”

孫大剛講的頭頭是道,井井有條。

村裏人出了事,村裏人都要幫忙,這才是一個集體。如果都不管不問,各自為戰,一團散沙,那就沒有人情味了。

我坐在台子的一角,暗自對孫大剛點讚。

不過,我把更多注意力看向台下的村民,我想盡快的找到,那個隱藏在山崖子村的神之後裔的眼線。

但他的臉上不會貼著我是內奸的條子,單單看他們的表情,實在無能為力。

隨後,我被孫大剛安排充當臨時的文書,負責登記,孫大剛則是擺個開小口的小紙箱收費。

在交款的過程中,我注意到一個叫老張頭的六十歲老頭,他的舉止有些古怪。

我便瞧瞧的問孫大剛關於老張頭的情況。

“他年輕時候當過獵人,是個打獵的好手。”

獵人?我怎麽看他的眼神跟別人不太一樣呢。

並不是我亂猜測,得到幾項神通之後,我發覺自己越來越敏感,還能夠提前預判一些東西。

之後,我開始留意這個老張頭。

我沒必要隱瞞自己風水先生的身份,再說孫大剛也知道了,給老薛家老兩口看穴地的事交給我。

在他們薛家的老靈地,我給老兩口尋了個不錯的穴位。

打點,確定點位,村民們一齊動手開始打坑。

我留意一下,那個老張頭也悄悄的跟著來到墓地,在一旁暗中打量,卻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山崖子村的人操持一天,下午順利把薛家老兩口下葬。幾個鄰居還身穿孝衣為老人家送行,一路上,眾人撒紙錢,場麵十分感人。

……

晚上,月朗星稀。

一個略顯駝背的黑影悄然離開山崖子村,沿著一天並不清晰的山路,轉到後山。

他一路上十分的機敏,不時回頭瞧一瞧,生怕身後跟著尾巴。

這條道並不好走,在離開村子有幾裏遠,樹高林密之地,他來到一塊巨石的跟前。

先俯下身,仔細的在周圍掃了一遍,確認是安全的,他這才伸手從衣服裏取出一份信箋,塞進巨石下麵的縫隙裏。

隨後,此人又悄然離開。

他並不知道,就在他離開此地不久,我便在一棵大樹後麵出現了。

這個神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我特別關注的老張頭,而果然不出意料,他竟然深夜悄悄離開村子,把一封信箋留在這裏。

雖然我還未看信箋裏麵所寫的內容,但我基本上已經判定,老張頭與神之後裔有關聯,他或許便是我認為村子的眼線,內鬼。

我看老張頭走遠,不會返回,這才慢慢的走過去,蹲下身,把那封信箋拿出來看。

憑借超出普通人很多的鷹眼神通,我看清信箋裏寫的內容。

這便是老張頭與神之後裔的交接點,老張頭信裏寫的很簡練和清楚,說明今天薛家老兩口下葬的事,還說了不用擔心,村裏無意再找薛小雅。

我看完信,原封不動的又把信箋放回原處,隱藏在大樹後麵消失不見。

時值半夜十二點多,從茂密的森林深處,慢慢的出現一個黑漆漆的身影,緩緩的朝巨石走來。

走近了,才看清楚,這是一個渾身裹在大黑袍子下的人,長袍還有頭罩,把這個人的臉也罩住了,在如此黑暗的環境裏,根本無法看清他的模樣。

他就像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一個黑衣使者,讓人恐懼和驚悚。

此人緩緩來到巨石前,腦袋機械的轉動一番,確認周圍不會有人存在,這才蹲下身,把老張頭放下的那封信箋抽出來,塞進衣兜裏。

不過,隨後,他好像嗅到什麽特殊味道,竟然提鼻子深深的嗅了幾下,但最終沒有發現什麽,扭頭按原路走回去。

黑袍人走路非常輕便,在低窪不平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一般。

兩個小時後,他已經翻過兩座不大的小山,來到一個相對地勢較高的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