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師傅出事

我和薛小雅溝通完畢,照例住在孫大剛家。

沒辦法,我的身體未能恢複過來,隻有先調整一下。

然後,第二天的早晨,我和薛小雅才離開山崖子村,由孫大剛派人送我到鎮上。

來到鎮上還不能立刻坐車去南州,我帶著薛小雅去她的學校給她辦理轉學手續,前前後後折騰半天時間。

等我倆趕到南州的時候,早已是下午三四點鍾。

去車站先買了第二天的車票,找家旅館住下。

身在外地處處受限,沒辦法的事,不可能像在家那麽方便。

薛小雅一直不太說話,神情落寞,我勸她想開點,她默默點頭。這種情況隻能隨著時間過去慢慢的衝淡,或許她在我們鎮上上學後認識新同學就會逐漸好轉了。

晚上剛剛睡下,電話突然響起來。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梅小琴哽咽的聲音。

“燕東,你在哪裏呀,你能不能快點趕回來?”

“咋啦,琴姐……”

“你,你師傅恐怕不行了,你……”

什麽,猶如五雷轟頂,我當即驚呆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

被梅小琴連喊了無數句,我才慢慢的恢複過來,耳朵裏嗡嗡作響,思緒亂糟糟的,整個人失去章法。

“到底出了什麽事,我走的時候師傅不是好好的嗎?”我問道。

梅小琴說道:“一兩句話我說不清楚呢,你現在哪裏,能不能盡快的趕回來?”

我特麽在南州,距離老家好幾千裏遠,就算給我一雙翅膀我也不可能短時間飛過去。買的高鐵的車票,卻是在第二天的上午,現在即便想坐飛機回去,那也要看有沒有飛往我們當地的航班。

再說,飛機比高鐵也快不了多少,主要耽擱在購票等時間上麵。

“你別慌,我最快明天下午能到家,這樣吧,你先守著師傅,哪裏也別去,我這就給小刀和大力打電話,讓他倆過去幫你!”

梅小琴聽我回不去,便沒話可說了,隨後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掛上電話了!

怎麽搞的,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以師傅恢複的情況,即便續命的事沒有成功,最後功虧一簣,可是,師傅照例可以活一年半載的。

他的身體本來很好,隻不過連續遭受挫折,但如果沒有任何外力幹擾,再加上師傅自己也會調理身體,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我不敢往深裏去想,但我懷疑又是梅小琴作的虐,梅小琴簡直就是師傅的災星。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給小刀和大力打過去電話,讓他倆火速趕到師傅家,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放下電話,我卻失眠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睡意全無。

這種時候,事關師傅的生死,我怎麽可能睡得著。

在煎熬中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小刀給我打過來電話。

“東哥,你別掛著這邊了,這邊沒事了。”

“師傅沒事了嗎?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折騰了半宿,現在睡著了……對了,東哥,你買的明天上午的車票吧,先好好睡一覺,明天下午咱們兄弟就又能見麵了。”

我聽小刀的口氣,心裏還有點不得勁,他好像在敷衍我。

正想多問小刀幾句,他居然把電話掛斷了。

算了吧,我身在幾千裏外,實在是無能為力,師傅生死有命,做徒弟的隻能默默祈禱師傅平安。

不過,心裏安慰自己,卻怎麽也睡不著,折騰了一晚上,滿腦袋胡思八想,好不容易撐到天亮。

起床洗漱,叫起隔壁房間的薛小雅,我們出門在外麵簡單的吃了頓早餐。

然後,我便退房帶著薛小雅打車直奔高鐵站。

可到了車站距離發車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呢,我整個人焦躁不安。

在候車大廳裏,我開始給梅小琴和小刀打過去電話。

梅小琴的電話處於關機狀態,小刀倒是能打通,但就是沒人接聽。我懷疑小刀故意不接我電話,轉而給大力撥過去,照例是這種情況,大力也不接。

這兩個家夥不知道搞什麽鬼!

越是聯係不上他們,我的心裏越不舒服,我隱隱覺得不妙。

偏偏這時候薛小雅口渴,我給她零錢讓她買礦泉水喝,不料回來的路上有個扒手盯上薛小雅,被我看到。

這個扒手尾隨薛小雅身後,還沒來得及朝薛小雅下手,就被我趕過去一拳幹翻。

“你特麽敢打我!”

這小子爬起來便跟我打架,可是他不知道我正在氣頭上,心裏窩了火,我對他一通狂扁,打的他哭爹喊娘。

本以為教訓他無可厚非,誰讓你偷人東西。

然後我放他走,沒過幾分鍾,這小子帶著一幫兄弟回來報複我。

我安排好薛小雅,隨手朝他們打出一個濃霧符。也別管什麽公共場合了,我心裏憋屈正沒地方撒氣呢,趁機好好收拾他們。

在濃霧彌漫之中,這些倒黴蛋全都被我打殘,隻等濃霧慢慢潰散,他們一個個趴在地上爬起不來。

警察聞訊而來,把他們連同我和薛小雅,一起帶回去問話。

經過這段小波折,時間不早,我說清事實準點和薛小雅登上動車。

師傅,你到底怎麽樣了,徒弟這就回來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我在心裏的默默的祈禱。

……

當我一路馬不停蹄的返回縣城,到鎮上,再去往師傅家。

不知道怎麽搞的,踏上老家土地的那一刻,我越來越感到了緊張和壓力,等我來到鎮上的時候,整個人簡直喘不過起來,有種很強烈的窒息感。

這種感覺讓我的心懸起來,我的第六感相當敏銳的。

我的手心冒冷汗,但我的腦袋還算理智,我忍住去師傅家的衝動,先去鎮上的新家,把薛小雅交代給超市的員工。

她們看到我,全都是異樣的眼神,我甚至不敢去問她們為什麽。

接下來,我悶著頭離開超市,走了一段距離,便開始發瘋一般的狂奔起來。

我需要渲泄,我心裏積壓了太多的負麵情緒。

就這樣,我一口氣狂奔跑回師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