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龜高僧

我為了離蟒他倆能更好的結合,特地在血龍樹周圍設置一個法陣,守護它們的安全。

前後花費了足足一個時辰,離蟒終於和血龍樹完美的結合,融合成為新的個體。我仍然把它成為血龍,但心裏清楚,將來隨著離蟒的融入,必然讓血龍提升無數個檔次。

擁有器靈的兵器便是法寶級別的存在!

而伴隨著離蟒融入血龍的同時,周圍的一切也在起著變化。

養魂樹果然是靈樹,樹根重新紮入地下,樹身也慢慢的扶正。不用外力,自己便完成了自我救贖。

再有一點,那離蟒的肉身圍繞在養魂樹的周圍,也被潛入地下,將來必然成為養魂樹所需要的養料。

我隻是將那截枝杈砍下,便施展出蛛絲和胡仙兒返回上麵。

師祖見到養魂木,頓時大喜過望,當下,就在這八寶玲瓏塔內,師祖取出那截寄存師傅殘魂的養魂木,把師傅殘魂移入全新的養魂木中。

這種剛剛截下的養魂木,靈氣十足,保持上百年也不成問題。

然而,有了新的養魂木,並且被截了七八段,我送給師祖兩截,可師祖照例不肯扔到那截即將廢掉的養魂木。

師祖把存放師傅殘魂的那截養魂木鄭重其事的交給我,讓我妥善保存。

我接過養魂木,心裏百感交集。

這截養魂木便是師傅複活的希望,我會如願把師傅救活嗎?

我們離開八寶玲瓏塔,按我的意思,既然得到了養魂木,幹脆直接離開海慕宮,離開大荒,返回自己的世界。

可小刀和大力不太滿意,他倆還想在海慕宮撈點好東西。

我們商量一番,覺得海慕宮現在沒有什麽危險,於是便同意小刀他倆的意思。其實,在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我想不明白為什麽海慕宮會被廢棄,因為外圍的防禦法陣還在維持著,即便有潮汐落差,生活在這裏也沒什麽問題呀。

原來海慕宮的主人為什麽會放棄這裏?

再有一個,我還有很強烈的期待,偌大的海慕宮,我們除了在八寶玲瓏塔發現了被鎮壓封印的離蟒和養魂樹,其他的也沒見到別的寶貝。

這顯然與海慕宮的名頭比起來極不相符的。

如此宏大的宮殿群,至少會有鎮宮之寶吧,那咋沒見到呢?

西遊記裏,孫悟空去東海龍宮討要兵器,那東海龍宮的鎮宮之寶便是神針鐵,也就是如意金箍棒,傳說係大禹治水之時遺留下的定海神針。

如此說來,想必海慕宮即便沒有定海神針那樣的寶貝,也有相當了得的鎮宮之寶吧。

我們從八寶玲瓏塔裏走出來,順著九曲回廊繼續往海慕宮的後麵走。

走來走去,前麵出現一座廟宇樣式的宮殿,這座大殿造型有點獨特,儼然是海慕宮另類一般的存在。

我們走進去,裏麵的擺設更加像極了寺廟。

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在海慕宮,怎麽會出現如此的建築,難道說海慕宮的某位有身份的大人物本人信佛?

懷著各種疑問,我們開始在大殿之中搜尋,然後,幾乎跟在別處相似,奇珍異寶不少,但真正的好東西卻找不到。

各個偏殿找完,我們進入正殿,大門前的匾額上有字,上寫:“悟禪”二字。

進入大殿之內,隻見堂中設高台,中間置一個玉石座椅,上麵供奉著一尊佛像。

此佛盤膝打坐,氣定神閑,金身,麵色莊嚴,目視前方。

這個佛像卻更像法座,因為前置講台,台上供小佛像。下設香案,供置香花,兩側列置聽法席位。

小刀看後,說道:“這位是什麽佛啊,看他樣子還在弘揚佛法,想必是位得道高僧!”

得道高僧不稀奇,真正的修佛是可以做到的,但在海世界的海慕宮,就有些感覺不一樣了。

師祖盯著佛像說道:“我看他倒是像真身菩薩,圓寂之後給他塑的金身。”

被師祖提醒,我恍然大悟,剛才就說看著跟真人似的,原來是肉身菩薩。

當下,我們虔誠的向他施禮,禮畢,這才湊近了觀瞧。果然,細看竟然如師祖所說,是肉身菩薩。

在這位得道高僧圓寂之時,將其封缸,固定其肉身,填充坐缸,使其保持修煉打坐的姿勢。

數年之後,開缸,肉身不腐便可為他塑造金身,為肉身菩薩。

但我們細細打量,發覺這位得道高僧雖為人形,卻並非人類。應該說得道之後身心得以淨化,已經趨於完美,可仍然殘留本體的一些影子。

我們看過之後,辨別出他的本尊,他是海族龜類!

不錯,悟禪,得道,肉身菩薩,他苦修終成正果。

“這位高僧是不是海慕宮的主人?”胡仙兒疑道。

“差不多吧,即便不是,也是海慕宮極有身份的一位。”

能在海慕宮大興土木,建造如此輝煌的悟禪廟宇,不是一般人物能做到的。

小刀和大力對這個龜高僧不敢興趣,已經走到一旁轉悠,看看能不能淘件好東西。

師祖則是看台上供的小佛像,而胡仙兒卻是意不在此,她是我們中間最悠閑的一個。

我始終還是盯在龜高僧身上,暗中讚歎他,身為一個海族,能在靈智開啟之後,信仰佛學,並長期進行苦修,最終得道,獲得肉身菩薩,說起來實屬不易。

相比於我們人類,他能做到這一步,要更加努力才能做得到。

而我與他比起來便差得遠了,整天為世俗的事奔波,無法真正的靜下心來用於修行。佛道本源,殊途同歸,我如果能達到龜高僧的境界,也算不枉今生。

看來看去,我突然發現龜高僧盤膝打坐的雙手間似乎還捧著一件東西。於是,我湊上去瞧,竟然是一件玉缽。

關於缽盂,是僧人出門在外之時必不可少的東西,僧人走到哪裏餓了便化齋,缽盂便是化齋所用的器皿。

如果比喻難聽點,就相當於討飯人要飯用的飯碗。

當然,僧人和要飯的是兩種概念,他們對生活的態度截然不同。

龜高僧的手裏托著的正是僧人化齋所用的玉缽,隻不過,這件玉缽造型十分漂亮,玉質為淡青色的美玉,表麵打磨的極為細膩光澤。

我忍不住伸手去拿,可手還沒伸到龜高僧的麵前,忽然那龜高僧臉色一沉,眼中浮現不悅之色。

嚇得我連忙縮回手,心裏一陣陣打撲騰。

想拿人家中意之物,這肯定對龜高僧來說是大不敬,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