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外之喜

我在冥思苦想,苦惱至極的情況下,忽然想起那天在鬼域,我被老鬼婆擒住,她差點沒掐死我,後來腦門上的小肉疙瘩幫了我大忙,愣是伸出一根外形像小蟲子的吸管,一口氣把老鬼婆吸成肉幹。

這小肉疙瘩不知道對師傅體內的屍毒有沒有效果,但不管有沒有用,我必須嚐試一下!

我擠眉弄眼的活動腦門,意在刺激小肉疙瘩,趕快給我幹活。可是,特麽的我越是需要它吧,它反而不給我麵子,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成心的是吧,剛才在樓下還有反應呢!

我讓你裝,我讓你裝……我氣憤的用拳頭狠狠的砸腦門,快點幹活,不聽話我砸死你!

“嘭嘭嘭”我砸的腦袋砰砰作響。

師傅被我搞的莫名其妙,沒好氣的說道:“徒弟,你幹什麽呢,快停下!”

我是不可能聽師傅話的,沒人能阻止我,因為我必須嚐試,否則萬一那邊準備手術,把師傅推進手術室,再後悔就沒用了。

錘腦袋不管用,我氣大了,故意的是吧,小肉疙瘩,今天咱倆仇大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一狠心一咬牙,伸嘴去吸師傅腿上的一個尚未愈合的傷口。

管什麽淤血潰膿,我學電視上吸蛇毒的土辦法,我要一口一口的把屍毒從師傅體內吸出來!

人要有豪氣,做了不後悔,即便為師傅分憂而讓我自己中毒,那也是盡孝道了,我盡力了,這是作為徒弟的本分!

師傅半邊身子沒知覺,他掙紮幾下未能阻止我,我這時候已經痛下殺手,開始一口一口的吸毒。

吸吸吸,我要把屍毒都吸出來!

師傅一看事不妙,佯怒,叱責我快點停下,這麽多經驗豐富的醫生都沒好辦法,你這種土辦法能有什麽用,假如能排毒的話,早就安排儀器做了。

我不聽,我不聽,我就要任性一回。

用我的生命做賭注,搏一把師傅的健康。當然,如果未能挽回局麵而自己也中毒了,那也無妨,我心甘情願。

這不是莽撞,這是我做人的態度和做人的準則!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也一樣!

我任性的不停吸毒,朝痰盂裏吐黑血,然後沒過多久,麻煩便來了。我覺得有點眩暈,視線也有些不太清晰。

漱了幾口水,感覺越來越不妙。

師傅差點沒罵我,催促我去看醫生,“徒弟,你別硬逞強,真中了毒誰也救不了你,快點去呀!”

我才不去找醫生,而是鑽進病房的小衛生間裏,對著鏡子照了照。

這一照不當緊,把我嚇了一跳,因為短短的幾分鍾,我的嘴唇都發青了。用水漱口,發現並不是汙血染的,而是真的由裏而外的泛著青紫色。

我湊近鏡子細看自己的臉色,臥槽,不會吧,臉色也變了!

完蛋了,還僥幸的以為自己百毒不侵,這回捅大簍子了,別說師傅的事如何處理,自己搞不好先師傅一步,駕鶴西去。

我覺得虧得慌,不僅沒把師傅救回來,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然後,各種不適的症狀出現,頭暈,惡心,心悸,乏力,倦怠,整個人昏昏沉沉,站都站不穩。

師傅在大聲叫我,他怕我出事。

我隻得倚著牆角溜出來,強裝笑臉,“嘿嘿,師傅,我沒事的,真沒事……”

“還說自己沒事,我怎麽看你臉色不對勁呀,你過來讓我看清楚!”師傅說道。

“好!”

我硬撐著回到病床前,坐下,隻覺得眼皮發沉,視線模糊,昏昏欲睡。

“徒弟,你怎麽樣?”

“師傅,我有點發困,想睡一會兒……”這是我在尚存的一絲清醒意識下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話說一半,我便堅持不住了,頭一沉,趴了下去。

……

我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可是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緊挨著師傅躺在病**。

醒過來第一反應是腦袋疼,疼的撕心裂肺,而最疼的點還是前額那裏,不用說,小肉疙瘩裏的蟲子又興風作浪了。

其實也不盡然,我扭頭看那邊陪床的護士,梅小琴還有師傅,他們看見我蘇醒了,均露出喜悅之色。

怎麽回事,他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師傅難道麵帶笑容,說道:“徒弟,謝謝你呀!”

謝我,我做了什麽?還不是關鍵時候小肉疙瘩不給力,回想起來把我氣的不行!

“師傅……”

師傅笑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壓箱底的好東西,竟然把我的毒氣吸收的差不多了!”

啊?真的!

我一下從**坐起來,可是劇烈的眩暈感差點沒把我擊倒,不用別人來扶我,我很自覺的又躺下了。

身體受不了啊,不敢逞強。

躺在那裏,我聽師傅講了前不久發生的事,是的,我已經昏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在我把腦袋打的砰砰作響,氣憤的吸了一看師傅身上的屍毒之後,我一下趴在師傅身上人事不省。

師傅當然嚇壞了,連忙呼叫護士醫生。

醫生護士衝進來好幾位,旦他們還沒來得及把我從師傅身上扶起,師傅卻突然感覺到大腿那裏有了痛覺。

後來搞清楚了,最後時刻還是腦門上的肉疙瘩給力,不僅僅把我自己身上的毒素快速的吸收掉,而且再次探出長長的吸管,開始吸取師傅腿上的屍毒。

前後不足十分鍾,師傅那半截胳膊腿全部有了知覺,黑乎乎的顏色逐漸變成正常的皮膚顏色,腫脹也消退不少。

隻是我陷入昏迷無法醒過來。

按照醫生的意思,必須把我送到重症監護室,至少觀察24小時,師傅觀察我臉色紅潤,身體情況良好,便沒有同意。

最後,醫生隻好把我安排在師傅旁邊的病**,大大小小各種儀器,又是心電監護儀,又是測體溫,等等,反正白折騰半小時。

但我身體毫無異樣,於是儀器撤掉,醫生也感覺不可思議的離開,隻留了護士隨時待命。

聽完師傅的敘述,我緊張的問師傅,“手術還做不做了?”

“哈哈,當然不用做了,我手腳都有感覺了,還做什麽!”

“是啊,那就好,那就好。”我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腦門,摸過後一臉苦澀,有點過於誇張了吧,那裏鼓起來的一塊足夠核桃大小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