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陌生人

第一次修煉,在師傅的引導下,初有成績。第二天一早,我發現修煉的一個優點,那就是雖然睡覺的時間才區區幾個小時,可是睡眠的效果卻非常好。

早飯過後,師傅坐在院子裏的座位上,我給師傅沏茶倒水,站在他的身邊。

而師傅剛剛坐下,王家的老人都趕過來,一個個恭敬的稱梅先生,師傅擺擺手,他似乎不喜歡這種禮節。

師傅問王大寧二爺爺,“昨天給你們安排的事怎麽樣了?”

“全都通知到了,梅先生。”

“那讓他們當頭的過來吧,我交代他事。”

“好的,梅先生。”

過後不久,進來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師傅簡單問過幾句話,那個漢子說一切都準備好了,隻等梅先生發話。

師傅起身帶這人走,去給王大寧定穴位,我本來想跟著師傅看怎麽個定穴法,他對我說,你就別去了,待會兒棺材鋪送棺材來,你在家照應點。

我於是代表師傅,名正言順的坐在師傅剛才坐的位置,王家族人也知曉師傅收我為徒的事,對我另眼相看。

果然師傅走後,有人送棺材來,我大模大樣的招呼眾人動手,把棺材抬進院子。

棺材鋪送來的棺材都是原木,還要漆上黑漆,據師傅說明天便下葬,所以抓緊時間漆上,不然漆不幹影響到入殮。

這裏忙活一通,師傅便回來了。

我悄悄問師傅今天要不要提前準備什麽,別搞不好晚上那個女鬼再出幺蛾子。師傅說沒事,今天指定不會來鬧,不過明天出殯可能會有麻煩。

我聽了心裏一緊,怦怦直跳,正應了那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女鬼比賊可厲害多了,被鬼惦記上簡直沒法形容!

今天白天沒什麽大事處理,我借機想溜號回家看看,接機再送一次豆腐。但還沒等我走人呢,梅小琴又來了。

我平靜的心裏頓起漣漪,看到她曼妙的身姿和嬌媚的麵容,不覺臉上發燙。

梅小琴自然沒把我放在眼裏,隻是在師傅的提醒下,她才注意到我。

我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紅著臉稱呼琴姐,她大眼睛咪成一道縫,笑嘻嘻的說道:“小師弟,以前的事都算啦,別放心上,吆,你還挺害羞的,琴姐以後罩著你呢!”

她這麽一說,我的臉更紅了。

梅小琴大我一歲,可是我想不到她除了冷若冰霜的那一麵,還這麽大方、開朗。在她走後,我更加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隻要讓師傅滿意了,不愁把梅小琴追不到!

隨著天氣漸熱,王大寧二爺爺擔心墓地那邊幹活的工人口渴,師傅便吩咐我送一桶礦泉水過去。

我找了輛電動車,拖走礦泉水便去墓地。

王大寧的墓地在村北邊一裏地遠,旁邊靠在一座小山坡,另外他們王家的祖墳也在附近。

順著羊腸小道騎行,半路上迎麵遇到一個頭戴鬥笠,把整張臉都遮住的中年漢子。

他正好從墓地的方向走來,耷拉著腦袋,看不清他的五官模樣。

我心說這是誰家的人,怎麽看著這麽麵生啊,他越是這樣反倒讓我有好奇心。

但他沒有理會我,旁若無人的從我身邊走過去。

而在他接近我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他的身體好像很冷,就跟從冰箱裏剛鑽出來一樣。

這股寒意讓我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當然,怪人多了去了,鄉下什麽怪人都有,我也見怪不怪,沒往深裏去想。

然後我把礦泉水送給那些正在施工的工人們。

因為王大寧的事比較特別,師傅特意叮囑王家人要把王大寧的墓地特殊建造。一般我們鄉下的墳地,很簡單,找好穴位後,村裏派出人打坑下挖,深度以棺材前段最高的地方距離地麵一尺左右為宜。

平常挖的不深,大概一米半以上。

但王大寧的則不同,為了安全起見,用挖掘機下挖兩米深,然後要像建樓房的標準一樣,底下的地基打夯,鋪底鋼筋龍骨灌注水泥,抹成水泥地麵。

接著,還要用磚砌牆,裏外再用水泥抹皮子,必須做到從底到四周牆壁,不留任何一點小縫隙。

最後等棺材放入,還要在上麵封頂,也必須不留任何縫隙,保證裏麵的棺材與外麵徹底隔絕。

這樣做十分有必要,如果昨天晚上沒有師傅硬頂著,王大寧的屍體早就被那些老鼠和蛇給分食了!

正是擔心女鬼報複,師傅才如此安排。

當我把礦泉水桶放在施工的旁邊,讓工人歇歇喝口水,沒想到工頭說道:“咦,奇了怪了,不是剛剛送來一桶水嗎,我們都喝過啦!”

我不禁一愣,王家除了我沒派別人來送水呀,怎麽可能呢,工頭順手一指,“那不是嗎,一個戴鬥笠的老鄉,來了一句話都不說,放下水桶便走了,你剛才沒迎見他嗎?”

我回頭一瞧,那個戴鬥笠的人雖已走遠,變成小黑點,可還在視線裏。

當我警惕的上前檢查一下那個水桶,倒沒什麽特別的地方,而且這些工人都喝過水,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叮囑他們一定小心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可不能吃陌生人送來的飯。

工頭被我說的莫名其妙,“外人誰那麽好心給我們送飯呀,沒事的,放心吧!”

可我的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也可能是我多慮了,工人下午一早便幹完活,師傅特意去現場看了一下,確認質量上沒什麽問題。

入殮的時候,王家人緊張的不得了,但青天白日的,並沒有發生什麽事,王大寧順利放入棺材裏,封棺,用寸長的鐵釘釘死,在場的人揪著的心才落了地。

……

第三天,王大寧發喪出殯的日子,上午,親戚朋友全都趕過來。王家的近支族人、陪靈的各種哭喪聲始終沒停過。

王家人還請了一套戲班子,嗩呐,笙,鑼,吹吹打打,唱老戲,引村裏的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