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倒黴的老張頭

老張頭跟自己的兒媳婦,這樣借種未免太過分了吧,即便借種成功,那兒媳婦生下來的孩子是喊老張頭爺爺呢還是爸爸呢!

這輩分豈不都亂套了嗎?

王村長說道:“他們愛咋論咋論,咱們管不了,算了,回家休息吧。”

小刀對老張頭借種自己兒媳婦也頗為的不爽,嘟囔著一多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我看八成小刀喜歡上這個女人,可惜跟他沒緣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王村長就被村民叫走了,但不清楚究竟喊他有什麽事。我睡的正香,也沒往別處去想,可是,此後過了大概不到一刻鍾時間,王村長便急匆匆的趕回來,叫起我和小刀。

我倆起床,王村長便催促趕緊洗臉刷牙,他在一旁跟著,一邊說著情況。

出事了,並且不是別家,是老張頭家!

“老張頭家?不會人家大閨女不同意,老張頭強上,結果人家割手腕自尋短見了吧?”我疑問道。

“不,恰恰相反,是老張頭出事了,人這就不行了!”

我徹底無語,心說老張頭你好歹活了幾十歲,沒想到最終死在女人身上,自己就不知道收斂一點,關鍵還是跟自己的兒媳婦,這難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報應。

但我覺得哪裏不對勁,村裏死人幹嘛要叫上我呀,這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不過,王村長既然這次給我們高額的酬勞,我也不能斤斤計較,隨後,我們三人去往老張家。

等來到老張家,隻見院子裏已經站了不少人,三五成群,都在私下議論紛紛。

王村長帶著我和小刀直接去正屋,來到一間臥室,就看到躺在**氣息微弱的老張頭,還有在床邊上不停抹眼淚抽泣著的老伴兒。

張家族裏的老人過來跟我打招呼,“燕先生!”

我點點頭,問道:“你們誰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

一眾默然,老張頭的老伴連忙用手絹擦了擦眼睛和鼻子,說道:“燕先生,我們都不知道呀,大半夜的人都走後,當家的去洞房跟兒媳婦說話,可誰知道不久便成這樣了,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張頭老伴把借種說成說話,但這卻不是主要的。

“你兒媳婦呢,沒有問她嗎?”

“沒,沒,她已經跑掉了……”

我看向王村長,說道:“這個就要找張媒婆了是吧,她是媒人,出了事她也有責任。”

王村長連連點頭,隨後才說道:“燕先生,咱先不說誰的責任,讓你過來看看,是因為老張的情況,跟我們請你來有關聯,他這樣的情況在我們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什麽?”我不禁腦袋大了一圈,專程請我過來,竟然為了這個,我是個陰陽先生,看風水的,怎麽幹起醫生的行當了,“像張叔這種情況,你們村裏有幾次了?”

“大概有前前後後有十幾次了吧,或者不止呢,還沒統計過,不過都是這個樣子的,打來急救電話,人家醫生一看這樣子,便不肯接醫院了,讓準備後事……”

如果一次兩次還可以說的過去,但如果接二連三的出現類似的事情,那顯然不正常。

聽了王村長的話,我重新走到床前,去打量老張頭。

果不其然,隻見老張頭的眉頭上似乎還有一層淡淡的黑氣,整個人形如枯槁,呼吸急促,可是進氣不多,出氣不少。

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無法挽回,這是父子同葬的節奏啊。

不過,雖然有跡象表明老張頭死的不正常,但這次我腦門上的小肉疙瘩並未任何提示,於是,我讓臥室的閑雜人等盡數退出去,隻留幾個重要人物。

接下來我用羅盤測試一下,結果證明房間裏沒什麽問題。

王村長緊張的問我,“燕先生,到底怎麽樣?”

我解釋說道:“很有可能張叔被髒東西給害的,可這個房間沒有異樣。”

隨後,我們又去洞房測試一番,結果證明那個房間也沒什麽問題。

這就不用多想了,問題肯定出在那個逃跑的新娘子身上,我對王村長說,你趕快派人把張媒婆找來,我有話問她。

人派出去,我還有疑問,把王村長叫到沒人的地方,問他,“老張頭的兒子張大彪到底是咋死的,是不是也差不多?”

“是啊,就是不明不白的死的,白天還是力氣十足,精力充沛的棒小夥子,一晚上說不行就不行了,通常這種情況能撐到上午便不錯了。”

王村長的話才說到這裏,房間裏傳出哭聲,老張頭沒了。

管事的連忙操辦,該送信的送信通知親朋好友,再有各種白事的程序。

好嘛,老張家趕趟,一樁未完一樁又起。

正當老張家忙的不可開交,找張媒婆的人跑回來了,說沒找到張媒婆,她家沒人。

王村長連忙找張家族中老人,要來張媒婆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卻提示對方已關機。好家夥,躲貓貓呢,這個節骨眼上找不到,實在太蹊蹺。

按說昨天晚上後半夜走人,她還能去哪裏,難道連夜還辦其他事?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把王村長叫到一旁,問張媒婆的事。

她是不是村裏人,家裏除她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王村長說是村裏人不假,都在我們村住了十幾年了,給我們村介紹不少對象啦。不過,張媒婆現在自己一個人過,沒老伴,也沒兒女在身邊。

我一聽便說道:“王村長,別等了,咱們去張媒婆家看看,我先搞清楚她到底是啥樣的人?”

王村長當即帶著兩個年輕人,我們一行五人直奔張媒婆家。

張媒婆家是一個隻有三家正屋的小院落,院子狹長,除了兩間偏房和大門,剩下的石頭院牆才一米多高。

我們走到大門前一看,果然大門緊鎖。

王村長的意思院牆不高,咱們都翻牆進去,反正人多,不能誣陷咱們私闖民宅。可是,小刀不聽他這一套,摸出一把匕首,倒轉刀頭,用刀柄去磕鎖頭。

“啪”僅用一下便把鎖頭敲開了。

用腳一踹,大門洞開。

“好吧,燕先生,咱們進去瞧瞧。”王村長苦笑著說道。

張媒婆家院子裏收拾的挺幹淨,騰出一片地種植蔬菜之類,小院子蠻不錯的。我們沒心思看她家院子,來到正房門前,卻發現門上雖然插了門栓,但並未上鎖。

小刀打開房門,又是一腳踢開。

與之而來的一股陰風撲麵而至,我們連忙閃到一旁。好家夥,裏麵不善啊!我腦門上的小肉疙瘩已經開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