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又死一位

我圍著這一帶又走了一圈,大概了解了周圍的環境,然後,我招呼小刀離開。

“這就走啊,咱們什麽也沒做,不白來一趟呀!”小刀說道。

我擺擺手,“小刀,咱們找對位置就是大功一件了,再說,就憑咱倆恐怕什麽也做不了,我回頭讓王村長找些人來,讓他們幹!”

“好吧,一切聽你指揮。”

我倆簡單的商量一下,準備離開。

可還沒動身,小刀忽然一個激靈,揚手甩出一把匕首。

“吱吱……”

小刀射中一隻小動物,我連忙用頭燈朝那邊一照,發現草叢邊一隻黃皮子被匕首正好釘在尾巴上,而匕首穿透尾巴又插在地麵,所以,這隻黃皮子想逃也逃不走。

黃皮子!

我們這次來算是跟黃皮子打上交道了!

剛來的路上,一隻黃皮子幻化成人形,迷惑王村長,幸虧我及時發現,不然保不齊我們直接把車子開到山溝溝裏一命嗚呼了。

再有,在村裏張媒婆家,便是用黃皮子骷髏做成一個陣法,鎮住整個院子。

前前後後,這次來旗杆子村,都跟黃皮子牽扯不斷。

小刀嘿嘿一笑,“東哥,你的我的刀技有進步吧……”

他邊說邊走過去,打算把黃皮子捉住,可惜他的話說早了,還沒等靠近黃皮子,那隻黃皮子使勁掙脫,居然把自己的尾巴弄斷,倉惶而逃。

小刀隻能無可奈何的拿了那半截尾巴和匕首回來。

好嘛,這已經是小刀連續收藏的第二截黃皮子斷尾。

……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有找王村長,他居然先喊了我。

“燕先生,大事不好啦!”王村長焦急的說道。

“什麽事啊。”

“村裏的孫大柱也不行啦,你趕緊快去看看!”

我和小刀連忙跟著王村長直奔孫大柱家,來到他家裏一看,果然不假,孫大柱已經不行了,光朝外搗騰氣了,進氣不多,出氣不少。

與老張頭之前的樣子大差不差。

我便問道:“他是什麽時候發現快不行的?”

孫大柱的父親哭訴道:“昨天晚上吃晚飯還好好的,他嫌天熱,說去石頭家玩一會兒,我們便睡覺了,我早晨醒得早,大概天剛亮,五點鍾的時候看大柱晚上回來了沒有,便看到他直挺挺的躺在那裏,就差不多這個樣子……”

“當時能說話嗎?”

孫大柱的父親無奈的搖搖頭。

我扭回頭對王村長說道:“趕緊的,把那個石頭找來,既然昨天晚上孫大柱去他那裏了,我找他問話!”

不多久,我們幾個坐在院子裏,等來了石頭。

石頭和孫大柱都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是要好的哥們兒。他一聽孫大柱出事了,趕過來顧不上跟我們說好,一頭紮進屋裏。

隨後,他嚎咷痛哭的從屋裏走出,就差頓足捶胸了。

“嗚嗚嗚……”

“石頭,你過來,燕先生有話問你!”王村長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石頭倒是聽話,一抹眼淚坐在我對麵。

我問石頭,“昨天晚上孫大柱去沒去你家?”

“去啦。”

“在你家留了多長時間?”

石頭眨巴一下眼睛,想了想才說道:“他找我的時候沒看表,但走的時候都快半夜了,沒想到……柱子哥啊!嗚嗚嗚……”

王村長輕輕拍了拍他,他才止住哭聲,繼續抬起頭來,問我,“燕先生,我柱子哥是咋死的,是不是被髒東西害的?”

我搖搖頭,“暫時不清楚……對了,孫大柱昨天晚上都在你家幹什麽了,別隱瞞我,我知道了才好調查他的事。”

石頭頓了一下,放低聲音說道:“那個,那個……我倆一開始在我屋裏看電視,看了個電視劇,播完後他央求我,說看個刺激的,我倆就用我那台二手的筆記本電腦看了幾個片兒……”

“什麽片兒?”

“就是那個島國的……那什麽……”石頭耷拉下腦袋,說話的聲音更小了。

王村長忍不住削了他一下腦袋瓜子,“麻痹的,大半夜你倆躲在屋裏看那個,看我不削死你!”

我攔住王村長,讓石頭繼續說。石頭說道:“看到快十二點了,柱子哥說他該回家了,我也沒多想,也就沒留他在家睡覺……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放他走了,嗚嗚嗚……”

這件事不能埋怨石頭,誰能有前後眼啊。

再說了,孫大柱一個大活人,肯定是出了石頭家後遇到的邪性事。問完話,我讓石頭帶路,我去他家看看。

石頭領著我們三個,轉過兩個胡同,在村邊的一處宅子前停下,一指說道:“這就是我家。”

王村長說道:“怎麽啦,帶燕先生進去坐坐啊,都到你家跟前了!”

我擺擺手讓石頭一個人進家,我們便不進去了。

石頭家是個死胡同,北麵是不通的,胡同的南邊,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大街,一頭通向我們剛從孫大柱家來的路,另一條便到了村頭最外麵的住戶。

顯然,如果孫大柱昨天晚上走出胡同口,便隻有兩條路可走,但如果往家裏方向走,那肯定順利回家了,我有個想法,他可能當時並沒有回家!

我們於是先往村外那邊方向走。

這邊人家不多,我挨個詢問王村長,問這邊每家住戶的情況。

但走到村口的時候,我指著這家問道:“這家有幾口人,什麽情況?”

“這家呀,張寡婦家,張二孬前年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有個閨女在鎮上念書,平常住校,家裏應該隻有張寡婦一個人。”王村長介紹道。

我便停下,盯住張寡婦家。

“王村長,咱們過去看看。”

“好。”

王村長帶頭,我們走到張寡婦的門前。她家的大門是從裏麵插上的,輕輕的推了兩下,並沒有推開。

不過,木頭門有些年頭了,年久失修,上麵露出不少窟窿。王村長一邊敲門一邊大聲的喊門,“張二孬家的,張二孬家的,在家嗎?我是王厚思!”

他喊了幾嗓子,屋子裏沒人應聲,但隨後傳來嘩啦一聲,我趴在門縫朝裏一瞧,隻見張寡婦家的一扇窗戶打開,從裏麵跳出一隻黃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