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王良注太公

?劍者,短兵之祖。cOm相傳創自軒轅之時,有書雲:“帝采山之銅鑄劍,以天文古字銘之”。

商代的劍,較短,呈柳葉或銳三角形,初為銅製。春秋戰國,為步戰主要兵器,不斷加長。湖北江陵望山一號楚墓中出土的越王勾踐劍全長有五十五點七厘米。

而此時在王良的手中的這口劍,就是鐵劍,可與銅劍不同。在戰國的時候,好劍一般意味著鐵劍,各國主要武器也都用鐵器。因為鐵劍比銅鐵可以鑄得長一點。由於有了鐵劍,有力氣的人開始把劍柄弄短,他們嚐試用一隻手揮劍。但女子還是不行,所以王良的劍仍是長柄。有一種花劍法,是一手前握,一手在手,轉動劍尾柄部,讓前鋒劃出劍花。

不過那些是華而不實的劍路。王良不用,她用的是最簡單的格鬥三才劍法。這路劍法很簡單,在這時會得人已經不少了,而到了東漢末年,黃巾軍起義,主力的黃巾軍就用這路劍法組成戰陣!

三才劍法有三個架子,一是上橫架,這是上格的劍式,可以左右擋格敵人的劈斬。二是中端,這樣可心左右撩撥敵人的攻擊,同時讓自己時刻處在刺擊的時候。三者就是下沉式,這是防止敵人使出下撩之類的陰招。看上去簡單,而且實用。後世日本劍道多源自此出。

當然,這隻是小架子,還有步法。此時王良就踏著一種步子,禹步。這個步子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講究的是每一步都要踏出旋轉的力道,使身體在一步踏出的時候呈力狀態。這樣的話,與敵交手,每一次踏步,其實都是一種蘊力聚力。和現在丁字武步一樣。丁字武步是時刻保持身體做出各種的反應,應付敵人的攻擊。而現在王良踏的禹步每一步就是一次出劍。

在此,王良還不時出重招。所謂重招其實就是利用人體力學重重的揮出一擊,或是刺,或是砍,或是劈,等等等等,比如其中一招,就是讓身體旋轉起來,連環踏步,如風一樣斜著揮劍大劈。而且不是一劈,是三劈。王良還可以做到更多,如果你的體力夠,你可以一直這樣劈下去。但這一劈對身體的要求極大,正常三劈如果還打不倒敵人,就要後退了,不然你的力氣不足的情況下,就可能會死了。

最後,王良使出了一招刺擊,這一招身體先要後張成弓,然後向前一刺,短短的一刺,甚至出了破開空氣的風響。足見這一刺的力量之大!其實這一擊也不足為奇,但若然是一個女子刺出,那就另當別論了。

刺出後,王良收了劍,出了一頭的汗油。

一方白巾遞到了王良麵前,王良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劉羲。他已經來了,就在一邊看她練劍。王良從前也練,不過是夜裏偷偷的練習,現在於這個青堡後花園裏,地方大了,人也自由了,王良也就時不時的耍上幾招。東騎好武成風,這並不足為奇。再說,自打她知道劉羲覺自己女兒身的身份後,就注意了,並在劉羲麵前表現一下,免得這無恥之人下手。

現在可不是劉羲來了。劉羲看了有一會兒,當王良停下,他立時上前。

白色的布巾是劉羲讓人做的,劉羲提前引入手帕的概念。可惜的是,他的這一套大多數男子都不吃,誰也不習慣天天在身上帶著這樣的一件女兒似的事物。當時人們做寬大的袖子可不就是代替手帕的麽?後來士兵身上帶著脖巾也是用來當手帕用的。可見,無論如何,想要讓這些大老爺們用手帕,都是為難的事情。

劉羲正考慮是不是讓人在衣服上縫多出一塊的布條。他真是受不了這個時代人動不動在自己衣服上濞鼻涕的!還代著擦汗,擦嘴。劉羲並不知道,那些男人是不願意在這樣的小手巾上花時間,要洗的,劉羲有月勾等侍女洗,可那些普通軍漢士兵哪有人幫?要說找人幫著洗,那些個阿堵物自己都惡心,還怎麽好意思拿給別人?

見王良練完劍了,劉羲便舉步上前,把自己給薰過香的白手巾給了王良。

可能是手巾的白,還有香,王良隻是一個猶豫,就用了。她的背已經給汗濕了,頭上,脖子上到處都是汗,有的已經匯淌成溪了。但王良擦完汗後,還給劉羲的時候,她後悔了。

劉羲拿過她擦過的白巾,貼著自己的鼻子,貪婪的吸著上麵王良留下的汗味。那種下流和猥褻無恥的令人指。王良恨得就差拿劍劈過去了。但她沒有,對劉羲這樣的人,動用武力,永遠是下下策。事實上,看看劉羲身邊的那個趙茗就可以知道了。趙茗一身輕薄的衣裳。看上去還算是正經,可脖子上的皮帶把一切都破壞了。別人也許不知道那是做什麽用的,但王良知道,那皮帶後麵有一條繩子,丈許,一般是纏在劉羲的身上,也就是說,她不可以離開劉羲一定的距離。

每天,劉羲會給她一定的時間練習她的武技,但別的任何時間,她都要和一條狗一樣跟在劉羲的身邊,哪怕她每一次上廁所,都要向劉羲請求。運氣好,劉羲會答應,但運氣不好,劉羲會和她一起去,看她方便。她所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幫劉羲泄火。女人最悲哀的就是這裏了,可問題是,她還不敢自殺。

自殺其實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誰不敢自殺?這裏是說受辱的情況下。但在東騎不同。劉羲明了一整套的方法,你要自殺就要麵對那種局麵。一個人如果自殺了,劉羲會毫不客氣的扒下他(她)的皮,用來做透明的門簾子,把他(她)的血肉吃光,每一塊骨頭都會給拿去做骨雕,至於頭骨,會給做成酒器。還有內髒,劉羲也是不會放過。可以說,一個人如果活著,也許會受點辱,但不至於成這樣。

事實如此,縱然是不怕死,人們也是建立在死者為大的基礎上,可劉羲的東騎無視這一點,講究利用最大化,人也是動物,動物死了怎麽處理,人也一樣是怎麽處理。誰想給人吃了?誰想自己的皮給掛在門簾處?誰又會願意千百年後,自己的頭骨還在別人的手裏當飲器?不是趙茗不敢死,她隻是不想給落到那樣的下場。至少,現在她隻要滿足劉羲的**,她還是可以穿得稍微體麵一點,她還可以有好吃的食物,可以過得算是好日子一點。

“你又來什麽事?”王良沒好氣的說。她快步到一株果樹的樹蔭下,那裏有一張小幾,一個小馬紮,上麵還有放好的涼茶。裏麵本來有點冰,現在化開了,可仍是很好,王良一飲而盡。在馬紮上坐下,練過劍後,她的身子有一點點酸累。

遠處,花香不斷。十幾個童子已經上手了這裏的一切,他們學得很好,知道怎麽澆水,怎麽養護蜂巢,怎麽取蜜。所以王良加上一點指導,已經可以退到一邊,過過舒心日子了。

孩子們很喜歡這裏的工作,因為他們不要做複雜的體力勞動,主要就是看護花田,時不時的,他們也會給花田上點肥。肥料是東騎生產的,這並不複雜。當然,東騎不是純以糞肥的,因為不夠,人的加上動物的,都是不夠,而且話說回來,劉羲也不同意用動物的肥,牧場裏的動物糞都是回歸自然的,劉羲沒有拿來肥田的打算。

劉羲的肥是用河裏的淤泥,養出的地龍蚯蚓,還有人的糞肥,和在一起,弄出來的。

河淤遮蓋了糞的臭味,再加上這花海裏的香,真是什麽臭也聞不到。

劉羲的心情好了一點,他回過身來,拿出了一塊布頭料,道:“你看這是什麽?”

王良一看,就知道這是劉羲弄出來的玩意,這是一種穿的東西。在王良拿在手裏看的時候,劉羲上前,道:“這是我設計的褲頭,你看,我們現在大多數人下麵都是光光的,正所謂風吹下裳裙,**涼冰冰。我們下麵老是沒有東西也不似話,我這裏還有圖紙,你看,這是男式的,這是女式的,你覺得怎麽樣?”

如果是一般女孩,一個男人這樣和她說話,女孩一定會罵諸如無恥下流之類的話詞。但王良卻是認真的拿了過來,仔細看著。這其實就是三角褲與平角褲。看著看著,王良忽然感覺**上沒塊布還真是不好。其實當時不是沒有這玩意,不過那時叫兜襠布,也就是拿布纏包一下,你看日本人的那種包**的方式,覺得好笑?其實那就是我們古時候的內褲。不過這玩意多在南方流行,因為南方溫濕,動不動的**下就濕了,潮氣,如果沒有這玩意,會生皮癬,而在北方,就不同了,很多人幹脆沒有。也用不上。

但劉羲到底是不行,從前穿褲裝,也就是胡裝,可到底不能讓下麵一直光著,做內褲,其實劉羲已經讓月勾給自己做了,但問題是,現在劉羲要推廣出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這種還可以(指平角的褲子)但這就不必要了,感覺太勒人哩!”王良給出了她的意見。這就是王良了,她的身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大氣,這也許和她修學兵法有關係,很多一般女孩視之如虎的東西,她卻是一點也不在意。

劉羲聽了王良的話,點了點頭,的確,現在的布料還沒有達到後世的那種彈鬆,如果做平角褲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如果弄這三角的,沒有彈性下,一定是很勒人的,就算是推廣,也是推不動的。真是可惜,劉羲一直想要弄出貼近人身的褲料,這樣他可以學學那些內衣大盜。這不是劉羲變態,而是無聊!真是無聊。因為這是古代,不能上網,不能打電玩,很多東西這裏都沒有,可以說,除了能隨興的操女人,劉羲真是悶了。這也是他愛和王良打鬧的原因。王良不知道,她每一個白眼,每一分的不快,反過來都刺激的劉羲快樂。

“聽你的……”劉羲這樣說,他的眼閉著,神情有些呆滯。王良一時不明白,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劉羲是趁著她身上出汗,在貪婪的吸嗅她身上的體味。這下王良惱了,哪一個女孩給男人這樣對待也會惱的。她當即退開一步。

劉羲張開眼睛,似笑非笑。沒一會,道:“聽說你從劉熊那裏要了一批紙和筆?”

王良道:“不行?”她要了,劉熊給了,要是不給,說就是了,何必當初給她呢,就算是現在後悔了,要拿回去,也無妨的!劉羲卻是笑道:“怎麽會不行呢,我給了劉熊一份名單,可以領取足夠紙張的,你是其中一個。”

王良心中感動一二,嘴裏卻是諷道:“如此,我還真是感到榮幸!”

“隻要把你寫的東西給我看就行了!”劉羲如是說。他話音剛落,王良就叫了:“不行!”

“不行是麽?”劉羲淡淡的說,他深吸了一口氣,從身後拿出了一封牛皮,裏麵正是王良寫的東西。這是一篇太公兵法的注解。裏麵詳細說了太公望兵法的種種特性,有好的,有不好的。薑太公,這是一個非常有名的人物,可以說,周應得老薑同誌而興。很多人神話這個老東西。但事實上,這個老東西是一個典型的政治投機者。人說老薑有才,事實上,有一句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東西活了一大把歲數,當然有點知識了。

事實上,薑子牙是一個窮貴族出身,他的自身經曆了一定的學習,知道些玩意,一天到晚想著財當道,但是不行,他最初在大商,大商是一個講武的國家,你有武力才可以出頭,薑老頭有點小聰明,但在尚武的大商,他就是一個鳥人,屁本事不行的那種。

懷著對大商深深的恨,老薑離開了商,到了周,遇上了當時老**棍周文王。兩人就渭水聊天了。這一下可謂是臭味相投。他們開始聊的是什麽?可能是性,周文王說了,老頭身體好呀,薑老說我才娶的老婆,身體當然好!夜夜幹得她翻不了身呀!周文王感歎,我過去也行,現在老了,薑老頭說你不懂操妞之道,這是有學問的,我來教你!由小事著手,兩人越聊越深,說得也不局限於性學了。

最後周文王大驚失色,賢人啊,我怎麽感覺到沒你不會的呢?老薑歎氣說沒法子,我除了一身本事,還有什麽呢?要錢沒錢,要嘛沒嘛的。結果,一對老無良在一起了。兩人在一起,當即開始了算計,這個對象就是商。當然,最後我們都知道,他們成功了,此戰,周天子得了天下,但他並沒有拿到最大的實惠。因為周不是用實力得勝的,而天下部族紛多,也不是周一國說得算的,隻是周利用了天下大勢,這才落下了天子位。真正得大便宜的,是薑老頭。這老東西不僅得了齊國的封國,最無恥的是,他本人並不善兵學,但無恥的他把商國的軍事訓練一套的資料拿來做了一點加工,然後說成是自己的東西,這一點和呂不韋一樣,所謂《呂氏春秋》並不是呂不韋的學說,而是呂不韋讓自己的門客治下的一門學說,但成果算在他的頭上一樣,僅此而已。

在王良的注釋裏,開篇就表明,薑子牙不是治兵者,而是收集者,他是把商一國的治國兵法知識據為了己有。王良表明,天下兵法,若論浩大精深,無出太公。但通篇下來,薑太公的兵法中,隻有訓兵練兵等法,而主要的,關鍵的中心思想,並沒有,可見薑太公隻是和盜學者一樣,把別人的東西拿來說成是自己的,並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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