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原來,那一箭……

?嬴師隰是一個老瘋子,但老瘋子隻是他給人的一個表相,事實上,嬴師隰是一個心計深沉而又豪情萬千的人物。\\Β5、c0m\在他苦苦流落於魏國的時候,眼睜睜看著魏國的大興強盛。

但問題是,他那時候還不是秦國國君。

身上懷著秦國國君的身份,卻不是秦國之君,看著魏國變法強國,卻無力以張,嬴師隰的心到底有多急?沒人知道,但我們知道,自嬴師隰登位之後,他就是一個一點也閑不住的人。當時,魏國雖然稱霸,但是霸道是要付出代價的。

魏國雖強,但處中原四戰之地,北麵是燕、趙,南麵是韓、楚,西麵有秦國,東麵有齊國。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就算魏國再強,也禁不起四麵開戰。

所以,打仗就要有一個先後的次序。

而秦國……自魏國占屯秦人的河西之地,那可以說是揭了秦人的皮,此恨難平,每一代的秦君都念念不忘的要奪回秦國失地,這一點無論登秦君之位的是誰也不會變。

於是當時的魏武侯就想了一個主意,他厚待在魏的嬴師隰,並對他說,我幫你回秦國當國君,你說好不好?這樣的條件,對一個流浪了三十年的人來說,那是怎生難以的抗拒。

可嬴師隰拒絕了。

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自己接受了這個條件,哪怕是他回到了秦國,也不會有什麽氣候,更何況,他本人還有著自己的誌向。

於是嬴師隰聯絡了國人,在大庶長嬴改等人的幫助下回到了秦國,當上了國君,並下了誓言,魏武侯在世一天,不攻魏國。也就是說,我隻受了你魏武侯的恩,但魏秦兩國是世仇,你一死,我們還是要打的。

魏武侯不滿意,但沒法子,這是最好的結局了,不然的話,換誰做了秦君,都是要變的。

可沒想到的是,嬴師隰回國展,他回去沒多久,就利用老士族與公族之間的矛盾,滅殺了嬴改,得回了君權,然後就下令,遷都櫟陽。

可巧的是,沒幾年,魏武侯就死了,他死前又給了嬴師隰一個大禮,把吳起趕走了。

等到嬴師隰積出了一定的實力後,他就開始瘋了,這個瘋子一次次不計成本的向魏國河西大舉進攻,一連打了三十多場戰,最妙的是,他用兵老道,抓住了魏國的空子,結果使得魏國來回不支,一點點的奪回了自己的失地。

但他的問題也來了,那就是,秦國的國力,也在這一次次的戰鬥中,一點點的耗去了。

可以說,秦國現在奪回了一切,就差了函穀關。

但,就差了的這一點點,也就在於秦國的國力。

失了國力的秦國,縱然再有兵力,可兵無糧,兵無甲,兵無器,又何以能戰?

現在,嬴師隰一心想著大勝,然後驅兵直入函穀關。

不過,在做那一步之前,救兒子先!

“渠梁……吾兒……老父來啦!”嬴師隰如一頭瘋的雄獅一般,提著青銅大劍,狂吼連連。戰國的青銅劍雖好,但不能長鑄,所以要把劍身做寬,這樣的劍,如斧也差不多了,還是兩麵雙刃的。牛不牛?

“噗……噗……噗……”大劍連斬,一名名魏兵給斬得跟菜似的,缺胳膊斷腿的倒下,或是飛起,“哈哈哈哈……擋我者死!”嬴師隰暴喝著。

在此時,秦國本軍主力也向著魏國主力撲了過去。

因為龍賈的原因,這家夥一下子帶開了十多個方陣,兵力一下子少了一萬,所以公子卬意識到擋不住秦軍的鋒芒,於是下令退兵,從而讓那些雜兵的魏軍無可抵抗。

龍賈可是一點也沒有多想,對著嬴師隰道:“殺了他……”如水一般的魏軍向著嬴師隰撲去,但嬴師隰一點也不怕,他身邊的親兵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秦國鐵軍,一一衝殺來回,魏軍如陽春白雪一般融化開來。

“公父……”嬴渠梁大喜大叫,餘下的秦兵也叫了起來。

不知誰叫了起來:“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複我河山!血不流幹,誓不休戰!”

餘下的秦兵一並喝唱起來:“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複我河山!血不流幹,誓不休戰!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赳赳老秦,複我河山!血不流幹,誓不休戰!”

秦人唱著秦歌,一一撲殺向魏軍。

最最凶猛的是嬴師隰,他似是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哈哈大笑,揮劍連連,連著把人劈成兩半,別的不說,嬴師隰的騎士劍法當真是牛到了不行,這把人一劍兩斷的本事任誰也是比不上,在戰場上,殺人不算奇,怕的是殺得血肉橫飛,殺得恐怖。

父子相會。

“公父……何至於親冒奇險呐!”嬴渠梁大聲悲泣。

“莫哭,不然就不是我老秦人的種啦,哈哈……”嬴師隰說什麽都是心情好,臉上笑開了花,但這老臉一笑,更是可怕。

忽然一聲叫道:“二弟,公父……我來啦……”

就見黑甲嬴虔換了一匹馬,向著嬴師隰這裏而來。

“哈哈哈哈……”嬴師隰狂笑道:“讓公父給你們殺開一條路來!”老秦君要狠,眾人不敢攔,隻得隨他的性,嬴師隰一馬當先,提著大劍,殺如如切菜一樣,隻見那血飛連連。

但,似乎不必要了。

因為秦軍主力殺過來了,而且魏軍主力開始後撤,在這種情況下,嬴師隰還有什麽理由後退呢?殺回去吧!果然,這位雄獅一樣的馬上君王興起之下,大聲呼喝:“殺魏狗……奪失地……”當下,“殺魏狗……奪失地……”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殺啊——”秦軍如黑色死亡潮一般向著魏軍撲來。

我是誰拔腿就跑,他跑得那叫一個快啊,可問題是……跑得不是他一個。

事實上,在秦軍反守為攻時,魏軍就開始後撤了,後麵還升起了火,也不知是誰把後麵的輜重給燒了,這本是常情,燒了也不給窮秦。但問題在於,這仗還是在打呀,這邊前麵打仗,那邊後麵著火,這算怎麽當子事,於是魏軍潰敗的更不成樣子了。

這就造成了心眼實在的老實人我是誰跑時,已經慢了,讓後麵的人跑在了他的前麵,這人擠人的,我是誰就是跑得快,可這魏兵卻是死死擋在了他的前麵,這可不是讓人頭疼麽。

我是誰想了想,心裏一陣的頭疼,他本想殺死前麵的人,可心裏到底是不好動,善良人的本性,讓他下不去手。誰叫我心太軟呢。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不忍心殺死前麵的自己人……再一回頭,得,那老瘋子似的嬴師隰大吼大叫,一馬當先,牛到了不行的向著這裏殺來,而且,他帶的還是騎兵。

想也是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麽。

騎兵在後麵追,魏兵在前麵跑,而秦人則是從後麵把一名名的魏兵活活殺死,隻要從後麵砍下去,就可以了,一切就是那麽的容易。也許更容易的,不用劍,而是用馬把人踏死。

我是誰大怒,他猛回頭,猛回頭呀猛回頭,心中不住的吟唱:“俺也曾,灑了幾點國民淚;俺也曾,受了幾日文明氣;俺也曾,拔了一段殺人機;代同胞,願把頭顱碎。俺本是如來座下現身說法的金光遊戲,為甚麽有這兒女妻奴迷?俺真三昧,到於今始悟通靈地。走遍天涯,哭遍天涯,願尋看一個同聲氣。拿鼓板兒,弦索兒,在亞洲大6清涼山下,喝幾曲文明戲。”

拿弩,上機,扣弦,對望山,瞄準……天……我是誰心裏打了一個突。

我是在做什麽?我要做什麽?

這可是……一代雄主……大秦老國公,嬴師隰!我要殺他?

不過,這不是我的本意啊,老頭,多好的老頭,你多有本事,你多有雄心,但你的本事和雄心如果要踐踏在我的身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天大地大我最大,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的眼神冷,我的心沉靜,這一刻,我看見,嬴師隰的眼睛也看向了我。

其實,不止是嬴師隰,還有邊上的魏軍士兵,有的人甚至腳步都慢下了來,有的人還站住了,任誰都知道,如果任由秦軍這樣攻殺,那麽不要說了,魏軍一定死得慘重。

秦人好殺,石門大捷中,秦兵俘獲了六萬魏軍,嬴師隰一聲令下,全斬了。

所以能有一**命之氣,就要爭一爭,這些魏軍也不是一點戰事都沒經過,這回兒反而靜下來了,定定的看著我是誰的這一箭,我是誰從沒有想到,一支箭,竟然會牽動著這麽多人的心。

那是個年青人,嬴師隰看得很清楚,那人手上拿著一支弩……真是好,俺老秦沒有……不過,看樣子,那是一支小弩,這樣的小弩也想射我?哈哈……不要太小看人了!

嬴師隰這樣想著,他不是受過了一次箭傷,大戰小戰三十多回了,嬴師隰冒著敵人的箭雨向敵軍衝殺同樣不是第一回了,而他中箭也同樣不是第一回了。

所以嬴師隰一點也不怕,更何況,他身披重甲,內著皮甲,而且手上還有一支大劍,他怕什麽?而我是誰手中的那支弩看起來也的確是小了一點。

不過,嬴師隰弄錯了一點,弩就是弩,小弩也是弩,弩就是比弓強,弩就是威力大。

所以……

“嘣!!”我是誰扣動了弩機。

一個絕妙的擊,兩支弩箭飛射向了嬴師隰。嬴師隰想了無數遍,怎麽也是想不到,原來感情,這一支小弩不是一般的弩,而是一支雙孔弩。嬴師隰以為這是一支短弩,沒想到是一支雙孔弩。他揮劍一格,格開了一支弩,但無論如何,他擋不住第二支。

那支弩箭一下子飛釘在了他的肩上,從甲縫之中直直透入,死死鑽進了嬴師隰的皮肉之中,威力之大,竟然射透了老秦公,帶著老頭從馬上跌了下來。

“啊——”嬴師隰大叫一聲,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呀!他的腦子裏一下子浮現出了我是誰的那張年青的臉,那小子……給他射了……三十老娘倒崩孩兒……真是陰溝裏翻了船了!

“公父……”嬴渠梁和嬴虔一左一右的衝上去抱住老秦公。

“老君上……”秦兵大叫,沒幾,竟都垂出淚來了。

也因此,秦軍停止了追殺,當然不是全部,而是這裏。

同樣的,我是誰得意的向後跑,同時心裏想著:“操,不會真殺了那老兒吧……天呐……曆史上說老頭中了狼毒箭死了,感情,這箭是我射的?這是一個巧合,還是說我也已經成了這曆史的一部分?”

這悲喜交加的心情中,我是誰有些茫然,他想笑笑不出,想哭又哭不出來。

不過,這也沒多大事吧,我和秦國不會有交集了,殺了那老頭,以後要改名字了,我要叫什麽呢?何況,雖然天下歸一,但我八成是不會到秦國去的。的確,秦國會在日後強大,就是由那個公孫鞅,但是……我會去多事麽?本來我是想跟著公孫鞅落落好處,不過想想公孫鞅在秦國的做為,還是不去好了,哈哈……多奴的楚國,有錢的齊國,山林中還有美女的越國,這個世界美好多了,我何必一定要去秦國。

隻要想到那個十五連座法,我是誰就一陣的頭疼。

雖說現在我是誰穿越了,雖然我是誰沒有記得自己的來曆,但對於一些資料故事,他還是記得的,特別是秦國的曆史!

秦國強在秦法,但是秦法……天呐……這東西可是想想就讓人頭疼的。

齊國齊威王向慎到問法,說哪種變法最好?慎到說有三種方法,一為法,一為術,一為勢。勢,由上而下,逐次變法,但要一定的時間,並要長時間執行。術,由當權者下令,法到即行,是為快變法,而法……就是君王犯法,與庶民同罪。齊威王想了半天,用了第一種,雖然他也知道最後一種方法好,可他到底舍不了君王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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