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打不起來的最後一戰 二

?楚國使者給嚇到了,忙說道:“沒進貢包茅,這是我們的不是,以後一定進貢。

使者走後,齊國和諸侯聯軍又拔營前進,一直到達召陵。楚成王又派屈完去探問。齊桓公為了顯示自己的軍威,請屈完一起坐上車去看中原來的各路兵馬。屈完一看,果然軍容整齊,兵強馬壯。各國兵馬一起喊,那叫一個可怕。終於,楚人老實了,自去王號,恢複納貢。

這就是兵上的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不戰而屈人之兵有兩個子,一個真拿實力出來,實力強,誰也說不出話來。另一個就是假的了,作樣子,就是嚇唬你的。其中的最佳表演獎是孔明,一曲空城計唱得天下絕響!

劉羲用兵一向虛實相合,他總是喜歡用急行軍和夜行軍隱瞞自己的軍事意圖,然後打擊對方的薄弱處。如果劉羲學秦國打義渠,大軍壓過來,那樣的話,義渠就會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把大軍征起來,要走就走,要戰就戰,靈活自如的很!

可惜的是,義渠人遇上了劉羲,在現代戰爭裏,劉羲學的就是隱匿自己,打擊敵人,並且在自己弱小的時候做一些麵子工程,比如說擺幾輛破的壞的坦克作一個假的裝甲騎兵。不然的話,那美國佬的飛機天天到我們中國頭上轉,我們也沒有辦。

所以現在,劉羲又玩了這一手,他叫人遠遠的布下了軍營,紮滿了草人,巡兵遠遠拉開,每天晚上收起草人,白天的時候拉出來立著,讓你看了,隻要是不知的,遠遠一看,一萬多人,嚇不死你!不要小看了這一點,劉羲興兵打義渠的時候,動用兵力很少,在劉羲和牛四大軍對戰的時候,他的兵力最多也不過是三千,現在人數有五千了,可也不能真的亂來。想也是知道,如果劉羲真紮出十萬個草人,那不是太可怕了麽?假到太假了,那就還是個假,人家就能看出來了。可現在這萬把人假人,看上去還是看不出來的,因為東騎的確是有萬把人。

原本的河水漸漸起來了,現在,如果是人要過,怕是要淹到頭了。

王良打出一把竹油布傘出來。許是這傘重,許是這雨小。王良收了傘,交還回身邊的一名侍衛。仰起臉,王良感覺到臉上絲絲泌涼之意。她抬起腳,皺著眉,邁步出去。

地上的草有些打滑,但這還算是好的,泥卻是爛而髒的。王良歎著氣,向前步去。

河裏,東騎王劉羲正在教那些和他一樣下了水的人遊泳。什麽自由式,仰泳,蛙泳,蝶泳。層出不窮,眾人玩得那叫一個開心。

不要說話,不要囉嗦,王良往那裏一站,劉羲苦笑,從水中鑽了出來,他現在穿著內褲麽來這裏,想見我了?”王良好笑要不出來一趟,大王能出來見臣麽?”

劉羲嗬嗬笑著,赤足而行,王良無奈一笑,提步跟上。兩人一並進了軍帳,劉羲轉入一粗布架起的屏風,自有士兵打來一盆水來給劉羲濯足,換回了軍甲衣物後,劉羲才轉回來,見王良老盯著自己的腳看。

劉羲當即知道是怎麽回事沾一腳泥,還去河邊?”

王良不看自己的腳了,抖抖袖子要回一趟北定,我覺得暫時我還要回北定才可以,這兩天太多事了,春耕已經到了,還有城裏的建設,一樁樁,一件件,聽說月姑娘的身體也好些了,對了,我還聽說又有一批秦魏的馬賊和流民來投我們,同時,朱夷吾又湊齊了一批童子,大概一千多人,要帶過來,事情太多,大王,我們要立官了。前段時間,我立穀涉老人為渭南令,讓白福和石娘管著北定,但這種事不可以長久,我還是要回北定坐鎮。”

因為彭盧是東騎的最前線,甚至可以說是意外收獲。東騎人早先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打下來的,可是還是到手了,既然到手了就不能錯過。於是東騎人開始了對這裏的建設。

一個強大的國家一定要有三座城市,一是商業城市,一是工業城市,一是軍事大城。

此外,才可以選擇把國都立在哪一座城裏。

在目前東騎人占下的三城中,渭南算是廢了,東騎人是不會在一農莊上建城的。隻會建立成一座座的村鎮,用來收聚糧草。

就目前來說,對東騎而言,最重要的是彭盧,這是東騎前線的緩衝,絕對不容有失,所以劉羲才會親身蒞臨,而王良也才會隨之趕上!為的,就是穩定這彭盧城。

現在,彭盧城已經定下了,也不會再出別的問題。羊馬河水高漲起來,義渠人來了也渡不了河,這一點就如東騎同樣過不了河一樣。所以王良覺得沒事了,她才要回北定。就目前來說,東騎的真正重心還是北定,北定穩,其餘的地方才可以全麵的運轉,北定要是亂了,彭盧城就有可能斷糧。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羲猶豫了一下,他揮了一下手,不要說話的,這軍帳中的衛兵立時出去了。

在士兵親衛皆無,一王良護衛也在帳外的情況下,劉羲暴露真正麵目,他當即一個飛撲大抱,就把王良抱在了懷裏。/////王良深吸一口氣,低聲沉音道:“放手!”

劉羲道:“不要,王姑娘,本王的心意,王姑娘你也當是知道就給了我吧!”說著一頭鑽在王良的頸上,滿鼻子腦裏都是王良身上天然的女兒香氣。

王良歎了一氣,由劉羲在她脖上鑽著道:“我要你放手!”劉羲道:“不放,不放……”

王良輕輕一歎若要了我的身子,我也由你,你想怎麽樣,我也都可隨你,想怎麽玩都行,隻是你今日一樂,我便離走,歸隱於山,昔日介子推怎麽對晉文公,我便怎麽對你,此後,我們再無相見之期!”

介子推其人很怪,他的品德不好,甚至一般。但這個人很忠心,追隨晉文公的時候,晉文公重耳太餓了,又吃不下粗食,說要吃肉,介子推就割子自己大腿的肉給割下來於重耳食。重耳吃了之後才知道是介子推的肉。但在重耳重上了公位後,這個介子推並沒有真正的才學,眼見如趙衰、狐偃、狐毛、胥臣、魏犨、狐射姑、先軫、顛頡,以次而敘。都得了大賞重用。他心懷鄙薄,恥居其列。

後來介子推托病居家,甘守清貧,躬自織屨,以侍奉其老母。晉侯大會群臣,論行賞,不見子推,偶爾忘懷,竟置不問了。介子推心死,便作一詞曰:有龍矯矯,悲夫其所;數蛇從之,周流天下。龍饑乏食,一蛇割股;龍返於淵,安其壤土。數蛇入,皆有寧字;一蛇無,號於中野!

晉文公當即求見介子推,但他遁入深山,再不肯見,山大難搜,晉軍就動火,結果把介子推活活燒死。當真是死也不肯相見了。

王良引出介子推,就是表明自己的心意,隻要你碰了我,也就是這一次,事後我便走,學那介子推,再不相見,除非一死!劉羲再強,也是不能強人心意。

劉羲無奈,收了緩手,歎道:“你這是何苦……我們這些時日,你知我心,我知你心,本王雖有妻亦不如你與我的交心,我們為什麽不可以相好?”

王良整理衣服道:“大王可還記得王良所從何學?”劉羲道:“你自學兵家之學……怎麽?”王良歎道:“大王當知吳起,大王覺得吳起如何?”劉羲道:“有才無德,但我喜歡!”

王良笑道:“大王說的好,正是因為王良也是如此人物,所以才會與大王交心!。”

劉羲訝然道:“這是什麽狗屁理由?本王不明白!”

王良微微一笑,輕輕坐下道:“大王聽我靜靜說來。兵家大聖吳起是衛國人,少年居裏中,以擊劍無賴,為母所責。吳起齧臂,與母立誓:‘起今辭母,遊學他方,不為卿相,擁節旄,乘高車,不入衛城與母相見!’母親泣而留之,吳起沒有理會。”

“吳起遊學經年,未幾,衛國有信至,言他母已死,吳起仰天三號,旋即收淚,習讀經學如故。其師厭之,棄他出門,吳起於是棄儒學兵,僅三年便有所成,求仕於魯。魯相公儀休,常與論兵,知其才能,言於穆公,任為大夫。吳起祿入既豐,遂多買妾婢,以自娛樂。”

“後來齊國相國田和謀篡其國,恐魯國與齊國是世姻,或討其罪,乃修艾陵之怨,興師伐魯,欲以威力脅而服之。魯相國公儀休進曰:‘欲卻齊兵,非吳起不可。’魯穆公口雖答應,終不肯用。因為吳起的妻子是齊田氏女,夫妻恩愛,魯穆公心有疑慮,不肯用吳起。”

“此事後為吳起所知,他當即去見自己的妻子,問其妻田氏曰:‘人之所貴有妻者,何也?’田氏曰:‘有外有內,家道始立。所貴有妻,以成家耳。’吳起曰:‘夫位為卿相,食祿萬鍾,垂於竹帛,名留於千古,其成家也犬矣,豈非婦之所望於夫者乎?’田氏曰:是吳起就揮劍斬下了他妻子的頭獻於魯穆公前。”

“後來吳起果然成事,可惜為人所妒,不得已到了魏國,卻是大展其才,打下了秦國的河西之地。但不幸,三十年後不容於武侯,最後逃奔於楚,楚悼王熊疑,素聞吳起之才,一見即以相印授之。吳起感恩無已,慨然以富國強兵自任。吳起練兵變,不過五年,楚國強大,三晉鹹畏之,終悼王之世,不敢加兵。”

“可惜楚悼王薨,未及殯斂,楚貴戚大臣子弟失祿者,乘喪作亂,欲殺吳起。吳起奔入宮寢,抱王屍而伏。眾攢箭射起,連王屍也中了數箭。吳起大叫曰:‘某死不足惜,諸臣銜恨於王,僇及其屍,大逆不道,豈能逃楚國之哉!’言畢而絕。眾聞吳起之言,懼而散走。太子熊臧嗣位,是為楚肅王。月餘,追究射屍之罪,使其弟熊良夫率兵,收為亂者,次第誅之,凡滅七十餘家。”

王良一歎,對劉羲道:“大王覺得吳起這樣私德虧賤於此的人如何?”

劉羲卻是道:人聰明,而且所求者顯,不過名利爾。魯公小器,不能用他,武侯更是不堪,放跑了他,楚王還可以,但是命短,英雄生不逢時,他要在本王有手,兵馬盡托於手,又何足道哉!”

王良道:“大王的確是吳起知己,他本就是一個獨一的直人。這吳起小的時候血氣,與母嘔氣,竟然棄家,此後他一生都是圍著這卿相之位,鍾祿之俸,於千秋,垂名青史。他要的如此簡單,惜天下不能容於英雄!唯一可以重用他器重他的楚王又早死,不亦悲呼!”她忽然躬身向劉羲行禮,劉羲有心要扶她抱她,但怕那個再不相見,手伸著不敢上前。

王良揚身道:“臣得大王器重,大王萬事托付,臣小女子,雖有薄學,仍不堪就,再得大王幸寵,知者謂王與臣之情誼,不知者道臣以色事王!王既重用於臣,當知臣重任之身,必有威望尊嚴,還如何為大王效力?臣立意為大王死,以身之清白為證,臣身與才,大王選一,或大王要臣之身,必失臣之才,若大王要臣之才,則請保臣清白之身。大王,清心寡欲始可成剛,越王複吳仇,二十年不近女色,要離死盡妻子,方得刺殺慶忌,吳起為名,不吝妻婦之命……若是……二十年後,大王業已成,再求臣之身,臣當可與王,隻是怕到了那時,臣年老色衰,白齒鬆,朱顏盡去,芳華不再,大王也不會看在眼裏了。”

“二十年?”劉羲揚眉輕笑不會太長了?王姑娘,你覺得本王等不了這區區二十年麽?”

王良笑道:“二十年光蔭,豈是區區,若東騎到時強大稱國,身邊必然是千百的美姬萬千的婢妾,臣卻是芳華刹那,再不複存了!”

劉羲上前一步道:我們就一言為定,我們擊掌定誓!”王良笑著伸出手掌。兩人輕輕一對。王良轉身要出。劉羲大是不舍,叫道:“你現在就要走嗎?”

王良笑道:“大王是虎,臣現在卻是羊,雖然現在虎不吃羊,可久在虎旁,臣卻是怕的!”

說罷而去。劉羲連連跺腳,氣道:“區區二十年,老子就不信貂蟬能變母豬,你以為到時你老了我就會放過你!做夢!”說到這裏,劉羲又感歎:“二十年,這算什麽意思?她想二十年後離我而去?那時我給她的權位當是她想都想不到的,她還能走了?”隻是,這裏麵的玄機任劉羲再怎麽想,也是不行。

自王良而去後,劉羲感覺到了悶,當即,他下令把北定的趙茗送來。身為王者,怎麽也不可能沒有泄欲的工具,這個趙茗是最好的。數日之後,趙茗還沒有到,而義渠,卻是到底來了,他們比預想中的要提前了一點點,五萬多的大軍,漫漫揚揚,帶起無盡的沙塵而至。因為主要的並不是他們的大軍,而是隨行的牧民們帶的羊群,那些羊群才叫一個龐大,它們是軍糧,既然失了渭南,義渠人隻能回到重前打仗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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