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求賢令與求商令

?“不行!”王良頭痛,她放開那些夾在牛皮夾子裏的文件,整個人一下子滑到了木桶裏,然後探出了頭來,由著媛媛給她頭上輕輕的澆著水,衝洗著她的頭!好一會才道:“大王?”

那邊的喘息聲出來,王良大怒,卻聽劉羲道:“你說……為什麽……不行……”

王良無奈,遇上這樣的一個無良大王,能怎麽樣?他喜歡在辦事的時候說公務,王良又有什麽辦法,隻能再歎一氣,然後道:“大王,你的想法好,的確,我們現在把彭盧的一切保密起來,給我們源源不斷的訓練兵馬,再把橋山城開起來,成為我部第二個生產的城,當然也是要駐軍的。\Β\\軍隊的擴張很必要,但是步軍的訓練童子一下子達到了五千……能訓練出來當然是好,可這個時間太長了,同時,北定還在建設中,鬱郅王城也要重修,擴大。還有騎兵的擴軍,在這裏,大王還要立教,當然,立教是好的,可是……大王,你算過我們的錢沒有?”

劉羲點頭道:“本王算過了,有三十萬金,這些日子用了十萬多了吧!”

王良無可奈何的搖頭,好一會才道:“花錢如流水,花錢如流水,我現在才知道這花起錢來如流水有多厲害,你知不知道我們連錢幣都不夠用了!金子又不能一下子變換成錢,還有打仗的問題,你知道我們打仗花了多少錢嗎?天!我們還有一批牛沒給龍賈,我們這樣老是耍他,他可不會再當你是兄弟了,哪天兵臨城下,你等著亡國吧!”

“所以,本王要到魏國去一趟,本王還要去齊國,本王還要見白雪,你說一百萬金夠不夠用,至於你說錢幣的問題,本王也有了辦法!”

王良不關心別的,她真正的關心的是錢,當下道:“你有解決錢幣的方法?”

劉羲道:“既然黃金不能折兌到足夠的錢,那就改由我們行錢幣!我將向白雪借一百萬金,用於行我東騎的錢幣,你覺得怎麽樣?”

王良對此道不是很精通,道:“行我們自己的錢,這樣可以麽”劉羲笑道:“當然可以,而且,錢自己行,還有莫大的好處,本王決定,借來的這一百萬金行五百萬金的錢,暫時隻在東騎內部流通就是了,哈哈,隻要本王所在,那就可行!”

猗漣麵目潮紅,好一會道:“可是大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白氏會借嗎?”其實猗漣是想要自己家裏出借這筆錢,但問題是猗梁已經由於不良的經濟作風問題給猗氏內部雙規了,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方向族中長老報告自己的錯誤!

“白家公子可不是一般人,隻要本王……事關機密,總之她會同意的。王良,這裏的事情你先做著,本王先把牛趕去。還有,盡快的編出一支軍隊來先行投入戰鬥……”

劉羲這樣一說,王良卻是奇了,道:“我們戰事結束,還有什麽要打的麽?是西海城麽?”劉羲搖頭道:“當然不是,英飛一去,那家夥就降了,不過英飛小心,要花點時間把他的軍隊控製住,好家夥,小小西海,裏麵的士兵竟然都可算是精兵!不過有著如此軍力,牛六卻是降了,本王是一定要見見這個人的,也許可以為我所用。對了,王良,你在這裏,一定要做好一件事,就是有一批的士兵想要退出軍隊,這是本王答應的,同意他們,給他們功民權,務農的給一百畝田,兩匹馬,一頭牛,十隻羊。如果是要放牧的,規劃出他的草場,不許亂離,著人給他修築草場棚窩,給他一百隻羊,五頭牛,兩匹馬,一頭驢!”

王良點頭道:“這件事我會辦好的……大王還沒有說要打誰!”劉羲冷冷道:“不是誰,而是那些小部族,這一仗我們損失良多,所以我們要很多東西,牛也好,馬也好,羊也好,還有人也好,特別是人,我們要勞力,要工作的人,我們的工廠現在是開始采用流動的生產,對技術要求降低,但對人手要求卻是多了,所以我們要多一點的人,把軍隊派出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給我抓,給我殺,羊圈裏丟羊咱們隻好羊圈外補了。”

兩日後,英飛回來了,同時,他帶回了牛六。在進入了鬱郅城後,那牛六就低著頭,見到了劉羲,牛六跪倒在地,大呼萬歲。劉羲哈哈大笑,道:“起來吧,人說識實務者為俊傑,不錯。”對於牛六,劉羲還是滿意的,畢竟對方在可以抵抗的情況下放下了武器,這樣避免了劉羲軍隊的受損,所以劉羲打心裏高興。

“大王……多謝大王不罪之恩……”牛六起了身,神情有了一點好過。原來,這個牛六是一個義渠異類,他可不是打仗的本事,而是弄錢的本事,在西海,此人與燕趙的商人把個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此人無恥,背著大牛將大量的牛販到了趙國和燕國。說白了,就是拿牛神賺錢!由這筆錢,他把自己的部下武裝了起來,但可惜,是樣子貨,這些人吃的飽,穿得暖,拿著的是趙國的武器和軍甲,看似威風,卻是鮮有沒打過仗的。

牛六知道了沒事,大喜之下,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此人大談商道,竟然深和劉羲的心意。最後劉羲拍板決定,以後由牛六繼續負責西海的商路,並且那隻軍隊仍由牛六代理,不過劉羲沒有白饒他,劉羲表示,他手下的西海軍可以存在,但要保證一定的戰鬥力,劉羲決定,先把英飛的蒲牢旅留下,代替西海軍,而西海軍改名為金猊軍,由英飛帶領,先在彭盧學習,三個月,然後進行戰鬥訓練,在半年後換回。

牛六一點也沒有在意,他隻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也就可以了,而劉羲封了西海軍為金猊軍也就意味著,這金猊旅的旅長就是他牛六了。身為金猊旅長加上西海城守,牛六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本王聽說趙國有點亂?”劉羲問。這是英飛說的,英飛和長更帶兵參加戰鬥的時候,遇上了一隊趙軍,打了一下,有點麻煩,那支趙軍有一定的戰鬥力,很不好對付。最可怕的是,他們都悍不畏死,橫的怕愣的,愣的怕直的,直的怕瘋的,瘋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什麽人一攤上這不要命都頭疼。

“那是他們過來撈食。”牛六解釋了道:“趙國的邊境有一批老趙民,這些人都是苦寒出生,時而放馬,時而從牧,一個個家裏都有馬匹,還有一手馬騎術,打起仗來都不要命,不過他們的日子苦,趙國一般隻在那裏派幾個官員,這些個官啊,隻會收錢,當然,他們還有一支一萬多點的邊軍,這些邊軍都是邊民自結的,戰鬥力很強,但因為窮,正常支使不動,趙國呢,也不想給這樣的軍隊派錢,結果這支軍隊老是零零散散的到我們這裏打草穀,撈好處,有的時候還搶劫呢,不過還好,他們一般都有強頭,隻要買通了,給上錢,插上標記,他們就不會動你的。其它的邊軍也不會動,這支邊軍可怕又可憐,沒錢,誰也不想真得罪他們……”

劉羲驚道:“你說他們有一萬人?”這都可以毀族滅國了,當然,這裏是指小的部族國家。可無論如何,如果這是一支戰鬥力強大的趙軍,那趙國真是……可怕!

“不,他們的人口算起來當有十多萬,但真正可以成軍的有三五萬,隻是趙國隻要一萬人!但是就是這一萬人,趙人也是隻承認有這支軍隊,而不承認他們有必要錢,他們基本上沒有領過錢,所以都窮哇……”

劉羲頓時感覺到頭痛了,對英飛道:“不行,金猊軍必須升級為師,這樣還是不足,以後你也在西海,至於你們的食物,你們也可以學學趙軍,但有什麽邊小士兵,一律抓拿,牛羊是你們的,人給本王押來,知道麽?”

金猊軍升級到師,那就是意味著牛六又升官了,這可是實的,牛六大喜,道:“小臣多謝大王!”他自覺不是一個將軍的料,但不以將軍自居了,反正,劉羲要的是他做生意的本事。劉羲很滿意他的態度,道:“既然為我東騎人,再叫牛這個的就不好了,你既然叫牛,就和本王一個姓好了,同音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你以後就叫劉流好了!希望你能讓西海成為一個真正的海口,讓外來的錢財如大河汪洋一樣滔滔不絕的流向我東騎!”

劉羲一邊說一邊頭痛,這又是一筆錢,如果這樣擴張下去,而再沒有人手和錢,那東騎就會如泡沫經濟一樣,一下子誇掉,所以借錢是必需的事情,劉羲再也沒有時間等著了。

在此,劉羲以東騎王的號令,布了三條法令。

第一條是東騎人婚嫁死葬法。東騎婚嫁法規定,東騎人女不外嫁,想要娶東騎女人必須先成為東騎男人。其二,東騎部,平民一人隻許娶一妻,公民可以娶兩妻,功民可以娶三妻,奴隸隻有**的權利,而沒有娶妻的權利,但在東騎,不許奴過十年,也就是說,一個奴隸,勤勞的話,三年可以成為公民,如果一直懶惰,直接殺了吃肉!第三是東騎人婚嫁不得大辦,無論是娶嫁都不得大辦,兩方結婚,隻可以出最近支的親人歡慶。當然,東騎男人可以自由娶別國別族的女子,娶過之後,該女當為東騎族人。

關於死葬更是簡單,繼續義渠的登遐之法,但東騎表示,有大功於國的,有大能的,還有國君,不能登遐,要鑄石棺浮刻於像以為後人記念!

第二條法令為不可饒恕法。這是東騎例出的幾條不可以饒恕的法令。第一就是叛國罪,叛國罪規定,但要是叛國罪的,可以殺,可以吃,可以用任何方法毀滅其存在!如有叛國罪者,其家人當同罪,免罪法為大義滅親滅殺叛國罪者。叛國罪死後要給放入祭壇,受到東騎部族永生永世的咒罵與詛咒。第二條是殺國人罪。所謂殺國人罪也就是無故殺死本國國人。無故殺死國人是大罪,當苦刑終日!明法規定,東騎人如有非動手不可的時候,當要以布蒙拳,相互打鬥,但老不可與少鬥,大不可與小鬥,胖不可與瘦鬥,男不可與女鬥。

第三條令就奇怪了,叫求商令。在布這條求商令的時候,大秦的求賢令終於出了,隨著快馬,飛傳東方六國。

在前往關東六國的道路上,有一輛搖搖晃晃的老爺車,兩匹老馬拉著一輛老板車在小徑上慢慢行著。這輛車上,坐著一個白胡子的白老人。老人悠然坐著,在車邊,是兩個騎驢子的後生,兩人各自提著一把鐵劍,隨著雙馬拖車。

騎驢的後生中一人道:“爺爺,我們這次到底是要見什麽高人哇?”

老人手撫著自己的竹簡青卷,笑道:“老舊以前,我們見過的那個申不害,你還記得嗎?”

“記得……”後生臉上閃過了一絲怒色,道:“他正在韓國,大殺四方,血流不止。”

老人卻是不以為意,他不是墨家,對申不害的這種事並不在意,這叫變法,在變法中本就是會觸及到一些人的權益,這就是一個財產的再分配問題。殺殺人,那算什麽。

申不害是個奇人。祖籍算是老鄭國的京邑,在汜水東南的平原上。申不害的父親曾經在末代鄭國做過小官。他自己因了父親的關係,也做了鄭國的賦稅小吏。誰知剛剛做了兩年,申不害才十八歲,韓國便吞滅了鄭國,申不害父子一起成為“舊國賤臣”,罷黜歸家耕田。老父老母憂憤而死,申不害便成為無拘無束的賤民。鬱忿之下,他一把火燒了祖居老屋,憤而離開韓國,到列國遊學去了。

近二十年中,申不害遊遍列國,廣讀博覽,自研自修,卻從不拜任何名家為師。五年前他到了齊國的稷下學宮,一個月中與各家名士論戰二十餘場,竟是戰無不勝,聲名頓時鵲起,被稷下士子們稱為“法家怪才”。其所以為怪才,在於申不害研修的法家之學很特別,他自己稱為“術經”。

說到底,就是在承認依法治國的基礎上專門研修權術的學問,權術研修的中心,是國君統馭臣下的手段技巧。對“術”的精深鑽研,使申不害成為人人畏懼三分敬而遠之的名士。他寫得兩卷《申子》,士子傳抄求購,國君案頭必備,但就是沒有一個大臣敢舉薦他,沒有一個國君敢於用他。連齊威王田因齊這樣四處求賢的國君,也有意無意的對申不害視而不見。

一氣之下,申不害決然離開稷下學宮,又開始了於名山大川尋訪世外高人的遊曆。一次,在楚國的神農大山尋訪墨子不遇,卻遇見了從山中出來的百裏老人。兩人在鬆間泉水旁的大石上擺開幹肉醇酒閑談,越談越深,竟是兩晝夜風餐露宿不忍離去。百裏老人的高遠散淡,使申不害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新愉悅。申不害的鋒銳無匹,也使老百裏感到了勇猛精進的活力。老百裏對申不害的求仕受挫做了拆解,說他“殺氣與詭秘皆存,人輒懷畏懼之心”;要一展報複,便須得“依法為進,以術為用。術,可用不可道”。

申不害聽得仰天大笑了半日,深感老百裏指點迷津,使他悟到了人事齷齪的關鍵所在,說老百裏道出了“術者之術,堪稱天下大術”!說完後一躍而起大笑,“此一去,申不害必當為相也!”便驚雷閃電般的消失了。

本書。

您的留言哪怕隻是一個__,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