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在時間與曆史麵前的沉思

?三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比如說魏國,魏國國力一年的歲入折成金當為一百萬左右。\\Β這一百萬裏又要用於軍費,又要用於別的,三下兩下,剩下的錢可就不多了。事實上,魏國之所以能拿出這兩百萬的錢,是因為魏國在前期戰鬥所積下的財產,這就是戰爭收入。正是靠著這筆錢打底,所以才會如此。這也是魏人不願意和秦人開戰的原因。和趙和韓和齊和楚打仗,但要是勝了,必然會有一大筆的戰爭賠款,獨和秦人打仗是一無所得,打贏了也占不到什麽好處,秦人太窮了,就是從秦人屍體上收回的武器也都是舊的!

讓商人樂捐,商人們不樂意的捐出了一百萬。這一百萬在商人一起湊的情況下並不算什麽,但商人就是商人,沒有利益,一毛錢都是多的,這一百萬是白捐的,自是越少越好。公子卬威逼利誘,又不能把事情做絕了,隻拉出來這一百萬,再要,就要抄家了。

縱然是戰國時代,可對於商人,那是絕對不可以鄙薄的。

這其實是一個人才的原因,在戰國時代,記帳不易,能做生意還賺錢的,都是人精人尖,商人並不多,你得罪了一個商人,就少一個商人,可不是唐宋明時商人遍地的時代。

所以在當時,當商人是一個有才能有身份才可以的,一個布衣百姓,如果他不懂算學,他怎麽可能賺錢?就算是在現代社會,一個人可以沒有小學文化,可至少要會加減數的,要能看懂人民幣,要知道怎麽才能把錢變多。

在不能繼續得罪商人的情況下,公子卬采用了另一個法子,多設關卡,抽取過路的費用。

就目前來說,這個法子雖然實行了,也許是時間短,可是無論怎麽樣,除非是不讓人走路了,不然光靠這個是不可能得到大量支持遷都營造的錢的。

最後,東騎王為了表示對大國的尊敬,他還是交了過路費,看在他是公子卬朋友的份上,魏兵隻收了他一金!這還是看在他和丞相的關係上,不然還會更多!可想而知,公子卬的這種方法多不得人心,可公子卬也是沒有法子,他自己也有點家財,但加起來也不過幾十萬,同樣填不了遷都的底。

入了魏國後,東騎王不由想著,這樣可是不好,是不是再找公子卬要一麵丞相府的令牌。

王城,在過去,它有另一個名字,叫鎬京,在曆史上,周武王篡奪了商朝,把國都從豐搬到鎬京(今陝西西安市西),建立了周王朝。它就在洛水河邊,曾是那麽的豐足富美。周朝建立了之後,大商的遺族開始反抗,這是必然的。但是當時周王室雖然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可卻有一個厲害的人物,這就是周公,人們已經不叫他別的名字了。

離譜的是,在當時,薑太公那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活著!於是就可以想之了,周公讓這個老不死的看著東方的諸侯,誰個不服,最強大的薑老不死的就可以討伐他!而周公自己就自己全力對付武庚。

費了三年的工夫,周公終於平定了武庚的叛亂,把帶頭叛亂的武庚殺了。

在周公東征的過程中,一大批商朝的貴族成了俘虜。因為他們反抗周朝,所以叫他們是“頑民”。周公覺得讓這批人留在原來的地方不大放心;同時,又覺得鎬京在西邊,要控製東部的廣大中原地區很不方便,就在東麵新建一座都城,叫做洛邑(今河南洛陽市),把殷朝的“頑民”都遷到那裏,派兵監視他們。

打那以後,周朝就有了兩座都城。西部是鎬京,又叫宗周;東部是洛邑,又叫成周。

當時的鎬京有多豐美,已經讓人難想了,但定然是華美豐足的,據說堆著吃不完的五穀,在城外,有著數不盡的牛羊,在庫內,還有數不盡的絲綢布匹。到周幽王時,曆代的諸侯朝周進貢了無數的珍奇異寶。但是……這座王城的防護力量很薄弱。因為是太平之時,所以講究的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事實上,周公之所以能打敗大商遺族,主要是因為當時武器是剛剛放入庫中的,馬也就是在南山,一拉就回來了,並且,士兵更是重新一召就有了,而不似是現在。周王室的防護力越來越弱。

有一個例子可以證明,在周厲王的時代,曆王寵幸一個叫榮夷公的大臣,實行“專利”,他們霸占了一切湖泊、河流,不準人民利用這些天然資源謀生;他們還勒索財物,虐待人民。

周都鎬京的國人不滿厲王的暴虐措施,怨聲載道。大臣召公虎聽到國人的議論越來越多,進宮告訴厲王說:“百姓忍受不了啦,大王如果不趁早改變做法,出了亂子就不好收拾了。”

厲王滿不在乎地說:“你不用急,我自有辦法對付。”於是,他下了一道命令,禁止國人批評朝政,還從衛國找來一個巫師,要他專門刺探批評朝政的人,說:“如果現有人在背後誹謗我,你就立即報告。”

衛巫為了討好厲王,派了一批人到處察聽。那批人還敲詐勒索,誰不服他們,他們就隨便誣告。厲王聽信了衛巫的報告,殺了不少國人。在這樣的壓力下,國人真的不敢在公開場合裏議論了。人們在路上碰到熟人,也不敢交談招呼,隻交換了一個眼色,就匆匆地走開。

厲王洋洋得意地說:“你看,這回兒不是已經沒有人議論了嗎?”

召公虎歎了一口氣說:“唉,這怎麽行呢?堵住人的嘴,不讓人說話,比堵住河流還要危險哪!治水必須疏通河道,讓水流到大海;治國家也是一樣,必須引導百姓說話。硬堵住河流,就要決口;硬堵住人的嘴,是要闖大禍的呀!”

厲王撇撇嘴,不去理他,召公虎隻好退出。

過了三年,人忍無可忍,終於舉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暴動。起義的國人圍攻王宮,要殺厲王。厲王得知風聲,慌慌忙忙帶了一批人逃命,一直逃過黃河,到彘這個地方才停下來。

這說明了什麽?在當時,周王城裏麵,已經沒有一支有戰鬥力的王師了。或者說連王師也參加了那場國人大起義。可無論是哪一樣,王城沒有防護力量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到了那位厲王的孫子周幽王時代,這位昏王玩了一出烽火戲諸侯的把戲,把當時各地的諸侯心裏弄得叫那一個拔涼哇!好了,在犬戎義渠等大軍打過來的時候,周王城就完了。

在早前國人起義,因為是國人起義,沒有大殺濫殺,王城安然無事。可是犬戎義渠這些人就不同了,他們茹毛飲血,殺生取命,以掠奪**破壞為主,其餘不論不管不顧。他們大肆的殺戮王城裏的一切,強奪裏麵的財寶,**裏麵的女人,最後還放了大火!據說那火燒了三天三夜,似乎殺人總是離不開放火。在清軍打破了太平天國的南京時,當時的南京美倫美煥,到了極點,是第二個圓明園,是太平天國傻B王爺和百姓人口中的小天堂,小天堂小天堂,那種美是可想而知的。於是,清軍洗了南京,造了一次比日本人在南京殺得更多的大屠殺,然後放火,主要原因是搶得太多了,不能給上麵人說話,放把火,這樣就可以由下麵的軍兵把那些財寶占為己有了。

清軍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但這時的野蠻民族犬戎等部族卻並沒有目的,他們隻是純粹為了殺戮而已,就是這麽放火的。這是最低級最野蠻的愚蠢和倒退。人總是這樣的,若幹年後,有一個項羽的瘋子也到了一座王城,更繁華的鹹陽,阿房宮,我們永遠無法理解項羽為什麽要把這樣的巨大財富給燒了,八百裏的阿房宮啊,項羽此一舉就可以讓他千該萬死了!因為不論是什麽原因,哪怕真的是如電影上給的那種可笑的理由,為了虞姬。這都是百死不恕的大罪!可居然有人說項羽這個一生隻知殺戮和破壞的屠夫殺手瘋子是英雄?他英個屁雄啊!扒下了虞姬這個禍水,他就是一個黃巢似的屠夫殺手人皮禽獸!

戰爭的破壞是最大的,經過了那一幕的洗劫,王城成了白地!

周幽王後,立太子為新君是為周平王。周平王眼見這片幹幹淨淨的白地,最後扼腕長歎,隻能選擇遷都了。公元前七百七十年,周平王遷都洛邑。因為鎬京在西邊,洛邑在東邊,所以曆史上把周朝在鎬京做國都的時期,稱為西周;遷都洛邑以後,稱為東周。

自平王遷都後,正式拉開了春秋戰國的時代。這是諸侯的時代,卻再也不屬於周王室了。

而在之後,由於秦襄公救援有功,隻是才遷都的平王卻是沒有力量賞他,於是平王對秦襄公道:“今岐、豐之地,半被犬戎侵據。卿若能驅逐犬戎,此地盡以賜卿,少酬扈從之勞;永作西藩,豈不美哉?”秦襄公稽受命而歸。即整頓戎馬,為滅戎之計。不及三年,殺得犬戎七零八落,當時犬戎最能打的大將孛丁、滿也等,俱死於戰陣。戎主遠遁西荒。岐、豐一片,盡為秦有,辟地千裏,遂成大國。

一座已經成了白地的王城,卻還有著這樣的曆史背景,讓人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沉重。東騎王下了馬車,他的身邊是義渠的白牛兵和神牛力士,在此,東騎王信步閑庭,他看了這王城的斷垣殘壁,很多地方茅草叢生,在一些地裏,隱約仍可見到爛開的枯骨。

“赫赫殷授,煌煌大商。玄鳥悲情,東夷離宮。聖君當死,火舞炫陽。周武不德,三年而終。傳承西洛,東西二周。皇德不在,帝威不存。天下諸侯,春秋大戰。我若當起,自強於今。不慕二周,獨羨於商!”

這算是一詩麽?當然不算,它不合轍也不壓韻。但這個時候還沒有那舊時尋章摘句的酸腐臭學。也就是說沒那些個窮講究。在東騎王的長吟中,他細數了自己的大商情懷。很難想象曆史是一個什麽東西,它為什麽總是扭曲的,為什麽總是要把好的說成壞的,把壞的說成好的。東騎王也很感慨,現代的一些年青人在學習曆史的時候,也是順著書本看,他們從不去想這書裏的另一層含義。東騎王自己就記得教自己課的一位老師就對項羽這個人很同情,把他定性為悲情英雄。

再如現代的《封神演義》一些電影電視劇,無一不是對商大加鄙斥,不問曆史的真正情由,不管商人那輝煌的文明,那仁道極點的兵禮,隻一味加以斥責,細數大商的不對。就如同後世人提起秦都說是虎狼國,說秦皇的時候都說暴君一樣不地道!這是過分的,這是對我們有功先祖的一種謾罵。而真正的如袁崇煥一類的級賣國賊卻給無數的影視劇和無數的書本定性成民族英雄!他算哪門子的英雄?殺了真正打遊擊戰的毛文龍老爺子?如果是這樣,那打遊擊又算什麽?這不是說當時的不抗日一樣可笑麽?他真正唯一做的就是一遍遍的和皇太極商量議和,把皇帝國家給他的軍資軍糧半送半讓的給了金虜!難道這就是民族英雄?

整個中國曆史,怎麽會有這麽多把好的說成壞的,把壞的說成好的事呢?

比如三國的十常侍。其實在三國時代,那是一個文人當國的時代,在文人當國的時代,真正的大害是世家大族,還有這些世家大族裏出來的官員,他們一個勁的給自己撈錢,然後對皇帝說你是皇帝,天下都是你的,就不要跟著我們撈錢了,結果皇帝鬱悶的現,原來自己竟然比大臣還窮。於是皇帝要弄點錢吧,不能靠大臣了,隻能靠身邊的內宦,結果,這一點成了當時文人清流載髒的對象,他們把國家的一切不好一切毛病甚至是土地兼並都推到了太監的頭上,可是我們都知道,太監要這麽多地有什麽用?他們是太監,真正兼並的是那些世家大族!於是十常侍惡名天下,為什麽,他們文化不好,曆史不是由他們寫的。

比如三國時的董胖胖,我們都知道曆史對他的評價,這也是一個悲情的改革者,可惜的是,在改革中,他失去了對方向的認知,最後由於改革失敗,而選擇了墜落。隻是無論如何,他原本的正義與善良卻為人所忽視了。

再如那漢武大帝,這個中國最大的敗家子,在他繼位的時候,他的先君給他留下了堆積如山的米糧,舊糧吃不完,新糧就堆上去了。還有錢幣,由於放得時間太久,穿錢的繩子都爛了。國富民強,在這樣的條件下,漢武帝居然在打擊匈奴的戰鬥中失敗了!不要說他成功了,那是用錢財堆出來的,與他的個人成果無關,在漢軍早期的勝利,也多是由衛青霍去病打出來的,在這兩個人死後,漢軍已經沒有多少成果了。這個敗家子竟然成了中國了不起的聖君?什麽玩意,這個魔鬼,他活活的把儒家這個大尾巴狼給放進來了。

忽然間,東騎王感慨的想到,我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我能改變嗎?我能讓這種事不再生嗎?我能強大起來嗎?我真的可以替後世國人把住這個關口,滅儒毀佛嗎?還是說,我的國家,最終也會和夏商周一樣,煙滅在這時間的長河,曆史的洪流中?

“其實也不必這樣……”東騎王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心裏說後麵的:“夏四百年,商五百年,周六百年,我要是能建立七百年的王朝,就算是順應了曆史吧……”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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