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龐涓回來了

?果然,魏王按捺不住了,對公子卬道:“丞相,此領舞女者何人也?”

“此女姬微步……”公子卬把曾經的話說過了一遍,然後道:“臣不敢自珍以專,請大王同好!”魏王連連擺手,眼中放光,道:“公侯之女,淪落至此,韓國也沒有好東西,豈可威淩以加於弱女也,丞相不可薄待於她!”公子卬笑道:“拙妻視其為妹,此女也非臣強逼而獻舞,實是為了感懷臣的一番照顧,再說也是向大王見禮,更何況,此女天性喜好樂舞,樂舞就是其生命,臣請我王遠觀之!”

魏王微微不悅,讓他遠觀,就是說隻可遠觀,不可褻玩。\\В5、com\魏王剛剛有了性趣,卻給打回頭這一棒子,叫魏王如何肯甘心?哪知道這時公子卬突然離席,跑到了魏王的身前,悄聲道:“臣可是為了大王好,公主未必都是美的,姬微步身形中可,但相貌卻是不過平平。”魏王眉毛一挑,卻見公子卬細語道:“大王若是不信,一會兒賜酒便知!”說完話,丟下了將信將疑的魏王,公子卬就這麽的回位了。

再見那領舞之人,如那山林精靈一般,身體如玫瑰綻放開來,再度一屈,身體每處的曲線都是玲瓏凸顯。樂聲時緩時疾,一群女孩如同蝴蝶亂飛一般。再聽“咕嘟”一聲,魏王給刺激的不行,倒吞了一口唾液。正在此時,姬微步一個俯身臥倒,這正是這一舞的部分。這是說,這個林間的女孩吞下了一枚燕卵要生產了。

這支舞的原形故事是說在有娀氏有兩名美女,她們生下來就善舞善樂,就連飲食也必以鼓而助興。當時的夏王大帝知道了,令手下一個叫燕的人去看看怎麽回事,結果燕去了,由於這個叫燕的人英俊秀雅,一身風氣不凡。結果這兩個女孩都愛上了他,可惜的是兩人愛的是同一個人,結果二女為愛而爭搏之,她們的這種行為驚動了這個叫燕的男人,於是皆大歡喜,三個人一起上演了一出一龍二鳳之好,後來這個叫燕的人射了精,**後,感覺這樣不好,因為他是為了夏王大帝而來的,結果卻把本有可能進宮侍主的兩個美女自己給於是沒臉再停留,隻好回去,從此再也沒有回來。兩個等郎不歸的女人大傷,就一起作了一曲,最後高歌:“燕燕往飛。”

後來夏國內亂了,那個叫燕的人也就確定是死於亂中,他當時和兩個女人的時候,在其中一個女孩的嘴裏射了精,而偏偏就是這個女孩後來懷了孩子,這個女孩的名字就叫簡狄,生下的便是殷人的父祖契。由於長期的神話效果,在現代聽起來,就是有兩個女子在一起,有一隻燕子飛來,生下了兩個蛋(男人可不是兩個蛋麽),其中一個女子把蛋蛋吃了,結果生下了孩子。《燕燕》由此而生,當殷人舉行祭祖活動時,在每次上演歌頌玄鳥的圖騰之舞時,這歌必定是要在歌唱之列了。

此時,姬微步開始唱了:“有娀二女,九成之台,飲食必鼓。帝令燕往,鳴若諡隘。二女爭搏,覆以玉筐。少選少選,而視之,燕遺二卵,北飛不反。二女作歌,燕燕往飛……”

最後的一曲“燕燕往飛”唱了三遍,林泉之音,也不過如是。不要說魏王了,此時,就連東騎王也有心將這姬微步納為私寵。但就是在這個時候,卻是出了變故。在姬微步歌過之後,眾女圍上,把姬微步包圍,其後當她們托著姬微步出現時,姬微步已經不是姬微步了。

東騎王嘴角一抽,這真是……古代魔術的大變活人呀,竟然就是如此?在眾人一圍之際,幾名女子上來,其中一個和姬微步身形相似的和她換了麵具和頭上的插羽。由於服飾大抵相同,又戴著麵具,也就是說,在這一刻,兩人一換,加之處在舞曲之尾,那真是活鬼都看不出來,不過這種大變活人在場中如此之多的眾人眼下上演,未免也太大膽了!不過想想東騎王也就釋然了。想也是知道,這個叫姬微步的在楚國逃難的時候,何嚐不也是這般的小心,那膽子早早的就練就出來了,身邊的舞者也必是她的同伴,配合當然默契了,也難怪敢於如此獻技。

此時,舞過以畢,眾女退下,東騎王冷眼旁觀,看著那雙小赤足的姬微步混在眾女中一並的離開了場地,心裏竟然也替她慶幸,別看姬微步是亡國的公主,可是再公主亡了國也就什麽都不是了,魏王如果願意,要你的身子,你還能有絲毫的拒絕麽?

在最後退場的時候,姬微步向著東騎王望來,她顯然也覺了,自己給人認出。東騎王卻並不感覺奇怪,如她這樣從楚國逃出來的,靈覺過人也不是奇怪。

就聽魏王大喜,然後這胖子親自離席,手捧玉杯向著假姬微步而來,公子卬趕緊過來,對那假的姬微步大聲道:“大王賜你酒!”魏王道:“丞相你叫什麽!”公子卬趁機道:“大王,她的耳朵不好,聲音小了聽不見!”魏王一驚:“果然如此?”正說著,假姬微步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放在一萬人裏不會有絲毫出奇的臉蛋,平凡到了極點。魏王大為失望,帶著極大的期望得到的卻是這樣極大的失望,這種失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沒了興趣的魏王也沒有小器,還是重重賞了姬微步百金,還給她一座樂坊,不過話說回來,這等於是給公子卬的,而公子卬也沒有在意這些小處,自有家老下人替他打理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他直接跑出去了,這種舉動讓魏王張目結舌。他並不知道公子卬在東騎王身上下了重注,為的就是這一場的豪賭。

沒一會兒,公子卬眉飛色舞的回來,先是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後對魏王道:“大王,可以請東騎王與卻也劍師比鬥了!”魏王剛才在最興頭的時候失望,此時正要著補回來,便道:“理當如此,東騎王,可行麽?”

東騎王道:“無不遵從!”說話間,他揚身而起,一步踏出到廣場中。那邊,卻也盱也懷抱著自己的燕支劍而踏出。魏王見狀道:“東騎王,寡人見你身上並無長物,比劍鬥技,東騎王你不用劍的嗎?”若然不是聽說東騎王曾經一力搏三百,魏王是怎麽都不會相信東騎王會不用兵器的。公子卬忙步出道:“東騎王非是沒有兵器,而是沒有帶進來,東騎王,你的兵器是不是就在外間?”

東騎王笑道:“正是,可以請他們拿小王的兵器進來麽?”魏王先於公子卬道:“這才是正理,一方有劍,另一方沒有,那自不成樣的。”公子卬也不廢話了,道:“著令,宣東騎王侍從帶東騎王的兵器入場!”這一聲令遠遠傳下,沒過一會兒,就見到兩個高大的肌肉男子抬著一把大槍進來了。由於大荒凶獸從樣子上來看太過於猙獰了,那種上麵係著的馬獸鬃毛讓整件兵器看起來就如同一隻黑烏烏的真正凶獸一般,那種嚇人可不是說笑的。

狐姬輕輕掩口,美目轉了個不停,魏王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兵器。

在這個世上有很多兵器,最多長見的是劍,而劍的種類也是相當多的,造型也是極美的。

但總體說來,卻是輕忽了長兵器的,長兵器不是沒有,但主要是士兵用的那些,而東騎王的這把大荒凶獸從長度來說比一般的長兵器是要短上一點的,但可怕在於全鐵打鑄,這份重量不是同級兵器可以比擬的。但最可怕的還是這件兵器與眾不同的造型設計。

它的長度不是很長,大約兩米多點,槍尾是一截巴掌長的尖刺,槍身上留刻著龍鱗紋路。在槍的頭部,是一隻細化的龍,龍上有著短鹿角。在龍鼻和龍頭並龍頸下,有著小小的十八個小指粗的環。馬尾鬃毛製成的纓子穿在小環裏,龍鼻處是兩個孔,打穿著細鐵鏈,大約尺長,尾部是兩個鐵球。在張開的龍嘴部,吐出的是一截小臂長的槍刃,那槍頭有些大,帶有倒回刺鉤。整把武器就是一條蜇伏起來的巨獸,你會現,可能在下一刻,它就會活過來,而它的重量也不是同時代人可以輕易揮動的。

卻也盱看到了後也是震驚的無以複加,可他到底是經曆過真實刻苦的修練,這種十年一日的苦修絕對不是一把大荒凶獸可以嚇倒的。並且,他在短短的時間裏做出了判斷,在他看來,東騎王並不是那種高高大大的那種粗漢,這樣的一把兵器對於東騎王來說,必然是十分沉重的,就算東騎王真的能使動,可也是有著不足。而且,這樣沉重的兵器必然會影響東騎王出手的度,對於這種麵對麵的近搏,自然是卻也盱更容易占到便宜!

想到這裏,他甚至露出了笑來。

魏王吃驚道:“東騎王,你就用這樣的一把兵器嗎?”東騎王道:“小王一年滅義渠,所仗此兵多矣!”魏王也不是真傻子,立時向公子卬招手,待公子卬上前之後,魏王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丞相,這東騎王行不行?看他這個樣子,戰場上當然可以,但比劍對搏,怕是不行呀!”公子卬笑道:“大王,人有所,也必有所短,東騎王為人粗魯,不如卻也盱英俊,這是自然的,可是若大王以為東騎王武藝也不如卻也盱,卻是大錯特錯了,在東騎王前,大王有聽過有一力搏三百的這種真正勇士嗎?天下武力強者,東騎王當在第一。”

聽到丞相公子卬對東騎王如此推崇,魏王竟然也信了。這就是所謂的信任了,一般來說,旁人很難相信這種信任,可它就是存在,表麵上看自然是卻也盱更有大劍師的風範,但話說回來,東騎王以武建國,如果真小看他,說不定就要倒黴。誠如公子卬的話,能一搏三百者豈能是小白?就算他真是一個小白,看了剛剛的那場比劍,他還能不知道這裏麵的凶險麽?出於此中種種,魏王相信公子卬。

當下魏王笑笑嗬嗬道:“那就如東騎王所請,卻也劍師,請下場吧!”

卻也盱已經下了場,他鬆開懷裏的燕支劍,緩緩把細劍燕支抽了出來,道:“東騎王,你用這種重大沉的兵器,絕對非我對手,我可以許你換兵器!你意下如何?”

東騎王冷笑一聲,伸手把大荒凶獸提在了自己的手裏,冷目一掃道:“換?不用了,你知道劍法中的快劍之道,卻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武技叫一力降十巧,任你千般的巧,在本王的麵前,也是如同螳臂當車,自尋死路也!”

卻也盱笑道:“如此,到要見識一下東騎王的一力降十巧,究竟能有多大的力氣,東騎王,你到底隻是一個戎夷之王,隻知以力服人,豈不知牛力再大,也隻不過是與人拉車犁地而已,想要比武爭雄,自取其辱也!”

東騎王眉宇微揚,提著大荒凶獸,就要上前。哪知道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叫道:“且慢!”

隻見一個紅色的舊皮甲,一身風塵戎馬的壯年男子雄壯的踏步入場。隻聽得眾魏國的官員齊聲聲的倒吸冷氣。魏王一語道破了此人的身份:“上將軍?”來人竟然是龐涓。

龐涓絕對不是曆史上的那種小人,很多的影視文學作品都拿他當醜角,汙辱他,因為龐涓對孫臏的所作所為,各國也都在背地裏鄙視他。可無論怎麽說他,上將軍龐涓對魏國的軍事是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當時,魏國名將輩出,吳起、樂羊,還有魏武侯本人,都是能打會戰的能人高手。可惜魏武侯死前趕走了吳起,他自己又死了,樂羊也已經鬱鬱而終。在這個青黃不接的時代,龐涓出現了。正是他,打敗了其它企圖挑戰魏國霸權的敵人。因為魏國有龐涓,所以別國如果想要和龐涓戰鬥,都要想想自己有沒有可以和龐涓分庭抗禮的將軍。由此,孫臏才會以殘疾之身為齊國所重。

無論從哪一點來說,龐涓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而如果從一個國家從魏國的角度上來講,龐涓可以對不起別人,對不起自己的師弟,可他對不起誰,他都對得起自己的國家!事實上龐涓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才能之士,他同樣有著大局觀,正是他,在最後迫使魏王同意從中山這個泥坑裏拔出了腿來。

從現在的國家道德觀來說,龐涓並不壞,他是一個堅定不移的愛國者。他是真正的愛著自己的國家,他就算對不起天下人,可他對得起自己的國家,對得起大魏!隻此點的情操,現代中國人裏有幾個能有?可這個愛著自己國家的兵家卻一直為後世人汙蔑,謾罵,隻因為是對付孫臏。相對來說,孫臏才有點上人不恥,他最先出山後是跑到了魏國,但他卻是一個齊人,身為齊人不思報國,而到魏國去,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思想?他也許是一個智者,但他自己也要承認,孫臏上戰場的唯一目的,隻是為了給他自己報仇!

在《新大秦帝國》裏麵,齊王激動的請孫臏在齊國進行二次變法,但孫臏拒絕了。齊王痛聲說先生也是齊人,難道先生不想齊國富強嗎?但孫臏非旦是一個齊人,也是一個智者,他深深的知道法家的一切,可他絕對不會去變法!理由很簡單,變法是逆天,變法者一個不好就會不得好死。孫臏是一個智者,他當時表示,變法要有變法強人,但他是一個兵家!

那麽什麽是變法強人?就是為了變法而不顧自己的生命。孫臏是兵家,不會做明知死而還去做的事。這就叫智者不做不可為之事,和三國時的水鏡先生司馬徽一樣。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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