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回法學館

?太子要問的是,北信君現在在什麽地方。/В⑤、COМ\事後,北信君很從容的與諸家大佬進行了友好的會麵,他們還一同去了猗梁新立的商會門院。這個地方從昨天開始就有猗氏的下人打掃,現在已經有了一點可以住人的樣子,仆人們把院子掃落的幹幹淨淨,這讓他們可以有一個能起座的地方。北信君看著這裏,很感慨,人啊,還是要動起來才好。就猗梁說的,這裏在開始的時候是很亂的,到處都是灰,還有一些老刀氏不要的舊器,很沒有價值。

那些舊的東西給重新堆放在一起,猗梁聽從北信君的意思,把那些東西全都收到一個房間裏,在處理完這些後,一眾商業大佬們來了,打頭的是老刀。這次大賭,基本上沒有幾個贏家,真正的贏家是三個人,一是老刀,他押北信君是五千金,這絕對不小,還有猗梁,此肥最達,他下的本金最多,還有就是一個不知名的人,這個人下了五十金,聽聞這是此人的全部家當,他是外注散戶中最大的一注,想不引人注目都是不行。不過現在這個人卻是揚名了,事實上他本來也有名氣的,此人姓楊,名朱,是一個魏國的士子,喜歡經商。

這個人很搞笑的,據說有一次他外出到了一個岔路口,竟然哭了起來,因為他聯想到了人生的歧路,心中不禁傷感起來。有一次乞丐上他的家裏要飯,要了半天,還說了自己的苦,揚朱也哭了,感動不已,但他最後說來人呀,快把他帶走,他讓我的心都難過了!最有名的一次,他的弟弟出門時穿了身白衣,回來時因為天下雨就換了身黑衣,結果家裏的狗沒有認出來,朝他狂吠,弟弟氣得要打它,楊朱卻說:“你不要打它。假設這狗在出外時為白色,回來時卻變成了黑色,難道你不同樣地感到奇怪嗎?”

不過,此人在拿到了錢後,帶著幾個護衛,揚長回魏國了,並且大感謂曰:“此行不虛。”

用現代人的觀點是,這王八蛋把五十金變成了八百金,自然是要跑的。這是典型的由小資產階級變成了中產階級。不過這廝回到魏國後,感慨魏國稅多了,而且大梁的商業市場近於飽合,在魏國展可能會變成窮光蛋,錢來的可不易啊,他就邀集了願意和他走的人順著白門的商隊去了東騎,最先他到北定去展,隨後又到鬱郅去定居,後來他幹脆自組了一支傭兵馬隊,其人在東騎的國策下創辦了當時戰國第一家雇傭兵團,當時北信君已經成了地地道道的邦國伯爵,立國北秦,號為北秦伯,北秦伯親自賜號——八百龍兵團!

“這裏一共三十二間大屋,有十四間用來做庫房,餘者,我居一間,那些趙國的武士七間,剩下的住我的人!並且有一間還要改成我們說的那個(指鴿房),不過房子要改建,我要從墨道館請幾個駐館的人來幫忙!”猗梁為北信君做出了介紹。

“不,我們還要把前廳改一下。”北信君道:“就在那兒,把我們東騎的商品擺出來。”

猗梁道:“可是那是會客的地方。”北信君道:“就是要如此,不這樣,別人怎麽知道我們東騎的東西好?商業,不僅僅是你自己登門問人家要不要你的東西,也要擺開店鋪!”猗梁猶豫道:“但我們前門不是已經安排了店鋪麽?”北信君笑道:“是……所有的東西能能拿出去賣的麽?泰山,難道你不明白,拿到外麵去,那貨的檔次就下來了,秘而不宣者,才為尊貴啊!我們東騎的靴子,服飾,人骨器具,還有白色的細陶,東騎茶葉,這些都可以分類,要包裝。特別是紙,那不是可以賣的,但你一樣可以……黃金出售,這是背著本君的,我不知道!不過量絕對不能多!你要記住,紙一定要拿出黃金的價!”

猗梁暗咬牙切齒,這個北信君,真是鑽到錢眼裏了,做生意竟然有那麽多的花頭。

“此外我們還有一批皰丁,這些人是專門做菜的,如果是到外頭開酒樓,那忙得和狗一樣,還沒有多大的賺頭,本君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你要按他們的意思辦,到時財源滾滾,你也可以多交朋友!多辦家宴。這個度,你自己知道,不要本君教了!”

猗梁點頭,兩人細細說著開業的事,這時老刀等眾人來了。

一見麵相互行禮,北信君感歎:“何至於幾位前輩親來?”老刀笑道:“不能不來,北信君一戰揚名,神靈護體,我們也是要借助一下北信君的仙氣呀!”說著老刀為北信君和猗梁介紹齊國的幾位大佬。如鮑家的的鮑季實,王孫家的王孫滿,解家的解玉京,說到這個人的時候北信君很鬱悶,怎麽也感覺不出這個死胖子會起一個女人的名字。還有闞家的闞奪旗,欒家的欒染大、高家的高華尚有,卓孫家的卓孫滿。眾人一一見禮,隻見這些人一個個的盯著北信君的臉上看,北信君莫名其妙,道:“本君的臉上有什麽不對嗎?”

老刀嗬嗬哈哈笑道:“他們是輸了不服氣,一個個輸了個盡光蛋……哈哈哈哈……都不信呐!老夫也覺得奇怪,北信君你被那麽大的錘子砸了都是沒事,又給那秦無業一劍刺下,卻也是沒用,反而他本人都給震飛出去,非是神靈在身庇佑,怎麽可能會如此?”

老刀說的,可有一點他沒說。在當時,北信君一拳錘下,把秦無業半邊的身子給打的扁到一邊去,身子扭曲起來,那叫一個媽媽奶奶姐姐姑姑的全都不認得。北信君一錘幾乎打到了秦無業的胯部,身子的形狀那是可想而知的。當時,衛仲子見秦無業失了戰心……其實當時的秦無業並不是失了戰心,而是後腦給大荒凶獸的鐵擊子打得懵了。不過衛仲子以為秦無業不行了,所以開口想要替北信君求下一個人情來,可惜的是當時的北信君也是氣血浮動著,他兩次挨擊,豈是輕的?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再說當時秦無業身體也是很強的,後腦雖給打了,但眼看著快要回複過來了,所以就沒有給那個麵子。

雖然這隻是一個小小的人情,卻關係重大。在賭彩上麵,這裏麵有大學問。

猗梁等人押的是北信君不旦沒有傷,而且是把敵手全部殺死,若非是賭得這麽仔細,也不可能會有這麽高的賠率。結果一賭之下,北信君雖然給打了兩下子,但他一沒吐血,二沒見紅,還一陣風似的把人殺了個精光,比劍鬥技,從沒有這樣的,打北信君開始攻擊開始,用現在的話說,也就是兩分鍾不到,他就把所有的人殺了個精光!這並不是北信君的力量真就那麽強,而是以武學的角度,把一個人平常的體力一下子暴起來,武學,本來就是比暴力的一種武功,北信君的體力,一直的暴,可以有小半個時辰,這是絕對可怕的。但受了兩擊,那種傷並不是不存在的,而是給北信君用體能抵消。所以隻要將養一會兒也就好了,在表麵上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也有例外的,有的時候人們表麵上沒有事,但回到家裏就要吐血的,那可不就是傷了麽,所以這些個想要賴帳的大佬們就要來看看,見北信君是不是有事。美其名曰談生意。

這些隱意自不消說出來,北信君身體的確是有傷,比如他要調理氣血,要吃一些補品,不能在兩天左右的時間大碰女色,但並不影響他的活動,甚至他一樣可以出手。故而這些一心想看看北信君吐血的人沒有看到他們想要看的情景,而是北信君麵帶微笑,真的叫人拉出了幾把東騎的桌椅,眾大佬鬱悶的坐了下來,開始談生意。

這些大佬裏,有的輸了三萬金,有的輸了五萬金,大小不等,他們是一批,還有跟風的,此外還有一些小家族,是這些大佬的附屬家族,都在外頭等著信呢,有的人賭大了,輸的爹娘老子都想殺了。一時間,虧去的錢太多,哪個也吃不消。

說著說著,大家就把這些問題說出來了,最後北信君綜合各種情報,開始做生意,幾下子,竟然談下了n個生意,與之不同的是,這些生意談下來後,他還從裏麵抽成,這樣幾筆談下來,北信君叫人拿來了紙筆,這下又讓眾人開了眼界,他寫下了約書,立下了條款,眾人都看傻了,北信君就是拿他們當傻子耍,問來問去,把隔年的貨都談下來了,北信君還立下了期約,不知不覺,在天快黑的時候,眾人才赫然現,由於北信君頂著神靈護體的光環,竟然莫名其妙的以雍容典雅大商號的名議談下了二十七宗生意,最妙的是,當北信君把一切合約談完了,立定了,解決了,收好後,施施然出去了。

在此,卓孫滿笑道:“沒想到在北信君這裏,一下子就定好了這麽多的生意,按約老夫當可得十五萬有餘也!”老刀也道:“老夫也占了便宜,得二十七萬。”各人自說自己的所得,但在這個時候,王孫滿說了一句大實話:“可是……可是……老夫等所得雖多,但北信君得了多少?”老刀心算厲害,道:“怕是三十二萬金……”

王孫滿道:“我等交易的都是貨物,往來都有所出,但是……北信君付出了什麽?”

眾人這才愕然,感情北信君說了半天,拉下了無數合同,他口沫橫飛,幾家一問話,不讓他們說,隻是他自己說,說完蓋章,簽字,留名,這樣一來,他利用眾人的貨物,替他們把生意做了,可是自己一文錢沒有掏,隻是拿出了紙製的合約,就此白白賺了三十二萬金!

卓孫滿也呆了,他呆呆看著放在案邊的那些所謂的合約書。其實這些書並沒有太大的法律約束,想要不認也是容易的很,但問題在於,這些商人彼此之間都有著自己的齷齪,誰也不信任誰,如果不是北信君在此,他的頭上又頂著已經給神話了的光環,讓眾人相信,再抓著眾人急於擺脫賭金的心理,一下子把這件事給做下來了。不然,讓他們自己一戶戶的慢慢談,小心的談,怎麽可能會達到如此流水一樣的效果。唯老刀感慨,道:“北信君神人啊!”

就此,北信君開創了一個商業神話,他沒有掏一分本錢,以空手套白狼的方式賺了一大筆錢。這種事情有一個很好的形容。有一個窮小子,想要娶一個銀行家的女兒,求一個智者幫忙,那個人對窮人小子說我可以幫你,但你要把你婚後的財產分我一半。小夥子同意了,於是智者就跑去銀行家家裏對那個銀行家說把你的女兒嫁給某某小子吧,他要給某大企業請去當一把手副董事了。又跑到那個大企業對大老板說你快把某某小夥請來當董事長吧,某大銀行家要把女兒嫁給他了!於是大企業老板和大銀行家一個碰麵,兩人說了一遍,都知道智者說的是真的,於是一個把女兒嫁給了他,一個讓他當董事長,而在婚後,這個智者也就成了一個相同的富翁。

這當然不是很確定,有一定的風險,但它說明在生意場上,有很多生意迫於曆史的局限性是做不成的,北信君隻是借助他身上的光環和身份,以此為一個憑證,把生意談下來。

老刀鬱悶道:“對了,北信君上哪兒去了?”猗梁笑道:“是去見慎到夫子!”

稷門,車馬轔轔,一輛駟車很輕快的到了門口,車裏的人就是北信君,不過現在的北信君名氣太大了,已經再也不可能如從前的那天一樣在外頭隨意的溜噠了,所以要小心。沒一會兒,從稷門中走來了一個引路的慎到學生,說了話,出示了府令,然後北信君才飛快的下了車,在旁人還沒有覺的情況下,進入了稷門。

好在現在是傍晚,夜色將至,稷門還可以隱約的聞到陣陣的血腥味,這個腥其實是汗腥子味兒土腥子味兒,但是現在卻變得讓人感覺是血味兒。那帶路的學子叫任弗,是慎子的一個學生,北信君已經明白,這怕就是要跟他去東騎的士子之一。任弗是一個野人,小的時候給慎子收養,也就成了他的學生,雖然他的學才並不大,但為人平靜,雖學的不怎麽太好,可也是盡可用了。

任弗一邊走,一邊說道:“自君上昨日和夫子談過後,老師可高興了,一夜都沒有睡,上午才睡下,後來又醒了,聽君上來,忙叫我等迎接!”北信君忙道:“影響了大師的休息,北信之過也!”任弗笑道:“不妨事的,老師說過,與愚者談,半句嫌多,與智者言,十日恨短!他說君上是智者中的智者!特別是君上說儒!說得太好了,教小孩子學認字,這本來不就是孔夫子做的事麽,他隻是教學有成,而無治世之功,虧他的後學一門心思想的不是治學,而盡是當官,不知農,不知法,不通商,瞧不起市農百工,還想任事……”

北信君哈哈大笑要你去東騎當官,好不好?”任弗回頭,臉上露出一個頑皮之色道:“我聽老師的!”北信君頓時心懷開敞。這意味著老師已經給他透底了,也就是說這個叫任弗也有一顆想要飛出去的心。沒機會呀,有機會執一國之法,這不正是法家的夢想麽?現在大國的牛耳是不要想了,但小國的牛耳,為什麽不執一下呢?如果東騎是一個野蠻之國,那也就算了,但是東騎來的北信君已經可以證明是一個文明之君,在這樣文明之君下想必是可以有一番不一樣的生活了。

在法道館,門前正等著一個人,一見任弗帶著北信君來,就笑著迎上來,道:“善愈見過北信君!任弗,你沒有給北信君添亂吧!”善愈本是儒學者,這一點儒家不愧於教育者的稱號,在曆史的角度,還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如墨子都是先學儒,後創墨的。墨子的大弟子禽滑厘也是如此。還有教出了兩個法家的所謂儒家的荀子,真不明白教兩個法家的荀子是怎麽給算到儒家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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