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君上是道家

?這人叫朱倉,是魏國將軍中的第三號新銳人物。coМ//曆史上,魏方的一哥不用說了,在目前是龐涓,此人號稱陣戰無敵,也就是說在兩軍陣前對殺,天下沒有可能勝他的。其指揮靈活,應對有方,以同等力量來說,正常的確是無敵,特別是他統率的是魏國的大軍,這是目前以軍隊戰力來說最強的一支軍隊,別看曆史上齊國打敗了魏國,但那不是正麵戰,而是伏擊戰,孫臏自己也承認,正麵打是根本不可能打過魏國的,就是伏擊戰,齊國也不是沒有損失,同樣是付出極大的損失才打敗了魏軍。事實上,第一次孫臏雖敗龐涓,但魏軍沒有大傷,真正傷到了筋骨的是第二次大戰。在龐涓死後,當時龍賈積功給升到了上大夫,在國內任樞密大臣。此人是公子卬的鐵杆支持者,投向了公子卬,所以北信君在公子卬的家宴上見到過此人。

既然已經是舊識,相對來說,兩人當時相處的還不錯,北信君當下與他見禮。

“朱倉見過君上!”北信君扶起他道:“朱將軍免禮,將軍怎麽會來此?”朱倉微微一笑,略帶苦澀道:“請君上摒退左右!”北信君微一個錯愕,卻是欣然的讓手下左右退開,朱倉再叫士兵守在軍帳的門口,道:“龐將軍向君上下暗手,這件事情丞相已經知道了,於是便讓末將帶著一部兵馬接應,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之多的賊徒,害末將折損了如此之多的兵馬!不過這件事情丞相卻不能替君上做主,還請君上體諒丞相的苦處!”

北信君當然明白,道:“這是自然,龐涓這種針對本君的作法,的確是不好,但他也是一片體國之心,本君自然不會在意,既然丞相大人出麵了,本君已經很感激了!”朱倉感動道:“君上如此體念丞相大人的苦衷,末將替丞相大人多謝君上了!”北信君微微一笑,道:“其實丞相大人的苦本君又豈會不知?話說回來,丞相一心公忠體國,為了大魏操碎了心,隻是龐涓雖然會打仗,但是卻不能體會兩國的邦交大事!讓丞相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身為丞相的私交好友,本君如果連這一點也不能體會,那如何算是丞相的好友?”

朱倉憤怒道:“龐涓匹夫,會打仗就不得了了,也不想想他用的兵器糧草都是誰給他籌集的!張開嘴吃糧,放下碗罵丞相,這算什麽!”北信君笑道:“所以本君更要體諒丞相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朱倉道:“還有一事好教君上得知。”北信君道:“將軍請說!”

朱倉道:“丞相請君上前往定陽。”北信君本來就是要去定陽,但是朱倉這樣一說,他立時反應過來,道:“定陽會有什麽事?”朱倉道:“聽說趙人有可能會從平都調來一支邊軍,這支軍馬人數不多,隻有千餘騎,但他們都是趙國最北邊的強兵悍卒,正常我們除了武卒,要調動三倍的軍力才有可能迎戰!所以丞相不想讓君上蒙受不白的損失,故而請君上早點到定陽主持大局!”關於趙國北地的那些一招而來的散落騎兵北信君是知道的,那的確是趙國內最有戰鬥力的一支軍隊,從哪上麵說都是厲害,北信君的騎兵也要有一支千人大隊才會可能迎戰,不然就會遇上極大的損失。就魏國現在的兵力來說,的確是不行。

北信君其實也是知道,早在魏王封他北信君,把封地定在定陽,封小狐做定陽公主,這裏麵就有利用自己給他禦守定陽的意思,這一點就如同趙國在邯鄲前封了肥城和列城兩邑,讓肥氏和列氏的族兵替他們牧守著邯鄲一樣。但北信君不會學魏國,莫名其妙的把自己不足的軍力分的東一處西一片,沒有一點的章法。那是個錯誤。魏國從稱霸開始就沒有自己的戰略大局觀,他們犯這種錯誤,北信君卻是不能犯。

不過定陽還是要回的,不過是撤退!北信君要把在定陽的自己佃戶給撤出來。

“既然如此,本君這就去定陽,其實本君本來就是要去定陽的!”

朱倉鬆了口氣,道:“此行狐族也會有一部與君上同地,相信會對君上有利!”說著他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帶回兩個人來,這兩個人一個就是狐族的族長狐疑,一個是狐族的長老狐艾。二人大禮參拜:“參見君上!”北信君道:“二位請起,不必多禮!”

狐疑笑笑嗬嗬的道:“君上害得老夫好苦!”北信君道:“這個麽,還要請老爺子見諒了!”

狐疑點頭,道:“此行,我狐族有五十劍手會隨君上而行,並且,不日我狐族四百眾將會進入東騎!請君上善待!”北信君一聽就明白了,道:“原來如此,狐族要分家麽?”

狐艾道:“君上,其實我們早前就分過數次,現在最大的一支還在趙國陰山,族長起意分族,我們這一新支將會遷入東騎,為了不忘舊地,我們今後就改姓令狐氏了!”北信君莫名其妙的張口,萬萬想不到,這個大名鼎鼎的令狐氏竟然是在自己的眼前出現了!

“希望令狐氏可以展壯大!”北信君感慨的說道。這時令狐氏笑道:“多謝君上吉言,君上神靈護體,小老兒多謝了!”幾下分說,朱倉帶著大惡白崇惡一行回去交差了。而北信君則帶著變多的人輕裝的上路,這下子,他可以放下一小會心情,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北信君主要是把精力放在了和法學者論法的上麵,他沒有自己開講,那不是他的目的,他隻是提出了要求,告訴眾人如何立法。北信君開出了要立民法管民,立商法管工,立農法幫農人耕種。此外還要立公法,這是管理官員的法律,還有立大憲法,也就是管理自己的。

北信君表示他要在東騎各地建立法庭,在國中以大城劃分地區,一城一個庭,在鬱郅還有一個大理司法庭。法庭分成兩種,一種是民事的,一種是軍事的,這就是要把軍隊從政治的體係裏獨立出來,軍人犯法有軍事法庭管理,平民犯法由民事法庭管理。

在中國,治政和法律是並在一起的,比如說縣官,那些縣官的主要責任就是處理民法,那些爭執。這樣縣官的權力就會大很多,有的在古時,人們把那些縣老爺叫青天,因為管理他們的就是頭上的這一片的青天,他們叫父母,因為這些縣官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現在北信君把它分開,縣令隻管治政,他們隻管下達上麵的命令,他們隻管著真正的民政,比如說築路,比如說建房,還有鼓勵商家,其間的種種,此外,他們還會公布國府的法令,但他們不管理那些民事。什麽死了人,丟了雞,這些自有法庭管理。

“東騎現在有北定城,渭南城,橋山城,彭盧城,鬱郅城,西海城……”北信君在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由於東騎軍已經把朐衍全族打下來了。王良已經在東騎的版圖上標注鹽池城、銀山城、中寧城、東勝城、榆林城、橫山城、定邊城、靖邊城、白於山城以方便日後的管理。這些都是將要新建立的城,它們的興建,標誌著王良在最短的時間裏把錢花光光了。北信君有一句話,叫有多少錢,就要花多少錢,結果王良完美的實現了這一點。

“每個城都要一個庭一位法官,還要有一支司法刑兵他們沒有金屬武器,但有包著銅皮的刑棍,同時要有廉政公署,他們也會有自己的人,本君會給他們配製武器。”北信君在此沒有說廉政公署的武器是手弩。從銅皮棍到手弩這個差距太大了。但這是有原因的,因為銅皮棍是為了對付那些普通民眾,而廉政公署卻是針對違法的官員。此外,在每個城裏,北信君都會建立一支自衛民團,他們由城民們自己組建,他們不是軍人。當執法力度不足的時候,可以由三府同時出令,也就是法庭、監察廳、城守牧共同出示印章,這樣就可以調動自衛民團。他們可以抵製侵略,也可以解決巨大的爭端。

“東騎施行定居農耕和放牧工作……”北信君說到了這裏,愚飾邪不信的問:“牧民也可以定居?”北信君道:“隻要他們懂得控製自己的牧群,那就可以!”愚飾邪笑道:“我曾去過燕國,見過那裏的牧人,他們遊動放牧,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一地的牧草是一定會吃完的,他們不遊走,牧群就會受到限製……”這就是當時的遊牧原因了。

草原牧民並非是不能定居放牧,在某種情況下,隻要保證自己的牧群,不至於讓牧群太多,那就會好!這是屬於自然生態控製的。但問題在於,人的心是有貪欲的。牧人總是如此,他們不知道如何控製,或者他們知道卻不想,看著自己牛羊成群,那山一樣多的牛,那雲一樣的羊,從心裏的舒服是讓人難想的。可是問題在於……這樣就必然會在短時間裏把草吃光,如此就不得不遊牧了,而這種所謂的遊牧,就會導致他們沒有抵抗力,往往一場風雪,或是一次引來的狼災,那就全完了!牧民們的苦,就是如此,他們好不容易積蓄了自己足夠的財富,但這種財富是沒有保障的,也不利於保障,他們就是肉,是那些大部族的肉,他們會給輕輕鬆鬆的吞吃掉,成為別的部族的附庸!這是北信君最討厭的,這也意味著司法製度的難以執行。想要進行法製的管理,就必須要讓百姓真正的定居,有了定居,才會好的管理。不然,流動的牧民很自然的就會形成一個部族,北信君豈能容忍自己的地盤裏有這種族中之族!

“他們必須接受管理,接受管理意味著接受保護,我們會教他們如何製造和創造財富,但不是說他們可以沒有一點付出的享受這些,如果他們想用遊牧來生活,我們會告訴他們生活的不容易!”北信君沒有說惡語壞話,但他說明了自己的意思!順昌逆亡,沒有道理好講的,有的時候,你要行仁政,也是要用嚴苛的手段。北信君解釋道:“隻要控製住,就行!”

如果是儒家,一定接受不了,但是法家可以,愚飾邪可以,善愈、任弗、樸鄙、令考其、因之然、勢必齊、韓多、比正、避純粹等一眾法學門徒都承認,善愈更是承認:“這是自然,民眾大多無識,有的時候我們幫助他們,反而要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法!就如我們重懲惡徒,看起來用刑施法殘忍,但是卻也可以讓那些民眾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再曉以大義,如此民就可以安於治道了!”

北信君也坦言道:“的確如此,百姓大多不開化,他們沒有知識,愚蠢無比,正常說的他們也不會懂,隻有用法律告訴他們,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更為重要的是,以此讓他們學得知識,本君曾經說過,人有三大原罪,其一窮,其二弱,其三就是愚了,這個愚,也就是無知。治國之道,就是讓百姓富庶,讓他們自強,教他們知識。世人無知,不會農稼,每每種一地,毀一林,蠢笨無比,豬狗不如!現在還有很多人不會自己種田,所以我們要用法律,告訴他們要怎麽做,告訴他們樹木的重要。所以本君明令,但要用木者,一定要報備,伐一木,種一樹,要讓他們知道,私毀林木是大罪!當奴二十年!”

任弗吐舌道:“奴二十年?那是不是太重了?”北信君搖頭道:“不,如果法輕,則民之不重,到時你偷伐一棵,我偷伐一棵!你可知道林木的重要?在草原上,多是平地,樹木比性命還要寶貴,它們可以擋住風沙,保住地上的水與土,使青草長青,水流河道不斷……那正是我們生活的根本!可是當我們把樹無度的砍伐掉,到了那時,地上的土水就會流失,草也會禿掉,河流幹涸,大地起裂,還會有無數的沙塵,到時,原本的草原就會變成戈壁荒漠……”說到這裏,北信君就痛心無比!

必須承認,北信君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環保主義者,他也許不仁,也許不善良,但他對自然卻有著深深的感情。這可能是他在新疆的原因,在那裏,北信君見到了什麽是大地荒涼,無論現在怎麽說新疆的美麗,那都是次要的,在北信君的心裏,那裏本來應該美上十倍的,再者說了,北信君認為人可能本就不該是這個世上應該存在的出現,北信君有一定的厭世情緒。在他的感覺裏,人很大的程度就是在不停的破壞自然,我們人總是講著與天地合為一體,但現實往往與之相反,我們隻是在破壞而已,並且這種破壞是不可避免的,原因就在於人的密度太大了,這個密度決定了一切!

人們頌揚大唐的繁華,但那把整個西北舊秦地變成了黃土高坡!並且在唐朝的內亂裏,秦地的百姓是最苦的,他們的男子從少年出征,長兵,一直到白頭還不能回自己的家鄉!杜甫說道是生男好,不如生女妙,生個女孩還可以嫁到鄰家,生個男孩就要給抽丁去打那沒完的仗!而到了明朝的時候,這裏更是可憐,此地的兵吃最苦的兵糧,打最苦的仗,是皇帝的工具,那些權臣們隻想著這裏出強兵,卻從不去想著改善這裏的生活環境!最後,走投無路的崇禎皇帝把這裏的三萬邊兵調到了山海關外讓清軍屠殺!而與會的其餘軍隊卻是當和自己無關一樣的走人!直到這支軍隊全數戰死!

“亂砍亂伐一定要重重的處罰,亂伐一木當奴二十年,此法一千年內不變!”北信君當即的指出人與自然的環境關係,他語破驚人道:“如果這個世界,由我們人類這樣亂來,那本君令可這世上的人類死絕!我們生活在世上,是為了融入這個世界,而不是讓我們毀滅這裏!所以本君要讓百姓生活富足,但同樣的,不能破壞這裏的環境!本君不想讓後世的人指著一片黃的土地告訴大眾,這是我們的生活地!本君要留下的是一片片的黑土地,是廣袤的森林!然後才是我們留下的城市與其它!”

令考其哈哈笑道:“原來君上是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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