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堅苦的行軍

?其實這次的驚險和那東騎人瞞下的一個月並沒有關係,隻能說是巧合。/Β由於當時,東騎抽出了大量的人力進行遠征,國內出現了一點點的動亂,幸好有足夠的墨家官員和法家法官們穩定了國家,但越來越大的生意卻麵臨著黃金不足的危險,女相王良左抽右調,仍是不足,紙幣開始出現了信用危機,很多人懷疑自己手裏的紙幣是不是能兌換到東騎國府承諾的金子,生了擠兌風波,雖然得到了白門的一筆援助,還有在齊國的幾筆尾款,但仍是危險,當時的秦公忍不住抽出了三萬兵馬要攻打東騎,這非常危險,一旦打起來,戰爭會讓已經顯出不足的東騎快的垮掉,但幸好,東騎大軍回歸,由於大軍的作用,所以風波給解決了。

所以在說後麵的故事之前,讓我們來看看這場東騎人的大征!

早在一月的時候,北信君就想要出兵了,但是不行,當時是遲長的大雪,使的路麵非常不利於行軍,有的土地上還很打滑,那是難消到積雪。事實上,在二月的時候,雪仍沒有全退,但天氣好轉了,麵對於此,沒有公開,沒有過大的儀式,東騎軍進行了一個小小簡單的內部儀式就開始出了,對於北信君來說,他恪守著出兵做大事的時候要低調這一點。在古時大征的時代,都是要上祭天地下拜鬼神,中了還有夫妻相會,與家話別,親人們一個個的來送行!這是斷然不能容許的!軍隊要想做到一個集團獨立的集體觀念,就必須要把軍隊從其它一切上麵獨立出來!所以這是一個隻有高級軍官和北信君自己出席的小儀式,隻有妖教出現是一個外部的團體,但北信君已經決定了,他擬定要在妖教中選取誠信的人,進入大扁鵲學館,這是一個軍方控製下的學館,在這一點上,連秦扁鵲也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是一個軍人了。通過大扁鵲學館,東騎可以進行對醫生的批,當然,不是高級別的醫師,而是那些會處理一些小傷口的護理人員,隻要一個大醫師也就夠了,他可以在軍隊裏傳幫帶教的進行醫學練習,一場大戰下來,可以練出足夠的功夫,戰爭是外科醫師的批處。

二月的時候,經過訓練的妖教師們才在中央鎮星黃天真君的帶領下到達了大軍營,及時的參加了東騎軍的成軍儀式。在這之後,大軍立時開。在此,東騎軍隊進行了三個波次的行軍,最先行軍的是騎兵,他們帶著大批的輜重是第一批次,第二批是打前戰的後勤部官兵,他們是到前方打理軍隊的住宿問題,最後才是步軍。

因為這是一個必然,新成立的東騎三大步軍團裏麵,有兩支參加進攻任務,可這三支步軍團都是才成立的,沒有經過實戰訓練,更沒有經過足夠的行軍訓練,他們不知道如何長時間的行軍,雖然有士官打頭,但顯然他們還是不行,僅僅第一天,他們就有很多人掉隊了。

一個東騎士兵,正常情況下,他會背一個大包,那是他的包,會有他的名字,裏麵會放他的衣服,還有可以穿在身上也能鋪在地上的氈袍。還有他們的水壺,酒壺,包括一些幹糧,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兵器,他們的木槍,還有他們的盾和兩刀(一把短刀一把小削)。這還不算他們的軍甲,算在一起,身上負重達到近五十斤,也是一個必然,這種重量下,縱是這些古代人身體素質好,可沒有訓練,還是不足!走不了多少,他們就會累。

二期的小熊一遍遍和他們講行軍要點!比如用腹呼吸,不是用胸呼吸,不能張嘴吸氣,隻能用嘴吐氣!可是這些士兵總是無法意會這些,很多士兵不自覺的就張大嘴吸氣,這樣一來,胸部起伏下,肺經過長時間的運動,自然而然的就會疲勞,那些起伏的肺泡會在短時間裏讓人把過多的體能都用在跑步上!第一天士兵們還可以氣壯山河,但第二天就不行了!

北信君在安排人紮營後就開始下令:“快馬命令鷹揚軍團,告訴劉已吾,要盡快的加強士兵的行軍練習,本君不要回頭再來訓練士兵這一點!搞笑,步兵行軍慢,那還當什麽步軍?”

劉而已道:“君上休怒,我們已經安排士兵們進行下一波次的講解,總之一定讓他們知道如何行軍不可!”北信君道:“要注意讓他們泡腳,還有,用酒擦腿,要每一個排長盯著,別他娘的把擦腿的酒給喝了,綁腿一定要到位……對了……你們還能跑麽?”

如劉而已這些軍官都是騎馬的,自然不用跑步受累,但他們一聽北信君的話,立時就明白了,道:“君上的意思我們明白了,我們這就回去準備,並告訴所有士兵,我們跟著跑!”北信君斷然道:“還有本君!”劉金吾道:“這怎麽可以,君上豈有受此行軍之苦的道理?”北信君道:“本君心意已經定了,告訴大軍,明日我們一體出!”

待到二將走後,徐英子咋舌道:“我們也是要行軍?”北信君回頭道:“不是,你們不用,你們還可以繼續騎馬!”徐英子好強,道:“我們也可以,君上以為我們東夷長途而來,是怎麽來的?要說身體,這些日子我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說到這裏,徐英子也感慨死鬼偃乜沒有撒謊,在東騎別的不說,吃是沒有問題,而且東騎的食物總是那麽好吃,平常吃不多的鹽也多了,很多東夷人都極快的回複了體力,但有的人身上已經長出了大量的白毛,卻是不能改變的。比如徐英子,她的頭上就有很多的白毛。曾經的苦難還停留在她們的身上。所以雖然遭受到了自尊心上的傷害,但誠如北信君說的,他們那窮樣,誰看了不歧視,現在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北信君搖搖頭道:“那你們跟著步行,跟不上騎馬!”

說著他去自己打點自己的行裝。北信君出征是不可能帶侍女的,在漫長的行軍路上,帶個小小的侍女,是侍女伺候北信君還是北信君伺候小侍女,這是不用想都知道的事情。很快,北信君把自己的行李打點好了,他還把自己的兵器大荒凶獸帶上,如此一來,北信君的負重就達到了可怕的一百斤左右!但這並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北信君在從前軍隊裏沒少這樣訓練過,對於步軍士兵來說,軍事技能是一個方麵,真正訓練人的,就是這種負重訓練和耐力訓練,在部隊裏,因為這種打破人體極限的訓練,很多士兵都把自己給練殘了!其關鍵並不是別的,而在於……營養!隻要保證足夠的食物和營養,還有充足的休息,那這就並不算什麽。

水鏡過來,把北信君做好的背包一提,吃驚道:“這麽重?”自打她回到北信君的身邊,就一直和北信君在一起,雖然她小心著保持兩人的距離,但兩人的確是住在一間軍帳裏。古代風氣開放,北信君的身分帶一個解決的工具也是無可厚非,但北信君卻不能對她動手。這也成了一個標治,水鏡現在就在北信君的麵前,但北信君卻不能碰她,為了和墨家的關係。

其實北信君和墨家的關係十分的微妙。一來,北信君給了墨家弟子大量的就業條件,給了墨家大量的出路,以此拉住了不少墨家的心。但在墨家的高層,卻是討厭北信君的,特別是敗給了北信君的鄧陵子,此人一直自閉苦修,他說話不多,但絕對討厭北信君和東騎。

一旦兩者之間出了什麽問題的話,那麽就必然會生不好的事情,墨家可能會借此生事。

水鏡並不知道這一點,她隻知道自己是給逼著來到北信君的身邊,但她並不知道這裏麵暗地裏埋下的故事,那就是,她就是一個導火索,其目的就是利用她逼得墨家絕裂。

在墨家激烈的第二代弟子中,他們想的是要分家!他們不想給老墨家也就是神農大山的人控製住,他們要獨立出來,要自主,不然,一旦墨家要他們回大山,或是說放棄東騎,那麽就可能會引不可預想的後果!而借水鏡這個可以控製的目標……這裏麵的學問就大了。先,水鏡就算給北信君**了,她也不會回神農大山,在正常情況下,她會到桑紋錦的身邊,而桑紋錦是他們二代墨家的人,也就是說可以的話,就能把水鏡控製住,這樣一來,墨家就會在理由不充足的情況下回到神農大山,而他們墨家二代弟子就可以借這個契機,逐漸從墨家分離開來,形成自己的獨立天地!

這一點,又怎麽可能是小水鏡的那小小頭腦能想明白的。就算是北信君在正常情況下也是不可能想清楚的,但北信君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往往喜歡從壞的一麵來想事情,就北信君本身他還是要借重墨家的,他可是知道,要不了多久,墨家就可能進入到秦國,秦國就可能和墨家聯合!北信君有想過殺死衛鞅而阻止衛鞅入秦。他是知道,秦公本身就是一個明君,一旦得到了強臣給他指明方向,那就必然會讓秦國強大起來!

北信君曾經想到了一個詞兒,那就是——曆史的自我修複能力。在小說《尋秦記》裏,項少龍也算是一個穿越人士,但他做的一切從頭到尾隻是讓曆史成為了曆史!北信君相當不會相信這種無稽的事情。但北信君相信,曆史的確是有一定的修複能力,那是一種冥冥中既定的大道,比如說在這種局麵和壓力下,秦國就算得不到衛鞅,也有可能成為強大的存在,沒有衛鞅也有王鞅馬鞅的,北信君沒殺衛鞅,隻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大的一分對未來的洞察力,他選擇在外部打拚也是這個原因,不急於在中原裏麵攪和,讓曆史還是他了解的曆史,縱然有變,也是變的有限!如此才可以便利於北信君對大勢的把握。

身為一個上位者,要做的,其實就是對大勢的把握,當他把握到了這種大勢,那麽不要他去做,其它的一切就會自然而然的推動著曆史自然的前進,達成一個必然的結果!

北信君不說話,他活動著身體,忽然回身道:“你現在回鬱郅還來得及,等真正跑起來,那你再回去就來不及了!”北信君現在身處的軍帳隻是一個平常的軍帳,他合著衣服,躺在自己的行李上麵。水鏡猶豫的看著他,她知道這是為了明天一大早的起來!想到這裏,她拉開氈毯,把身子合衣的放進去。可能是覺得太悶了,她道:“這麽堅苦,你為什麽還要帶兵出征?”坦白說,水鏡不喜歡打仗,在她受到的教育裏,人民就要安居樂業,平平靜靜的生活,那樣不好麽?可是卻有著那麽多的戰爭,所以水鏡向來討厭於此。

在此之前,水鏡了解北信君,這是一個講究吃穿用度的人,身邊也往往有著女人伺候,但自打決定行軍出的時候,北信君就把小鍾離等人給支開回了鬱郅,而他自己卻是和所有士兵一樣出!這種把自己置身於苦處的做法,讓水鏡想不出來,就連號稱是衛軍的囚牛衛也是如此!所有士兵各人管著各人,他們自己打水,洗腳的洗腳,擦腿的擦腿,一切非常的快。在這樣的情況下,縱然是北信君,也是和一個普通的尋常士兵一樣!

“是啊,這麽苦……但本君還是要帶兵出征……你快點睡吧,就算是騎馬,你也很累的!”水鏡想要再說,但猶豫之後,她還是靜靜的睡去了。這一覺很香甜,但這樣的覺注定不會太長!因為北信君在她的耳邊吹氣。當她睜開眼睛對北信君怒目相對的時候,北信君卻是向她笑了道:“起早了,要行軍了!”“什麽?”水鏡大吃一驚,她一下子起來,才現很多士兵都給二期的小熊們一個個的踢著,讓他們起來,然後士兵們在催促下打綁腿,收拾行李,還有一些起的更早的後勤官兵拿出來了早上的食物。士兵們打完綁腿,就開始大吃大喝,吃完之後,又有人拿出來了水,讓他們一個個的用青鹽漱口!

在太陽大至出來後,北信君到了全軍的麵前,他臉上戴著的那獨一無二的墨鏡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身分!“君上……是君上……”“大王……是大王……”士兵們都呆了!

“士兵們……”北信君在前麵和自己的士兵們叫著:“從來,我們都少用到步軍,現在是我們步軍的第一戰……”他指著前方,不理到底有多少人聽到他的話道:“騎兵兄弟們在前麵,你們步軍,一直是本君寄予厚望的……想不想趕上他們?想不想趕上他們?”北信君問了兩遍,有知機的二熊小熊們才開始回答!“想!”北信君哈哈大笑,他道:“好……不管你們信不信,本君相信,我們可以趕上他們!”

接下來,北信君用了三天的時候,和自己的步軍在一起跑步,並且把嗓子都喊啞了,給自己的士兵們鼓勁!之後,大軍非快的行動,很多士兵也開始掌握了行軍要點,隻有很少的人受不了,撲到了馬背上麵。第三天的時候,北信君自己也開始給自己打水洗腳了,不把腳洗好處理,那是絕對不行的。同時,北信君也除下了自己那雙大笨的靴子,而是換上了一雙草鞋,不過軍甲仍是穿在自己的身上。

水鏡赫然了,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北信君身上出的那種疲勞,背著這麽沉重的東西進行長途跑步,一般人哪裏受得了?她不懂,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北信君要讓自己吃這樣大的苦,進行這樣的遠征,難道說……他是真的怕秦國來打他,可隻是這樣打別人就可以讓自己強大起來嗎?她不懂,真的不懂。門外忽然動了,劉而已二人帶著一大批千夫長和大隊長(管理五百人的軍職)過來,一起道:“君上……”

北信君把腳放在水中,道:“什麽事?”由於喊了好幾天,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劉而已、劉金吾雙雙跪下道:“請君上上馬……”北信君道:“你們覺得本君吃不了苦?”

劉而已道:“君上,上下有尊卑,君上怎麽可以和我們一起跑步行軍呢?”本來身為高級軍官,隻要是大隊長,就都有馬騎,但由於北信君都下馬跑步行軍,眾人也不好意思再騎了,都下來管理軍隊,和軍隊一起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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