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流金的五月 一

?“如果北秦崩壞,綱紀廢馳,我們這些墨者貪汙,殘虐民眾,那麽,钜子令下,我們無不刎頸就戮,要我們回轉山門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我們在這裏做的好好的,我們的百姓在我們的治理下幸福安康,我們的收入合理合法,天下能如我們北秦這樣公開官員的全部財產者,天下有幾?至於墨學,我們建立了一連套的墨家學校,我們的墨學館裏更是什麽都有,在這種局麵下,可以說,我們北秦假以時日,過墨家總院,也是人之常情,但是……”

“有些人就是不容我們的好,看見我們做出成績了,看見我們的成果日日的更新,他們坐不住了!於是,他們要找一個力量,一個勢力,來打壓我們,這就是秦國!我們都知道秦是什麽,秦國有著種種的不足,現在的秦國進行了變法,我們都知道,渭水大刑,一次刑殺七百,一年刑殺三千!我們都知道,在秦國,微錯大懲,小錯重懲,我們到秦國去,幹什麽?一天到晚的犯罪嗎?就算我們再小心,也會有不經意間犯下的過錯,我們都知道的,法不外乎情也!不論對錯,不論是非,這樣的法,難道就一定正確嗎?我們北秦,無肉刑,無死刑,犯法者可以當庭陳罪,多大罪都有懲,而情有可原者,也可以別情處理,這正是法不外情的表現,可以說,我們北秦的法不比秦國的法差,我們比他們更好……但是我們現在卻是要棄開我們現在的北秦,去幫助秦國去變法……這不是亂來麽?”

雖然一向,桑紋錦給人的印象都是從容不迫,心平氣和。在她的身上,總是揚溢著一種知性女性的那種完美,加上她高貴的出身,這就形成了一種大氣淡定的獨特風情,如現在這樣說話激動的可是少得可憐!但也可從此見出於她心情的激動!這種心情顯然得到了共鳴,他們都盯著桑紋錦,等著她下麵的話。連水鏡都有所吃驚,從沒有看見過桑紋錦這個樣子。

“現在的天下,戰亂紛紛,而善戰者不善於治,善治者不善於大治,如我北秦大治者有幾?在北秦君上的領導下,我們正在建立一個真正的,一個三代未有的大治之國。農有田耕,商有錢賺,工有活做,士有學治。人人安於樂道,同時,我們國富民強,從北秦起兵以來,我們戰無不勝,北秦在北信君的領導下,從來沒有過一次的失敗!離開這樣的國家,要我們隨他們的心意轉變,那豈不是大錯的麽?古語有亂命不受的道理!現在我們都知道,钜子老邁,神農大山過於的封閉,做出錯誤的決定不是不可能,我隻想說,到了那一天,亂命來到,我們要受嗎?”桑紋錦的話**了一股神秘的魔力。“不受……不受……”眾墨門高官們叫了起來。桑紋錦道:“現在,我們有自己的學術,相夫子老師就是我們的老師,我諫議我們奉相夫老師為我們北秦墨派的老師,重鑄钜子令,如何?”

梁錯吃吃的說道:“這樣不太好吧……”桑紋錦回道:“有什麽不好?相裏子一向不是很瞧得起我們,老钜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過去二十年裏總是到處跑,現在卻是不能再動了,苦獲一天到晚和相裏子在一起,也從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至於鄧陵子,那隻是一個自持武力而不知究裏的老東西!相夫子重神學,重治學,卻不為人所重,這樣的人,才可以真正的繼承我們先聖墨子老師的精神!一杯水放久了,也是會自行腐化的,我們墨門封山封了幾十年了,已經很陳腐了,這足以證明,一個學派,如果閉關自守的代價!現在,我們借著北秦的這股新鮮活力,走出來了,我們還要走回頭路嗎?我們墨家的先師墨子最早先事學於儒,正是他現了儒的不對,這才毅然的走出來了,不如此,何以有我們現在的墨家?現在,我們從墨家走出來,是為了我們自己的高官厚位嗎?當然不是,我們墨家從來不是為了這個,而是為了我們在這一方土地的治政,因為隻有這一方的土地才會有我們墨家弟子墨學之士去當官,去治政,因為我們墨學,我們很少有貪官,我們不會崇尚奢華,正是如此,我們在這裏沒有錯,我們必須要繼續下去,這是我們的義理!義之所在,死不旋踵,縱然別人怎麽罵我們,我們也要堅持我們的道路,隻要我們走到最後,光明屬於我們!”

輔子徹說道:“隻是……我們不知道相夫子老師會不會同意!”柒金繭道:“桑師姐的話沒有錯,我們一定要得到相夫子老師的支持,就算老師不同意,我們也要求他!”輔子洵道:“但這件事非同一般,我們最好還是先和相夫子老師通一下氣,然後才好去求,否則,萬一相夫子老師執拗起來,反而是不美。桑紋錦笑道:“那好,我去說,水鏡,你陪我一起去!”

議定之後,墨家弟子開始了一連的行動。在钜子令下達到北秦的前十二天,北秦墨學得以成立,相夫子成為北秦墨學的開山鼻祖。其後,禽滑厘於次年故去,他一死,相裏子全麵投向了秦國,自任秦國钜子,道見不一,鄧陵子引人南下入楚,成為南方墨派的腦。不久,苦獲與相裏子鬧翻了,也南下入楚,加入了鄧陵子一派。墨家分成了鮮明的三派。

五月的時候,生了很多的事,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北秦出了招商令。這是北秦第二次出商令,比起前一次,自是大不相同。當時的北秦還隻是小小的東騎,自然不入大商家的眼裏,但是現在不同了。隨著西征的成功,大量的西域器具湧入北秦,隨著北秦,轉入到了魏國、齊國。在這裏,北秦回避了兩個國家,一個是楚,一個是趙。連燕國都有了好對待,但在於趙國……相比楚國那是太遠了,顧不上,但是趙國……明眼的人都嗅出了兩國的問題,但是商人追求商路,自是大不徑同。可惜,北信君並不知道,因為這次的招商活動,北秦與趙國的戰爭,還是提前了。這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無以數計的財寶進入到了北秦,拿著那批黃金,北秦開始在魏與齊進行大采購,有錢誰不賺,特別是這個戰國時代,這個商人們第一個黃金時期!若然非是有著種種的限製,當時的戰國出現後世的經濟特點也是不足為奇。可是不行,但在北秦,卻是得到了緩解。五月。是流金的五月。北秦國家金行、北秦人民金行、北秦商業金行、北秦農業金行、北秦交通金行、北秦鬱郅金行、北秦軍人金行、北秦涇渭金行、北秦金烏金行、北秦妖教金行、北秦太陽金行相繼成立。他們都得到了北秦政府大量的紙幣,從此,紙幣開始正式的在列國通用。

為了方便經商,北秦在各大金行裏開始行信用票,俗稱“嚇死人錢”。麵值有一萬元、二萬元、五萬元、十萬元、五十萬元、一百萬元、兩百萬元、五百萬元、一千萬元。在這裏要說一下北秦的錢幣,北秦的紙幣最低的是小角,十小角當一大角,十大角當一元。一千元等於一金。值得注意的是,在北秦,金並不是指黃銅,而是指真正的黃金。在古時,銅有青銅黃銅,一直到宋,銅仍是當時的主貨幣,而不似明清,大量的白銀進入中國,白銀成了真正的流通硬通貨。在銅的時代,比如漢時,金和銅其實已經有了分別,黃金是黃金,黃銅是黃銅。漢武帝就借口屬國送上的金不對稱,所以下令懲處。

在北秦,要求的很簡單,黃銅雖然也算是貴重,但是北秦一直是進行著把黃銅花出去,把黃金儲起來的政策,要不然也不會看著北秦得到了無數的金,但卻在庫存上保留的很少。入庫的金要進行挑選,能花出的去,就提開,要存的,就放一個庫。然後充當成紙幣行使用。達的戰國商業,但沒有與之相附的商業係統,所以現在的北秦才可以得此的展。

這一點在別的國家不是不可以進行,但是不得不說,在當時,一個國家的主要財富大多是掌握在商人和大地主世家的手上,卻並非是國家!這也是韓國隨便動動,就感覺有錢的樣子,其實財富本來沒有多少的變化,也就是說並沒有真正的大行增多,不過是一種財富的再分配罷了!事實證明,財富再分配是一種緩和,如果不能做到讓財富真正的運轉流通,不進行商業化,那是不可能得到大治的。羅馬的分裂在於文化的沒有統一,但是他們利用商業文明和統一的宗教,卻是把羅馬帝國傳承了千年之久!現在,北秦當然不可能放過,不僅要進行文化的統一,還要進行商業文明和宗教的統一!

流金的五月到來,這種巨大的商業活動反而是讓北秦正在同步進行的軍事整編更新變得不那麽引人注目了起來。這段的時間裏,北秦外商部部長何然、內商部部長猗梁、國商部部長皇甫慕雲、民商部部長皇甫朝雲都忙得團團轉。他們利用北信君傳下的方法,建立契約製度,進行長時間的訂貨出貨,大量的吸收著東方六國的絲綢桑繭,當真是什麽都要!甚至因為貨幣的關係,有了一定的以貨易貨。這時,一件新器物公行於世,那就是北秦人在北信君的意思下弄出的算盤。商人們這邊問答生意,問過之後,就把數字報下去進行計算。

由於北秦采用的是保密製度,所以外國的商人聽能聽到一連“劈哩叭啦”的算珠撥打的聲音,隨後,北秦商人或是拒絕,或是同意,把一筆筆生意簽訂了下來。回過頭來,外國商人們自己計算良久,才算是明白,原來算來算去,自己還是虧了。也就是說,商人在交易的時候,這種即時的計算下,敗給了北秦商人。正當商人們不滿的時候,北秦主管財部的財部部長,北信君的新夫人,白雪向所有的商人正式公告,北秦將在明年起,正式改商人交易稅為關稅!白雪進行了很詳細的解說,北秦,指北秦的國,包括了北秦的五府。

也就是說,在北秦五府之內,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你隻要在入北秦的時候交上一筆稅,那麽在出北秦的時候按貨交稅,那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在北秦的領內,沒有城關稅,沒有州府稅,就兩樣,出秦,入秦。此舉轟動了天下諸多的大商。別的不說,鬱郅城裏的那些空屋給重金收購,國府僅在此得金就達一百萬以上。但值得諷刺的是,在短短的五月裏,北秦國府以國家的名義,花出去的錢,卻是達到了兩百萬。頓時,北秦如同一個龐大的吸金獸,狂著吐金吸金,財貨的周轉頓時忙得個不可開交。五月商會的成功,使得北信君大為開心。所以,在月尾,由北信君出麵,由女相王良主導,於理政大殿的正廳進行一場大宴。

一般來說,宴請商人,這種事打一個官就夠了,要是想要商人多掏點錢,派個官就夠了,不說別的,就是派出女相,也算到頂了。但是這一回,北秦很正式的出了請貼,把到了北秦的大商們全都請了一遍,並在上麵說明,北秦鬱郅伯和伯爵夫人都會出席。同時會向所有的商家們敬酒。這下可算是熱鬧了。重商重到北秦的這種地步,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相比起來,有心的人已經看出來了,北秦的治國,與其說是一種治國,不如說是一種做生意,而且北秦的國府更是堂而皇之的大做特做!這一點在其它哪一個國家都是比不了的。

時間到了下午的申時,大商們開始來了。最先到的是已經成了北秦人的大商鄭重。由於北秦軍事的換裝,鄭重此人一下子賺到了十萬以上的巨利,這可是利金,非同小可。換算成北秦幣,那就是一萬萬多元。不過這並不算多,鄭重還是有點失望的,他還想要更多的份額。故而對北秦的政策很是看重。第二個到來的赫然是名年青的女子。這人赫然是卓孫無華。

美女駕著一輛北秦的藍車,飛快的到了,她本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比她快的,一看她就認出來了。原來是鄭重。卓孫無華來的時間不算短,北秦在二月的時候就出了明令,由於此時的北秦已經在齊國、魏國、北秦建立了鴿站,所以可以很快的傳達消息。在得到了消息後,為了避開王孫秀的癡纏……不得不說王孫秀對卓孫無華的迷戀已經到了不可複加的地步,他甚至有一次的用了強!最後,卓孫無華借這個機會,來到了北秦。一到北秦她就給鎮住了,說到這裏,卓孫無華也要佩服自己的眼光,她一下子就愛上了鬱郅城的美麗,於是就在第一時間的住下了,當北秦關稅法給公布之後,地價一下子就漲了起來,原本一屋三百金,這算不算便宜,相當於三十萬元了。這是政府的公房,自然是貴的。所以很多商人不願意購買。可是到了後來,一幢房子已經漲到了千金萬金左右了。這是一種何等大的離譜。並且,由於卓孫無華之前買房,她還意外的得到了北秦國民的身份證,這玩意可是金貴,這意味著她今後就是一個北秦人了。在生意上也是得到了一些幫助。短短的時間裏,她就談成了二十多樁買賣。再想談下去,卻是沒有了。這是因為她家族式的生產方式,決定了她們家的生產力,這就是生產力製約了商業的展!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是不甘心離開北秦。相比起鬱郅城的這種空曠寬大的個人生活環境,齊國的臨淄就和狗屎沒有區別了。

無論從哪裏說,小資情調都是那麽的迷人。現在的卓孫無華坐著北秦華麗的車,嗅著滿是花香水氣的空氣,各種多不盡數的美食甜品,她有什麽理由還想著回齊國呢?再說,相信那些筆生意回到了家裏,卓孫滿也是說不了什麽。就見卓孫無華丟開自己的馬車,拋下自己的仆人,快步的向鄭重走去,道:“足下是大商鄭重嗎?我是後輩卓孫無華,向鄭大商問候了!”鄭重也不拒絕和美人說話,道:“沒想到卓孫姑娘會來的這麽快!”

這時何然上前道:“兩位來得早哇,請入內吧!”鄭重道:“何大人,如何敢勞您的大駕?”何然微笑著說道:“別說了,這次大商會的成功,君上高興,今天下午大家統統放假,一起大吃玩鬧,所有臣工都會來的,君上讓我來這裏恭迎各位呢,請入內!”卓孫無華道:“不知道君伯什麽時候會來。”何然笑語:“卓孫姑娘見過我們君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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