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唯一的王爵

?又是一天過去,北秦伯懶洋洋的張開眼睛。//Www、qb⑤、c0M//在昨日夜裏,他和夫人白雪渡過了一個美好的晚上,雖然白天的時候,北秦伯已經用蝶姬公主和商紫君泄了一次火,但這種事哪裏是可以夠的,特別是北秦伯這種非人類,所以北秦伯在夜裏整整折騰了白雪五次,最後白雪不堪撻伐,叫來了梅姑,這才了事。可就算是如此,白雪還是累得起不來,北秦伯卻是心得意滿,他起來了,在心裏盤算著自己剩下的日子要怎麽玩才會過癮。打敗了趙國,北秦立國等於是成功了,再剩下的日子裏已經沒有問題了,所以北秦伯覺得自己要好好放鬆一下。

畢竟,北秦伯並不想當一個勞心勞力一天到晚勤於工作的名君,累死累活的,圖什麽呀!

可這時王良卻來了。她來的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人。那人向北秦伯行禮下跪:“兒臣見過君父!”叫北秦伯君父,天下不是沒有人這樣叫北秦伯,但有也隻是一個人,那就是陳勾。陳勾本名陳武,早先叫小五兒,為了記念月勾的死,北秦伯下令讓她改叫陳勾。

見到了陳勾,北秦伯這個高興,他的精神一下子來了,忙著扶起了陳勾,隻是半年多不見了,陳勾臉上卻有一種成熟的凝重,這讓北秦伯覺得很欣慰。他笑著問:“吃過了麽?”

陳勾點頭,沒好說話,王良道:“白部長今天上午是不是不能上班了?”北秦伯嘿嘿一笑,拉著她們到了主廳,然後叫人送上茶品,他自己洗漱一下,然後換上了一身的常裝,北秦伯的常裝就是一身普通的衣服,加上胸甲,然後是皮衣寬袍。最後,北秦伯扶著自己那把醜陋的長弧刀出現。話說不到三句,北秦伯就說到正事上了:“祈連府如何?”

陳勾道:“我哪知道怎麽治理,反正我想,劉而已是不會背叛君父的,在來的路上,我也看到了我們北秦的商隊和委派的官員,加上七野和八野兩支師團過去,想也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祈連府的兵力會不會太強了?九個野戰師團,三個步軍團,這股力量,太大了!”

北秦伯明白她的意思,在聽說過北秦軍和趙國的軍力之對比後,還不明白自家的實力,那才是個怪。整個對趙國的戰役裏,北秦軍全部出動的是一個半的軍團,三個野戰師團,而光一個祈連府的力量就是這場戰役力量的一半,這是何等的一個吃驚,萬一祈連府生出了反複,那結果簡直是想都不敢想。北秦伯在此說道:“你能想到這裏,很好,但有一點你錯了,我在祈連府的時候說了給軍力,給軍團,但是話說回來,給的是軍隊麽?不是,我隻給了番號,以薑國的實力,在短時間裏根本編不出這樣的軍力,如果他強行編軍,那你是幹什麽的?你可以免去他的任命,沒有武器,沒有鎧甲,能叫軍隊?唐國也是一樣的,這兩個區區的小國想要裝備起自己的軍力,談和容易,所以這裏麵就要看你的了!”陳勾道:“我明白了!”

她已經接受自己要分出去鎮國的局麵了。北秦伯忍不住歎氣,拉著她過來,雖然從個頭上看,陳勾個子不大,小小的,可是實際上,她一身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肉,力量大無窮,十分的厲害,可在北秦伯的麵前,她就是一個小女孩。北秦伯一拉,她就柔順著過去,北秦伯輕輕道:“看過你月姨麽?”陳勾眼紅了:“看過了……”北秦伯道:“我沒殺她……你不會怪我吧!”這個她自然是指猗漣。陳勾道:“我……我……她從前對我也不壞……我雖恨她……但我沒資格殺她……君父不殺她……是她的造化……我是不會多嘴多事的……”

王良道:“你能體會到這一點就不錯了,君伯,上次我和你說了,中山國又來了使者,見不見!”北秦伯冷聲道:“當然不見,不過還是和上次一樣,你替我拖住他,我們到夏天開始,如果樓煩國投降,我們就立刻想辦法對中山國下手!”陳勾道:“君伯的兵力夠麽?”

她還記得北秦國什麽都好說,就是可以當兵的合格兵源少。在西征之戰的時候,北秦軍全國動員,勉勉強強才算是征到了三萬之數的兵力。打過西征之後,北秦國才算是緩回了來,幸運的是,在和趙國一戰中,北秦軍終於解決了這個問題,趙國向北秦提供了大量的青壯,至於女人,那太容易了,北秦國本就有點陰盛陽衰,和其它國家不同,北秦國的女子比較多是有原因的,這就是北秦軍在征戰中殺死敵方的人,而搶掠女子。北秦軍方也吃女人,北秦伯本人就很喜歡吃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可這種事是極少數極少數的,大多數的情況下,女人會是財產。北秦國總是在秦國魏國等地方,采買著大量的女人。

戰國,是一個十分特別的時代,在這個時代裏,女子大量的集中在權貴的手裏,集中在城市裏。這和現在的女子喜歡往城裏跑是一樣的,雖然在野地裏有自由,可是生活卻是很差的,有點本事的,都是往城裏麵去擠,在那裏,才是國家財富的集中地,才有可能過上好日子,所以民間沒有足夠的女子,就算有,也會給吸收走掉。甚至很多女子自己把自己賣了。

墨子曾經抨擊了這種現狀,他說權貴們女人多的數不清,一個大臣家裏往往會有上百近千的奴婢,而貧下的百姓卻沒有可以結婚的女人。在秦末漢初的時候,比如劉邦的老娘伺候了劉太公一家的男人,包括劉太公的兄弟。陳平和也自己的嬸子生不道德的關係,這都是女子不足造成的。有些偏遠的地方,一個女子嫁兩到三個男子,那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了。

可是……北秦沒有貴族。或者說有貴族,但奴婢卻有自己一定的自由權,她們有自己的收入,由此也就可以相對的過好日子了。而且北秦的婚姻法裏,更是有利的保證了北秦女子不外流的這一點,奴隸隻有往北秦賣入的,卻沒有從北秦賣出的。隻進不出,加上沒有貴族圈占大量的婦女,北秦又在外地征戰搶掠,這種情況下,怎麽會缺少女子?

男不缺,女不缺,這就是目前的北秦國。北秦伯自己都感覺滿意,他嗬嗬笑著說道:“兵力問題的話,已經得到了解決,趙國有十萬的降兵會成為我們的兵源,近五十萬趙民會成為我們北秦的國民,北秦的國民會一舉擴大到一百五十萬左右,現在我們北秦已經是一個可怕的大國了!開國大典後,你就回祈連府,三個月的時間,我們已經可以訓練好一批的士兵,到時我們會運去一萬趙兵,他們會把薑國的三個軍團填滿,要讓一切融合起來,要教習我們北秦的文化,法律,聽話的,就提拔,反對的,你就踩下去,坐這個位子不容易,你要好好幹!還有,你在祈連府,要開辦一個大型的兵工廠,祈連府的軍隊要能做到武裝獨立,不然供應不起這片的領土,這得由你自己管著,你要記住,手上有軍,再有經濟,至於政治權力,下放也是無妨的,要是薑國和唐國有什麽貪汙的,你要看不見,隨他們去,隻要不鬧出事來,我們可以給他們富貴,你明白麽?”陳勾點頭:“我知道了,君父!”

北秦伯讚許的說道:“很好,開國大典,我們北秦會授爵,和宗周一樣,我們北秦會分封公、侯、伯、男、子,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宗周是子在男前,我們是男在子前,每爵分一至三等,除此之外,宗親之中,隻有你封王!”陳勾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當然知道封王這句話的沉重,別看北秦伯封了什麽薑王唐王,這都是外話,這兩人要是不聽話,北秦國現在回複的力量,抹平他們隻是順手的,丫敢鬧的全族滅光也是正常,北秦軍隊幹這種事也不是第一回了,說到底,隻是一個名稱,並不具備真正意義。可是陳勾的封王就不同了,祈連王,這是真正的把軍政都交在她的手裏,這裏麵要有兩個前提,一是陳勾全麵的聽從北秦伯的命令,二是北秦伯也會全麵的相信陳勾,就算如此,這個祈連王也不是長時的。

總有一天,陳勾會給改封!這是必然,祈連軍政府,地位十分的尊崇,不容有一點異心和動搖,這是會傷及北秦國本的大事!可在目前,陳勾封王是定下來的,而且從北秦伯的話裏,就算是王良女相,也不能封王。所以陳勾有點好奇:“女相大人會封什麽?”

“伯爵……”王良露出了微笑:“我封伯爵!”陳勾驚訝:“女相大人才封伯爵?”

王良笑道:“已經不小了,除我之外,最高的也就是兩個男爵,六個子爵,開國之初,輕爵薄賞,是必然的。而且每爵還有**,從**往一級慢慢升吧。封爵是給府第給年金的,但不實授地!王爵亦然。不過,你這祈連王卻是獨一份的!”北秦伯道:“給地他們就隻顧著經營自己家的那一畝三分地了,哪還有心放在國家大事上麵?給他們府第,給他們年金,這就夠了,也算是為後人掙到了一份平穩的收入,這點人情,本君還是懂的……”

王良這時拿出了一份禮單。北秦伯拿過看了,道:“這是……”王良淡然道:“君伯忘了,我們昨天說的,這是給秦國公主的聘禮,不過國書方麵,還是由君伯授意一下!”北秦伯拍拍頭,感慨的說道:“沒想到當年她刺我一劍,現在我真的要刺回去了……”王良忍不住一笑,道:“何止刺一‘劍’,她娶回來,你想刺多少‘劍’,還不是由著你?不過……你可別忘了小狐公主……”北秦伯沉默一下道:“怎麽可能會忘呢……國書上……你想辦法說明,讓小狐當滕妾,這雖然在名份上對不起她,可也好過她繼續質留在秦國,聘禮麽……你想想辦法,這上麵一些過於奢華的東西就免了,用一些我們出產而且成本不大的東西代替,總而言之,要少花錢,多辦事,就是這樣了……”王良無語,北秦伯的這種特性,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她能說什麽,北秦伯當年為了省錢,要拿石頭雕印,現在國府裏麵有大印,基本上也都是石雕的,但就是北秦的這種務實精神才讓北秦現在如此的強大!

不多一會兒,王良回去了,她太忙,事情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北秦伯卻收拾了一下,和陳勾兩人一起,帶著少量的衛隊,出了門,這次,是要去北秦國獨有的大*教堂。

由於北秦國的到來,所以教堂的鍾聲“鐺鐺”敲響了。大教堂整個由山中開采出的大石塊堆成,由四十八根立柱支起!石柱上雕刻出了人形支柱,希臘風格很重。在教堂的外麵,有計蒙、英招、飛廉、九嬰、商羊、欽原、呲鐵、鬼車、白澤、飛誕十隻上古*獸的石像。爬山藤青青的布滿了牆壁。兩百個石翁仲林立。在兩者間,是青石條鋪成的石道。石道左右種著果樹,現在上麵光禿禿的,北秦伯和陳勾兩人立著,就見黑天教主踏步帶著手下而來。

“黑天參見*王!”黑天教主如常的向北秦伯行禮,並不因為他現在當了教主而神氣。

北秦伯大模大樣的虛手一抬,示意他起來,然後道:“信徒現在如何?”黑天道:“一切如常,信者逾眾,我*教興旺,*王之功!”北秦伯點頭,由黑天帶路向前引,他在後道:“三月開國大典知道吧!”黑天道:“自然是知道。”北秦伯道:“開國大典後,本君會再次宣布,*教是我北秦的國教!”在過去,*教是東騎的國教,但當東騎變成北秦的時候,這裏麵可以變動的就多了,可是北秦伯卻是繼續支持*教,黑天感動道:“我*教唯*王大聖的命令行事!”北秦伯道:“你有這個心就很好了……你師父的遺軀到了吧!”黑天教主道:“到了,就等著三水的黃天教堂修好,大約,在明年七月,就可以完工了,今年冬天可以做一個整冬天,到了春耕結束後,從四月到七月,前後半年時間,想是夠了。”

北秦伯點頭,這時,他們到了正殿大門,北秦伯道:“祈連府的教師派出了沒有?”

黑天教主道:“已經派出了……”北秦伯道:“那裏要加大力度,一定要傳播好信仰,要讓那裏的人都信我們的教!”黑天教主道:“遵命!”北秦伯嗬嗬笑道:“好了,不要這麽嚴肅,本君記得,在最初的相見時,你並不是這樣的。”黑天教主還記得過去的事,那時他還有點不順,現在隻得笑道:“那時是我不懂事,現在……法師也去了,我再不振作,如何能對得起法師和*王大殿!”北秦伯會意道:“你的傷心與難過,本君是明白的,但是這也是過去的事了,已經生的事再也難以挽回,我們總要向前看,你的徒弟收了沒有?”

黑天教主忙笑了起來:“勞*王大殿操心,青雲,去把青鳳叫來!”青雲是黑天教主身邊的小才人,忙自去了,不多時,他領著一個青衣少女出現。少女不大,約十二歲的樣子,皮膚有些黝黑,相貌卻還可以,眉宇間有一股堅毅的神色。她手上持一支拍杆,上前行一個單掌揖禮(道家的揖禮和佛教的禮有點相似,佛教是雙手合什,而道家是單掌豎立。),頭上紮著一支竹冠,兩條杏黃的冠帶從兩髻垂下,上麵各自係玫鏟布幣。“教主法師叫我?”女孩說話,一派的天真爛漫,但卻股沉穩在其中,這兩種性情在一起,股風味。

北秦伯毫不客氣的伸手,提著她的她巴向上一抬,青鳳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驚訝,可是她卻也精明,沒有叫出來,隻是兩眼定定的瞧著北秦伯,一雙眸子如漆黑的凝夜一般。北秦伯道:“你就是青鳳?”青鳳道:“這是教主法師給我取的法名。”北秦伯道:“那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麽?”青鳳嘴唇蠕動了一下道:“教主法師說過了,入教換名,現在我的名字就是青鳳,過去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好聽是它,不好聽也是它。”

北秦伯鬆下手,道:“這孩子不錯,但是……”黑天教主道:“我們*教大了,過去一一相傳的方式已經不適合於今了……”北秦伯道:“說的好!”黑天教主道:“*王大殿也這樣想,那太好了,所以我收了很多徒弟,一起傳授知識,本來我無意收她的,隻是她遵從母親的遺命,長途而行至前,在教外跪了三天,還做了兩個月的苦工呢。”北秦伯笑道:“做苦工,為什麽?”黑天教主道:“我們鬱郅城裏什麽不得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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