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議商情

?從後園踏回堡內,劉羲感覺到自己又向自己的目的前進一步,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coМ//從劉羲光著身子來到了這個世上,到現在,他有了自己數百的部族力量,一座青磚大石堡,戰馬幾十頭,近百匹,還有過百的驢子,無數的兔子,還有一塊塊開出的田地。

劉羲還有了五十名可以說得上是不錯的士兵,三十名強健的騎兵。

還有二十個不會說話的越國劍士。

這些的力量怎麽說都是不低的,並且,劉羲的力量還在擴大中。

未來是美好的嗎?劉羲絕對不信,他知道自己的事,但他沒有法子。

劉羲覺得秦國公已經知道了他殺死秦獻公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很隱秘的事情。

一般來說,知道的人,有,可大多不會說出來,那些人都是公叔府的人,也不是每一個都親眼看見的,還有一部分隻是聽說,真正可以說知道並確定的,是公子卬。

因為秦獻公中的是狼毒箭,那是隻配雙孔弩的箭支,當時的魏軍中,隻有公子卬才有。

而公子卬把弩和箭都給了劉羲,這是一個大手筆,也可以見出他的幸運,事實上正是因為公子卬把弩給了劉羲,結果劉羲一箭摞倒了秦獻公,所以秦國沒能把魏軍追殺到底,不然的話,以當時的情形,秦軍可以把魏軍殺得十不存三,那時,魏軍的這一路軍就等於沒了。到時,可以預期的,全天下的軍隊都會來打魏國。

趙國,韓國要報仇,齊國也一樣要雪恨,楚國更是不會放過魏國。

唯一不會動手的是燕國,但他什麽也不會動,隻會在那裏哈哈大笑。

可是秦獻公失敗了,他中箭了,倒下了,一切結束了,秦軍雖勝,但勝得草草,大軍很快就收回去了,這也是沒有法子的,如果秦軍不能就糧於敵,那麽秦軍也就隻能退兵了,它沒有糧草了。

這件事情,可以確定的就是公子卬。對於此,劉羲在心裏很感激公子卬,因為公子卬對此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把這件事抗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定性為這件事是他做下的,或者說是他手下的士兵做下的,是他的親衛做下的。

誰會計較這些小事?魏王不會在意是誰射中了秦獻公,他隻知道,是公子卬做下的。這件事,到頭來還是要算在公子卬身上,也就是說,公子卬把這件事抗下來了,不然,隻要公子卬大叫,是一個叫劉羲的人射的秦獻公,他可以輕易的找到人手來證明這一點。

但公子卬沒有,他知道,如果這樣做,就會得罪劉羲,那樣一來,劉羲就會可能來殺他,公子卬知道劉羲的本事,所以他相信劉羲如果要殺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當然,也是因為重才,公子卬並不會做這麽下作的事。就是這樣,劉羲射傷了秦獻公的事情沒有給別人知道,但真是這樣嗎?

劉羲一直覺得,也許那位秦國新君已經知道了這一點。

劉羲和他是打過麵的,當時也許不可能認出來,但並不是說就不可能認出。劉羲現在就覺得,嬴渠梁已經認出了劉羲,不然的話,這位國君對自己的態度不會這麽怪。

為今之計,隻有盡快的兵,攻打義渠,占義渠之地,納義渠之民,收義渠之國,以為我用,這樣,我才可以把東騎部的族旗高高豎起,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那時,嬴渠梁就會好好想一想,不然的話,他打下了我的這裏地方,但卻會和我結下大仇,日後整個秦國都會暴露在我的兵鋒之下。

以嬴渠梁的心思,他是不可能不這麽算清的,一個失誤,我會讓他的大秦天翻地覆。

不過嬴渠梁不是那種衝動的人,現在,對於秦國來說,國力才是最最重要的,隻看秦國窮得要動大臣們獻金,就可以得知這個國家已經窮到了什麽地步。

劉羲還很清楚,前段時間,秦國內部生了一件近乎於逼宮的大事。

當時,由於嬴渠梁下令割地,所以要進行撤兵,這個撤兵,就意味著,老秦公在生前分封下去的地,那些獎賞他手下世族的封地,全都化成了泡影。也是由此,在嬴渠梁之後的秦國國君,都遵守著封地隻封名,而不封實的規矩。就是說,給你封上某某地,隻是把那塊地的一部分收入給你,大頭還是國府的,並且你雖得了封地,但不會有一點對封地的政治權,說白了,隻是一個名號。

比如公孫鞅,封他為商君,隻是說,以商地為封,封得是名,所以是商君,但也就是這樣了,商地的出產還是歸於國府,商君本人是沒有一點治政權的。

但在此時,封地還是實打實的,也就是說,封下的地區,所產,所物,都是歸地主所有,是地地道道的實封地,相當於英國那些大公爵一類的,因為他們是有自己獨處權的,在那一塊他們的地方,他們甚至可以征收**權!

由此可知,當公孫鞅進行變法,把這些世族封地給全扒了下來,那些世族們對他的恨有多大了,不要說他們了,如果是你們,也是一樣。這相當於解放農民打地主,土改運動。有看過消失的女文公團,就可以知道那些失去土地的地主對鬧土改的恨了。

現在,哪怕這些地還沒有實打實的到世族手上,可嬴渠梁一聲割地,就把這些已經給秦獻公分封出去的地割讓給魏人,這怎麽能讓老世族心服?

雖然那些地自吳起後,給魏人占去了,秦獻公領兵一點點打了下來,但並沒有占牢,你有兵,你可以占上去,但你能一直保持那個兵量?一到時間,還不是要退回去,所以,那些地一直都是飛地。

但縱然是飛地,也不是說可以就不要的,古人眼裏,地是最最重要的,說不要就不要?哪怕是不在手裏,也要把名份占住了,不定哪一天就可以要回來呢。

可是沒法子,嬴渠梁有話說了,要地,好,那打,不過這要錢,要糧,要鐵,我們的軍隊要換裝,要新式武器,要裝備騎士鐵劍,還有糧,秦國最缺的是糧,沒糧可以買,但問題是沒有錢,國府空了,你們老世族提供出錢來,就可以了。

老世族會花那個錢嗎?不可能,一點小錢也就算了,大錢,別想。

打仗會是一件小事嗎?如果和魏國開戰,就要裝備出至少十萬的鐵軍,前後至少要兩萬金,也許更多,因為那隻是軍隊的武器裝備費,還不算糧食呢。

話再說回來,和魏軍開打,十萬人就行了?你沒有二十萬的軍力,怎麽叫板!十萬人,打到一半的時候,兵力不濟了,那又怎麽辦?

這時,世族們說了一些不好的話了,好麽,分封的河西全割了,你這是割我們的地,還是割秦國的地?秦國並沒有真正占領河西,河西地是分給世族的,嬴渠梁這樣做,是把世族的地讓出去,這是對老世族們的一種傷害。

嬴渠梁話了,那樣的話,好辦,我用國君封地和你們置換。

也就是說,嬴渠梁把自己國君的身份端出來了,如果真是不識相,和國君置換,那就是給了國君一把殺自己的刀,當然,國君是不會立刻舉起這把刀的,但問題是,隻要你在秦國當官,你在秦國,你就可能有一天麵對君主的刀子。

所以,直到最後,世族們還是沒有這樣走最後的路。

他們退讓了,可他們的退讓是建立在國君的委曲求全上,在大魏國,哪一個貴族敢這樣和魏王說話?隻怕魏王一聲令下,當即就推出去砍頭了。

由此,可以見出,秦國的疲軟,整個國家上下都沒有力量。或者說,這個力量不集中在國君的手上,而是分散著,在世族手裏,在公族手裏,在一個個部族手裏,而秦國君要行使力量,還要統一他們的意見。

這也是秦獻公一力打魏國的原因,他要一個借口全掌秦國的國權。

劉羲忽然一怔,鼻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有人!大意!劉羲微一錯身,他的手反握在劍柄上,這是一個反手拔劍術,拔得就是工布劍,這一劍一經拔出,立時就可以殺人。

“白梅香……”劉羲記得這種香味,他在過去,在現代社會,有一個鄰家小妹,就是用這種香型的香水,當時劉羲還記得她當了營業員,在一家店裏專門賣化妝品。不過,當劉羲抽空回家的一次中,現她大了肚子,劉羲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曾和她說過互相嫁娶的,劉羲有點當真,但那個女孩沒有。

也許是別的原因,但無論是什麽原因,總而言之,那個女孩子跟了別人,劉羲沒有興趣看那個女孩的男人是什麽樣子,事實上,那個女孩也在躲著他,兩人都當自己不相識的。

可是,曾經的味道,劉羲是不會忘記的。

人到底也是一種動物,對於氣味一樣是有感覺的。

一種氣味往往代表一種記憶。

劉羲把劍按了回去,那是白雪,白雪看到了劉羲的動作,她立時選擇沒看見這個動作。

“大姐啊,嚇了我一跳。”劉羲麵**笑,一副謙遜平和的樣子。

“我也能嚇到你?”此時的白雪對劉羲已經有一定的了解了:“你可是一搏三百的勇士。”

劉羲皺了皺眉,這等於是在說劉羲就是一個莽夫。

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靜靜在一邊坐了下來,那是一張大躺椅,是劉羲著意手下木匠師父造出來的,半弧的下麵,可以輕輕搖動,兩邊還有扶手,一整張的老熊皮鋪在上麵,在座前,還有一隻腳凳,上麵也是鋪著,不過是鹿皮。劉羲一躺,腳一上翹。

白雪一直沒看出這是怎麽個玩意,現在一看,不由生出驚歎,這種搖搖椅在當時,絕無僅有,隻是劉羲自己明出來的,她自是可以看出人躺在這上麵當是會有多麽舒服。可以說,目前為止,除了劉羲本人,沒有人敢躺他的這張椅。

“我要建一個客棧,”劉羲忽然說:“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暫時是不會賺到錢,但以後會有錢的,我還要大量的糧食,你一定有辦法,我可以用油來換,對了,你可以幫我收購豆子,豆子給我,我來弄油,我還會手把手給你教出一批廚子,事實上,我能用豆子做出很多種樣的菜式,會對你們的洞香春有好處,對了,你吃了我們這裏的冰奶了沒有?我想,如果在魏國,一定會有很好的賺頭,我可以大量製冰,很快,我就可以縱馬北上,北方的寒冷會給我們帶來無比的財富……”

“我也是這個意思。”白雪不由對劉羲刮目相看,或者說她沒想到劉羲的心裏還有這許多的花樣,她在一頓飯中知道了油的好處,更知道了一種名為冰奶的甜品,那是一種紅渾的冰品,可惜沒有白糖,在這時,隻有紅糖,一種粗糖。隻是一頓閑聊,白雪從妹妹的嘴裏知道了劉羲不僅在練兵,還時不時的改進這裏食物和食器。在古時,食器以銅玉為貴,在劉羲看來,這真是一種極大的浪費,何必用銅等物來作食器呢?劉羲全給換成了陶瓦器。由於劉羲開創出的食物比較怪,所以白雪不可能走上層路線,她決定取財中道。

也就是說,在魏國開辦供平民商戶的食肆,這是一個中上層路線。

“至於地點……”

“大梁!”劉羲截口道:“不是說,魏國有意遷都大梁麽?”

白雪一驚,她沒想到劉羲連這種事都想到了。縱然魏國真是露出了遷都之意,那是給逼的,因為安邑離韓國和趙國都近,兩國一兵,立時可能打到安邑,還有一個秦國呢!

這是魏國立意遷都的原因,當然,大梁也在當時,真正的取代了安邑,成為魏國最富的一個城市!所以把國都定在大梁,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我回去後,立時派人在此立客棧,我會派出學徒,就有勞妹夫親自**了。”

“隻怕不行了……”劉羲搖搖頭,他的眼睛看向牆,那是一隻盾。

“那時節,我怕已經出征了……”劉羲出了長歎。

這時,息虎來了。

“軍主,有本地的秦民要見軍主。”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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