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好了,若是爸爸這次沒事能平安度過的話,她一定會留在他身邊,多陪陪他。她可以在附近找個工作,一邊掙錢一邊照顧他。

這樣媽媽也就不會那麽辛苦了。雖然從小到大,媽媽對她不好,但她總覺得,她是有苦衷的,她心裏麵還是愛她這個女兒的。

大約兩個多小時之後,車子終於開到了市,十幾分鍾過後,終於到了爸爸住院的地方。

下了車之後,她就匆忙的往醫院裏麵跑去,問前台護士夏慶東先生的病房在哪裏,許岩跟緊在她後麵,一直到她找到了病房。

當看見父親那張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時,她“砰”地一下就跪了下來,緊握住他的微涼的大手叫道:“爸,女兒回來了!!!”

病**的中年男人似乎還有意識,緩緩地回握她的小手,吃力的動了動身體,想要看看她:“是思思麽?思思回來了麽?鬮”

“爸,爸,是我,是你的女兒思思。”紅腫的眼眶又泛起了淚光,她跪著走了幾步,好讓父親看清楚自己的臉。

“嗬,回來了,回來就好。”中年男人**著唇角,欣慰的笑了,大手想要用力,將她扶起來:“快起來,起來讓爸爸看看,你變了沒有”

“好,好,爸,您別動,我起來讓你看”她抹了抹眼角的淚,安撫他,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這一刻,她是慶幸的,至少,她還能再見見父親,即使是他被病魔折磨後的憔悴的模樣,她總還是見到了他,見到了活生生的父親。

中年男人的大手緩緩的撫上了她的臉頰,有點粗糙紮人,也有點涼,但是她卻感覺特別的溫暖,特別慈祥,很久很久,父親沒有這樣看過她,這樣撫摸過她了:“思思,爸爸對不起你了,這麽多年了,都沒有好好照顧過你,反倒讓你,哎,讓你”

“爸,爸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沒有孝順過你,沒有陪你,是我錯了”聽著父親的話,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夏母也忍不住落了淚,許岩伸手遞了張紙巾過去:“阿姨,別難過了,叔叔不會有事的哦”

夏母點了點頭,不過五十左右的年紀,頭發已經花白了一片,眼角魚尾紋也很深了。她看了眼許岩,接過他手中的紙巾,淡淡的笑了:“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恩。”

“慶東,你看看,誰跟思思一起回來了?!”

“是,岩兒啊,岩兒也回來了!”夏父吃力的抬頭,在看到許岩的那瞬間,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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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會從二點半開到了六點半,雖然喬慕天已經盡力說服各大股東了,但結果還是一樣,建學校的工程暫停。有的是原本就不支持這項工程,有的是受製於父親,不得已反對。

會議結束之後,楊穎見他臉色蒼白,就替他倒了杯白開水,卻被他要求換了杯咖啡,說是待會還有應酬,需要提神,之後喝完咖啡,他就匆匆趕去了應酬。

空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直到喝得胃疼,才打了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他。

此時,已經深夜一點多了,他坐在車子,捂住腹部,額上直冒冷汗。

開車的司機是新來的年輕小夥子,大概二十來歲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的,見他臉色慘白,關心的問道:“喬先生,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送我回公寓吧。”喬慕天蹙眉,搖頭拒絕了。

這點疼不算什麽,還能忍忍

。回去吃點藥,再睡上一覺,也就沒事了。

之後他回到了公寓,卻發現客廳裏散了一地的包裹,有衣服,鞋子,包等等,全是女人的東西,是她買的麽?可為什麽都在地上呢?!

難道是,她出了什麽事了?想到這裏,他立即跑去她的房間找她,卻沒有人,書房,廚房,洗手間,都沒有。一時間,他心亂如麻,趕緊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幸好,電話不是處於關機狀態,隻是無人接聽。

但他還是很擔心,又打了一遍,這次,響了很久之後,終於通了。

“你在哪,出什麽事了?”還沒聽到她說話,他已經先一步問了,語言之中,滿是緊張。

“是喬先生麽?”沒想到接電話的,竟是許岩。

他的心,頓時就涼了一截,冷著聲音問道:“思思呢?”

“她睡了。”聽得出來,許岩的聲音也很疲憊,似乎懶得跟他再多說什麽了。

他陡然握緊了垂頭,眼睛裏迸發出火光,不容拒絕的命令道:“讓她接電話。”

“思思她今天很累,已經睡了!”聽到這個男人說這樣的話,許岩很是反感,微微蹙起了眉,聲音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她在哪裏?”他還是固執不肯罷休。

頓了頓,許岩輕歎了聲,緩緩的說道:“她在市了,夏叔叔病重,思思回來看他。”

然後,電話那頭,便是一陣沉默。

良久,才聽到他淡淡的問道:“那叔叔,怎麽樣了?”

“時間不多了。”

“好好照顧她。”

他輕輕地囑咐了句,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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