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那些痕跡,眼淚落了下來:“媽,媽你相信我,昨晚,是迫不得已……”

如果不是被殷莫尋下了藥,她就不會打電話讓喬慕天救她,也不會再跟他發生關係……

“迫不得已?!嗬,你現在還有什麽迫不得已的?!你爸爸走了,你不用再賺那些肮髒的錢支付醫藥費了,我也不需要你養,你還有什麽迫不得已的?!你非要這般作賤自己麽?!”夏母又氣又痛,縱使二十多年來,她自認沒有給過這個女兒多少關愛,甚至一直後悔將她生了下來,但畢竟,她是自己的親生骨肉,看著她變成這個樣子,她怎麽能不心痛。

夏思無言以對了,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了,隻能輕閉上眼睛,把穿了一半的毛衣套了上去,遮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和吻痕鬮。

“昨晚那個男人不是之前那個,他是誰?”就在她想要無聲無息的從房間裏退出去的時候,身後,又響起了夏母憤怒的聲音。

她深深地吸氣,咬了咬唇瓣:“他什麽都不是。”

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你站住!”

“媽,我去洗把臉,待會要出去麵試。”夏思抹了抹眼淚,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夏母大步走了過去,攔住了女兒的去路,二十多年了,她這個當媽的都沒有好好管教過自己的女兒,而今天,現在,她必須要做這件事,否則對不起她死去的丈夫哦。

她的話,讓夏思剛收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隻見她別開臉,哽咽著問道:“媽,你究竟要我說什麽?”

“說那個男人是誰?說你跟他有是什麽關係?是不是像之前那個一樣,等到人家未婚妻找上門了,你才知道羞恥?

!”因為生氣,夏母的話也越說越難聽。可沒有人知道,她除了氣,更多的是怕,她怕日後,若是女兒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會後悔之前做的一切,就像自己當初一樣。

夏思眉頭擰在了一起,身體輕輕地顫了起來,看向自己的母親,眼神裏竟是疼痛:“媽,我是你女兒,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夏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隻是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覺得很陌生很陌生,或許,他們從來就沒有熟悉過。

“媽,如果我告訴你,我除了做過之前那個男人三年的情人,別的都沒有做過,你信麽?如果我告訴你,從爸爸死去的那天起,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他,重新開始生活,靠自己的努力去照顧你,照顧這個家,你信麽?如果我再告訴你……”

“夠了夠了……”夏母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隻要你答應媽,從今以後,不再跟這些男人來往……”

“媽!”

“去吧,去洗洗臉。”夏母揮了揮手,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或許是心情不好的關係,下午的麵試的時候,夏思的表現很差,麵試的主管問了她幾個問題,她不是答不上,就是亂答,說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隻能尷尬的吐舌頭。

麵試主管是三十來歲的男人,長得溫文爾雅,看她這表情不禁啞然失笑:“夏小姐是吧?”

“嗯?”她如夢初醒般的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竟覺得跟某人有幾分相似。

“嗬,不用那麽緊張。”男人溫和的笑了笑,沒有一點領導的架子。

夏思尷尬的點了點頭。

“看夏小姐的簡曆,已經大學畢業三年多了。”

“恩,是的。”

“那能冒昧的問一句,這三年,夏小姐是做什麽的?為什麽這一欄的工作經驗是空的?”男人指了指手中她的個人簡曆,淡淡的問道

夏思愣住了,下意識的咬唇。

男人看她臉色不對勁,尷尬的笑了笑:“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在家,偶爾寫點稿子。”

“哦,原來夏小姐是個作家啊?!”男人似乎有些意外。

“額,不是。隻是個不成熟的寫手。”夏思實話實說。

作家,曾經是她的一個夢想,而如今,這個夢想更是離她越來越遠。

她早已沒有心情去寫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了,因為再纏綿,再美好,終究都抵不過現實的殘酷。就像她和喬慕天,從錯誤的開始,到殘酷的結束。

“那你的作品,能不能讓我看看?”

“曹先生,我似乎應聘的是你的助理,不是……”助理,說難聽點,就是負責打雜工作的,她以為這樣的工作,不需要看她的作品來衡量吧?!

“嗬,夏小姐你誤會了,我有個朋友是出版社的,她最近手裏缺稿子,所以讓我幫忙留意一下,正好今天遇到了你,所以,算是讓你幫個忙……”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抿了口水。

“你朋友是女的?”

“咳……”被她這麽一問,男人剛喝到嘴裏的水就嗆住自己了,忍不住咳了起來。

“對不起,你沒事吧?”夏思立即起身,道歉。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搖頭:“沒事……”

待到咳嗽停止了,他才抬眸,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你怎麽會這麽問?”

夏思明顯吃了一驚,張了張嘴巴,尷尬的笑:“我隻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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