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泛著運河的氣味,潮濕,遠處傳來依稀的嘈雜,很多人,似乎在卸貨。wwW!QUanbEn-xIAoShUo!coM[]

塔蘭特慢慢看清眼前的事物,一個戰地式的傳送站,傳送法師拉著他走下傳送台,“冒險者,從很遠的地方來嗎?”

“一股怪味”,卡特麗娜奇怪地看著周圍。

傳送法師大笑一聲,“你們一定是從內陸過來,而且是第一次來威爾辛,這個傳送陣建在運河邊,所以河的氣味比較重,生活在內陸的人不習慣這種味道。”

“治安軍辦公室在哪?”琪拉維頓直接問道。

“很遠,去治安軍辦公室你們應該傳送到亙科鎮,再從小鎮的傳送站坐馬車到威爾辛比較近。”

“辦公室不在市中心嗎?”塔蘭特疑惑道,常理治安軍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我們的市中心在海港,在這兒,經濟是城市的命脈,一切為了海港的運行,傳送站放這裏能應對隨時的突發*況。”

“現在可不是戰備年代”,塔蘭特笑道。

“那可不一定”,傳送法師指著門外的碼頭,“每天都有上百艘船入港,如果其中某一艘載著一船海盜,即使讓碼頭停止運行一天也會給帝國造成上萬金幣的損失。”

“行了,送我們去亙科鎮”,琪拉維頓回到傳送台,對他們談論的話題她沒有絲毫興趣。

“請”,法師示意塔蘭特和卡特麗娜。

三人被傳送到亙科鎮,一個繁榮的酒吧小鎮,傳送站外的街道兩側布滿了酒吧,支著鐵板的招牌“吱吱呀呀”歡迎新來的陌生人。

每一個酒吧都被水手占據,高亢的撞杯聲和歡快的舞樂構成了亙科鎮的夜晚,光影投射在地麵,無數身體交錯,偶爾有一個特別大聲地叫著“再來一段”

“好熱鬧”卡特麗娜張望著酒館,“都是穿製服的人。”

身旁的酒館內一名暴露的女侍跳在圓桌上瘋狂旋轉,短褶裙下的風光讓數十個粗壯的水手圍著她興奮大叫,口水、酒沫在空中飛揚,髒手從人群中伸出撫摸著女侍的腳踝。

“水手們卸完貨會想法找樂子”,塔蘭特將視線從那個旋轉女侍的大腿上移開,“這些酒館可能有地下生意”,這是碼頭附近的規律,地下黑拳、娼j、走私是水手的必需品,這些非法活動都會受到地方勢力的保護。

前方街口兩個水手迎麵而來,借著酒館中的火光可以看到其中一個已喝的滿臉通紅,另一個攙扶著他,水手的眼死死盯著塔蘭特身旁的兩位女士。

“看什麽蠢狗你的眼珠像玻璃渣一樣讓人惡心”琪拉維頓大喊道。

“哈哈,大衛,她說什麽?”醉漢癡笑著,“看她的樣子,昨晚一定被十個男人伺候過,看那個豬頭”

那個叫大衛的水手伸出三個指頭,“三十個銅幣怎麽樣,我喜歡你的屁股,它看上去很棒”

卡特麗娜的手牽在塔蘭特手臂上,那些汙言穢語令人難堪,像是無法忍受的羞辱使她的臉羞紅。

琪拉維頓摸出釘頭錘,“很遺憾”,她抬起手臂。

“不”塔蘭特抓住她,“別惹事,否則我們找到治安官時的第一件事是自首。”

“四十個銅幣怎麽樣我那活兒很棒”水手更大聲地叫囂,他抖了抖身旁的醉漢,“是不是”

醉漢點點頭,“……很棒……”

“滾開”,琪拉維頓掙脫塔蘭特的手,釘頭錘飛扔出去。

那兩個人一起倒在地上。

大衛的腦袋被血染紅,他痛苦地抱著傷口,醉漢躺在他懷裏,“大衛,你流血了”,他的水手服紅了一大片。

琪拉維頓撿起釘頭錘,“還想要我的屁股嗎?它就在這兒,來啊”,釘頭錘沿著下肢的曲線強調般緩緩上滑,插進腰帶中。

“大衛,我去叫人來”,醉漢爬滾著向一個酒館門口鑽去。

“快走”,塔蘭特拽住那女人的手臂,該死的麻煩永遠會跟她一起出現。

琪拉維頓狠狠一腳踹在大衛的臉上,冒犯她的家夥雙手遝拉在地上。

當他們三人拐過街口時背後已傳來熱鬧的搶救聲,一輛馬車停在路口,“終於有馬車了”,它出現的很及時,塔蘭特快步上前。

馬車很及時,但車夫卻醉倒在座位上,酒瓶落在他的身旁,朗特尼酒流了一地。

“怎麽辦?”塔蘭特看著四周,除了酒館和醉漢找不到其它幫助。

“難道你不會駕馬車?”琪拉維頓坐進車廂內,“為漂亮女士們服務一回。”

一句奉承讓卡特麗娜擺脫了剛才的陰影,她笑著,“我同意。”

塔蘭特無奈地拿起馬鞭,“給此殊榮我很高興”,一個法師已經夠折騰,加上一個麻煩牧師,他的日子會很“精彩”,他將車夫推在一旁,看著四周的酒館,“但是我們往哪個方向?”

“燈塔,海港會有導航燈塔”,牧師叫嚷道。

塔蘭特舉目尋找,這裏離威爾辛的海港似乎已經很遠,沒有發現燈塔的蹤跡,他驅動馬車緩緩向前,“看不到燈塔,我找找路牌。”

馬車沿著街道小跑,到處是酒館,比起斯安特的碼頭區這裏繁華得多,有一點很值得注意,雖然這些酒館很喧鬧但都維持在秩序內,沒有打鬥和騷亂,應該是地方勢力的影響讓水手們懂得守規矩。

一隊整齊的隊列出現在前方,塔蘭特訝異地看著他們,鎧甲、長劍,是巡邏兵已經快八、九點的模樣竟然還有巡邏兵在巡邏,不可思議他駕車朝他們趕去,“長官”

六個士兵停在麵前,巡邏隊長看著塔蘭特和車廂裏的人,“有什麽事?”

“去威爾辛怎麽走?”塔蘭特打量著士兵們,精神狀態都很好,屬於有素養的治安軍,隊伍的最後一個士兵帶著短弓短劍,手臂肌肉很結實。

巡邏隊長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塔蘭特,“沒見過你們。”

“我們是從斯安特過來的”,塔蘭特答。

“車夫怎麽了?”

隊長身旁的士兵馬上向車夫走來。

“他喝醉了”,塔蘭特拍了拍那家夥,他發出醉漢特有的“哼哼”聲。

士兵向小隊使了個眼色證實。

巡邏隊長向車夫大聲問訊:“你認識他們嗎”

車夫繼續“哼哼”著。

“你們沒有經過他的同意擅自使用馬車?”巡邏隊長指向塔蘭特。

“我會把錢給他”,塔蘭特用善意的微笑回答。

“侵犯私人財產抓起來”士兵們快速舉劍圍住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