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鵝

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是開始將要搬過去的東西收拾好,要收拾的今天要帶過去的東西其實並不多,衣服,鞋子,包,護膚常用的東西收拾起來卻也有兩個大箱子,還有些其他的東西,就還是留在這吧,還至少有個退路。這條一意孤行的路,她還是要給自己留條退路,這樣即使有些什麽她也不至於太難看。

翻箱倒櫃翻出來一個大盒子裏麵裝的都是從前的東西。一個箱子裏裝滿回憶。安若虞坐在地上看著那些照片,那些東西,突然很煩躁將這些通通都塞了回去。

“喂,請問你是?”手機躺在地上震動著,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第一個電話沒有接卻一直在鍥而不舍的響著怕是哪個學生還是拿過手機道。

“請問是安小姐嗎,你好我是陸總的助理魏晉,陸總讓我過來幫你搬東西的,陸總他今天和個客戶有個約會來不了了”魏晉道“我現在在安小姐家的小區門口,安小姐現在方便讓門衛讓我進入嗎?”

“哦,好的,我家在第15棟的B單元你到了樓下我再下來給你開門”安若虞道,跑到客廳用內線和小區保安通話然後讓魏晉進來,然後迅速將東西打包好,跑到了樓下。

“安小姐,你好”魏晉露出一個八顆牙的微笑道。

“你好”安若虞趕緊打開門來,梅苑是一個高級單身住宅小區,安保措施很是不錯,出入單元樓都是需要依靠門禁卡,很安全也很讓人放心,所以安若虞當時才會選擇這裏。“麻煩你跑一趟了”安若虞打開家門道“直接穿鞋進來吧,家裏很少有客人來所以沒備男士的拖鞋。想要喝點什麽?喝過果汁嗎?”

“隨意就好”魏晉道。

安若虞去廚房給他拿飲料的空檔打量了一下安若虞的屋子道,房子不是很大但住一個單身女性綽綽有餘,家具擺設都是充滿著女性的風格但是卻也簡約不繁瑣,一看就是有品味的人。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張畫,好像是著名的華裔旅法天才女畫家莫芊早期的畫作而且好像是那幅當時被炒到高價後來卻被莫芊收回不賣的那幅《天鵝》。房子裏稍微有這亂大概是因為收拾東西的緣故,但也看得出來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的。一個大的玻璃櫃被隔絕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用來放酒的,另一部分用來放茶各種茶和杯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富有生活情趣的人。

“給”安若虞將手上的玻璃杯遞給魏晉道“這是我自己榨的果汁,味道也還過得去”

“謝謝”魏晉接過,又看了一眼那幅《天鵝》道“那幅畫是莫芊的作品嗎?”

“是”安若虞點了點頭道“魏先生好眼光”

“我記得這幅畫是莫芊的代表作之一,當時是被炒到了天價,後來又不知為何被莫芊收回,後來就沒了消息,當時莫芊是說畫廊的人不了解將它掛了出來,這是她為她最好的朋友所畫的,因為要贈給那位朋友所以不能售出。”魏晉道,他記得很清楚,當時陸君珩也看上了這幅畫,卻在後來被告知不賣。在一個平靜如鏡的湖麵上,一隻雪白天鵝高昂著脖子,背後是藍天白雲和樹林,但仔細觀察,你可以發現樹林天空白雲是一個帶著王冠的下巴高昂女子的輪廓。和湖麵上的天鵝交相輝映。

“是”安若虞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幅畫是莫芊特意畫給她的,當時她還一直沉浸在悲傷頹廢了很久不願意走出來。還記得當時她將畫交給她時道“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在我眼中一直就是如同天鵝一般的高傲的,而你現在算個什麽樣子,現在跟隻鴨子一樣算什麽,要死不活的,喏,這幅畫你拿回去掛著,提醒你時刻記住你是隻天鵝,就算到死也要優雅,別再這麽頹廢跟隻的鴨子一樣”

想著莫芊的樣子安若虞笑了笑,莫芊那個家夥絕對不會像別的閨蜜一樣什麽柔聲安慰,她隻會用她不斷噴射的毒液來安慰她“你要是繼續這樣我就再幫你畫幅天鵝之死,你就繼續以你鴨子的狀態活下去吧,祝你長命百歲一直如此。”她的嘴和她畫畫的技術一樣高超,讓人無言。想起了,給那個丫頭打電話她還沒回呢。

“你稍等,我馬上就好”安若虞道。

“安小姐不用著急,慢慢來就是了”魏晉道。

留了一些這兩天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東西,安若虞將東西都打包好,將兩個箱子推到了客廳。

“好了嗎?”魏晉有些驚訝,搬家就這麽點東西?

“還有些東西等星期二我再搬過去就好了。我約了搬家公司,冬季的那些衣服就等到時候再搬。”安若虞道。

“安小姐今天不住在那邊嗎?”魏晉問道。

“還沒結婚呢,就還沒這個必要”安若虞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沒必要弄得那麽的逼真。

“那,好吧”魏晉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提著兩個箱子出了門。這麽的淡定他真的要懷疑他老大的魅力了。看來要真正的俘獲佳人心這條道路上他家老大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去陸君珩家轉了一圈,將自己的一些東西給安置好。安若虞回到自己的小公寓,畢竟住了五年多的地方,還真的有些舍不得,這裏麵的東西都是自己一點點買回來一點點裝飾好的,現在搬到別人的地盤裏也就不可能如此的隨意了。明天她隻有上午有課,明天還有一個下午加上後天一天的時間來整理,要搬的就隻有這幅畫和那一櫃子的東西了。冰箱裏的東西該吃的就吃了,剩餘的也隻有扔了。還有這些家具,都要套上罩子,總之一切都是繁瑣的事情,還是叫個阿姨過來一起幫忙吧。

晚上一個人做了一大桌子菜,拿出自己的上次去杭州時帶回來的酒,一個人獨酌。隨便找個人結了也挺好的,至少不用這樣一個人吃飯。她為他學會了做菜,卻自己一個人吃了七年,一個人麵對著滿桌的菜也感到的也隻有淒涼。這麽多年,她一直不放過別人更不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