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短信

天灰蒙蒙亮,司綿就醒了,不過是被尿憋醒的,起**了廁所回來,她迷迷糊糊的上床,然後本能的朝熱源靠去,手像以前那樣摟著他的脖子,腿抬起放在他的大腿上,兩人的姿勢親密不已。

他本來就睡得很淺,她一有動靜他就醒了,低頭就看見她猶如八爪魚一樣的攀著自己,他滿意的一笑,忍不住將她摟緊了一些,現在天氣沒那麽冷了,所以她睡覺穿得都是一件很薄的T恤,而他們這樣的動作,剛好讓她的胸|乳壓在他的胸膛上,隔著布料,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兩粒小紅點。

早上男人的欲|望本來就強烈,軟玉溫香在懷,顧墨心猿意馬,手忍不住下滑溜進她的衣服裏。

怕吵醒她,所以他的動作都很小心翼翼。

司綿睜開眼睛,然後拉出他的手,聲音帶著濃厚的睡意,“你幹什麽?”說完,她就溜出他的懷抱,背對著他。

平日裏對外人,顧墨都是一副冷肅嚴謹的摸樣,但是跟司綿相處久了,私底下也有點沒臉沒皮了,她一離開自己的懷抱,他就立刻貼上去,摟住她的小蠻腰,手摸摸她的小翹臀。

被他騷擾的睡不著了,司綿煩躁的坐起來,罵了一句,“誰準你碰我的,可惡——”然後她就往衛生間走去,重重的摔上門。

見她都開始摔門了,顧墨也急了,走到門口,擰了擰們,發現被裏麵反鎖了,伸手敲了幾下,“司綿,出來,你是我老婆,碰你怎麽了”

司綿坐在馬桶上沒吭聲,一點都不想理他,混蛋。

“你出來——”

她還是不應。

顧墨也被惹急了,“好,有本事你就一直待在裏麵不出來”

待了半個小時,腿都麻了,她才開門出去,掃視了臥室一圈,沒人,她立刻掀起被子就躺進去,繼續睡覺。

顧墨在外麵看早間新聞,聽到裏麵有動靜了,立刻進去,看見她躺在**,他剛準備說點軟化道歉,司綿就睜開眼睛了,翻著白眼說,“你怎麽陰魂不散啊”

“你說什麽呢?我怎麽陰魂不散了”本來想道歉的,被她這句話給堵回去了。

司綿跳起來,雙手叉腰,“混蛋,精|蟲上腦啊,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我名義上的老公就可以碰我,我不準許”

這次顧墨到是一言不發,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她,那樣的眼神很犀利,司綿心裏顫了一下,她咬緊牙關,不容許自己怯懦,憑什麽他做錯了事情還一副我是大爺的摸樣。

為了可以活下去,她可以妥協很多事情,那怕偽裝自己,但是唯獨感情,她要幹淨無雜質,愛情就像是一個罐子,要是完好無損,她會愛惜小心翼翼的擦拭,但是那一天,被他弄的有了裂痕,那麽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它徹底的砸碎,有了裂痕她寧願不要。

兩人就那麽對峙著,誰都不說話,房間安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顧墨認真的看著她,然後鄭重的說,“我跟她絕對不會再有任何關係,我很清醒也很清楚的知道你才是我的妻子,顧太太的頭銜隻會是你的,不管你相不相信”說完,他就轉身去了書房裏。

他走了之後,她默默的穿上衣服,開始去洗漱,心裏的疼痛並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撫平的。

愛情從來就是這般的無奈,傷起人來比利劍都鋒利。

去了公司,司綿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哎,本科沒考上,就隻能繼續回來工作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轉正呢。

開早會的時候,沒看見喬絲,司綿想,傷了腿,應該是請假了。

“司綿,你發什麽呆啊,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方晉正在跟她說話,說了一會兒抬起頭才看見她在走神。

“噢,聽見了”司綿點點頭。

“你今天狀態有點不好,開早會我就看你心不在焉了,怎麽了,有心事?”方晉關心的問。

“沒有,就昨晚沒睡好”她拍拍臉頰,“等下我去洗個臉,保證一下子就來狀態了”

從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出來,還沒擦幹臉上的水珠,手機就響了,見是梵森就接了起來,“喂”

“現在能來我辦公室一趟嗎?”

“現在啊?”司綿為難。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我有事找你,很快,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那好吧”

推開辦公室的門,見梵森坐在椅子上,她走過去,“你找我有事嗎?”

梵森看著她笑了一下,“我跟高興你能回來,真的”

“謝謝”她抓抓腦袋,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他站起來朝她走去,司綿後退了一步,他沒有再前進,跟她保持了一步的距離,凝視著她的眼睛,“可是我要走了”

“啊”司綿驚訝不已,“你要去那兒?什麽時候走”

梵森盡量瀟灑的說,“後天,北京分公司出了一點問題,需要我去處理,可能我會先在那家公司待一段時間吧”

“北京霧霾大,你照顧好自己”司綿笑了笑,“一路順風”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說得很瓜。

離開之前,他就想見見她,看看她的微笑,僅此而已。

“我會的”

梵森從抽屜裏拿出一份禮物遞給她,“送給你,當做是上次讓顧墨誤會的道歉,雖然過去很久了”其實那隻是一個借口,他隻是希望她能手下這份禮物而已。

“不用了”司綿搖搖頭,禮物不能亂收。

“收下吧,這樣我安心一點”梵森塞給她。

他都這麽說了,她不收好像也不太好吧,所以她點點頭,“那謝謝了”

“恩,回去工作吧”梵森把手插在口袋裏。

司綿走後,梵森歎了一口氣,其實分公司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他去處理的,但是那天爸看見他的手機屏幕用的背景是她的照片,當時爸並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第二天,爸就調他去北京,他明白爸是怕自己愛上不該愛的人。

他雖然不想走,雖然留戀這裏,但是他明白離開才的對彼此更好的選擇,去了那裏,他不再是太子爺,隻是一名最基礎的員工,然後一步步的往上爬,爸說等他做到了副總經理的位置才可以回來。

梵森走的時候,梵永和梁柔去送她。

“兒子,你要加油啊”梵永拍拍他的肩膀,“爸相信你很快就會成功的”

梁柔畢竟是做母親的,自然是舍不得的,眼睛都紅了,“你去北京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常給家裏打電話”

梵森笑了笑,“好”

聽到廣播裏傳來的可以登記的聲音,梵森忍不住看向門口,人來人往中,沒有他熟悉的身影。

雖然她沒來,但是她的一瞥一笑,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裏。

梵森過了安檢,梁柔哭得泣不成聲,靠在梵永的懷裏,抱怨道,“你為什麽一定要兒子去北京,他留在這裏好好的”

梵永臉上有著無奈,他也沒得辦法啊,顧家的媳婦,不能多瞧一眼。

“好了,有空了,我們就一起去北京看他,順便還可以爬爬長城的”

“你一把老骨頭了,你爬得上去嗎?小心扭了你的腰”

梵永嗬嗬一笑,“那咱們就去看故宮”

…..

住了四天的院,喬絲不想繼續住了,想回家。

喬可欣來接她,幫她收拾行李,喬絲坐在**看著她忙和,這個妹妹平日裏雖然任性了一點,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挺勤快的。

東西收拾好了,喬可欣說,“姐,你等我一下,我去辦出院手續”

“恩”喬絲點點頭。

現在醫院的床位都很緊張,一般一間普通的病房裏會擠五個人都有可能,但是這間病房裏卻隻有她一個人,喬絲知道,要不是顧墨她也住不了。

他已經三天沒來看自己了,不可否認,她每天心裏都在期待他能出現,可欣說得對,她騙得了任何人都騙不了自己。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編輯了一條短信編輯了很久,糾結了良久才發出去。

——“我準備出院了,那天謝謝你了”

坎坷的等了三個小時,他都沒有回複自己,她的確有點失落,她承認她是間接的告訴他,希望出院的時候能看見他來接自己。

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心。

喬可欣進來,葉斯寧也來了,喬絲對上次喬可欣利用葉斯寧氣顧席的時候始終是不滿意的,所以對葉斯寧也有一些不待見。

“姐,他來幫我們提行李,那麽重,我可提不動”

喬可欣掃視了他一眼,“一百多塊就可以找一個幫忙提行李,何必麻煩人家,葉先生很忙的”

葉斯寧一眼看看穿了喬絲不喜歡自己,但是無所謂,他一向不是為了別人而活的。

他的手搭在喬可欣的肩膀上,故作曖昧的說,“剛巧了,今天不忙,能幫可欣的忙我很開心”

喬可欣白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小聲的警告,“正經一點,再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

“OK”葉斯寧聳聳肩,邊撩袖子邊說,“我先提行李”

車上,葉斯寧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了喬絲一眼,嘴角勾起一笑,隨口問喬可欣,“對了,臉還疼不疼啊,那天顧家的那個媳婦也太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