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大叔,我才成年 流產.

“喂,你別出事啊,你要出事了,我怎麽對我男神交代啊”齊菲手足無措。

梵森摸到了一陣溫熱的**,他抬起手一看,手掌心中都是血液,驀地,他心裏一沉,二話不說,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往最近的醫院奔去。

齊菲跟在後麵,拖著行李,“哎,等我一下,喂,欺負我腿短是不是”

梵森抱著司綿坐進車子裏,幾乎是咆哮的說,“醫院,快點——”

司機被他嚇住,什麽都不敢問,一踩油門,車子就飛馳出去。

“喂喂喂,我還沒上車呢“齊菲大包小包的提起,好不容易剛摸到門把手,但是還沒來得及打開,車子就啟動了,害得她差點跌了一個狗吃屎,“你妹的”

她又蹦又跳的攔了一輛車,“快,追上前麵那輛車,別跟丟了”

中年司機有些八卦,“小姐這麽著急,不會是老公出軌了吧”

齊菲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是啊,我要去捉|殲在床啊”

“那我必須跟緊了”司機油門一踩,立刻飆上去,而且還展示了自己開車的高超技術,又跟得緊,又不讓前麵的人發現,“幸好你遇見了我,我可是號稱第一快車的,坐穩了”

車子開得高蕩起伏,他以為他在拍警匪片啊,齊菲坐在後麵,都是掰手指了,真的很想一拳把他打暈啊。

醫院裏,梵森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躺在**,手臂上輸著吊瓶,臉色蒼白的摸樣,他眼裏閃過疼惜,伸手撩開她臉頰上的發絲。

都怪自己大意,她說肚子疼,他就以為是普通的疼,她說不去醫院,自己也依著她,但是沒想到竟然成了這麽大的遺憾。

司綿醒來,看見周圍都是雪白的,“我怎麽在這兒?”

“你暈倒了”梵森看著她,眼裏有著歉意,“綿綿,對不起,我沒能替你保住它”

“什麽?”司綿聽得迷迷糊糊的。

梵森臉上有些凝重,“你懷孕一個多月了,但是剛才你流產了”

司綿怔住了,詫異的問,“我不是來月事了嗎?”

“不是”梵森搖搖頭,要是自己早一點察覺到不對勁,這個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半個小時過去了,司綿靠在**一動不動,手放在小腹上,眼裏始終是不敢置信,她懷過孕,但是孩子卻又在她不知不覺當眾流掉了。

心開始疼痛起來,這是她跟顧墨的孩子,這是一個小生命。她竟然粗心大意的以為來的是月事,上個月月事推遲,因為跟顧墨正鬧離婚,所以她也沒空去在意。

她眼睛澀澀的,心裏難受不已,但是卻又哭不出來。

梵森靜靜的陪著她。

齊菲站在病房外,原來嘻嘻哈哈的表情也漸漸平靜下來,雖然她是自己的情敵,但是卻有不希望她失去孩子,怎麽辦,她該告訴男神這個悲傷的消息嗎?

哎喲,好糾結啊,齊菲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齊菲趴在窗戶上看著司綿的側臉,覺得她是一個惹人憐的孩子,難怪孫小白會說,連恨都讓人狠不下心。

梵森輕柔的勸著,“綿綿,你還年輕,孩子早晚會再有的,現在最關鍵的是養好身體,什麽都別想”

曾經她還慶幸跟顧墨離婚的時候,自己沒有懷上孩子,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現在知道曾經她懷過孩子,她的心就疼痛的無法呼吸了。

顧墨曾經是那麽的想要一個孩子,但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老天真是愛捉弄人。

司綿眼睛裏溢滿了淚珠,微微揚起頭不讓自己哭出來,把她所有的悲傷都埋藏在心底。

“哭出來吧”梵森握住她的肩膀,“別壓抑自己,綿綿,哭沒有什麽丟臉的”

“嗚嗚嗚——”終於,她崩潰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大哭起來,淚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

孩子沒有,甚至它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就走了,他會不會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前兩天休息的時候,她就覺得肚子不舒服了,但是她沒當一回事,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懷孕了,這個孩子顧墨曾經萬分期待。

齊菲看她哭得那麽可憐,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蹲在走廊裏大哭,惹得周圍路過的人都側目不已,這麽一哭,她就把顧墨的叮囑給忘在了腦後,完全忘記了要隔開其他男人靠近司綿。

司綿哭累了就睡著了,梵森輕輕的走出去,看見齊菲站在外麵,眼睛紅紅腫腫的,衝她點點頭。

“你照顧一下她,我出去買點東西”

“恩,好”

梵森出去準備買點營養品,她身體本來就夠虛弱了,再加上現在流產,必須養好身體,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

齊菲進去沒多久司綿就醒來了,她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其實要是孩子沒流掉,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可能她也會選擇不要這個孩子,但是現在孩子突然沒了,她卻還是接受不了。

眼淚沒多久又溢滿了眼眶,但是她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許自己再哭。

看見她這樣,齊菲心疼不已,“綿綿,你別這樣,孩子已經沒有,你再傷心也沒用”

顧墨叮囑過,說千萬不要告訴司綿,自己是顧墨喊來照顧她的,不然司綿肯定會排斥自己的靠近。

她有點搞不懂這是為什麽,司綿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沒有說要通知顧墨的意思,而顧墨明明很關心司綿,卻又藏著掩著。

難道兩口子鬧矛盾了?雖說她曾經暗戀過顧墨,甚至把他當成自己的男神,但是男神畢竟是遙不可及的,所以她也沒奢望能跟顧墨能在一起,頂多也就平日裏自己偷偷YY一下顧墨娶自己,回到現實裏,她也很清醒。

齊菲試探性的問,“要不要告訴孩子的爸爸?”

“不要”司綿幾乎是立刻就回答,“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齊菲遲疑了一下,要是顧墨知道她知情不報,會不會一腳把她踢出市|政|府啊。

但是看見司綿這副很排斥的摸樣,她也不好偷偷的說,要是顧墨真的趕來了,那司綿還不恨死自己了。

哎喲喂,怎麽才來就給自己出了個這麽大的難題啊,這可怎麽辦啊?

走廊裏,齊菲拿著手機轉來轉去的,手機號都翻出來了,可是就是沒撥打出去,她還在糾結要不要告訴顧墨。

最後她掏出一個硬幣,花就打,字就不打,決定了之後她就閉著眼睛往上拋,當硬幣離開手指的那一刻,她就快速注視著,看著它升高,慢慢的降落,最後砸在地上發出聲音,哐當哐當的,旋轉,停止,硬幣靜靜的躺在那兒,齊菲湊近一下,是花,尼瑪的,這可是老天的決定啊。

好,打就打。

齊菲立刻撥通了顧墨的手機,這個點,南華市估計是晚上七八點了。

那邊很快就撥通了,齊菲捂著話筒壓低聲音說,“學長,大事不好了,司綿流產了”

顧墨就像瘋了一樣吼道,“你再說一遍”

齊菲忍不住把手機拿開耳朵一點,隨即衝著手機吼道,“你老婆流產了”

“碰”那邊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齊菲皺眉,學長真是殘暴啊。

掛掉電話,齊菲對著司綿住的病房道歉,“實在不好意思,但是沒辦法,我是線人,你可千萬不要怨我大嘴巴”

梵森回來就看見齊菲像個神經病一樣的站在走廊上自言自語,疑惑的走過去,“怎麽了?”

“沒事”齊菲趕緊收斂了表情,假裝成沒事人一樣。

對了,他怎麽還在這兒,要是顧墨來看見他陪著司綿,那還不滅了自己,齊菲一下子醒悟過來,連忙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微笑的說,“你看你都照顧一天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沒問題的”

“沒關係”

“哎喲,怎麽會沒關係呢”你沒關係,我有關係的好不好,齊菲連推帶拽的把他往外麵拖去,“你先回去吧,司綿畢竟是女孩子,還是由我來照顧比較好,你一個大老爺們的杵在這兒幹什麽,要不,你先把行李給拿出去放好,放在醫院裏也不是一回事,你說是不是?”

梵森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齊菲是弄走了。

看見他坐上車子,齊菲假笑的衝他揮手,車子漸漸消失,她抬起手擦拭了一下腦門上的汗,總算搞定了。

那邊,?顧墨連夜買了機票,他必須要立刻去她的身邊,一路上,他的心都是吊著的。

孩子來得如此的突然,走得也如此的突然。

翌日早上八點,會議上卻不見顧墨的身影,都八點半了,冷楠坐不住了,給顧墨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那邊傳來關機的提示。

怎麽回事啊?顧墨一向是守時的人,今天怎麽就缺席了,而且還找不到人。

最後冷楠不得不硬著頭皮通知大家,會議改期。

冷楠去找孫小白問,“你知道顧先生的行程嗎?他臨時出差了?”

孫小白也很疑惑,連忙確認了顧墨的行程,“沒有啊,連續一個星期,他都不會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