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賭這一把

司綿坐在那兒沒有跟過去,心裏有些緊張,思索了好久才起身走過去,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臉龐,然後走進浴室端了一盆水出來,帕子擰幹,蹲下去幫他擦拭臉和手臂,動作各種的笨拙,但是心裏卻有一股奇妙的感覺,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為他做這些事情吧,以前她這個妻子當得太不稱職了。

顧墨睜開眼睛看著她,那視線讓司綿有點窘,臉頰發燙,有點心虛,幹笑了幾聲,“你繼續睡,我…我…把水端去倒了”

下一秒,她就被扯到了**,顧墨捏著她的下顎,眼裏有著審視,她緊緊的揪住帕子,“幹嘛?”

顧墨淡淡的說,“這也是我的問題,你在幹嘛?”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司綿牙一咬,把帕子一扔,一個翻身將顧墨按倒在**,豁出去的說,“我想勾|引你可不可以”

他的眼神變得炙熱,司綿腦袋懵了,隻是一句話而已,要不要這麽大的反應。

見他盯著自己,司綿鎮不住,“顧墨,把眼睛閉起來,不許看我”

他不說話,眼睛也沒閉起來,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想要移開她的手,但是她不鬆。

她的心怦怦的直跳,十分的不淡定,果然平時太良民了,幹點壞事就是不能理直氣壯。

終於她的手還是被移開,顧墨那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仿佛要看見她靈魂的深處,司綿顫顫巍巍的,在他的注視下,緩緩的吻上他的唇,但是因為太緊張了,牙齒磕到他。

她手忙腳亂的又重新胡亂的吻,尼瑪的,強吻也是一個技術活啊。

顧墨一動不動,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這令司綿著急得抓耳撓腮,完全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她盡量不去看那雙眼神,試探性的將舌尖探進去,手在他的身上摸著,可是他還是不動,司綿氣餒,她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是不行,難道魅力退減了?

正當司綿快要進行不下去的時候,顧墨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炙熱的吻將她吞滅,手指解開她的衣服,最後一顆扣子卡住了,他直接粗魯的把扣子給扯掉了。

司綿腦袋都是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墨給攻占了。

兩人的呼吸都淩亂了,司綿被顧墨吻得昏昏沉沉的,同時,他的手也徹底的將她摸了個遍。

她動情,喘氣不已,他亦然。

然而,顧墨卻突然停了動作,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重重的喘息,試圖讓自己平複過去。

司綿用迷蒙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麽停了。

顧墨緊緊的抱住她,聲音裏有著難耐的痛苦,“司綿,你就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

“啊?”她呆呆的看著他。

顧墨深吸了一口氣,把她摟在臂彎裏,“抱歉,唯有這一次我不能答應你”

司綿再次傻眼。

看著她嬌羞的臉蛋,顧墨心癢難耐,但強行忍下,隻能將她抱得更緊,借由身體的依偎來緩解些許的**。

司綿決定不拐彎抹角了,“顧大叔”

“恩”

“我不想看見你跟外公兩個吵架,我心裏難受”

顧墨緩緩鬆開她,躺在**望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司綿撐起身體看著他,良久他才開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搖搖頭,“顧大叔,這句話你應該對外公說,剛才外公氣得不輕,你跟表姐那麽做無疑傷了外公的心”

“我知道,可是我必須這麽做”顧墨終於看向她,“好了,這件事我們不要再談了好不好”

“顧大叔,我現在來不是勸你繼承勒克斯的”司綿握住他的手,“而是你可不可以在對待蘭澤這件事上稍微手下留留情,畢竟勒克斯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而你這樣做,可能會毀了外公跟蘭爺爺的友情,再說了,蘭澤已經從凱樂辭職了,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顧墨抽回自己的手,“我並不認為當沒利益可取的時候,這薄如蟬翼的友情還能存在,當蘭富盛默認蘭澤的行為時,他何嚐不想取締勒克斯,綿綿,這個社會遠比你想得要殘酷很多,而且蘭澤辭職隻是怕我遷怒凱樂而已”

“顧大叔,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或許蘭爺爺也試圖阻止過蘭澤,但是沒有成功而已”

“不要再說了,我已經做了決定,不會改變,範迪已經再跟新的合作商洽談了,不會給勒克斯造成任何的損失”

司綿皺眉,“顧墨”

“好了”顧墨絲毫不動容,“放虎歸山你懂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想那天被人從背後捅一刀”

“你就不怕蘭家替蘭澤報仇嗎?”

“我隨時奉陪”顧墨起身,已經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了,司綿從後麵拉住他,“顧大叔…”

“我不喜歡你一而再的替別的男人求情”顧墨眯起眼睛。

司綿有些生氣,“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固執,聽聽我們大家的意見”

顧墨不回應。

司綿認真的開口,“我不喜歡你這樣冷漠無情的樣子”

“當今天的贏家是蘭澤的時候,他同樣會做出跟我相同的選擇,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顧墨拳頭已經攥緊,“你別太天真了”

“對,我就是天真,我不懂你說的這些生存法則,我隻知道事事都別做得太絕,你強,世界上有比你更強的,一山更比一山高,手下留點情,對自己沒壞處”

“如果那天我輸了,那就是我的命”

“顧墨”司綿低吼。

他站在那兒不說話,下顎繃得很緊,手臂青筋凸出。

她的心裏聚集著火氣,為什麽他要這麽固執,蘭澤已經徹底輸了,難道就不可以給他留點後路嗎?因為是蘭澤主動挑釁,蘭家理虧,所以蘭家不會出麵,可要是他做得過火,難保不會把蘭家給逼急了,畢竟蘭家這代就這麽一個男孫,難道非要鬥得你死我火嗎?

“顧墨,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現在不是替蘭澤說情,我在乎的是你,我不想將來的日子,你每天都要費勁心思的去跟別人鬥,我隻想好好的跟你過日子,一起守著念念長大,你懂嗎?”

顧墨撇開頭,“不要再說了,我主意已定,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早我們就回去了”說完,他就走出去了。

司綿瞪著他的背影,努力壓下心中的火和想要繼續爭論的話,再說下去絕對又會陷入冷戰,而她不想這樣,因為她知道,每吵一次架就傷他一次,雖然他沒有把難受表現出來,但越是壓抑才越是痛苦,久了,隻怕連他也承受不住這積壓的悲傷。

….

晚上,顧墨沒有回來,司綿一個人躺在**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她不知道顧墨會采用什麽手段和方法去對付已經失敗的蘭澤,但絕對是重磅的。

時間已經指向十二點了,可是她還是一點困意都沒有。

顧墨一夜未歸,司綿盯著濃濃的黑眼圈起床,沙發上,呂誌雄和呂青蘭都在,她主動打招呼,“早上好”

呂誌雄看著司綿的臉色,微微皺眉,“威廉,讓羅伯過來一趟”

“不用了,我沒事”她搖搖頭,精神十分不佳,明明她很困,可就是睡不著,閉上眼睛,腦袋裏就會浮現很多東西。

呂青蘭也看過去,“綿綿,昨晚沒睡好?”

“有點”她勉強笑了笑。

呂誌雄上了樓,呂青蘭詢問司綿,“顧墨呢?怎麽沒看到他人呢?”

司綿斂下眼眸,小聲的回答,“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昨晚你們吵架了?”

司綿搖搖頭,“沒有”隨即又說,“姨媽,對不起,我勸不了顧墨…他很固執”

“沒關係”呂青蘭拍拍她的手背,“顧墨的性格隨妹夫跟爸,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當年爸費心那麽多的心思還是無法改變顧墨,要說他長這麽大,最聽你的話了,

司綿抬起頭,“那現在勒克斯…?”

“哎”呂青蘭歎了一口氣,“現在顧墨掛名在那兒,實際打理是小迪”她想了想又說,“綿綿,這些年我也怨過外公為什麽不肯給小迪還有你姨夫機會,是不是男孩,是不是血親真的就那麽重要嗎?我知道顧墨會幫小迪取得實權,是想徹底斷了外公的念頭”

“那蘭家怎麽辦?即使蘭澤錯在先,但要是顧墨不肯手下留情,蘭家也不會袖手旁觀吧,到時候恐怕呂蘭兩家…”司綿話沒說完,但是呂青蘭卻也懂。

“顧墨是做得很絕,但蘭澤出手挑釁的時候,蘭家的確並未阻止,所以當牽扯利益的時候,人心就變了,雖然我們都不太認同顧墨這次的做法,但顧墨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這麽做可能有他自己的想法,而且也可作為對其他有心之人的一個警告,如果蘭家真的出手,呂家也不會百分百的就輸,這就看蘭家的人敢不敢賭這一把”

司綿聽得有些心驚,真的是商場如戰場啊,臉上都帶著微笑的麵具,背在背後的手卻握著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