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大叔,我才成年 將完結 變黑了一點

司綿一愣,“真的?”

可誰知徐洋卻撲哧笑了,拿起雜誌敲了她的腦袋一下,“笨蛋,你還真相信了啊,當然是假的”

“你騙我?”司綿橫眉豎眼。

“不然呢”徐洋垂下頭,繼續翻閱著雜誌,可是在她沒看到的角度,他的嘴角的微笑卻慢慢收斂了一些,帶著些不可察的苦澀。

“可惡,徐洋,我TMD再也不相信你了”

“隨便啦”徐洋無所謂的揮揮手。

司綿氣呼呼的離開,但是卻不由的想起那天顧墨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低沉而又痛苦的說,“綿綿,求你別走”

最近做夢,她經常會夢見那張深沉的臉龐,以及那熟悉的呢喃和霸道。

現在他應該很恨自己吧。

徐洋微微抬起頭,看著正在喝水的司綿,忍不住想起半個月前初見她時的畫麵,那天生意依舊沒有,他無聊的坐在店裏看著書,不經意的往門口望去就看見一抹身影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起初他並未在意,隻當是她走累了坐下休息一下而已,可是傍晚臨近,他準備關門的時候才發現她還在,忍不住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一頭長長的發絲披散在身後,又黑又亮,穿著看起來簡單卻不菲的衣服,腳下一雙名牌板鞋也被穿得髒兮兮的,他假裝出門買水經過她的麵前,當看見她的樣子時沒有讓他很意外,清純的小臉上有著一雙黑溜溜的圓眼睛,但是那個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卻夾雜著火焰,嘴巴裏還碎碎念著什麽,好像在抱怨,表情非常的豐富。

司綿長得並不令人驚豔,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她笑起來的可以衝淡人心底最深沉的陰霾,甚至令徐洋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也變得明亮起來,他走到店門口,然後假裝不經意的詢問,“喂,是不是想找工作啊,我這兒包吃包住,一個月一千七,做不做?”

可誰知她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快得他攔都攔不住,徐洋有些搞不懂這是怎麽樣,她看起來很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他給她提供,她怎麽反而跑了。

徐洋到也沒勉強,可是就在他關掉店門準備離開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她又回來了。

從她來打工的那天起,徐洋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麽樣的故事,她並不如外表看起來的那麽簡單吧,雖然她那雙黑溜溜的眼眸看著單純,經常大呼小叫、說話天真懵懂的,讓人覺得她真的就是一個簡單的小姑娘而已,可是有時候在她燦爛微笑的背後卻又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寂寞,她來的時候經常發呆,臉上布滿心事,但是那種神情裏卻又隱藏著堅定和堅強,但是反而是這種堅強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她到底經曆過什麽才會顯露出這樣不符合她這個年紀和性格的表情來。

徐洋知道她的到來絕對不是偶然,雖然知道她有故事,但他從未想過一定要去弄明白,這年頭,誰身上還沒個秘密,所以何必去深究,徐洋從不後悔請司綿回來幫忙,雖然會多付一份工資,但是他也隻能幫她到這裏了。

司綿沒有注意到徐洋的凝視,她被困在過去的回憶的,雖然這裏有網絡,但是她從不敢把手機連上網,甚至在手機的設置裏也關閉了電話,有時候徐洋打開店子裏的電視,司綿也會找各種借口關掉。

可是今天她卻控製不住一樣的拿出手機,打開了電話,短信未接電話凶猛的跳出來,她手機顫抖的點開,但是不管是短信還是電話,沒有一條是他發的,?一股不安襲上司綿的心頭,她快速的連上網,點開微信,她跟顧墨的聊天記錄停留在半個月前,沒有新的留言和消息。

一股不安襲上心頭,這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點開南華市的新聞,首頁的大標題赫然就是關於顧墨的報道,司綿心一驚,迅速點進去,新聞並不長,但是越看司綿的心越沉,渾身顫抖的厲害,幾乎握不住手機,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司綿身體一軟,撞到旁邊的桌子,腰間疼得厲害,手機摔在地上,可是她顧不得疼,連忙撿起來。

她這樣的慌亂引起了徐洋的注意,她臉色蒼白的可以媲美雪白的牆壁,甚至連呼吸都顯得異常的艱難。

“司綿,你怎麽了?”徐洋起身走過去。

“嗬嗬”她不停的笑,笑得令徐洋心驚,他握住司綿的肩膀,“你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個混蛋…竟然用這種方式逼我出現…他怎麽可以這樣做?”司綿低吼。

那天,他的身體滑到了地上,可是他的手依舊緊緊的抓住她,那麽的緊,而且那麽的用力,她的手腕都疼了,可是他卻沒有放鬆,仰起頭看著她,艱難的哀求挽留,“綿綿,不要離開我”

那樣的表情仿佛再告訴她,離開她,他會死一樣。

即使隔了這麽久,司綿還能清楚的回憶起那天的細節,以及他的每一個表情。

怎麽會這樣,他怎麽可以這樣做,顧墨那麽聰明,那麽穩重,做事從來都會先考慮到結果,這次怎麽會選擇用如此愚蠢的手法…來威脅自己,他吃定了自己是不是,那個混蛋、混蛋!!!司綿窮盡腦袋裏所有的詞都泄憤不了此刻的難受。

現在她別無選擇,以為這場局是掌控在自己的手裏,到最後才發現她怎麽也玩不過顧墨,對待她,他永遠狠不下心,但是除她之外的人,那怕對他自己,他都可以殘忍到令她不寒而栗。

是啊,她怎麽就給忘了,以前她能贏顧墨,隻是因為他哄著自己高興,故意輸給自己,要是他存心想贏,她又怎麽會有機會。

這樣他選擇用生命作為鏈子來拴住自己。

“司綿…”徐洋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對不起”說完,司綿就推開徐洋猛的衝出去,甚至因為衝得太猛,差點就直接撞到了玻璃門,幸好徐洋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然後快速從口袋裏掏出錢塞到她的手裏,司綿詫異的回頭,“徐洋”

“算你借的,要還的,快去吧”徐洋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

“我會還你的”司綿點點頭,拉開門衝出去,快速攔了一輛車,她跌跌撞撞的上了車,急不可耐的說,“師傅,去南華市”

“南華市?”師傅詫異,很少遇到有人直接打車跨市的。

“對,麻煩快點,我趕時間”

車子在高速路上行駛,司綿坐在後麵,整個人腦袋都嗡嗡的,茫然的望著窗外,心裏揚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半個月前在緊張和不安當中她選擇離開,她天真的以為可以贏顧墨一次,但是半個月後,他沒有主動找尋她,她卻要自動回去。

安東健曾經對她說,“你是唯一令顧墨心心念的人,是唯一可以掀動他情緒的人,凡事認識顧墨的人誰不知道司綿兩個字對顧墨的意義”

可是顧墨何嚐不是早就成了她心裏的魔,她的心握在他的手心,一收一放都能讓她快樂或者痛苦。

南華市曆任最年輕的領導人顧墨,最近傳出病危…病危….

司綿的心噗通噗通跳,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覺得自己真的快瘋掉了,才半個月而已,怎麽會病危,怎麽會,不可能,一定的顧墨的計,一定是想要逼她主動現身所以故意散布出這樣的消息,她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他說過舍不得留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所以這個消息一定是假的。

一路上,司綿的胃都在驚鸞和抽搐,離開是為了他,回來還是因為他,如果可以選擇,她還是會選擇離開,但是要是以他的生命作為代價,她一定會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

沒有吃飯,坐在車子裏,司綿覺得頭昏腦脹的,一股嘔吐在胸腔裏盤旋,她打開車窗,風灌進來,吹刮著她的頭發,全部拍打在她的臉頰上,微疼,可是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目光落在窗外,看著大片大片的田野。

進入了南華市管轄的區域,司綿的臉色已經平靜了,已不如一個小時前那般激動,她一直保持著那樣的坐姿,甚至連脖子都弧度都沒有移動過,她清楚的知道等她下車的時候,全身肯定會僵住特別的難受,但是她現在就是不想動。

車子進入南華市的收費站,司綿的情緒終於有些許的波動,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麻煩來接我一下….”

掛掉電話,司綿對司機說,“師傅,麻煩在前麵路口停車”

把車費付掉之後,她渾身上下隻剩三塊錢,隻夠做一趟公車,她下了車,胸腔裏那股嘔吐的*稍微好一些了。

二十幾分鍾後,一輛車子準確的停在她的麵前,冷楠從車子裏走出來,看見司綿疾步的走上前,“綿綿,你回來了”

冷楠的口吻仿佛司綿不是出走,而是出去遊玩了一圈回來。

“恩”司綿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變黑了一點”冷楠笑了笑,“不過還是一樣的漂亮”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