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街道上麵的鋪麵已經早早的就關了門,此刻街道上麵早已經沒有了行人的蹤影。

突然,遠處傳來了整齊劃一,密集的腳步聲。隻見得數十人身穿緊身勁裝,腰胯刀劍,手持火把,疾走若飛的向著隆昌客棧飛奔而來。

而在這數十人的隊伍後麵,卻跟著兩人,這兩人不緊不慢的跟在隊伍的後麵,仿若閑庭信步。但是,他們每一步踏出,都是數米之遠,雖然看似動作緩慢,但是,他們任然跟隨在疾走若飛的隊伍後麵。

在隊伍的最前麵,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子走到隆昌客棧的門前,猛然一腳踢在大門上麵。隻聽見‘吱呀’的一聲輕響,大門轟然倒地。

隆昌客棧進入大門是一個種滿各種鮮花異草的小花園,穿過花園是一棟兩層木質樓,這是隆昌客棧的食樓,白天裏麵賓朋滿座,晚上一般沒有什麽客人。在食樓的後麵,穿過一個小花園才是供客人居住的廂房。

此刻,馬六正帶領著三十幾個兄弟在隆昌客棧前花園擺了幾桌酒席,與兄弟們拚酒。突然的巨響使得正在酒勁的三十幾個小夥子愣了愣神,一個個不由得轉頭向著大門口的方向看去,這一看,眾人不由得傻眼了,一陣微風吹來,此刻已經將他們所有的醉意都一掃而空。

隻見得突然之間就有數十人湧進客棧,一個個目光不善,腰胯刀劍,手持火把,特別是這一行人的氣勢,一看就知道絕非等閑之輩。

此時,聞訊趕來的客棧老板臉都黑了,但還是滿臉堆笑,殷勤的迎了上去笑道:“各位大爺,你們這是…………”

還不待客棧老板將話語說完,就有一名壯漢丟出一錠金光閃閃的大元寶丟給客棧老板,不耐煩的說道:“這裏沒你的事,滾到一邊去,耽誤了大爺的事,將你小店拆了。”

“是……是……”客棧老板此刻手中有大錠的金元寶,在見得對方這陣仗,哪裏還有話說,應承兩聲連忙退下。

馬六眉頭微皺的看著這一幫子人,隱隱的已經感覺到了什麽。伸手對著身後打了一個手勢。人群中,立即就有一人會意,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快速的向著客棧後麵的廂房奔去。

“你們都是李元的手下?去將你們的老板叫出來。慢了,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那名八字胡,身穿便裝是禦林軍新上任的統領,他看了一眼眾人圍攏的馬六方向出聲嗬道。

雖然馬六知道這一行人不是善茬,自從這一行人出現,馬六就感覺到,這一群人非自己所能夠招惹的,但是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馬六眼尖,一眼就看出公瑾候才是這一行不速之客的領頭,馬六連忙上前兩步目光看向為首的公瑾候,抱了抱拳,出聲道:“這位爺,這時候我們老板已經睡了,你們要押運什麽東西,明兒個請早。”

“混賬,在對誰說話呢?有你說話的份麽?”八字胡統領一聲怒罵,幾步上前,來到馬六的身前,揚起手就是兩耳光。

“拍拍~~!!”

馬六還沒有看見對方的動作,臉頰上麵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身體在原地猶如陀螺一般的轉了兩圈,倒在了地上。

“媽的……”

“你們怎麽能夠隨便打人……”

…………

三十幾個青年漢子見得馬六被打,一個個拍案而起,怒視著來人,有的手拿凳子,有的拿著酒壺,有的著手膀子,大有隻要誰一句話,就揭竿而起的架勢。

“都給我坐下!”馬六緩緩從地上爬起,使勁的搖晃了一下有點沉重的腦袋,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對著眾兄弟一聲怒喝。他知道,這一群人自己惹不起,若是眾兄弟因為他而被打傷打殘,不僅李元要陪不少的錢,就連他自己也是罪過。

三十幾個青年漢子罵罵咧咧的坐下,人群中走出兩人將馬六扶著。

這時候,八字胡統領一指扶著馬六的青年嗬道:“你,去將你們老板叫出來,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這青年被叫住,連頓時臉就綠了。他叫小馬,經常與馬六吹牛打屁,為馬六馬首是瞻,這時,下意識的看了看馬六,見得馬六點頭後,才緩緩轉身向後院廂房走去。

小馬一轉身,就看見李敬仙從後院出來,頓時就找到了一個主心骨,一個依靠。小馬一個激動,看向李敬仙出聲道:“李哥……”

李敬仙擺手,示意小馬不要說話,自己什麽事都知道了。小馬點了點頭,跟在李敬仙的身後。

李敬仙走到馬六的身前,看了看馬六的臉頰,眉頭緊皺,看向八字胡統領,冷聲道:“剛才是你說要打斷狗腿的?還是你說叫老板出來的?”

這八字胡統領可沒有聽說過李敬仙,見得李敬仙在自己的麵前怡然氣使的模樣,心中就湧起了一團怒火。他剛當上統領,正想找個機會樹立樹立自己的威信,此刻見得李敬仙撞到槍口上,心中一聲冷笑,正好借此機會,讓手下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於是他傲然道:“不錯,就是我說的,怎麽著?難道你還要來打我?老子……”

就在這八字胡統領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李敬仙就動了,身體閃電般的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八字胡統領的麵前,右手快若閃電,直接就是正反兩耳光,一腳踢向八字胡統領的膝蓋。

在場的所有人都隻聽見拍拍的兩聲清脆的聲響,與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碎裂聲響作,隻見得八字胡統領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拋飛而出正好落在公瑾候與林隱的身前不遠處。

眾人看去,不由得一片駭然,此刻,這八字胡統領的腦袋腫得猶如豬頭一般,一片紫紅,就連眼睛逢都已經看不見,七竅流血,倒在地上麵一動不動,他的右腿此刻也呈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著,一看就知道,已經廢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凝視著李敬仙,沒想到,這年輕的小夥子,一上來,隻是問了問情況,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還下的是狠手,不僅打斷一條腿,恐怕此刻連活命的危險了。

禦林軍當差的數十個漢子啥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直接衝上去與李敬仙大戰三百回合,可是,此時場合不對,上麵還有當家人,別人都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站立在原地怒視著李敬仙,嚴陣以待,等待著命令。

馬六一行人三十幾個漢子,此刻見得李敬仙毫不猶豫的就為自己一方出頭。一個個心裏那叫個爽啊,同時也對李敬仙投去了敬畏的目光。此刻李敬仙出來,他們一個個也找到了主心骨,不用在畏首畏腳,隻要李敬仙一句話,大家夥就要拚命。一個個嚴陣以待的站立在一起,等候著接下來就將發生的事情。

正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剛才,李敬仙不僅當著公瑾候將他的手下打了一頓,而且還廢了一條腿。這可是李敬仙當著眾人的麵,狠狠地抽了他一記耳光。

公瑾候麵色陰沉的看了看李敬仙,又瞥了一眼地上麵任然昏迷不醒的禦林軍新任大統領,對著身後揮了揮手,頓時就有人跑出,將昏迷不行的大統領抬了下去。

公瑾候看向李敬仙,拍了拍手出聲道:“不錯,夠種,我喜歡。這次與其說是來找李元那老東西的,倒不如說,我是直奔你來。以前聽了一點你的事,聽說你很能打,一人放倒七八名武宗級別的高手,而且就連半隻腳踏入武聖的關中雙雄都沒能夠在你的手下走上兩個回合,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否如傳聞中那般。”公瑾候話語落下,不緊不慢的走向李敬仙,活動著手中的關節,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

“什麽,李哥一個人打倒了七八名武宗,就連半隻腳踏入武聖的關中雙雄都沒有在他手中走到兩個回合?”

“這也太厲害了吧?”

“李哥今年才多大啊?關中雙雄傳聞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赫赫凶名了。”

…………

馬六與手下弟兄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驚駭萬分。

李敬仙一聽公瑾候的話語,心中一直隱藏的怒火頓時就無法壓製,猶如火山一般的爆發了出來。從剛才的話語,李敬仙已經聽出,指使人去抓捕李嬌的很有可能就是眼前這男子。李敬仙目光在公瑾候的身上麵掃視著,他能夠看出,這公瑾候不過二十來歲,聯係到十年前的事情來推斷,這公瑾候頂多也隻能夠算得上是一個知情者或者幫凶,並非真真的主謀,饒是如此,李敬仙也已經下定決心,今天晚上就要將公瑾候留下,敲山震虎,讓真真的主謀有所警惕,做出瘋狂的舉動,隻有這樣,李敬仙才能夠將真真的主謀一網打盡,永除後患,報仇雪恨,將‘天寶秘錄’尋回來。

“你不是想動手麽?那好,今晚上就陪你玩玩,我也想看看你仰仗的是什麽?竟然知道我連半隻腳踏入武聖的關中雙雄都能夠放倒,你還敢來,說明你若非是很愚蠢之人,就必然有著強大的仰仗。”李敬仙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公瑾候慢條斯理的說道。

公瑾候並沒有反駁李敬仙的話語,也沒有回答,走到離李敬仙隻有十米遠的時候,猛然輪起手中的拳頭閃電般的攻擊向李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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