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藥和繃帶?”

寧默從自己儲物袋中掏出了幾枚丹藥,至於繃帶什麽的她則是從自己的一件幹淨的道袍上麵撕了一塊,雖然不太衛生,但是她也沒有辦法計較什麽了。

任和一看到又是那幾枚丹藥,不由笑了聲,“你們內門弟子真心是有錢,隨手就是好幾枚丹藥。”他現在的儲物袋中除了那幾件法寶之外隻有幾枚靈石,丹藥什麽的則是一點都沒有了。長嶽宗有多麽摳門他很是清楚,但是沒有想到內門弟子的東西是這般豐厚,他忍不住紅了眼。

任和這一點倒是想錯了,相比於一般的人在丹藥上麵的花費,寧默是平常用於運氣提升修為的少,宗門發給了她,她都塞進了儲物袋中,日積月累才達到這麽多,不過量確實是比外門弟子的多,真正說多卻也多不到什麽地方去,隻是現在進入秘境之中,遇到各種意外,這也使得現在寧默的丹藥以一種讓人恐怖的速度下降著。

任和將寧默的傷口包紮好,寧默扭了下自己的胳膊,劇烈疼痛的感覺隨即傳了過來。

“一口吃不出個胖子,你這傷口恐怕還要等些天才能恢複。”任和看到寧默的動作,尤其是傷口破開原來的小臉皺成了菊花忍不住笑了一聲。寧默緩過氣來狠狠瞪了任和一眼。

任和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又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是什麽?”

“犀魔獸雌獸的分泌液。”

寧默一愣,挑起眉看著任和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你還想要跟在你的好師兄後麵?”任和看著寧默,眼裏滿是笑意,“你雖然中了秦源和藍水宗的招,沒翹辮子是你的福氣。不過後麵你的處境恐怕就不大好過了吧。”

這個道理寧

默也明白,雖然寧默沒有和浩然宗和藍水宗的兩個人算賬,但是這梗蒂已經算是有了。秦源和藍水宗自然不會相信寧默會對他們沒有絲毫芥蒂,因而對他們來說,還是盡早把寧默這個潛在的威脅給除掉。但是現在在寧默這邊還有一個明臻,想要除掉寧默是容易,但是寧默和明臻兩個人,對自己也會有所損傷。

但是現在一時不會,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找機會過來的。

寧默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一路走過來的就不曾遇到一個心思單純的。

“這分泌液是做什麽的?”寧默看著那白色的瓶子,不知道任和是從什麽地方弄到的。

似乎是一眼看出了寧默心中的想法,任和並沒有直接回答寧默的問題,他眯起眼睛,則是道:“你收拾那犀魔獸的時候把犀魔獸的軀殼直接丟到了靈獸袋中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任和這句話一說出來,原本沒有覺得怎麽樣的,寧默現在總是覺得任和身上有那麽一股犀魔獸的血的腥氣。

犀魔獸的有不少部位是有用的,最重要的是犀魔獸前麵的長角,這長角是一道煉器的好材料,不過最後的這角的收獲者並不是寧默。雖然是寧默最後殺了犀魔獸,最終收獲的也不過就是一個犀魔獸的空架子而已。寧默倒是沒有多在意,一開始被犀魔獸攻擊的時候她已經被氣夠了,後麵的各種奇葩的事情相比之前的來說著實是不算什麽了。

而得到這個犀魔獸的空架子之後,寧默也無法直接帶走,雖然確實也想到任和在妖獸袋中,不過想想妖獸袋裏麵的空間也確實挺大了,況且在眾人麵前也無法直接對任和說,便就將犀魔獸的屍體丟了進去。

至於任和那時候心情到底有多崩潰則就

不在寧默的考慮範圍了。

“你將這分泌液撒到這周圍。”任和一笑,那笑意有點陰森,“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吧,到時候你再找個借口走。現在是犀魔獸們**的季節,恐怕過來的犀魔獸也有不少。”

寧默沒有接那瓶子,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任和。她現在突然懷疑當初任和被指控殺了任子問的事實了。那時候寧默一直是認為任和是當了替罪羊,不過現在看起來的話,倒覺得有那麽幾分可能。

“不願意?”

寧默隻是挑了下眉,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再留下去,理由就像是任和所說的那樣,她是預備著在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溜走,隻是這邊還有一個明臻……盡管在這裏她也沒有指望明臻,但是把明臻拖下水……怎麽看都是有點缺德的。

雖然她和任和相處得勉強還是可以,但是寧默覺得要是再和這個家夥待在一起的話,不是她被對方坑到,就是和這個家夥一起刷人品下限。等這一段時間過去,她定是要與這個家夥分道揚鑣的。

“難不成想到你那個明臻師兄?”任和無不譏諷地問了一句。

寧默站起身,麵上的表情漸漸冷了,“你再進去嗎?”

任和有點嫌棄,“你把那犀魔獸的那架子給我弄走。”

隻是現在想要弄走這巨大的犀魔獸的架子也不可能,寧默沒理會任和,隻是冷聲道:“你愛進去不進去。”她直接坐到另外一邊運氣療傷了。胳膊上麵的傷口雖然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但是倘若運氣修煉的話,一來可以將之前吞下去的丹藥笑話,二來多少也能使得自己的傷口愈合得更快。

任和嗤笑了一聲,他微微垂下眼,而與此同時,他的手上浮現出了一隻紙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