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清奪走長鞭的女子名叫吳媚,乃是鹽城四大勢力,三大家族吳家家主最小的女兒,因為寵慣,所以平日間在鹽城之中行事比起一般的公子哥都是要囂張跋扈數倍,其性格偏激,為人傲慢,而近日這對母女也是因為不小心碰撞到了她的衣服,她便是直接動手鞭打,從此可見吳媚的家教是有多差。

但她平日間在怎麽做錯事,整個鹽城之中也是沒有誰敢出言頂撞,更何況有權有勢的人他也不會去得罪,這樣一來,隻要她出現的地方,基本上行人都是繞道走。

如果今日這母女兩不是運氣好遇見了李清的話,就算吳媚將兩人鞭打之死,掌櫃的還是賠笑不已,然後將兩具屍體隨便找個地方處理了,人命在她的眼裏就是如此低賤。

但這並不能說這些圍觀的人沒有人性,李清還是從這些人望向吳媚的眼神裏看出一絲不忍與怒氣,想來這些人也都是對其頗有怨言的,隻是礙於雙方勢力差距太大,所以隻能夠忍。

但是今日不同,吳媚遇見的是李清,是一個看不慣欺淩女人,欺善怕惡的人,當李清說完之後,便是站在原地,擋在這對可憐的母女兩麵前,麵色平靜如水的看著兩人。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受到這種對待,吳媚還是第一次,因為仗著家族是鹽城一霸,而眼前這個男人自己也並沒有什麽影響,完全的陌生麵孔,她也就當成了是力氣大點的普通人,當下便是拉出自己的後台,想要借此來壓倒李清,但是這次她失望了,她並沒有從李清的臉上看見一絲驚慌失措。

“還有三息。”李清淡淡的提醒了一句,吳家,哼,對他來說,這些狗屁家族根本就是仗勢欺人的混帳家族罷了。

“哼,狗奴才,竟然敢對我這種態度,今日我不打死你,真是當我吳家為空氣了。”吳媚見自己搬出吳家對方竟然還是無動於衷,所有壓抑的怒火瞬間噴發,也不管剛剛自己才在對方手中吃過虧了,渾身氣息漲動,一股波動自體內迅速湧出,一股炙熱的氣息瞬間彌漫了這裏的空間。

李清眼簾微抬,看了她一眼,倒是有些驚訝,從這個女孩身上散發的氣勢,她的實力大概在開光境大成左右,這般年齡,這等境界,若是沒有外力支撐的話,倒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了,隻是,在李清的眼中,這點實力卻是根本登不上台麵的。

“靈火。”吳媚怒喝一聲,幾乎在她調動靈力氣勢放出的時候,圍觀的眾人便是迅速退了出去,站在一旁,緊張的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隨著吳媚聲音落下,李清驚奇的發現,一絲完全由靈力化成的火焰竟是自她的掌中出現,操控著對自己射來,修真者都知道,蛻凡境之後,便是可以聚靈,而聚靈這一步,所意味著的並不僅僅是將靈力聚集凝固,進而壓縮,然後攻擊;真正的天才,是可以根據自身屬性,調控體內的靈力,進而化為所屬屬性的形態化成攻擊用來對敵的。

像麵前的伍媚,便是火屬性體質,她此時所施展的攻擊同樣是聚靈,隻是所聚靈氣乃是火屬性靈氣,不斷的壓縮,將之最終壓縮成實質形態,然後進行攻擊的,這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難如登天的,因為想要將火屬性靈氣化為實質火焰的話,就必須在體內凝練出一粒火種,隻有在火種凝練成功的情況下,才可以將這最基本的靈活施展出來。

李清沒有想到這個女孩的悟性如此之高,竟是能夠施展靈火,但是想要憑借這點能力便讓自己敗退,顯然是不可能的。

“敢教訓我,你要為此付出代價,今日我定要將你燒成火棍。”吳媚見李清眼中流露而出的一絲詫異時,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以為他怕了,出聲為自己仗勢。

“哼,真是沒有教養的女孩。”李清淡淡的說道,麵對那已經近到眼前如同火蛇一般的火焰,隻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上麵,那火焰便是在吳媚以及圍觀眾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瞬間消散化為了空氣。

輕鬆的破解吳媚一擊,李清整個人晃動一下,吳媚隻感覺眼前一花,李清的臉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當即被嚇了一跳,心中感到一絲不安,想要後退卻是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何時已經動彈不了了。

而看見李清那看向自己的淩厲雙眼,吳媚隻感覺心頭的不安感愈發濃鬱,想要掙紮,但卻是絲毫不見效果。

“仗著有些修為,便是淩辱欺負普通人,日後還了得,今日讓我遇見了,便替天行道,將你的修為給收回去吧。”將氣勢瞬間釋放出來,壓製住吳媚,李清說道。

而聽到這話,吳媚瞬時呆了一下,反應過來,便是拚命的想要掙紮,大聲的喊叫著,“放開我,放開我,你若是傷我,我讓爹爹把你五馬分屍。”

聽見這個女孩到了這種地步還不肯認錯,李清搖了搖頭,已經伸手向吳媚的肩膀抓去,絲毫沒有對吳媚話中的威脅而有所擔心。

旁人見到這一幕,都是心中竊喜,這個小魔女此次總算是受到教訓了,日後也會收斂一些了,大多數人都是開心的,隻有少部分人還愁著一張臉。

當看見了李清的實力這般強悍,竟是如此簡單的就鎮住了吳媚,吳通早已經呆呆的站在了一旁,一邊臉頰還高高的腫著,但是看向李清的眼睛裏卻是深深的懼意,盡管此時吳媚身臨險境,他也是不敢過多攔阻,就是怕這個脾氣好不到哪裏的年輕人會在給他一個巴掌。

而酒樓的老板此時也是滿臉的苦澀,一張臉拉得老長,若不是場合不對,怕是早已經哭出來了,吳家在鹽城的勢力他很清楚,今日若是吳媚在自個家的酒樓裏受傷了,吳家家主到時候找不到李清定然會將怒氣遷到自己的身上,這酒樓到時候怕是也就不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