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石頭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會引起麵前的三尊屍祖的注意。

“喝!”就在三人屏氣時,不知道什麽地方,突然響起一聲怒喝,麵前那三尊屍祖陡然間睜開了眼睛,三人一下就暴露在了他的麵前。

他們隻感覺三尊屍祖那一雙眸子不帶絲毫的色彩,看三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一股涼氣瞬間在身體中蔓延開來,三人心中大罵,他媽的究竟是誰,這種時候還敢出聲。

“屍魔,哈哈哈,想不到這裏竟然有著屍魔。”就在三人心中大罵時,一個白衣男子突然出現,一杆精鐵長槍橫握於手,麵對三尊屍祖竟是絲毫不懼。

“哼!”三尊屍祖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一道血光便是瞬間射向了白衣男子,後者長槍舞動,輕鬆將那束血光擊散。

“這男子的修為深不可測,我們趁這機會快點離開。”吳憂見這男子竟是準備與那三尊屍祖相戰,頓時吃了一驚,心裏不禁想要觀看一番,但是想到現下自己等人的情況,便抑製住了心頭的衝動,對兩人說道。

“嗚~”突然,三尊屍祖血嘴大張,那男子見狀,眉頭皺起,旋即目光一瞥,眼中隱隱有著激動之色,至於一旁準備趁機逃走的李清三人,則是直接被他無視了。

“屍丹!”男子驚呼出聲,長槍斜挑,一道淩厲勁風便射向三尊屍祖,但三尊屍祖卻是根本不去抵擋,勁風打在身上,連一絲痕跡都沒能留下,這恐怖的防禦力,讓男子心頭一跳。

“屍丹?”三人也是看見了在三尊屍祖身旁的一座石台上,一顆血紅色的圓丹浮在上麵,李清心頭頓時狂跳不止,這東西不問可知,定然是類似於三尊屍祖的內丹一樣的東西,若是將之煉化吞噬的話,他的修為恐怕直接就能夠突破散仙之境,達到地仙。

可是眼前的情況讓他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屍丹固然可貴,但這裏可是有著三尊屍祖和一個神秘的男子,不論如何,也不可能輪到他來享用。

“快走。”吳憂低喝一聲,然後便迅速向著反方向跑去,二人緊隨其後。

“咻!”突然,李清感覺到火魂珠竟然脫離了自己的控製,飛了出去,而那目標,竟然是石台上的屍丹。

有了上一次在造化池的經驗,李清知道,火魂珠定然會回來的,當下雖驚不亂,扭過頭,繼續飛跑著。

“這是?”已經飛掠出一段距離的李清心頭猛地一跳,那個聲音正是那白衣男子發出的,心中暗道,難道他認出了火魂珠?

“魂珠,竟然是魂珠,哈哈哈,想不到我流雲封寒今日竟是如此幸運,連得兩樣至寶。”白衣男子這話讓李清心頭猛地一沉,看樣子他的祈禱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對方還是認出來了,由此也可見,這白衣男子來頭定然不弱。

“砰砰砰砰!!!”男子的聲音隨之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震天的爆炸聲,三人知道,三尊屍祖與那男子定然是大戰了起來,腦袋裏想起那三尊屍祖的恐怖實力,三人便是一陣心寒,但又同時對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感到有些驚訝,竟然能夠與三尊屍祖相戰,其修為定然已達仙境。

“終於出來了。”沒過多久,三人便是飛出了不越嶺,見到天邊的三輪紫月,均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他們便驚駭的發現,空中三輪紫月竟是發出淡淡的光華,一道紫光射出,直落不越嶺,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快走,恐怕那三尊屍祖要發怒了。”雖然這樣說,但是三人心裏都明白,即便三尊屍祖發怒,也不可能出的了不越嶺,否則那天鳳的封印也就白費了。

“咻!”而這時,火魂珠也是瞬間出現在了李清的麵前,李清見狀大喜,將之迅速收入體內,而這時,他便是聽見地底之中傳出了男人的怒吼聲,李清心道,應該是被三尊屍祖打傷了吧。

沒有了三尊屍祖的阻攔,三人的回程出乎意料的順利,但是中途也是斬殺了不少的冤魂。

“這裏怨氣太重了。”三人站在天塹下方,周圍的冰冷的氣息不斷的向著三人體內竄去,這氣息乃是這些逝去的仙神魔怨氣所化,即便三人如此修為,時間長了,也會感到身體不適的。

兩天後,三人略微狼狽的坐在天塹上方,互相對視一眼,而後紛紛露出一絲苦笑,當初從這裏下去時不過半個時辰,然而上來時,他們差點葬了命,原來這深淵石壁,竟然有著數不清的屍魔,這些屍魔全部是由當初的那些逝去的仙神魔所化,修為極其恐怖。

但好在這些屍魔行動緩慢,他們這才逃過一命,但即便如此,也是花費了兩夜一天的時間才徹底擺脫。

“我們快走吧,萬一那個男人沒死,上來之後發現了我們就不妙了。”徐磐炎說道。

兩人覺得有理,誰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死是活,萬一待會衝出來了,見到幾人還活著,將被三尊屍祖所打壓的怒氣撒到三人身上,三人可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強行提起精神,三人又飛了半天,當踏入西沙境內時,這才雙雙鬆了口氣,這種時候,李清也顧不得隱瞞洞府的事情了,三人一同進入了洞府,開始休息。

“李清,洞府?”徐磐炎一進來,驚訝不已,然後開始不斷的念叨,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麽事情。

“你在那念念叨叨的說什麽了?”吳憂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然後躺直了身體,問道。

徐磐炎沒理會他,吳憂翻了個白眼,開始放鬆身體,突然,徐磐炎一聲驚呼,驚訝的看著李清,道,“你是仙劍宗的李清?”

李清看向他,沒想到他竟然聽說過自己,便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是我。”

“想不到短短幾年時間,你竟然已經步入大乘期了,果然是天縱奇才。”徐磐炎輕歎一聲,似乎是在感歎著李清的天資,又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現在才知道,一時間,竟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