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峰內,唐詩詩身著紅緞喜衣,躺在床榻,而在其旁,淩天也是一襲紅袍,正與千重相對坐著。

“這封印對她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等她醒來,一樣會尋死。”千重輕歎一聲,說道。

“有我在,她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即便無法封存她記憶,我也要將她占為己有。”淩天麵有猙獰,說道。

“如今仙劍宗已經被滅,而你若是將唐詩詩迎娶,這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縹緲峰怕是也要受到牽連的,你想過沒有?若是這事情被仙界知道的話,唐詩詩定然不可能活下去的。”千重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的,如今我們已經誠服那人手下,他不會對縹緲峰有傷害的。”淩天迅速說道,但是話語裏卻也是有些擔心。

“誒!”千重長歎一聲,不在說話,深深的看了一眼淩天,轉身推門走了出去,他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兩個女兒是被李清所殺,經過他的推測,自然是知道這事情的起因應該是出於唐詩詩的身上,而唐詩詩又是被淩天帶回來的,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淩天,可是他又不敢將怒火撒在淩天的身上,雙方不論是修為,還是仙界對其的寵愛,千重都遠遠不及淩天,所以他選擇了隱忍,他回等到實力強大的那一天,在為兩女報仇,可是這時候,他卻得知了仙劍宗與五元靈宗被滅的消息,更令他驚訝的是,不僅僅是凡間的門派遭到這種恐怖的襲擊,就連仙界的兩大宗派也是被滅了,這事情發生後,在仙界頓時被傳遍了。

而與此同時,一個神秘人又來到了縹緲峰,開門見山的便要他們成為他的附屬門派,剛開始自然是不願意的,但那男人隻說了一句,“你們若是想要成為第三個仙劍宗,可以反抗。”然後縹緲峰便害怕了,最終沒有絲毫懸念的誠服了。

而這種時候淩天卻是要與唐詩詩成婚,這事情若是被仙界得知,即便掌門再怎麽寵愛淩天,也定然會加以懲罰他的,至於唐詩詩,肯定逃不了被殺的下場,而淩天自然是不會放任唐詩詩被殺,那樣一來,自己的仇便算是報了,而他從頭到尾卻是隻需要將事情與仙界的縹緲峰通告一聲便可以。

正午時分,淩天來到房間,在唐詩詩身上輕點一下,後者便是醒了過來,先是疑惑了一會,旋即在看見自己和淩天身上的紅緞衣衫後,便是清楚將要發生的事情了。

“我即便是死,也不會與你這奸人成婚。”唐詩詩說著便是凝聚靈力想要自爆,淩天早有所料,輕輕一點便是將她體內的所有穴道都封住了。

“詩詩,我是真的愛你,你為什麽就不能夠接受我了,我究竟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小子?”淩天看著她,有些痛苦的說道。

唐詩詩冷冷的看著他,輕聲說道,“你沒有一點能夠和他相比。”

“總有一天我會在你的麵前親手殺了他。”淩天臉色極其陰沉,怒聲說道“今天過後,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我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的,當你有了我的孩子後,你便不會在想著尋死了。”

“畜生…”唐詩詩麵目冰冷,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但下一刻,一道勁風便是點在他的脖頸上,她卻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詩詩,我們該拜堂了。”唐詩詩發現,隨著淩天的話語入耳,她的身體竟是不受自己的控製跟隨著他緩緩走出了房間。

淩天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將紅布蓋在她的頭上,然後輕輕握住她的柔荑緩緩走向正廳。

“新娘新郎到!”一個婦女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眾人聽見皆是站了起來,拍著手掌嘴角露出笑容表示歡迎。

唐詩詩此刻心裏萬分的惱火,她至今還記得,當初自己在鹽城因父母被要挾,是以逼婚,但最後李清卻是趕來了,這件事情她道現在都還記得清楚,原本她以為,自己會李清開心的在一起一輩子不離開,但是之後卻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父母被殺,回到宗派後,李清又得罪了眾多勢力,不得已隻能夠離開仙都,而她也是與李清相隔兩地,近十年未曾見過一麵,但是她心裏卻時時刻刻的在記掛著李清。

而當他忍不住要下山去尋找李清的時候,中途卻是被淩天抓住,並且還被封住了記憶,還誤以為李清是他的仇人,並且還親手重傷了他,這一切都如同發生在昨日一樣的清晰。

李清為了救她,拚著喪命的代價與淩天相戰,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擊潰了她腦海裏最後的封印,可是就在這時,淩天卻是將她再度擄走了,她還能夠感覺到當時李清眼中所流露出的濃濃不舍與對淩天的憤怒。

她知道,以李清的性格,定然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追來,並且不會依賴學院的力量,她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的所想,也知道他要做的事情。

但正是這樣,她才擔心,擔心李清會受到傷害,畢竟,淩天的修為太強大了,即便去度過了天劫,修為也就是地仙之境,與淩天相差的太多了。

“老天,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唐詩詩心中大聲呐喊著,她這一生,可以說全是悲劇,身邊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就連自己最愛的男人,也不能夠和他在一起,這究竟是為什麽?

“為什麽?”唐詩詩雖然說不出話,但是淚水卻不受控製的直淌而下,透過紅布落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的身上,對於新娘的身份他們並不清楚,所以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盯著那塊紅布,想要透過紅布看見唐詩詩的麵貌。

然而,當他們見到一滴滴晶瑩之物不斷的滴下時,頓時疑惑了起來,大廳之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氣氛沉默的嚇人,所有人耳邊都是能夠聽見淚水落在地麵所發出的啪嗒啪嗒的清脆聲音,一股無形的悲傷之意即便是透著紅布也能夠輕易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