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炎君在聽見李清的話後,也是更加的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空間裂縫中的巨獸果然是被這小畜生給吸幹的。

想到這裏,炎君心中固然有些怒氣,但更多的還是一股未知的寒意,這究竟是什麽仙獸,竟然有著這等恐怖的手段,直接吸收對方的靈力,將修為化為己用,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了,而對於未知的可怕事物,即便是仙人,也難免會生出害怕的情緒。

“李清,下次見麵,我定會取你姓名。”炎君麵色一陣變幻,丟下這句話,便是轉身迅速飛離。

“嗷嗚!”寶寶卻是發出一聲長嘯,盯著炎君的眼中充滿了急切之色,炎君見寶寶追他,麵色一陣抖動,心底一股怒氣再也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真當我怕了你不成。”炎君一聲怒喝,體內靈力洶湧而出,掌心凝聚靈力,眼睛微眯著看著衝來的寶寶,蓄力一掌對著他的腦袋拍去。

“嗷!”寶寶怒吼一聲,竟是張嘴將那攻擊吞進了嘴裏,炎君眼皮猛跳,轉身便是施展了瞬移,迅速回到了城中。

而在炎君走後,寶寶龐大的身軀卻是突然劇烈的扭動起來,李清連忙出現在他麵前,將火魂珠的力量聚於手指之上,輕輕的撫摸著寶寶的大腦袋,這才將他安撫了下來。

“你個小家夥,以為什麽東西都能夠吞的。”李清見寶寶嘴角流出的一絲鮮血,便是知道剛剛定然是炎君的攻擊沒能被及時消化而在身體裏爆炸了。

“李清,我還要吃!”寶寶閃爍著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李清,奶聲奶氣的說道。

“額…”李清嘴角抽了抽,寶寶突然說話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但卻也正常,但這小家夥的聲音怎麽這麽的…可愛了,想了半天,李清還是覺得可愛兩個字比較合適。

“我可養不起你。”李清兩手一攤說道。

“洞府裏那隻大老鼠還有那隻大狗看著挺好吃的。”寶寶眼睛滴溜溜的看向李清手指上的寒冰戒指,鮮紅粉嫩的舌頭伸著tian了tian下唇。

“你可別亂來,你小子病怏怏的時候,都是他們照顧你的,你要是吃了他們,可是大逆不道的行為。”李清聞言一驚,差點沒跳起來抽他,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以教育為主,暴力為輔,因為李清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能否抵擋得住這個小家夥的吞噬。

“先離開這裏,到時候由你吃的。”李清拍了拍有些委屈的寶寶,然後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背上,道,“走。”

李清照顧了他這麽長的時間,寶寶和他關係還是很好的,坐上之後,寶寶輕輕扭動著身體,李清便是感覺到,四周的景象就像是時間飛速流過一般,在看身後的城池,竟是一下子就被甩的見不到蹤跡了,可見寶寶的飛行速度之快,李清感受了一下,驚訝的發現,這小子飛行的速度竟是比得上瞬移了。

“停下吧。”過了半個時辰,李清拍了拍身下的大腦袋,說道,寶寶嚎叫一聲,停了下來,虛浮於半空,李清看向下方的城池,想了想,讓寶寶變化一下,否則以他這體型可不要嚇死多少人了。

寶寶聞言點了點大腦袋,身體閃過一道光,便是化為了迷你型的血紅色小龍,看上去粉嘟嘟的,十分可愛,李清抱在懷裏,然後身體便是消失在了空中。

走在街道上,李清也是很快的知道了這座城池的名字,白城,這個名字取得十分簡單,而李清也是得知了一些關於仙界的消息,原來仙界的城池並不是每一個城池都有城主,但是卻必須有一個統治者,說起來,與城主倒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而仙界之中大大小小的城池太多,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仙界也是逐漸的行成了一道規模,每百座城池之中便是會有一座主城,而這百座城池便是會由主城之中的一名玄仙所管,簡單的說就是,一名玄仙管理百名金仙,而金仙則是管理下屬的城池。

當然,除了這些金仙之外,外界還是有著不少的散修的,這些散修的修為十分強大,因為他們不在乎這些世俗的權力,隻是一心追求天道,所以他們的修為也是要比大多數人長進的要快,一般人遇見散修,多是與之結好關係,畢竟,散修都是無牽無掛的,萬一得罪了的話,就算是屠了你全城,你也拿他沒辦法。

李清在街道上走了半天,突然想起來自己應該找個人問問仙劍宗的所在,便四處看了一看,隨後目光落在了一個擺攤子賣草藥的小販身上。

“兄台,請問仙劍宗在什麽地方?”李清站在小販麵前,傳音問道。

那人緩緩抬頭,似乎是被自己的問題帶來了興趣,眼中露出一絲驚異之色,道,“仙劍宗早已經被滅門了,你去那裏做什麽?”

“尋人。”李清半真半假的說道,其實他心裏卻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嗬嗬,尋人,真是有意思。”小販嗬嗬笑了起來,隨後雙眼一閉,將那鬥笠蓋在了臉上,竟是不說話了,李清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剛欲動手,耳邊卻是傳來了小販的聲音,“一路西行,五百城池後便是仙劍宗所屬。”

“多謝了。”李清傳音謝了一聲,轉身就走,對於小販剛剛的表現他倒也沒有什麽奇怪,畢竟能夠滅了仙劍宗這等在仙界都是屬於龐然大物的宗派的人,肯定不會是簡單尋常的角色,這男人不敢直接告知也很正常。

李清走了沒兩步,突然又折了回來,那小販掀起鬥笠,見又是李清,眉頭一挑,問道,“怎麽了?”

“龍族在哪裏?”李清突然想起來,這仙界之中自己除了仙劍宗之外就隻有敖廣了,便想當下一起問了。

小販麵色微微變幻了一下,旋即恢複了正常,道,“龍族已經閉穀了。”說完,便是將鬥笠一卡,不在說話,跟個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