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賭局
南宮陽瞳孔狠狠一縮，吃驚地望著蘇沐，他不想蘇沐居然敢答應。當下，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道：“什麽條件？”
蘇沐不疾不徐地道：“既然是比鬥，那麽，就要加一些賭注，否則多沒意思啊！”
“什麽！我沒聽錯吧！這蘇沐不但要比鬥，還要加賭注！”
“瘋了，這蘇沐肯定是瘋了。”
“這廢物被破了純陽之體後，不想腦袋也傻了。”
“答應他，答應他！”
……
周遭人議論紛紛，許多人在一旁起哄，一副看熱鬧的姿態，唯恐天下不亂。
不止一眾弟子震驚，就連一旁的周老也是眉頭一挑。被破了純陽之體後，蘇沐的天賦再普通不過，他有何底氣與南宮陽比鬥？
這令他有些想不通，隻以為蘇沐是年輕氣盛，被激將而已。
見南宮陽一陣沉默，蘇沐頓時上前一步，厲喝道：“怎麽，南宮陽，不敢了？若是不敢的話，就給我滾！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因為你隻是個沒種的東西。”
南宮陽瞬時自驚愕中清醒過來，麵色十分難看，陰沉地似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獰聲道：“蘇沐，不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我就讓諸位師兄弟看看，誰才是沒種的東西。好，我答應你，你賭什麽我都奉陪！”
南宮陽自信十足，有足夠的底氣吃住蘇沐。
他之所以要找蘇沐的麻煩，則是因為蘭雨月。水月堂隻招收女弟子，且美女如雲，而蘭雨月更是年輕一代第一美女，暗中不知有多少愛慕者。
南宮陽便是其中的一個，以前他比不過蘇沐，有火卻無處發泄，現在他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很好，元晶乃我們修者的修行食糧，就賭五百枚下品元晶，你敢不敢？”蘇沐再度質問道，氣勢強盛。
見有人送元晶上門，蘇沐心中一片狂喜。本來他還想再賭多一點，但就怕對方沒有，五百枚已經是不小的數額了。
聞言，南宮陽不由身形一滯，五百枚下品元晶，對他一個外門弟子來說，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不過，他並沒有多少猶豫，立時應了下來。元晶再多，最終也是他的，有什麽可擔憂的。
“好，”見此一幕，一旁周老開口道：“既然你們二人已經決定了，那這場文鬥就正式成立，輸的一方給對手五百枚下品元晶！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在這途中，若是有人敢反悔，可休怪我無情。現在，就在這裏開始。”
語畢，周老寬大的袖袍一揮，霎時麵前多了一塊巨大的石碑，約有一人多高，通體碧藍，仿若海水一樣，散發著一種滄桑而古老的氣息。
此時，這場文鬥已經吸引了整個藏經閣一層的人，紛紛圍在周遭看這場滑稽的比鬥。
“這即是測試石碑，”周老向蘇沐與南宮陽介紹道：“眾所周知，武技天賦劃分九品，等級越高，天賦便越好。自六品起，便屬於異體範疇，六品到九品依次為王體，聖體，皇體，帝體。”
“這塊測試石碑最高隻能測試到五品天賦，隻需將手掌輕放在測試石碑上，它便會根據你的武技天賦，閃爍出不同的光芒來。”
“從一品到五品閃爍的光芒依次為，赤、橙、黃、綠、青五種顏色，不過，若是身具異體，它會散發出黑色光芒。都明白了吧？”周老最後問道。
“弟子明白！”蘇沐與南宮陽皆是點頭，表示了解。
隨後，周老看向蘇沐與南宮陽，道：“你們二人誰先來？”
“自然是我先來，”南宮陽挽起衣袖，朝前大踏一步，望向蘇沐，嘴角邪笑，滿是倨傲的神色，隨後森冷地道：“你這個廢物，給我睜大眼睛，看看我南宮陽的天賦會綻放出何等的光芒，這是你永遠也達不到的。”
語畢，他充滿自信，伸出手掌，放在了測試石碑上。
嗡！
那測試石碑猛然間發出一聲嗡鳴，輕微地震顫著，緊接著，一道光芒自其中迸射而出，照耀四方。那是一道綠色光芒，格外耀眼。
“綠色光芒，四品武技天賦。”
“還不錯。”
“雖然不算多麽高，但足以碾壓那廢物了。”
……
周遭人群議論紛紛，隨後眸光皆望向蘇沐。
“廢物，到你了！”南宮陽鼻孔朝天，指著蘇沐道，滿是傲然。一般，能夠晉升外門弟子之列武技天賦最少在三品。他的天賦算不上多麽優秀，但他有十足的信心可以碾壓蘇沐。
許多人皆充滿戲謔地望向蘇沐，想要看這一場天大的笑話。
若是之前的蘇沐，身具純陽之體，武技天賦在八品，在場所有人拍馬也是趕不上，即便是放眼荒神宗，甚至是整個洪域，都難有匹敵者。
但今時不同往日，蘇沐一落千丈，再也非先前那個絕世天才了，這也是南宮陽敢對他叫囂比鬥的原因。
出乎眾人預料，見此一幕，蘇沐非但沒有惶恐擔憂的神色，反而嘴角的笑容更加冷冽與輕蔑，看著南宮陽，像是在看著一隻小醜般。
“這蘇沐還在裝！”
“畢竟年紀還小，沒有認清現實，等下天賦暴露之時，我倒是很想看看他究竟是一副什麽嘴臉。”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蘇沐，你快點，莫非是害怕了，不敢了？”見蘇沐遲遲不肯測試，南宮陽不由催促道，“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長老之前可是說過，若是中途退出，那後果……”
南宮陽陰冷地笑著，心中舒爽至極，因為無論哪種結果他都可以狠狠地羞辱蘇沐。
“怕？我隻是在想等會你被我打敗之時會如何收場。”蘇沐輕聲笑道，隨後挽起衣袖，走上前去。
“好啊，我等著。”南宮陽不以為意，抱起雙臂饒有興致地看著。
蘇沐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將手掌輕輕貼了上去。
他既然敢接下這場比鬥，自然是有底氣的。按理來說，失去了純陽之體，著實會成為廢人。但他的靈魂附生後，卻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
連蘇沐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但他卻有種感覺，現在的他絕非那樣平庸。因為之前修煉鬼魅無影步時，他隻是花了十來天的功夫，便小有所成。
須知，他現在才天府一重天，而這門身法卻是中品武技，就算是神輪境的修者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
故此，他才充滿信心。
嗡！
測試石碑發出輕微的震顫，隨即亮起一道光芒。
“這是？赤，赤色光芒！”
“最為低級的武技天賦，一品！”
“不錯，還有一品，不算太廢！”
“哈哈哈，就這種垃圾，居然也敢接下這場比鬥，還提出五百下品元晶的賭局，真是笑死我了！”
“這廢物是來搞笑的吧！”
“他的信心從何而來？”
……
看到那一道赤色光芒，所有人都在嘲笑，甚至前仰後合，捧腹大笑。
然而就在此時，那道光芒突然產生了變化，霎時間，全場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