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看戲,又相似在目睹一場鬧劇。

所有人看她,都覺得她置身事外。

隻有陳涵柔自己知道,她是在看一場自己親手導演的戲。

就像導演在看演員的戲。

看這場鬧劇,她在考慮要不要再加戲份。

“是他嗎?”見蔣正不說話,岑琉質問夕金恩。

夕金恩點頭:“是他。”

岑琉努力忍著自己的脾氣,咬了咬牙,一腳踹在蔣正的肚子上。

蔣正疼得嗷嗷叫。

“說吧,給我們老劉介紹了多少女人?在現場的到底是哪一個?”打手就在岑琉的身後,蔣正想逃是不可能的。

這裏的安保意外的沒有幹涉。

要是換做平常,誰敢在純白惹事。

頂多拉扯完了,直接出去打鬧,而不是在這裏鬧。

但是這一次,卻直接在包廂外,其實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什麽了。

但想到的最多是這個女人來頭不小,這麽鬧,純白也沒見有人出來阻止。

他們更加地期待,也興奮,想看看到底什麽來頭,會鬧到什麽地步。

岑琉說出這話的時候,老劉下意識地瞄向陳涵柔,陳涵柔裝無視。

而夕金恩看向蔣正,讓他快說。

蔣正疼得臉色發青,額前有冷汗不斷地冒出。

他的眼睛有些模糊,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隻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卻定格在了陳涵柔身上。

岑琉不是傻子,圍觀群眾的眼睛更加亮。

他們順著蔣正的視線望過去,都看向了陳涵柔。

陳涵柔冷冷地笑了:“夕同學你恨我,也不需要讓蔣正來幫你演戲啊,你覺得我會看得上劉總嗎?”

陳涵柔輕飄飄的話讓四周的人瞬間陷入了疑惑之中。

確實這個女孩的長相和身材根本不需要跟這種老男人,隨便釣個富二代還是有的。

而且她身上有種孤寂的美,冷傲清高,怎麽就看上這種老男人,讓更多男人想不通。

夕金恩手指握成拳,看著陳涵柔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如果眼神能殺人,陳涵柔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可惜不能。

陳涵柔活得好好地,至少現在她站著,她躺著衣衫不整,清白不再。

當初她和蔣正聯手,那麽她現在便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誰也別想逃過。

“陳涵柔你少胡說,我恨你什麽,而且你和蔣正本身就不清不白的,蔣正把你送給劉總,無非是想讓你伺候金主拿到合同,在包廂裏的人誰不知道,而且已經不是一次了,上一次你也在。”

夕金恩說得確實是實話,可惜也要人相信啊。

陳涵柔早就料到她會說出這些話來。

她依舊冷冷淡淡地道:“不清不白?不知道夕同學口裏的不清不白指得是什麽?”

“還能指什麽啊,就是身子嘍。”周圍有人回應道。

“身子啊,試問一個男人不起來,你說他能不能毀了女孩的清白?”

隨著陳涵柔這句話落,四周哄堂大笑。

一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最丟臉的無非是兩件事,被自己的女人戴綠帽子和不起來。

而蔣正偏偏有了最後一個丟臉。

他不起來,陳涵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