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是她想要抓住卻始終抓不住的男人。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亦寒。”她突然開口讓墨亦寒的身子一僵。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聽她說。
“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嗎?”羅伊問他,他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這一次她的口氣裏有前所未有的決然,好像隻要他說一個“不”字。她就會離去。
墨亦寒的咽喉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始終發不出聲音來。
握著褲子的手指用力地收緊,指節泛白。
“我知道了。”羅伊睜開眼睛,努力勾起一抹笑,淡淡的淺笑。
她和他之間一次又一次的開始和結束。
無數次她告訴自己放棄吧,最後都舍不得放棄。
那是因為她心裏還有期盼,還有希望,還有對他的念念不舍。
她總以為自己隻要再堅持一下,再熱情一點,他就能轉身回到自己的身邊,她就能和他在一起了,再也不分開。
她也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放棄吧,結束吧,讓自己最後一次自己放縱一次。
但是她又反悔了,後悔了,因為這種痛徹心扉的思念是要見到他才能停止的痛,不是單單隻要打個電話就能緩解的。
她愛他早已深入骨髓裏,早已情根深種。
想要拔出,除非他從她的記憶裏消失。
褲子終於穿好,墨亦寒濕透了衣衫。
他早已不在乎自己,橫抱起她走出了房間,下了樓。
羅伊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裏,傾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她告訴自己,這一次真的結束了!
他將她抱上車。
誰也不知道從樓上下來,再到車上的那一段路,對於他來說是那樣的短暫和煎熬。
如果可以,就讓時間停止,停止在這一刻。
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替她係好安全帶,坐上副駕駛上門,啟動車子駛離。
羅伊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好像睡著了,又好像隔離了她和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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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滅絕師太布置了那個校慶的任務之後,蘇小可渾身都難受。
因為班級裏的同學都不願意參加。
“唉。”蘇小可想起這件事來就忍不住歎氣。
路城池正在開車,見她突然唉聲歎氣,疑惑地看向蘇小可。
這丫頭還有煩惱的時候。
“錢不夠用?”
對於蘇小可來說,毛爺爺永遠排第一位。
所以在路城池的觀念裏,隻有毛爺爺不夠,她才會唉聲歎氣。
蘇小可側身,瞪他:“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老娘要辦的事情不是用錢能解決得了的。”
因為來櫻木讀書的那些人都不缺錢。
而且她們班的同學也是。
該用的招數都用了,什麽賄-賂啊,什麽用零食收買啊,什麽甜言蜜語攻勢啊,都沒用,統統都沒用。
她就差沒跪下求爺爺告奶奶了。
老娘?
路城池目光一下子驟冷下來。
某隻小貓立刻意識到了。
在他身邊這麽多些日子,也漸漸地有些了解他的脾氣了。
所以連忙改口:“我要辦得事情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你知道嗎?”
“你不和我說,我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