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路城池走上樓去的背影,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可是她又無力去阻止。

而又見他四周沒有那黃毛丫頭的身影,狠狠地皺起眉心。

別給她逮到,要不然非弄死她不可!

想著,走向廚房。

於是同時,路城池已經上到二樓。

書房門是虛掩著的,他抬起手敲門。

“叩叩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墨沛山以為是沈澄不服氣找他來解釋。

所以道:“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門外敲門的人手臂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放下:“是我,墨叔。”

墨叔?這個聲音是陌生的。

而且也不是那丫頭的聲音。

墨沛山立刻想到了是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著書房門道:“進來。”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身影欣長,五官帥氣的少年。

少年有著墨黑色的發絲,一雙眼睛深不見底,筆挺的鼻梁,涼薄的唇,結合在一起異常得完美。

乍看去和路慕淵宛若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細細一看,那雙眼睛倒不是很像,更像他的母親秦敏。

“你是城池吧?”墨沛山緩緩開口。

“是,墨叔很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沒怎麽變化。”路城池很客氣,在麵對沈澄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墨沛山之前在他心裏的印象很好,所以在態度上帶著一絲尊敬。

墨沛山嚴肅的臉麵稍微緩和了一下,微微露出一絲笑容:“怎麽會。”

誰都喜歡別人誇年輕,就算是墨沛山也是。

而且路城池這些話,是他在自己兒子身上聽不到的。

明明他們一樣大,一起長大,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他起初認為他們兩小子是同種人,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坐吧,城池。”

“墨叔你也別客氣了,而且我來是想提醒您一件事。”明人不說暗話,而且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件事上了。

要不是因為小貓,他也不想參與他們的家事中。

墨沛山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可從他的眼神之中已看出不尋常來。

“什麽事?直說無妨。”他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聽不得意見的人,所以他有什麽事可以直接和他說。

“關於沈女士的心髒病,我覺得墨叔要稍微‘關心’一下,而且墨叔沒想過嗎?之前的羅家和墨家一直用得是同一個私人醫生,這是好還是不好,想必墨叔比我了解。”

過多的話也不需要再說了,路城池也明白墨沛山聽得懂,也聽得進去。

而且話點到為止就可,說得太直白,對於他來說是不尊重也是侮辱。

成功人士,尤其是像他這種長輩,有威嚴的長輩,自然麵子才是第一位的。

他要是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就是在剝奪他的麵子,在認為他看不清人。

所以,話有時候多說一個字也是錯。

這個道理,路城池是懂得。

墨沛山已經明白路城池在說什麽,也明白他為何突然上來提醒他。

果然是因為那個小女娃。

至於沈澄的事情,他已經讓人在查,既然他給出了一個方向,正好!

“嗯。”簡短的一個嗯字表示自己知道。

路城池也沒有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