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覺得奇怪,這和她有什麽關係?

“媽,這和我有關係,我需要準備什麽?”她根本不需要準備什麽。

說起來,她不去告李鴻濤已經不錯了,還要她去道歉嗎?真可笑。

“難道你不需要去看看嗎?是你把他推下去的。”

當沈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羅伊瞬間瞪大了眼睛。

因為沈澄這句話讓她把三觀都給毀了。

是李鴻濤要侵犯她,不是她故意把他推下去的。

她這叫正當防衛,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媽,我知道你讀書少,我不怪你,但是你不是也有律師嗎?你應該去請教律師,而不是在我麵前說出這些話來,在我麵前說這些話我不會對你說什麽,但是你要是去別人麵前說,他們會把你當作笑話看的。”

讀書少並不代表可以胡言亂語,誤作非為,指使別人去做任何事情。

她是個人還是她的女兒,她居然去幫助別人,那個別人還差一點侵犯了她!!

羅伊覺得沒有必要和她再爭論下去了,萬一心髒病複發,她又要罵她了。

她還是早些走為好。“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

見她轉過身要走,沈澄立刻喊道:“你給我站住。”見她還在走,沒有停下腳步,不僅發怒地吼道:“聽到沒有?”

羅伊假裝什麽都沒聽到,直接走出了臥室,關上門。

當走出的時候,她朝著小念道:“好好照顧夫人,要是心髒病複發了就叫醫生來或者送醫院。”

“是,伊小姐。”小念領命。

羅伊得到回應,便上了樓。

她感覺媽媽越來越無理取鬧和不可思議了。

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真的不敢去想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自己的媽媽,而不是李鴻濤的母親。

就算是李鴻濤的母親說出那句話來,她也覺得不可思議,臉皮厚。

更何況是自己的媽媽。

羅伊心裏難受,強忍著上了樓。

剛走進房間就重重地關上門,背抵靠在門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眼眶紅紅地,因為她真的快覺得自己承受不了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媽媽逼瘋了。

要是媽媽沒有心髒病,要是媽媽平安無事,她會離開,一定會離開的。

墨亦寒走進洗手間的時候順便在裏麵洗了一個冷水澡,等他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羅伊蹲在那裏,頭埋進膝蓋中,身子還一抽一抽的。

墨亦寒立刻扔下手裏的毛巾,大步地走過去。

蹲下身子,急躁地問:“怎麽了?”

隻是出去一會功夫,她怎麽哭了?

羅伊從雙膝中抬起頭來,眼睛已經哭得紅紅地了。

“亦寒,我想離開這裏?”是的,她想離開。

墨亦寒皺起眉心,在看到她眼眶濕紅之後,心也跟著泛疼。

“你舍得離開橙姨?”

羅伊頓了一下,他看得出來她離開不了。

要是真的舍得離開,她怎麽會在這裏為難地哭泣。

他之前很少看見她哭,現在卻越來越多的見到她的淚水。

證明,他沒有把她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