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沈澄怎麽也不敢相信,她會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

氣得臉色都白了。

“媽,我相信你已經聽懂我的話了,也明白我說得是什麽意思?我希望你真心把我當你的女兒,而不是成為你的一顆搖錢樹,或者巴結別人的一種工具。”羅伊麵無表情,聲音清冷,好像回到了曾經那個冷傲的她,將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裏,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隻為自己而活著。

沈澄萬萬想不到羅伊會成這樣。

她到底是聽到了什麽閑言閑語,她皺起眉心,雙手緊緊地握緊,可是墨亦寒在,她又不能太過。

她隻能裝病。

“唔!”身子緩緩地倒地,不斷地顫抖著,好像心髒病複發一樣。

羅伊見狀,餘光瞄了她一樣,最後咬緊牙關,在心裏告訴自己:你可以的,羅伊!

是的,她一定可以的。

隨後蹲下身子:“媽你沒事吧?”

“不用你管,現在來管我有用嗎?我遲早也要被你氣死,你爸爸已經死了,是不是我跟你爸爸去,你才滿意啊?是不是你成為無父無母沒人管你,沒人約束你,你才滿意啊?”沈澄不斷地質問著羅伊。

那一個字一個字聽進羅伊的耳朵裏,很不是滋味,同樣進入墨亦寒的耳朵裏也不是滋味。

看著,聽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辱罵,他恨不得現在就結束了這個老女人。

可是他知道現在自己出手,隻會讓沈澄得逞。

好不容易讓羅伊邁出了第一步,他必須要忍住,不能讓沈澄借題發揮,讓羅伊再一次退縮到她的龜殼裏,用逃避去選擇相信,去遮蓋事情的真相。

“你的藥在哪裏?你先把藥吃了好嗎?”羅伊安撫著沈澄。

沈澄直接一把推開了她:“滾,我不想看見你。”

“媽。”

“白眼狼,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怎麽就生出了你這個白眼狼,早知道你會這樣,當初我就該打了,不讓你有機會出來。”沈澄依舊罵罵咧咧地。

而墨亦寒始終站著,沒說一個字,因為他要讓羅伊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不然誰也幫不了她。

沈澄假裝得很難受,不斷地顫抖著身子,急喘著氣息。

羅伊著急地開口:“媽,我錯了。我會按照你說得去做,咱們先把藥吃了好嗎?”

沈澄聞言,這才滿意,這才稍微給羅伊好臉色看。

顫抖著掏出放在口袋裏的藥瓶。

假裝擰了好幾次才擰開。

“媽,我幫你吧。”說著,接過沈澄手裏的藥瓶。

沈澄沒有阻攔,在那點了點頭,裝作很虛弱的樣子。

羅伊從藥瓶裏倒出藥片,遞給沈澄:“媽你快服下。”

沈澄接過藥片,放進嘴巴裏,仰起頭咽下。

羅伊拍打著她的背,讓她好受一些。

同時將藥瓶蓋擰好,剛一擰好,沈澄就奪過她手裏的藥瓶,握在自己的手裏:“你扶我上房去。”

“好。”羅伊點頭,攙扶著沈澄起來,然後扶著她一步步走上樓,全程很聽話。